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土匪搞基建 第55章

“属下领命。”燕瑾纵然心中还有诸多疑惑却也不打算问出口了,毕竟部曲作为手下,只要听主子吩咐就是,便是公子这会要他刺杀皇上,也只管听命行事。

燕瑾一走,周肆从一旁的布帘子里走出来,“我倒是不知燕瑾还有这样的本事。”

“燕瑾入山寨之后也没机会拉弓射箭你不知道也正常,不过此事如此重要,只派燕瑾一人是否太冒险了?”

周肆同他说起成王在容州行径,打算刺杀,秦绥之倒是认为此计可行,毕竟成王留与不留都是祸害。

“容州还有我的人,燕瑾过去先要和他们接头,再说刺杀之事。”成王到底也是一位亲王,出行身边肯定少不了人,他的人手要刺杀多半得暴露火铳。

“刺杀要是成功,你是否有把握劝说成王的人暂时接手容州。”燕瑾自幼在世家训练,对世家门阀护卫再了解不过,此次出手必不会空手而归。

“成王在我眼皮子底下做了这么多年小动作都没引起我的注意,恐怕身边是有高人指点,但眼下昏招频出,与先前蛰伏时的手段判若两人,只怕高人也不喜成王做派,若我能拿成王的项上人头做敲门砖,想必对方不会拒绝。”只是唯一要考虑的是,这样的幕后之人此刻是否还在成王府,要是人已经忍受不住成王跑了,他还得另做打算。

第88章 同游

天将明,这时候桥头县街上还不见什么人影,真有人也是赶早拿着扫帚扫街的老汉老太,这些人是黑熊寨专程聘请维护大街清洁的,如今县里每日人来人往,待夜里散去街上就不中看了。

从前桥头县是不会为了这点事专门请人洒扫街道,毕竟蚊子再小也是肉,县衙门连捕快都没薪水还指望给钱聘请人清扫大街?没叫百姓自发上街洒扫都是好的,因此这多年桥头县的百姓也都习惯了街道上脏乱差,哪想黑熊寨一来,这街上几十年都没这么干净过。

不得不提一嘴,大街干净了人走在上头心情都变好了,就说菜市那样的地方,如果每日没人清扫,一日买卖下来全都是不要的菜头,再由人踩来踩去,很快就成泥浆,老远闻过去都泛着一股子腐烂味。

黑熊寨一来,直接把菜市的地儿划分开,每日都有人洒扫不说,还不见地痞过来收保护费,听说是先头来了几个叫黑熊寨抓了去后,再没人敢过来。

当然,在菜场卖菜要给黑熊寨一点维护费,不高,一月三十文,一口气缴齐,还能得两文钱的便宜,且许多摊子也能一日一租,方便乡下担菜过来买卖的农户。

待到清扫要结束的时候,正好也赶上钟鼓楼撞钟,撞钟人都有一把子力气,敦厚的钟声从钟鼓楼传到桥头县每一个地儿,霎时间安静的桥头县像是鲜活起来,密密麻麻的人从屋子里出来汇入人流涌动的主道。

入秋的清晨已经带了三四分凉意,有刚从被窝爬起来的汉子被晨风一吹还打了个激灵,赶忙裹紧外衫加快走动的步子,动起来人就暖和了。

城门这时候进出的人实在多,有县里的汉子赶去工坊上工的,也有县外住的外乡人赶去县里做工的,一来一往却不见乱套,可见黑熊寨在维护秩序上颇费了一番心思。

至少桥头县生活的人已经有了行走靠右的意识,一进一出两路人各占道一半,也不会说轻易打起来。

城门口两边还有来的更早的摊贩,黑熊寨一来免了夜里宵禁,所以这些做吃食生意的才能赶上上工的早潮,卖给那些懒得做饭的人家,也不贵,像是馒头一文钱能买俩。

眼下桥头县因为黑熊寨的缘故,粮食是不缺的,甚至有些家境好又都为黑熊寨做工的人家,顿顿都能吃上白米饭,半点粗粮不掺,这是往年不敢想的好日子。

热腾腾的烟火气打城门口里外升起,一旁的馄饨摊上,正坐了两个粗布麻衣打扮的夫夫,头上还顶着斗笠,像是江边打鱼的渔翁。

这时候桥头县什么人都有,做馄饨的老汉是不管,只要不是人没给钱,就是穿成乞丐也是要给人做买卖的。话说如今桥头县已经没有乞丐了,也不知道黑熊寨哪那么多活给人安排。

滚烫的馄饨从热锅捞起,馅么定也不是纯肉,毕竟一碗小馄饨都是肉馅就不是吃路边摊的人家吃的起的,但汤碗里加了点虾米,提提鲜。

祁州不靠海,但琼州容州靠海,海鱼因为隔的远吃不上虾米这些能晒干的海货还是能尝个鲜,价格也便宜。

卖馄饨的老伯手艺不差,炉子刚生上火几张桌子也都坐满了人,还有单人过来的,便同人拼个桌,等着馄饨上来。

周肆来的比其他人都早,这第一碗馄饨自然送到了他们的桌面上,一碗馄饨不多,十来个的样子,要按周肆的肚量不吃他四五十个,都不一定能填饱。

“尝尝。”周肆动手取过一双长筷,递给对面即便粗布麻衣裹在身上,也丝毫不影响气质的美人,眼睛当真是一刻也移不开。

早习惯周肆灼灼目光的秦绥之接过筷子搅动碗里的馄饨,夹起其中一个小混沌轻咬半口,菜馅裹着肉馅在嘴里崩炸出香气,勾的人唇齿生津。

“味道不错。”秦绥之细嚼慢咽过后,做出评价,按说以秦公子的身份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眼下一碗小馄饨再好吃,在缺少佐料的情况下也就那样,甚至用的肉还是豚肉,可偏偏坐在这里吃过一口,挑食的秦公子竟然能忽略馄饨馅里豚肉的膻味,吃下一整个馄饨。

“不错也要少吃些,这条街能吃的东西不少,你胃口小,别才尝过一二就饱了。”再有周肆也怕秦公子精细养的肠胃吃不惯路边的东西,若是回去闹了肚子怕是再不敢带人出来尝鲜。

秦绥之动了动鼻尖,的确,一早上路边做吃食生意的摊贩位置上都飘着一股子香气,早上出门的时候周肆特意交代他不要吃早饭,这会子胃早被街上的香气勾的犯馋。

待人又吃过两个小馄饨,周肆就接手剩下的,倒也不是吃不下两碗馄饨才只点一碗,只是周肆想着街上吃食这般多,没必要叫馄饨占了一半肚子。

六文钱的馄饨吃过,周肆撂了铜子又带着秦公子去了一旁卖馒头的摊子,刚刚上工那一波人走了,将早先蒸好的馒头都买了去,眼下这笼是刚蒸好的。

卖馒头的老板揭开蒸笼盖子,白茫茫的水汽冒出来,片刻才能看清楚蒸好的馒头样,这顶上一笼除开白面馒头还有红糖馒头,光是闻着似乎都感觉到甜滋滋的气味。

红糖馒头掺了红糖,自然比普通的白面馒头要贵,一文钱只能买一个,但红糖馒头又要比普通馒头大些,肚量小的娘子郎君买一个也够填饱肚子。

周肆运气不错,赶着排队买了最后两个红糖馒头,刚出锅的馒头绵软,便是普通的白面馒头一口咬下去也有回甘,更不提还是掺了糖的红糖馒头。

只是也得小心烫,周肆晓得刚出锅的馒头口感最好,但又怕递给秦公子,叫人烫了手,索性自己双手多的是练武留下的茧子,也不怕烫,便裹着油纸递到秦公子跟前。

“咬一口尝尝,还有些烫,记得吹一吹。”其实周肆这样当街给夫郞喂东西在桥头县的百姓看是出格的,毕竟夫夫同行出门,都不叫并肩走,更不提牵手,顶多人太挤的时候牵个袖子。

眼下周肆当着大街给自家夫郞喂东西,要是有开明的或许会心一笑认为小夫夫感情好,要是遇上那不开明的只怕还要被骂一句伤风败俗。

好在,桥头县近来因言论获罪者不少,都给拉去矿里做事了,有前车之鉴便是再喜欢嚼舌根的人,也都不敢大张旗鼓的说,就算私底下同人偷偷摸摸嘀咕,也要看对方是不是亲近之人,不然转头举报给巡逻队,还是得去挖矿。

“好甜。”秦绥之刚刚咬过一口蓬松的面食,眼里闪过惊艳,他在北面生活,面食肯定少不了的,但能送到他跟前的面食,多是做好的糕点,压根没有厨子敢说直接送一碟白面馒头给主家的,自然秦公子也没尝过面食最淳朴的滋味。

“喜欢就趁热吃,刚蒸出来的馒头包子味道最好。”周肆感觉手里这个馒头不烫了,才交给秦公子,叫他自个儿拿着慢慢吃,一个顶大的红糖馒头秦公子多半是吃不完的,所以周肆提前掰了一半到自己的油纸里,趁热开吃。

两人便是这样一路走一路吃,多是尝个新鲜,沿街买卖的商贩和行走的百姓也都没发现,同他们一块排队买卖吃食的两位竟然就是如今桥头县的大当家和大当家夫郞。

大抵花了一个时辰,二人把城门口附近的吃食地方都逛了个遍,才去了路边的茶楼坐下歇息。

茶楼的小二送了一壶陈茶茶水,便不打扰客人用茶。

“衣裳穿着难受吗?”周肆盯着人的脖颈,虽然里衣都是用的上好棉布料子,但外衫总归有磨蹭到皮肤上的时候,多半会留下磨痕。

“还好。”秦绥之动手拂过身上的外衫,今日他和周肆送走燕瑾后来了心思,想着到桥头县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但打他们进驻桥头县后都搁县衙门带着听手底下的汇报情况,具体桥头县发展到哪一步还没仔细看过。

二人一拍即合,但无论是周肆还是秦绥之县里的百姓都认识,不得已二人换上粗布麻衣又带斗笠,方才能出门。

“城中摊贩聚集,咱们是不是要定下摊贩的位置?”秦绥之想起刚刚在两侧摊贩前排队的时候,正逢有外来牛车入内,两方倒是没撞上却也堵在城门口,影响进出。

“自然要,有关摊位争夺最后演变成拳脚斗殴这月已经三四起了,再不拿出章程,怕会更严重。”摊位之争说来也简单,不过是都想要个好位置方才能吸引更多客人,但位置只有那么多,买卖的摊贩却不少,今日你来占明日我来占,总会有冲突的时候。

“这些推车担担的摊贩多是因为置办不起铺子才做路边生意,我们若只是划分摊位的位置,他们或许还会遵守,可要收钱,怕会闹起来。”

“从前这些路边的摊贩也是要给保护费的。”只是那时候的保护费是为了不叫地痞流氓打扰他们做生意,说好听点叫保护费,说难听点便是讹诈。

“那摊贩位置是价高者得还是先到先得?”

“自然先来先得,每一地都定下契书,有白纸黑字为证,谁对谁错便好判了。”这会城门口的地无归属权,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争来争去也争不出个所以然,可要是有契书规定此地由谁买卖,另外一方就成了没道理的,可以拉去挖矿。

“也是,只是城门外的地盘都是沙土,吃食生意摆在城外容易沾染灰尘。”城内还好,地是石头砌过的,便是跑马也不过扬起一点灰尘,加上眼下每日都有人扫大街,不用在这上面费心思。

但城外就不同了,外头连接官道,都是土路,一到雨天泥泞不堪不说,便是天晴动静大些,牛车过去都能扬起不少灰尘。

可要是只许在城门外做吃食生意,不光浪费了城外的地盘,也叫许多在城外做事的外乡人还要特地进城一趟,有些不便。

“不急,这段时日徐大头说水泥厂那边的水泥出量已经稳定了,除去供城南那边的消耗,余下的足够修通桥头县和长鹿县之间的官道。”水泥路其实周肆一开始就打算修的,不过他眼下还不急着出兵,加上水泥量不够,只能先紧着城南那片地。

“水泥路上应当不能骑马疾驰。”秦绥之是见识过水泥的好处,只是水泥路修官道还不得不考虑这样的路对牲畜蹄子的磨损。

“嗯,所以修官道的时候会留一条跑马用的道路。”水泥路上骑马摔下来,脑震荡都是命好,奈何短时间内交通工具还得靠马,必须要留出马道。

若是寻常赶马车,左右速度也不快,走水泥路还稳当些。

“如果官道都用上水泥路,日后出行也方便了。”秦绥之身在世家,平日出行有许多人伺候,也都对出行马车颠簸,落雨道路泥泞多有不喜,更不提寻常百姓,水泥路若是能铺满整个官道,对百姓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那可是个大工程,咱们先定个小目标,把祁州境内的官道铺满如何?”

“好啊。”等到未来某一日,祁州的官道铺到京城的时候,他便能见见父亲和阿耶了。

这时候徐大头急匆匆的跑来,“大当家,老当家那边传来消息了。”

第89章 送信

“老当家他们在琼州靠岸,应该是打算走琼州回来,冯叔原先在容州等老当家,眼下容州生乱,冯叔也猜老当家即便回来也不会靠岸容州,便转道去了琼州,只是琼州港口不少,老当家的人没和冯叔碰上。”徐大头把琼州那头传来的消息说了。

“我爹特地派人传信肯定不是为了告诉我他回来了,说吧,还一同送回来的有什么消息?”周肆非常了解他父亲,即便容州乱了他走琼州回来,也轻易不会给他传消息,为的就是突然出现在他跟前炫耀一番自己出海的成果,今儿个反常先递了消息回来,肯定是有事要他帮着办。

“嘿嘿,果然瞒不过大当家,其实也不是难事,就是老当家这回回来船上的水手和船长都是容州人,听说容州在抓壮丁,又担心家里人,为了留住这伙人,老当家想着要咱们出马去容州把这些水手和船长的家人接过来。”

这事还真不难,毕竟他们在容州都偷渡几波人回来了,没准现在桥头县里就有那些水手的家人。

“可以,不过人家要是不乐意跟我们走,可以采取极端手段吗?”以容州那样的情况,讲道理过于浪费时间,许多老顽固都守着故土难离的念头,不把人敲晕不好带回来。

“老当家问过那些水手,人也答应了必要时候非常手段。”留在容州随时都有可能死掉,不如逃出来求一线生机,也是老当家运道不好,要是下琼州碰上冯叔,估摸着就这带人去了,哪里还需要传信回来。

“小六去了京城,叫刘老实他们再走一趟容州。”也是不巧,燕瑾刚在,不然还能顺道。

“得勒。”

徐大头听到吩咐溜了,留的周肆继续坐在茶楼和秦公子培养感情,晓得人肯定好奇,周肆便开口解释。

“我父亲和母亲两年前出海为我寻粮种了。”新粮种的地儿距离大燕其实不远,算时间熟手不过半年就能往返,如今过了两年,多半中途他爹觉着航海好玩,带着人跑远了,才耽误到今天。

听周肆解释,秦绥之才恍然大悟,他不是没疑问周肆这般年纪怎么坐上大当家的,毕竟算算年纪周肆的父亲岁数也还不到不惑之年,可他也没见寨子里的人提过老当家,还道周肆与他父亲生了龃龉,直接夺了他父亲的权,才引得寨子如此讳言莫深。

“为何我从没听过寨子里的人提及你父亲母亲?”到底已经做好准备跟周肆共度一生,周肆的父母他自然也是要敬爱的,这会还未相见,总要过问一二。

“他们出海两年,大抵寨子里的人以为他们在海上遇了难,怕提了伤我的心。”比起寨子里都怀疑他爹和他娘没了,他自个儿却是坚定不移的认为他爹是带着他娘浪去了。

毕竟这回出海,他是做足了准备,从海商手里买航线,寻找老练的水手跟航,还教人各种遇海难的求生知识。

更不要说这次航线都是近海航线,出了事得救的概率比远海要大,这要是还全军覆没,只怕大燕的海贸也不会如此发达了。

“那你父亲母亲好相处吗?”秦绥之心底升起一点踹踹不安,他是按世家规矩长大,嫁去世家大抵能够让公婆满意,但看周肆就知道他们家不讲究规矩,应当会喜欢活泼开朗些的姑娘哥儿。

“我难相处吗?”周肆见绥之摇头,“那就是了,我是他们养大的,性子也与他们相近,说起来他们可能比我还要好相处些。”

他父亲为人豪爽,母亲也是爽利性子,出门在外没过三两盏茶的功夫就能和同行的人处成朋友,这是周肆做不到的。

比起自己父母,周肆才是那个难相处的角色,就说寨子里许多老人,肯定对他的敬重比对他爹要高,原因也有很多,除去性格还有他生而知之近乎及妖的本事。

听周肆这般说,秦绥之暗暗松口气,他也怕不受周肆父母喜欢,最后闹的家宅不宁,他这样的性子说起来是不受长辈喜爱的,过于生冷,只在熟悉的人面前软和些,可要他伪装性子,一时还成,多了也是不行的。

“担心你们相处不好?”周肆撑着下巴见绥之脸色变来变去,“其实若性子真的不和,也不必勉强,我父母他们有自己的生活,平日少有来打扰,到时候关上门各过各的就是。”

“哪里有父母在便各过各的。”秦绥之晓得周肆一向不循规蹈矩,但这话说出来也不怕天下间的书生堵着他骂。

“自然要各过各的,我瞧我父亲母亲这回回来后不久,又得出海,父母在不远游,可要是父母爱远游,我也不能拦着不是。”周肆晓得如今世家都是一大家子生活在一块,上头有个老翁老太压着,底下没一个娘子郎君有好日子过,这样的生活一点不自在不说,还影响夫夫间的感情。

“歪理。”秦绥之真要有心同周肆辩倒也不会说一个回合都过不了,只是周肆此人惯是喜欢说些与世俗论调相悖的歪理,要说人一点都不对细细品来又有几分道理,面对如此胡搅蛮缠,哪里还正经辩论的下去。

“歪理也好,正理也罢,日子过的舒服最重要,不过绥之且放心,单单是你的相貌,我母亲一定会喜欢。”纵然周肆颜控是上辈子就有的属性,但想必这辈子就是没有上辈子的记忆,也能从母亲哪儿继承一个颜控属性,大抵没有现在严重罢了。

也得亏他母亲虽然颜控,但没他严重,不然哪里能看的上他五大三粗的父亲。

“看来多亏我生得一张好容颜。”秦绥之颇有些哭笑不得,京中不乏有好容颜者,但多是端着,深怕被扣上一个好色的名头,偏周肆将好容颜说的如此坦荡,半点不怕人扣上好色的名声。

不过,他喜欢周肆的坦诚,毕竟他的喜欢里未必没有周肆容貌俊朗的缘故。

————————————

京城。

近日里京城出了好大的热闹,有一小世家的旁支前来京城做买卖,搭上从前姻亲关系,开了个专程招待娘子郎君的铺子。

铺面不算大,但在寸土寸金的京城能寻摸到如此一处铺子已然花费不少,但比起铺子里的东西,又算不得什么。

宋清央得知自家哥儿深陷祁州也有些时日了,与家中无事便胡思乱想惹得身子越发不妙,多亏绥之从前密友登门拜访,才把宋清央接出门逛逛变了天的京城。

上一章 返回目录 回到顶部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