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你们是合法夫夫,摸一下怎么啦!不光可以摸,还能啃,还能坐在上面运动呢……”
大概鸡血打得多久,陆遥狗胆包天竟真把手慢慢伸向了旁边。
手指一寸一寸穿过茅草,三十公分的距离仿佛是一道天堑,折磨着他脆弱的自尊心。他怕万一赵北川突然醒过来把他推开,骂他不知检点。
陆遥紧张的屏住呼吸,终于碰到赵北川的衣服了!他没盖被子,身上只有一件布衫,轻轻撩起衣摆下面就是鲜嫩爽口的腹肌……
嘶哈,摸一下,就摸一下,他一定感觉不到。陆遥用指尖悄悄掀开衣摆,旁边的人突然翻了个身。
吓得他立马把手缩了回来,心脏差点跳出嗓子眼,等了半晌没听见旁边有声音,又壮着胆子再次把手探过去。
手指顺着腰侧的衣襟慢慢探进去,肌肤相触,跟想象中的差不多,紧实光滑手感不要太好!
摸到腹部时,很明显能感觉到凸起的肌肉线条,用手指数了数,不多不少正好八块。
陆遥没敢摸太久,怕把人吵醒,只尝了尝鲜就赶紧缩回手。
他抱着自己的手在被窝里傻笑,果然勇敢的人先享受世界,值了值了!自己也是摸过男人腹肌的人了!
没人注意到,黑暗中旁边的人紧闭双眼,手背上青筋绷起,汗已经顺着鬓角流下来了。
第二十二章
公鸡喔喔叫醒太阳,崭新的一天开始了。
陆遥睁开眼睛,旁边的人已经起床了。
他神清气爽的伸了个懒腰,想起昨晚的事,心情愉悦的连带看这破屋子都可爱了不少。
叠好被子收起茅草,待会要把陶釜重新按上,今天就不用再去隔壁做饭了。
卯时左右陆父和陆林到了,他们每天来的都是最早的,忙到最后才离开。
一进院子,见赵北川已经开始干活了,双手握着石杵格外卖力。
“起这么早啊。”陆林打了声招呼。
“爹,二哥,睡不着就起来干活了。”
“土坯打的差不多了吧。”
赵北川放下石杵,擦了擦头上的汗:“昨天数了数,有七千多块了。”
陆父建议道:“应该差不多够了,要不然今天就动工,趁着这几天天气好早点把房垒上,省的担心下雨淋坏了坯子。如果后面土坯不够用的话随时打就行。”
“哎,我都听爹的。”
陆广生露出笑容,这个儿婿脾气真是没得挑,人勤快又能干,最重要的是还听劝,只要是自己出的主意他都同意,这点让陆老头心里格外痛快。
不一会其他帮工也来了,大伙商量着今天开始垒墙。
砌墙之前得和泥添砖缝,这泥也有讲究,黄泥里需要加上两寸长短的草杆,这些草杆的作用是增加泥土的拉力,使得砌好的墙壁更加结实耐用。
其次和泥的水也不能用普通的水,需要提前煮一大锅粟米掺上灰面,煮熟后兑上凉水浇在土里,增加黄泥的粘稠度。
赵家的米不多了,陆遥准备在村里买一些,但是不知道去哪买比较好,便拿着钱去找赵北川。
“赵北川,你过来一下。”
和泥的人身子一僵,脸上浮起可疑红晕,幸好他脸晒得比较黑,别人也看不出来。
“什么事?”
“咱家粟米没了,村子里谁家有卖的,我去买点回来?”
“我去买吧。”
陆遥从怀里拿出钱放在赵北川的手上。“那你顺便买些豆子回来,我再做些豆腐。”
两人的手碰在一起,陆遥的手比他小很多,指尖像刚剥的葱又细又白,赵北川想起昨晚……像是触了电一般,瞬间把钱收回去,紧绷着脸转身就走。
陆遥疑惑的看着他,这小子什么毛病?
不一会赵北川背着一袋粟米和半袋豆子回来了,村子里买米比去镇上粮铺买便宜一些,一斗粟米只要八十文,豆子也才花了五十文。
他把米放进厨房,剩下的钱搁在灶台上,一声不响的回到前面继续干活。
陆遥收好钱,心里有些莫名的不爽,对着他的背影挥了挥拳头,不理我拉倒,我还懒得搭理你呢!
“嫂子,你干嘛呢?”赵小年牵着弟弟跑进来。
陆遥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没事,你们怎么来了。”
“大兄要我过来帮忙烧火做饭。”
“小豆,去帮嫂子拔两颗白菜,中午给你们做白菜豆腐汤。”
“哎!”赵小豆噔噔噔跑了出去。
“嫂子,我跟你说个事。”赵小年突然压低声音。
“啥事这么神秘的。”
“昨天田大壮说的那些话,我知道是谁跟他的!”
“是谁啊?”
“是宋平!他肯定记恨上次咱们给他奶泼粪的事,所以到处胡说八道!”
陆遥愣了一下,孩子说不出那种话,多半是他娘宋寡夫在后面嚼舌根。宋寡夫好像还跟赵北川说过自己的坏话,居然把这茬忘了!
“嫂子你别生气,下次再看见宋平,我帮你修理他!”
“不气,你也不许再跟人家打架,小姑娘整天打架怎么行?”陆遥见她脸上还有一块淤青,肯定是昨天被田大壮揍的。
“再遇上这种事你不用搭理他们,狗咬你一口,你还能追着狗咬回来吗?”
赵小年噗嗤笑出声,“嫂子说的对,下次我就当他们是乱叫的狗!”
陆遥揉了揉她的头发,“还有昨天的事别恨田二嫂子,她帮了咱们不少忙,不能因为田大壮不懂事就迁怒她。”
“我明白,嫂子你真好。”
“哪好了?”你哥都不愿搭理我,后半句陆遥在心里嘀咕。
“哪都好。”赵小年掰着手指细数:“长得好看,做饭好吃,还会做豆腐,我就没见过比你更厉害的人啦。”
陆遥被她马屁拍的神清气爽,但想起赵北川这几日对自己的冷淡,忍不住道:“我觉得你大哥好像不喜欢我。”
赵小年瞪大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怎么可能?你生病的时候不知道大兄多紧张!我从来没看见过他那般着急的模样。”
陆遥老脸一红,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
看来得找时间把许秀才的事跟他说开了,省的被他误会。
*
忙活了一天,房子已经垒出个雏形,再有七八天墙面差不多就能垒完。
散工后赵北川独自去河边洗澡,白天出了一身汗还沾了不少泥点子,一想到昨晚某人的手不老实……还是洗干净点比较好。
日头已经落了山,天色灰蒙蒙的,这个时辰河边没有人。
河水被太阳晒得温热,赵北川脱了衣服直接跳进水里,正当他搓洗身上的泥浆时,突然看见远处有个人影朝这边走来。
仔细一看居然是陆遥,这么晚他来这做什么?
陆遥也是来洗澡的,这几天天气太热,身上出了不少汗,黏糊糊的十分难受。
而且头发上的虱子好像又出来了,这东西白天不痒,一到了晚上就抓心挠肝的刺痒,恨不得把头发剃光才舒坦。
陆遥不知道赵北川也在这里,见四周没人便把头发散开脱掉上衣,打着赤膊蹲在河边擦洗身上。
其实哥儿的身体跟男人没什么区别,唯一不同大概就是他锁骨那颗殷红的孕痣,只有米粒大小,用手轻轻按压就会变成白色,过一会又成了红色。
陆遥一边洗一边哼着歌,要是有淋浴房就好了,每天洗个澡才舒坦。
躲在河里的赵北川整个人僵住了,静静的凫在水里一动都不敢动。
月光下陆遥光洁莹润的皮肤微微泛着光,好像一块完美无瑕的美玉。
赵北川呼吸变得急促,血液控制不住的向下涌去,他努力压抑着自己的身体,奈何事与愿违越压抑反而越高涨。
不知过了多久,陆遥终于擦洗完,披上衣服顶着湿漉漉的头发离开河边。
赵北川长出一口气,气恼的用力搓了几下不听话的小兄弟,上岸穿上衣服拎着湿哒哒的草鞋回了家。
厨房里陆遥早把草席铺好了,今天特意铺的近了几公分,两张草床大概只有一个手掌的距离,这样晚上偷摸的时候更方便一点,陆遥满意的点点头,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
不一会赵北川进来了,他的衣服洗了晾在了外面,直接打着赤膊进来的。
陆遥抬头看了一眼,好悬喷出鼻血。
“你,你你你回来啦。”
“嗯。”赵北川看着地上紧挨着的两张草床,深吸一口气,然后默默地背对着他躺下。
陆遥头发还没干透,拿着棉布有一下没一下的擦着发梢,目光偷瞄着身边的人。
小相公的身材真好,肩宽腰细大长腿,跟健身房里练出来的大块肌肉不一样,这种是经年累月干力气活攒出来的细小的肌肉群,看起来就充满力量。
“陆遥。”
“嗯?”陆遥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偷看被他发现了。
“你嫁给我不是自愿的吧。”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都这样吗?”
赵北川平躺看着被烟火熏的黑漆漆的房梁,赵婆婆说他就是在这间屋子里上的吊。
回来的路上他想了许多,这种事拖下去对两人都不好,不如早早说清楚。
“我知道你心仪镇上一位姓许的书生,如果你想……”和离两个字仿佛有千斤重,让他说不出口。
陆遥眼皮一跳,该来的还是来了。
“谁说我要和离的?是因为宋寡夫说的那些话?你宁可信他的话,也不愿问一问我是不是真的。”
赵北川坐起来,“我并非相信他说的话,是你成亲那日便自尽……”
陆遥在心里一边骂原身给自己留个烂摊子,一边想办法圆这个事。“我承认,我确实与许登科相识,也曾想过嫁给他做举人夫郎。”
“可我并非是为了他才自尽,我……我身体不好,在家时又懒散惯了,本以为能嫁个富贵人家享福,没想到我爹给我找了这么穷的人家,所以想不开才自尽的!”
这个理由不是编的,差不多有一多半是原身上吊的原因,如果当初他嫁了个富贵人家,说不定就不会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