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人在无限游戏里靠钓上分 第79章

这个方法应该很有用,看莱纳熟练的样子,他至少已经这么玩很多次了,并且成功地拿到了MVP。

“目前让大家心烦意乱的是发生的这一切都亳无规律。”莱纳说道:“如果‘旅行项目’没办法逃掉,那选中玩家的条件是什么?”

“不清楚。”谭裕泽说:“他们要是问,你可以说,跟上午的伊甸教堂或许有关系。”

莱纳挑眉:“你确定?”

谭裕泽面不改色:“不知道。”

莱纳有些无奈地叹口气,临走之前转回床边,对着夏稚安慰了几句。

“如果有不想做的事情,可以以生病了为借口跟导游说,我猜他应该不会那么残忍……毕竟你救了他。”

夏稚点点头,但又不太赞同他的话。

“我不相信他什么都不知道,看见有怪物冲他抓过来,我只是下意识地想要推他躲开而已,换作是别人我也会这么做。或许他什么都知道呢。”

不管怎么说,西斯能把昏迷中的他也带出水,多多少少也算救命之恩了,但要让夏稚信任这个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古怪的NPC,肯定是不行的。

“好,那你继续休息吧,让谭裕泽留在这里照顾你。”莱纳说:“之后容绯和宴斓可能会来看你,你刚刚的猜测,我不太建议你告诉她们。”

夏稚愣住,“为什么?”

宴斓跟他们不是一队的吗?

莱纳露出一个一言难尽的表情,半晌才道:“容绯和宴斓今天中午都吃了鱼,那条很大的烤鱼,你还记得吧。从渔街回来之后,她们的脸色一直很难看,虽然不知道鱼到底怎么来的,但是断了一条胳膊的人跟鱼在一个池子里……”

夏稚:“……”

后面的话不用多说。

如果让她们知道鱼有可能是那群怪物变的,那岂不是要把胃都吐出来!

第74章

齐法正就是被选择下水捕鱼的倒霉蛋之一,另外一个人他不认识,是个中年男人,这一路上他观察过每一个人,这人没有表现出跟谁很熟的样子,大概是一匹孤狼,也不知道通关了多少局游戏副本,被选中的时候看起来比自己淡定的多。

两人在换衣间穿潜水服的时候才交换了姓名,齐法正先说的,那人却留了一手,让齐法正管他叫老鹏。

齐法正不在乎,说白了,就算成功离开游戏,也未必有见面的机会了,名字就是方便称呼用的,没什么意义。

许是察觉出他那无所谓甚至有些鄙夷的态度,老鹏笑了一声,自顾自地说:“一看你就没玩几局游戏,我好心提醒你一句,这么一群人里,用真名的没几个,因为游戏在听着呢。”

齐法正一噎,哼了一声没说话。

他通关的游戏次数确实不多,没拿过几次MVP,而且有几次从副本出来都是时间到了之后自动脱离,积分少得可怜,见到的恐怖东西更多。

他先换好了潜水服,坐在换衣间的椅子上看着不紧不慢的老鹏,忍不住问:“你就不怕?”

“怕什么,导游和那个小男生不是安全出来了吗?”老鹏说。

这么淡定……

齐法正顿了顿,突然缓了缓神,主动道:“我刚才观察了一下,这水貌似很深,表面上是看不出什么的,而且导游拿出来两条鱼那么大,水里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说了一段废话。

但这是他唯一能傍身的一点讯息了。

是的,齐法正想要从老鹏那里得到点有用的讯息,毕竟从现在的状态来看,对方似乎势在必得,而自己才是心里没底的那个。

老鹏又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的意思,意味不明地哼笑一声,他说:“你要是真的怕,就跟着我。会游泳吧?”

齐法正心里一喜:“会!”

老鹏点了点头。

等两人出去后,终究是除了一点意外。

原本尤老板自信满满说他们囤下来的‘鱼饵’竟然没有了,但是不带‘鱼饵’根本抓不到鱼。

眼看着尤老板和两个渔场的工作人员都很为难,齐法正以为自己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意外而逃过一劫的时候,尤老板顿了顿,本来一张和善的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

“虽然这些鱼饵……没有之前的好用,但是也能抓到鱼。”他盯着准备下水的两名玩家说,而他的话音落下后,两个工作人员默契地对视一眼,皆是露出诡异的笑容。

两分钟后,他们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两只血淋淋的鸡,刚刚拔过鸡毛似的,裤腿上都是褐色的禽类绒毛。

“这也是可以的。”尤老板亲手将两只鸡放进齐法正和老鹏的手中,亲切地叮嘱道:“你们一定要加油啊,抓鱼需要力气,或者需要……脑子。”

在齐法正惊悚的目光中,他哈哈大笑起来:“开玩笑的,开玩笑的,是需要捕鱼的计谋啦,必要的时候也要动动脑子的嘛。”

笑过之后,尤老板拍着他们的手,说:“祝你们凯旋归来!”

……

总之,稀里糊涂的,齐法正感觉自己被赶鸭子上架,拎着一只死鸡的两条腿就下了水。

头埋进去之前,他还充满希望地朝池边望了望,除了有几个还在观察这里的玩家跟他对视了之外,有几个看起来就很厉害的一颗心都扑在了大门口……

那边,导游西斯刚抱着那个生死未卜的小男生从大门出去。

行吧,自己没有人家好看,无人在意也是正常的。

一旁的老鹏钻进水里,齐法正不敢耽误,连忙咬住氧气塞跟着往下游。

一开始,他感叹氧气塞的神奇,在水中观赏着眼前能看清的一方景色,一股腥臭的味道随着越潜越深而浓郁,腐臭恶心,他忍不住皱了皱眉。

而老鹏显然比他要淡定许多,他下潜的速度不快,也在观察着什么,直到他们渐渐的在黑暗中触底,脚下软绵绵的,踢一下泥沙飞扬,两人才稍稍平复心情。

脚踏实地的感觉就是好。

老鹏对齐法正比了个手势,齐法正理解了之后立马跟上去。

他们所在的周围很黑,除了眼前的一块小地方被一种诡异绿色反光照亮之外,剩下什么也看不到。水倒不是很混浊,只是那股宛如枯腐植物留出粘稠液体的腥臭味实在让齐法正无法对这个地方产生好印象。

老鹏是顺着光走的,在水下行走稍稍有些困难,而且很慢,齐法正小心翼翼地跟着,就在前方光源越来越强烈的时候,一道黑影突然从齐法正身后迅速掠过。

齐法正一惊,立刻拉住老鹏向后看。

水波平静,什么都没有。

但齐法正坚信余光看到了一个黑影闪过,他拼命给老鹏做手势,想要告诉对方自己没有感觉错,一定有什么东西在这个池底。老鹏作为一个资深的老玩家,虽然没有见到,但还是点头应下,表示知晓。

可他们的最终目标还是那片光源笼罩的地方,毕竟现在他们背靠黑暗,更加危险。

在水底艰难行走几步,那道黑影再次出现。

这次它从后侧方游过,越过齐法正和老鹏,宛如一抹诡谲魅影,幽幽没入看不见的黑暗。

这一次老鹏也看到了,甚至看得更加清楚……

那不是一条大鱼,而是一个有这人身鱼尾的东西,他清楚地看到那东西上半身的轮廓。

齐法正心惊胆战地拉住老鹏,眼里时一片恐惧,他指着周围,明显一副慌了神的样子,不知道如何谁好。

老鹏脸色也有些难看,他攥紧手里的死鸡,沉吟片刻,还是决定带着齐法正往光源那边走。

接下来他们没有再看到黑影,只是当他们来到那片被绿光笼罩,勉强能看清四周景象的‘乌托邦’后,眼中的欣喜瞬间凝固。

一具具尸骨埋在泥沙中,窟窿头中央有泥鳅似的生物在蠕动,绿色的水草缠绕白色的骨头,仔细看去,骨头上面满是被啃咬过的齿痕,尖锐锋利。

这些都是什么?!

齐法正心跳加速,扑通扑通快要跳出嗓子眼,他死死地咬住嘴里的氧气塞,一边拉住老鹏一边失神地向后退,只是水中难行,他只走了几步,就像被绊了一脚似的,掌控不住平衡,连带着老鹏也跟着踉跄了几下。

两人在水中像电影中的慢动作一样,被水流冲击着,却仍然努力地夺回身体的自主权。

努力挣扎间,齐法正的手不小心松开,那只名为‘鱼饵’的鸡瞬间被水流冲走,消失在黑暗中。

他看着空荡荡的手,瞬间从头冷到脚。

老鹏显然也看到了,他微微皱眉,对于当下的情况没有更好的应对方式。

没有了鱼饵,还能钓到大鱼吗?

这一点毋庸置疑。

齐法正几乎在鱼饵消失的下一秒就打起了退堂鼓,他想要挣脱老鹏的手回到水面上,这令人恐怖的池底他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不管之后要面对什么,他都不想继续待了。

老鹏被他带着向上浮了了一点距离,心中稍有不满,虽然从尤老板和小镇里其他居民的态度来看,没体验到钓鱼的‘乐趣’似乎不会有惩罚,但是老鹏作为一个严谨的老玩家,自然不可能在自己能完成任务的情况下主动放弃,齐法正可以胆小懦弱,但不能连带着他一起放弃。

老鹏稍微定下神,反拉住齐法正的手向下沉,他想暂时稳住齐法正的情绪,然后再想个办法,比如抓点在骷髅头里面蠕动的生物当做鱼饵,然后静静地等待大鱼到来……

尤老板也说过,有的时候是需要动脑子的。

游戏有规则,但绝对不是定性的,如果一个规则没有退路,那注定不公平。

两个人各怀心事,然而就在这时,一道刺耳的非人类的凄厉尖叫声冲破池水,直直钻进两人的耳中。

齐法正心里大惊,第一时间想要回身寻找同伴,肩膀处撕裂的疼痛却令他骤然瞪大眼,痛苦的哀嚎被氧气塞堵住,眼前的绿水被大片大片的红色污染。

好痛……

痛到昏厥!

齐法正叫不出来,只能死咬氧气塞,他强撑着最后的意识朝池底看去,老鹏被两只半人半鱼的奇怪生物压在泥沙上啃咬,一半脸已经露出了骨头,那双布满惊恐的眼睛,此刻黯淡无光,宛如流逝的灵魂。

齐法正胃里翻涌,却无法移开自己的眼睛。

他浮在水中,浑身僵硬,甚至感觉不到肩膀上刺骨的疼痛。

就这样,他眼睁睁地看着那两只怪物啃食掉老鹏身上的肉,然后其中一只慢悠悠地游到他面前,‘大方’地扯下一条手臂扔过来——

大鱼来了。

毫无意识地抓住那条鱼,齐法正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老鹏被永远留下了,就和那群尸骨一样,与此同时被一起留下的,还有齐法正的一条胳膊和仅剩的一只‘鱼饵’。

宴斓和容绯来探望夏稚时,屋子里没有其他人了。

他醒来时刚好是大家的自由活动时间,不过因为下午在渔街里发生的意外,没有几个人愿意出去的,除了有几个胆大的玩家愿意出去之外,剩下的人都留在旅馆内没有出去。

宴斓本来是想出去的,但是跟莱纳沟通了一下之后,决定守在旅馆里,莱纳和谭裕泽一起离开了旅馆。

最初谭裕泽有心思留下照顾夏稚,但他明显心不在此,即使留在房间里,也一直发呆。

夏稚怀疑他应该是察觉到了什么,或者有什么跟游戏规则相关的需要确认,毕竟这人中午就自己溜出去了,好不容易熬到下午的自由活动时间,却被自己困住……最后在夏稚的极力劝说下,谭裕泽跟莱纳一起离开了旅馆。

“你还好吗?”宴斓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着夏稚松松垮垮套了一件白衬衫还不敢系扣子,平日里冷淡的眼睛里多了一丝怜惜:“你身上伤的比较严重。”

“都是内伤……嘶。”夏稚本想笑笑缓解一下气氛,却不想扯到嘴角的伤口,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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