池浅可是听得到十三的画外音,远远的看着十三舒服的蜷在池清衍怀里,还有点嫉妒:“呦,十三你可真给自己找了个好地方。”
“喵~(爷爷好。)”十三懒懒的抬起脑袋,贴着池清衍的怀抱,朝池浅叫了一声。
“哼,墙头草。”池浅嗔了十三一声,说着就站到了池清衍身后。
“状态不错,保持表情。”时今澜看着镜头里大家的状态,提醒着大家保持。
一切都准备好,时今澜说话间就按下了快门。
她不紧不慢的走到池浅身边,同她并肩而立,寻着垂下的手指,同她十指紧扣。
闪光灯闪起,白炽光下三个人都透着笑意。
就连十三也是靠在池清衍怀里,一副的惹人可爱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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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夜安寂,远处传来海浪声,点缀着这夜。
房间里的洗漱声一下被截断,池浅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沾湿的小脸上嘴角依旧扬起,好像明天都不会落下来。
她真的好爱今天。
正这么想着,一侧的浴室门传来一声被打开的声音。
雾气挤过门缝,争前恐后的缭绕厮磨着一枚精致的脚踝,时今澜不紧不慢,裹着浴巾从里面走出来,白皙的皮肤上晕染开一层轻浅的粉色。
“洗完了。”池浅听到声响转头看向时今澜。
“嗯。”时今澜懒懒的应了一声,接着就贴靠在了池浅肩上。
经过温水洗涤的肌肤透着一层热意,沐浴液的香气干净清冽,施施然抚落慢池浅的后背。
她正偷偷而贪婪的轻嗅着时今澜的这抹味道,一枚轻吻就落在了她挂这着简单吊带的背。
“我还没洗澡,都是汗味。”池浅身体一紧,接着看着镜子里神色倦倦又好似只是浮于表面的时今澜,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
时今澜不以为然,她轻轻抬起头,将鼻尖蹭过池浅的脖颈。
喷薄的吐息顺着池浅的后背下落,直到时今澜说出:“是奶油味的。”
池浅也是同样的不以为然,揉着时今澜的手,将它托到自己面前:“这才是奶油味的。”
“那就吻我。”时今澜顺着池浅的话,接着向她索要。
池浅不是不给,而是:“等我洗完澡。”
“不要。”时今澜却不依不饶。
池浅不给,她就自己找池浅要。
白炽灯打着周围的瓷砖,明晃晃的落下。
那被时今澜圈在怀里的后背一览无遗,平坦而瘦削,蝴蝶骨凸起的精致,真的好似蝴蝶的翅膀。
她就这样顺着池浅的后背,吻过她的肩胛骨,而后到肩膀,脖颈。
薄软的耳垂没有骨头,轻轻一拈就被牙齿占据,细腻的神经末梢被揉捏咬啮,波动起一阵阵电流抖动。
“……阿澜。”池浅心跳被撩了起来,转过身去,想阻止时今澜放肆的行径。
湿热的空气酝酿着热意,而面瓷洗手台则带着数不尽的凉意。
时今澜不放开池浅,冷热一正一反,也让她没有了多余力气,反抗自己的理智之余,还要反抗时今澜。
池浅就这样任由时今澜吻着,徘徊不定的停留叫人心颤。
她每路过一个地方就标记下一处热意,甚至于到了最后,池浅的理智也土崩瓦解,剩下的只有慢慢被时今澜诱惑吞噬的顺从。
池浅轻抬起自己的眼睫,望着对面亲吻自己的人。
她靠在洗漱台上,手臂稍一用力便拥住了时今澜,将她贴近自己的怀抱,密不透风的热气沾上潮湿的水渍。
时今澜轻吻过不属于她的舌尖,像个得了逞的狐狸,眉眼轻轻弯起。
她任由池浅带着,勾着,脖颈不受控制的朝后仰去,好似一只天鹅。
而天鹅很快紧收了一下自己的翅膀。
池浅的膝盖抵过去,很快神色一变:“没穿?”
时今澜没回答,轻轻的笑了一下,热气里好像裹着一个音节。
反正池浅没听到,心被灼了一下,兀的失了控。
裙摆堆在膝盖上,有了探路者,后面的到达,也更加轻松。
时今澜整个人都靠在池浅身上,她兀的发现,失神的瞳子对上了镜子里自己的脸。
好难堪。
又令人血液沸腾。
池浅的唇低低的抹过时今澜的锁骨,她微昂起下巴,去吻池浅的脖颈。
那里原本有她给她带上的项圈。
闷热的空气,挂在瓷砖墙壁上的水珠一道一道的顺着留到地板,汇聚成一湍小流。
直到某个临界点。
时今澜兀的收紧了自己的牙齿,池浅感觉到自己的喉咙一阵绞紧。
她艰难的抬起自己的手指扶住时今澜的腰,压着声音,在她耳边问:“回卧室?”
时今澜没力了,点了点头做同意。
那乌黑的长发没有被吹干,贴着层汗意,轻轻的搔挠着池浅的耳朵。
月亮扯过一朵乌云,躲在了空寂的天空后面。
海浪翻涌起的水声环绕在海岛,一波又一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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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上,日光没有阻拦,从窗户落进来。
池浅皱了皱眉,终于是被刺眼的光照醒了。
她眼神懵懂的望着天花板,习惯性的抬起了手臂。
酸痛麻木是感觉到了,可她却没有摸到想摸的人。
时今澜呢?
池浅眼神噌的一下就清明了。
她望着身旁的空荡荡的床铺一看,发现时今澜并不在床上,卫生间也关着灯,不像是有人在的样子。
“阿澜去哪里了?”
过去每次她们晚上闹过后,时今澜一定会赖床,这大概是她端方的样子下唯一的反差。
池浅心里嘀咕着,不觉得时今澜会没有任何原因的早起。
于是抱着这份狐疑,她动作迅速的穿套好衣服走出门去。
清晨里,崭新的海风吹过一阵潮湿温润的空气。
也没有寻找多久,池浅顺着落入正厅里的日光,就看到一老一青正在正进门处的墙上摆弄什么,连摆在下方的案桌都搬走了。
“这是在干什么?”池浅疑惑。
“小澜派人,一早就把昨天的合照洗出来送来了,你看看。 ”池清衍说着便闪身,露出了时今澜正举着找位置的照片。
照片上印着她们一家三,一家四口,整整齐齐,一个不少。
池浅想,不只是她自己迎来了她的二十六岁。
阿澜,爷爷,甚至十三也迎来了崭新的人生。
“这个位置合适吗?”时今澜举着就要固定在墙上的照片,转头看向池浅。
池浅远远的看着,给时今澜比了一个ok:“现在的位置,最好了!”
海浪拍击上岸,将沙滩冲刷平整。
日光略过窗沿,灿烂且明媚的散落屋子,给池浅与时今澜的身上披上一层金黄。
朝阳新生。
这,就是她们最好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