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司宴亲了亲他的额头:“乖。”
擦干头发后,谢秋又想起一个问题:“所以,你手上是有所有人的把柄吗?”
贺司宴淡淡回道:“大部分吧。”
谢秋接着问:“也有我的吗?”
“你又不做对不起我的事。”贺司宴勾着他的下巴,抬了起来,“你怕什么?”
“我没有怕啊。”谢秋干笑一声,“我就随口一问……”
“别怕。”贺司宴凑过去吻他的唇,“只要你不离开我,就算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我也舍不得……”
尾音消失在相交的唇舌间,卧室里响起啧啧水声。
谢秋被吻得气喘吁吁,还在努力自证清白:“我、我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
“我知道。”贺司宴将他压在柔软的被子上,“现在做我们都爱的事。”
谢秋留了一丝理智:“不行,你的脑震荡还没好,不能进行剧烈运动。”
贺司宴咬他的唇:“那你动?”
“不行的。”谢秋提醒道,“这可是脑震荡,万一留下后遗症……”
贺司宴不知想到了什么,翻了个身,将他搂进怀里:“好,那就继续欠着。”
此时此刻的谢秋,完全没考虑到未来还账时的自己,甜甜地道了声晚安:“晚安。”
贺司宴:“晚安,好梦。”
*
好在事情进展比谢秋想象的要更顺利,不久后他就听到了一个好消息。
贺峰因涉嫌教唆杀人、挪用企业资金以及对非国家工作人员行贿等多项罪名,锒铛入狱。
谢秋高高悬起来的心,终于安稳地放了回去。
当天晚上,为了庆祝坏人认罪伏法,他特意买了瓶红酒。
不过他对自己的酒量很有数,跟贺司宴碰杯后,只是象征地抿了两口。
吃着吃着,谢秋又冒出新的担忧:“我记得贺峰还有个儿子,他爸进了监狱,他会不会伺机报复你?”
贺司宴晃了晃酒杯:“宝宝,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开除贺子杰,还让他顶上他老子的位置吗?”
谢秋眨了眨眼睫,忽然反应过来:“我明白了。”
说白了人都是趋利避害的动物,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什么父子关系都得靠边站。
对贺子杰来说,贺司宴此举无疑是以德报怨,而他有了亲爹的前车之鉴,必定会在他的岗位兢兢业业,绝不敢有丝毫懈怠。
谢秋竖起大拇指:“老公真厉害。”
他自己都没注意,最近一段时间,他叫老公越来越顺口了。
贺司宴又和他碰了下杯:“谢谢,这句夸奖可以留到床上。”
谢秋:“……”
真到了床上,他还能说得这么利索吗?
吃完晚饭后,两人下楼散了会儿步。
散完步再回到家里,分开去洗澡。
谢秋洗完出来,看见贺司宴穿着浴袍坐在床头,旁边放着一个显眼的黑色盒子。
谢秋好奇地问道:“那个盒子是什么?”
贺司宴示意道:“打开看看。”
谢秋走过去,揭开黑色的盒盖。
里面摆放了好几个小东西,他一眼就认出了猫耳发箍。
谢秋取出毛绒绒的发箍,小声嘀咕了一句:“这么久了,我还以为你忘了呢……”
这段时间,贺司宴忙于将车祸的罪魁祸首绳之以法,一直没提起那晚在医院说让他扮小猫的事。
贺司宴笑了声:“怎么可能?”
“好吧。”谢秋无奈地将猫耳发箍戴到头上,学着小猫叫了声,“喵?”
贺司宴喉头微紧:“继续。”
“还有什么呀?”谢秋垂下眼睫,又拿起盒子里的蕾丝圆环,“这是什么?”
“项圈。”贺司宴简短回道,“过来,我帮你戴。”
谢秋把项圈递给他,乖顺地低下头。
贺司宴将项圈扣上纤长如玉的脖颈:“好了。”
谢秋抬起头,项圈上的小铃铛就响了起来,声音清脆好听。
到这里,他觉得应该差不多了,但是一看,盒子里还有好几个摆件。
谢秋伸手,取出两个耳环一样的小东西:“为什么还有耳环?”
“这不是耳环。”贺司宴接过东西,手指挑开睡衣宽松的领口,滑了进去。
“啊……”谢秋轻叫一声,脸慢慢变红了,“怎么是这里……”
贺司宴知道那樱粉色的两点有多娇嫩,好容易就会红肿破皮。
但他并没有心软,轻轻揉了下,将另一只也夹了上去。
谢秋身体颤了颤:“现在……现在可以了吧?”
“还有。”贺司宴从盒子里取出一条毛绒绒的尾巴,“哪只小猫没有尾巴?”
谢秋看着那条又长又粗的尾巴,满脸疑惑:“可是尾巴没办法固定啊。”
贺司宴大手顺着尾巴慢慢往上,指腹摸到水滴形的金属圆球:“当然可以。”
“怎么固定?”谢秋睁着一双求知的眼睛,天真地问道,“要用带子绑住吗?”
“想知道?”贺司宴眸色愈发幽沉,“我教你。”
话音刚落,毫无防备的谢秋就被一把拉了下去。
他趴在男人腿上,因为未知的东西有些慌乱,不由挣扎起来:“等等……”
大手不轻不重地打了下他的屁股,臀肉果冻似的颤了颤。
贺司宴的嗓音哑了:“等不了了,小猫。”
趴在腿上的小猫咪,浑身泛起可口的粉色,可爱的小猫耳朵来回晃着,合着清脆的铃铛声,毛绒绒的小猫尾巴也变得黏哒哒的。
贺司宴甚至没有抽出那条尾巴,就将人抱了起来。
这一夜,铃铛声仿佛不知疲倦,响遍了家里的每个角落。
最后谢秋人都晕过去了,结果被男人一碰,口中自动溢出一声:“喵……”
第58章
A市的秋天总是很短暂,国庆过后,天气就一天比一天冷了起来。
一切都重新步上了正轨,谢秋跟贺司宴也平稳地度过了同居磨合期。
除了在床上,由于无法克服的体力差距,他时不时还是会被做晕过去,其他各方面都很和谐。
十一月初,谢秋从韩柏言那里得知父亲的生日即将到来。
兄弟俩商量后打算办个生日宴会,结果被韩仲年知道后,表示不想兴师动众,自家人一起吃顿饭,热闹热闹就行。
谢秋又琢磨起该送什么生日礼物,毕竟这是他找回家人后,给家人过的第一个生日。
对此,贺司宴给出了不少实用的建议,但他觉得每个都很好,又陷入了纠结中。
韩仲年的生日正好在周六,直到周三谢秋才敲定了礼物,一套全自动豪华智能按摩椅,下单后直接送到韩家。
接下来,贺司宴开始不经意地提起自己的行程,这周六本来有什么安排,又被取消了之类。
谢秋哪里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但就是故意不接话茬。
直到周五晚上,贺司宴到底还是忍不住了。
他一边帮谢秋擦头发,一边直截了当地问道:“你明天不打算带我一起回去吗?”
谢秋无声笑了下:“想见家长了?”
贺司宴应声:“嗯。”
谢秋又问:“这次不紧张了?”
贺司宴沉声回道:“早晚要过这一关。”
“那好吧。”谢秋弯起唇角,“我同意带你回去见家长了。”
他的脸太小,白色毛巾盖在头发上,只露出下半张脸蛋,也漂亮得令人心动。
贺司宴盯着水红饱满的唇,忍不住吻了上去。
半晌后,谢秋喘着气推开他:“不行,明天不能起太迟……”
贺司宴闭了闭眼眸,克制地应了声:“好。”
*
第二天早上,两人起床后吃了早餐,准备收拾下就出门。
谢秋换好衣服后,看见贺司宴正在穿西装外套,打趣道:“贺总,今天怎么没有上演换装秀呢?”
贺司宴转过身,坦然回道:“今天穿什么衣服,我早想好了。”
谢秋笑了:“这么有自信我会带你回去?”
贺司宴走到他面前,将手里的领带递给他:“没有自信,但必须时刻做好准备。”
谢秋接过自己买的领带,给男人系上:“不愧是贺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