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土匪搞基建 第114章

好在孙大夫他们早就做好了冬日风寒的备药,叫大部分百姓都能买到治风寒的药,不然这场风寒过来,冬日只怕要死不少人。

“控制住了,孙大夫开的治风寒的药很有效,价钱也不贵,县里府里的百姓也都买的起,如今大部分人都好了,只有上了年纪的老人身子骨不行,还要将养几日。”空青说着从桌上端起晾了一会的药,“公子且先把药喝了。”

秦绥之过来黑熊寨,除开初来那会中暑吃了回药,还没再吃过药,这次风寒倒是折腾,已经吃了好几日也没见好。

一碗苦药下肚,空青掏出府里卖的饴糖,给公子解解嘴里的苦。

“宋珲可开口了?”秦绥之含着糖,缓了一会才开口。

“没呢,我瞧宋指挥使轻易开不了口,咱们的计划是不是失败了。”宋珲的大名即便是他这样在秦府下面做事的都听过,是个可怕的人物,如今落到公子手里,公子还要撬开他的嘴,这事难。

“对付这样的人,刑罚威逼都没有用,唯有攻心才能叫他露出软肋,现在没开口说明攻的还不够。”攻心为上,攻城为下,此法能够用在战场上不战而屈人之兵,自然也能用在俘虏他人身上。

“可是宋指挥使跟在大燕皇帝身边,肯定知道大燕皇帝是个什么样的人,咱们即使说再多大燕皇帝不好,宋指挥使怕也觉得没什么。”空青是觉得宋指挥使这样的人脑子有病,大燕皇帝对百姓这样不好,还忠心耿耿,也不知道到底忠的是什么。

秦绥之笑着不语,宋珲尽忠的只怕不是燕帝,而是大燕,现在大燕即便换个皇帝坐皇位,宋珲依旧会听命于新帝,除非大燕倒了。

但要说这样的人一点转机没有,怕也不是,君以国士待我,我必国士报之,但若君以草芥待我,我必仇寇报之,这位宋指挥使虽是武夫,却有个文人的脾性。

“继续带宋珲在鹿鸣府走走,顺道吩咐府里茶楼的说书人这几日改说我编写的故事,让跟着宋珲的人不经意把人引到茶楼听书,听几日再叫宋珲不经意见见从前的属下。”秦绥之呼着热气,这一套组合拳下来,宋珲只怕想不动摇都难。

“那要不要再伪造京中传消息,说宋指挥使的家人被燕帝下狱了。”空青听公子说过攻心之策,他们发力肯定不够,还要燕帝也发力才是。

“不用,现在燕帝还不知道宋指挥使落到咱们手里,贸然传假消息给宋珲,要是被揭穿容易起反效果,到时候再要撬开宋指挥使的嘴就难咳、咳咳。”秦绥之捂住嘴,喉咙里的痒意涌上来。

“公子快别担心宋指挥使的事了,你且先休息,要是有什么问题不是还有君先生。”空青赶紧把公子扶着躺下。

“要是”

“公子,你都病成这样了,还是以身体为主,不然我可要叫蒺藜哥哥和菖蒲哥哥回来了。”空青有些恼。

“好,我不说了。”秦绥之无奈,刚喝了药人的确有些昏沉,困意也上来了,只不过还有话他是一定要叮嘱的,“别把我病了的消息送到江远府,周肆近来一定很忙,要是他知道了免不了要回来,会耽误事的。”

“嗯,公子休息吧,君先生那边我也会叮嘱的。”空青给公子掩了掩被子,才出门去完成公子布置的任务。

此时的宋珲倒是悠闲,除开身边无时无刻跟着几个黑熊寨厉害的兵丁防止他逃跑,其余还是很自由。

就说他来鹿鸣府也有些日子了,当初见了那位秦公子,对方不过寒暄几句试探了他是否有投诚之意,便再没见过,闹的宋珲有几分看不清这秦公子到底打他什么主意。

“黑熊寨的吃食不比京城差,这手艺去京城,只怕三品的大官也是要捧场题字的。”宋珲在鹿鸣府吃吃喝喝,竟然还胖了一点,要不是每日一早他还记得练练身手,胳膊腿恐怕都已经生锈了。

“是吗?这要是京城开店三品官去吃,咱们这些小老百姓可就吃不起了。”跟在宋珲身边的方八忍不住嘲讽,一时间叫宋珲没了音信。

是了,京城里的好东西都是供贵族门阀享用的,寻常百姓莫说吃估计连店门都踏不进去。

 

第171章

被方八的话一刺,宋珲即便表面没露出什么情绪,心里却不怎么舒服,这段时间黑熊寨的人带他见识鹿鸣府的种种变化,要说一点触动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

毕竟宋珲在京中百官中算较为正值的那类人,这也跟他军户出身相关,自幼就被教导忠君爱国的思想,长大了才能得燕帝青睐。

别看现在君君臣臣那一套如今朝廷很多人不吃,但正儿八经寒窗苦读出来的读书人都是被这套思想框着长大的,他们没入朝廷前都是想着建功立业,干一番大事。

只不过后来这些人要么被权利迷了眼,成了当年自己最痛恨的贪官,要么被官场毒打,永无出头之日。

宋珲这样一入官场就得了燕帝青睐,有燕帝保驾护航的武夫就成了另类,像是江楼这样的古板士大夫被拿下都不得已跟着黑熊寨干,没说要以身殉国,宋珲却是宁死不屈的。

他可以不忠燕帝,但不能不忠大燕,这样的刺猬想要挠到他的软肚皮,除非他自己把肚子给亮出来,不然还真无从下手。

“下午弟兄们想去哪里?”这些日子鹿鸣府能走的地方宋珲也都走过了,只是他也不是个耐得住寂寞的人,整日在那小小的宅院呆着不如在鹿鸣府厮混,明面上是打着消遣的主意,其实还是想找机会逃跑。

奈何鹿鸣府不比桥头县,不说人府里的地盘比县城大多少,就说公审钱宝来有人刺杀后,整个鹿鸣府戒严程度比从前桥头县强了几倍不止,就说这大街,就算是一条道,三五个呼吸的功夫,就能看到一群穿着官府巡逻的汉子。

“我们是看守你的,你去哪儿我们自然去哪儿。”方八巍然不动,当值的时候哪里能寻欢取乐,这要是被头儿知道了,少不得去罚扫府里的茅房。

“那咱们去茶楼坐坐,听听书。”宋珲理解方八拒绝,正办差是不好以公谋私去吃喝玩乐,武德司办差的时候也是这样,宋珲的性子平日里好相处,也能和弟兄们一块吃酒耍钱,一旦办起差,那宋珲就跟个铁面阎王一样,谁要是办差的时候犯了错,回了武德司都是要领鞭子的。

鹿鸣府的茶楼不少,也是因为鹿鸣府的闲人不少,比起县里,府里做生意没被清算的人肯定更多,好些个做小生意的老爷是不守铺子的,从前闲来无事还能去花楼消遣,结果黑熊寨一把将花楼关了,甚至私底下都不许找暗娼,不然都是要被抓了去的。

如此么,这些有点小钱又闲的无聊的老爷们自然想有点新鲜玩意打发时间,黑熊寨兴起的茶楼就入了他们的眼。

这茶馆鹿鸣府本来是有的,但往常茶馆也就是大家伙想要谈事或是歇脚过来点一壶清茶,加点小点心,要是有新鲜说头么,一整日还消遣的去,可鹿鸣府从前就是一潭死水啊,这茶楼自然也就没什么好打发时间的。

黑熊寨一来,茶楼重整,这大堂的正中央就搭了个高台,上头放有一张长桌,桌上一方惊堂木,一壶热茶,长桌后面或站或坐一位说书先生,那说书先生本事不小,一张嘴什么事都能说的头头是道,就连黑熊寨颁布的政策也能分析一二。

不过那多是说书先生说的累了,下面的人也听的累了,大家伙一块互动互动方才说一嘴,平时说书先生只管说书。

而说的书也颇有意思,不是从古至今传下来老掉牙的东西,也不是什么痴男怨女的风花雪月之事,细听下来反而与鹿鸣府现在的百姓息息相关,因为大多数故事都能在鹿鸣府的百姓身上看出影子。

例如黑熊寨官吏下乡智斗刁民,村汉养猪发家致富等等。

为此勾的平日做工的汉子休息的时候都要来听一耳朵,左右过来茶楼只要给个茶钱,点一壶陈茶坐上一天也是没人撵你的,不过中途你要是出门去吃午饭,那桌就不留了,因为这满大堂还有只坐一个板凳听书的百姓,你人一出茶楼就有其他人一拥而上,小二想给你留也要看看人家愿不愿意。

最近说书先生又换了个新故事,府里百姓也不当回事,因为说书先生肚子里的故事忒多,还一个赛一个精彩,老故事虽然后面也会返场,但听过一回的百姓多还是想听新故事,连最近茶楼的上座率都高了。

“今儿个说的什么?”宋珲点了一壶上好的普洱,他手里还是有点钱,当初黑熊寨抓了他,把他身上的钱都给搜刮了去,如今过来鹿鸣府,这笔钱又原封不动的还到他手里。

这点宋珲还是佩服黑熊寨,大燕抓了犯人,管人抓没抓错,那银子入了官府的口袋是不可能吐出来的,甚至可能事都还没调查清楚,官司没落地那钱就被花的一干二净,去了酒馆花楼的口袋。

“这几日连先生都在说新故事,讲当官的误国嘞。”时下百姓已经不喜欢看什么富家小姐偶遇穷书生再以身相许的故事了,现在说书先生说的故事多是下到贩夫走卒,上到世家皇帝为原型编纂的,最近的故事就说这当官误国呢。

“误国?可说的是贪官?”宋珲查办过许多贪官,一般落到武德司的贪官都不是小贪,收钱早就不局限于逢年过节收下属孝敬,而是把手伸到下边的百姓身上,良田税收,买卖人口这些才是最要的赚钱之路。

“不是,连先生说了一个套路不能反复说,眼下说贪官的几个故事都跟这些沾边,就是百姓没听腻,他都要说腻味了,最近说的这个故事写的妙,说人是贪官不对,因为人还干正经事,要是从前给咱们小老百姓说,我们都以为他顶顶好的官员呢。”

小二在茶楼做事,说书先生说的故事是一个不落,对这些故事最有发言权。

“是吗?”宋珲不知怎么的,听到小二这么说心里不大舒服起来。

“是嘞,你等好吧,连先生马上要上台。”小二送了茶,和客人说几句又匆匆下楼,这会子过来听故事的人络绎不绝,他可半点歇不得。

而往日里也挺喜欢听故事消遣时间的宋珲莫名其妙打了个冷颤后猛地想离开,不料那说书的连先生已经登台,只听惊堂木一响,喧闹的茶楼就安静下来。

那连先生便开口说起了宋珲这样愚忠为国的人,是如何误国的。

—————————

“将军,将军,冬衣送来了。”关山城里苏青云的副将边跑边大声嚷嚷,严冬过来可把将士们冻的够呛,要不是秋天的时候备好了干柴能够在营地点火取暖,不少兵丁都要冻伤了。

今年实在太冷了,常言瑞雪兆丰年,原本下雪是好事,但这冷过头了也不行,明年开春雪怕是化的要晚许多,不知道会不会耽误种子发芽的时辰。

大帐内,苏青云听说纸裘送来,丢下手中斥候冒雪摸出来的舆图,匆匆跑出来。

运送纸裘的车驾也都赶到军营里,看数量是不够二十万件的,但能有一批纸裘给外出值守的将士们用,也是好的。

这次押运纸裘的汉子是从周肆亲卫里挑选的,也是自小在黑熊寨长大的汉子,性格爽利做事周全,见着身着铠甲的白银将士出来,就晓得人肯定是关山城的将军苏青云。

“苏将军,这是秦大少爷第一批订购的纸裘,我们安全送到了,你点点。”许粽抱拳行了个礼,就叫手下的汉子们掀开搭在车驾上的油布,一路过来他们没少遇上下雪和下雨的时候,要是没有这层防水的油布,等纸裘送过来肯定是有不小的耗损。

“多谢诸位义士冒这样大的风雪将纸裘送过来。”苏青云是不知道秦慕之从哪儿弄来这么多纸裘,但东西送到关山城自然没有吐出去的道理。

“苏将军哪里的话,秦大少爷是给了钱的,咱们生意人既然接了单子,自然要做到,不然以后口碑就坏了,眼下是第一批,不过三万件,余下的十七万件会分两批送过来,都能赶在年前送到。”这三万件是在祁州收购的,虽然鹿鸣府纸裘没有市场,祁州其余州县还是有卖的。

苏青云听到这个消息眼前一亮,二十万件纸裘秦慕之还真给他弄来了。

“不知是哪位义商接了这个单子?”二十万件纸裘这个数量可不小,一般商户库存十分之一都不到,只能现做,而短时间内要做二十万件,需用的人手也不是一个小数目。

“苏将军严重了,我们弟兄是来自祁州。”具体是谁许粽就不细说了,大当家在他们走的时候交代过,这个情肯定是要苏青云记住,只要点名东西来自祁州,日后黑熊寨扬名,苏青云自然能够猜到。

祁州,苏青云想了想,没想出个所以然,苏家没有南境的人脉,自然对南境的情况也不甚了解,甚至因为他这几年一直在边关戍边,连秦绥之嫁去容州在祁州被截胡的事都不知道。

“义士辛苦了,这会正赶上军中吃午食,还请诸位不要嫌弃,让我招待招待诸位。”苏青云不纠结秦慕之什么时候有南境的人脉,秦家好歹屹立这多年,连王朝更迭都经历了几回,人脉遍布天下也没什么。

且秦慕之只能托南境的商人制作纸裘送过来,肯定也是因为北面这边被人钉死了,就像现在他俘虏了两万敌人的消息已经送到京中多时,但朝廷那边不说送赏赐过来,连一个诏令都没有,他还得想办法养着那两万俘虏。

得亏他们这多年戍边自给自足,又未雨绸缪怕打仗的时候朝廷不给补给,平日存下了不少粮食,不然这两万人只有放了。

正午因为纸裘送到,军营里的兵丁一个个都高兴的不得了,连火头营的厨子都去边城附近的村子买来一头活猪宰了,肉肯定分不到大家伙头上,毕竟这么多人呢,就是全扔进锅里喝汤也分不到什么油水,但用来招待客人足够了。

许粽和黑熊寨的汉子被盛情款待了一顿,苏青云还想留人在边关参军呢,不过也不怪苏青云眼热,黑熊寨好吃好喝又刻苦训练出来的汉子,就是没见过人的身手,光看身板和精气神就晓得是个好汉。

这样的留在军中,少说也有个百夫长的位置,要不是许粽死心塌地跟着大当家打江山,说不准就留下了,因为他见着寒冬腊月,多的是身着单衣的兵丁顶着寒风在关山城巡逻,一个个就是冻的面色发紫也没说不干了的话。

大燕这样的孬地能活这么久,全赖这群尽忠为国的将士们拿命去守,可惜皇城里的皇帝,这会子只怕烧着热炭,喝着羊汤,吃着羊肉,正载歌载舞的过日子呢。

事实的确如此,接近年关,关山城的事吵了个底朝天,燕帝发了一通脾气,诏令还没送到关山城,不过人已经从京城出发,即便路上再冷也能赶在年前送到。

至于被委以重任的忠公公,正在谨小慎微的伺候燕帝,半点看不出来他已经被人收买要给燕帝投毒了。

第172章

下毒这事忠公公还是私底下细想过,无论是下鸩毒还是砒霜都是烈性药,发作的很快,燕帝一死必然会引起宫廷震荡,他必须在太医局的人过来前逃出皇城,然后坐上秦家给他安排的马车离京。

这个过程半点耽误不得,而且他也不是一个人,他是个太监无儿无女,这把年纪上面的父母也早死了,出宫过后虽然携带一笔巨款,但临了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是不行的。

于是他和秦家讨价还价一番,把他收的几个干儿子一并带走,不然他杀燕帝逃了,这宫里跟他但凡有点关系的只怕都活不成。

秦家先头是不同意的,因为人越多暴露的可能就越大,奈何忠公公在这点上格外的强硬,以至于秦家不得不调整策略,先让忠公公想法子把他几个干儿子送出皇宫,到时候等忠公公事成出来,直接坐车走就是。

于是昨儿个他便寻了借口把几个干儿子都给调出宫办差了,这会子他手里攥着一包毒药,还没下在燕帝的茶里,也是多年伺候习惯了天威,才叫忠公公干这样大胆的事前,半点底细没漏,换成其他小太监只怕已经吓的两股战战,不打自招了。

“陛下,批阅了一上午奏折,还是先歇歇,喝口茶。”忠公公端着茶水过来,像往常一样劝燕帝歇一歇。

“哼,这些废物,一天到晚正事干不成,向我哭爹喊娘倒是能行。”燕帝也不耐继续看折子,一把将朱笔扔在御案上。

“陛下消消气,接近年底事的确要多一些,各位大人只怕也是分身乏术所以才把折子都递到底下跟前,让陛下评判。”忠公公上前给燕帝拍背顺气,眼睛却不动声色的落在茶杯上,可别气起来把茶杯给摔了。

“无能就是无能,你不必给他们找借口。”燕帝缓了会把气给压下去后,复又问起,“祁州的巡查队伍还没有音信?”

忠公公摇头,“今年天冷,到处在下雪,可能祁州那边也不例外,想是在路上耽误了。”

燕帝眼底升起阴翳,往年动作快的巡按队伍十一月中就会快马加鞭赶回来,即便耽误时候也多是十一月下旬就到了,眼看着这都要入十二月了,巡查队伍莫说人,连个消息都没有。

跟当初宋珲他们入南境后一样,消失的悄无声息,原以为是成王搞得鬼,现在看只怕另有其人,这南境还真是卧虎藏龙,让他大开眼界。

“今年祁州有官员递折子过来吗?”燕帝端起茶水,殿里烧的有无烟碳,可算得上温暖如春,这茶水自然也是不怕冷的,所以送到燕帝跟前的茶水都是恰能入口的热茶。

“还不曾收到。”忠公公低声回应,余光瞧着燕帝缓缓将那杯茶水喝过一半,心下大定,他得跑路了。

“看来除开容州,这祁州也是虎穴龙潭。”燕帝已经打定主意,开春过后无论如何要派遣禁军走一趟南境,成王就罢了,总不能真让南境出一个反贼危害大燕江山。

只是燕帝心里想着,突然胸口一痛,甚至都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止不住的口吐鲜血,然后不敢置信的看向忠公公。

“你……竟敢谋杀皇……”话没说完,燕帝从御座上跌落,仰面挣扎片刻,便了无生息的趴在地上。

燕帝死状极其可怕,七窍流血不说,面容也因为死前极具痛苦而显得格外狰狞,即便是已经见惯燕帝各种模样的忠公公都冷汗直冒。

是啊,太监杀皇帝,自古以来虽然不是头一桩,但前朝的太监能杀皇帝是因为皇帝给了这些太监极大的权利,本朝吸取前朝教训,太监也是不能参政的,被他这样一个没什么实权的奴婢杀了,只怕燕帝死前不甘更甚求生。

“陛下,可别怨奴婢,想要你命的人太多了,不是我也会有别人,我也就是想活条命罢了。”忠公公对着燕帝的尸体嘀咕了几句话,便晓得不能久留了。

殿里伺候的人都被忠公公调开,短时间回不来,燕帝暴毙在殿内,忠公公选的时间也好,要是没有特殊需求,下午什么时候会被人发现都说不准。

趁着这个时间,忠公公准备逃命了,从燕帝寝宫到午门路程不近,忠公公早备好马车一路快马加鞭出去,到一条不起眼的巷子。

上一章 返回目录 回到顶部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