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学与检察官和解了 第80章

好听点叫交流情报,说实话就是直接动手拿,还不准备出一丁点力气。

“你是被推荐进去的。”玛格丽特道,“听说还是那个组织里……非常重要的人物。那么现在问题来了,你要如何自证自己的清白呢?”

如何向不可知先生证明,你没有背弃自己的立场,不会反水?

酒馆内,不知何时已经安静得出奇。赤井秀一心中的警铃大震,他听到了几道脚步声,还有似乎是枪械上膛的声音。

他知道如果自己不做出一个合理的解释——解释他与推荐人的关系,那他大概率是凉在这里,小概率是进小黑屋。

但要怎么解释?比如他可爱的小表妹是个天才,利用电脑联系上了本以为已经意外死亡其实成为了黑衣组织重要研究员的亲生父亲,并在猜到自己的目的后给自己推送了这位亲小姨夫?

——直接这么解释的话,感觉离凉凉远了点,关小黑屋近了点?还会牵扯到小表妹。

第100章

降谷零上岗第一天就闹了失踪,耀哉并不意外这一点,他只意外为什么会在门口邮箱看到降谷零给他发的快递,上面还有某个网上商店的戳。

应该是对方在网上买来的,还特地加钱快送。

鞋盒那么大的箱子被几层胶带裹得严严实实,收件人是景光。虽然一个是男朋友,一个是朋友,但耀哉也没有拆快递的打算。

又不是送给他的。

快递被他随手放在玄关,景光回来第一眼就能看见。事实证明也是如此,作为第一天上岗的人员,他按时下班了,没有第一天就被拉去当社畜,可能是警察厅仅剩的那丁点温柔。

景光回来时还买了菜,拎着一袋子菜的他看起来就像是个顾家好男人,换拖鞋时看到这个快递箱,问了一声。

耀哉:“赶紧拿过来吧,我可是忍耐着不提前拆掉的。”他的手里已经拿着一把拆快递专用的小刀,在空中挥舞着。

景光先把菜放在厨房的操作台上,又抱着箱子走向耀哉,虽然口罩还没摘下,那双眉眼弯弯的模样,看得耀哉的心情越发舒畅。

耀哉发现自己之前还是迟钝了,就景光看着他的眼神,明明就和看其他人不一样。

不过他觉得景光也是个笨蛋,还需要自己主动表白。但不管谁是笨蛋,拆快递总是一件让人愉悦的事情。

拆快递之前景光摘了口罩,嘴唇上下两个结痂的小块就像是在炫耀着耀哉的战绩。他说:“去食堂的时候不得不摘下,我跟他们说是家里养的猫挠的,他们没怀疑。”

本来差点说成狐狸,也是幸亏及时改口,不然迎接的就是动物保护协会的人了。

想到自己上班后,长官特地单独询问自己与耀哉的关系,景光眼神微暗,利用低头看箱子的动作掩饰自己的异样。

高明之前就跟他提过,因为耀哉坦荡表达了他与高明有旧,作为亲弟弟的景光难免会被询问。

毕竟是亲兄弟,即便耀哉和景光不熟,他人在对景光的事情上也有心存顾虑。

景光倒是对此没什么,他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甚至觉得这种现象也不错。他在踏入警察厅的第一刻就感觉得出来里面的氛围不对劲,厅内上下并非是一条心。

人皆有私心,有人的地方少不了利益纠葛,这一点不值得奇怪。

而景光早就过了中二期,即便是在叛逆期,他也不觉得沾耀哉的光是一件大不了的自尊心受挫的事情。

和耀哉的关系能够成就自己,那自己难道就不能反过来成就对方吗?

他们是恋人,本就是一体的。

对方越优秀,他反而越高兴。再者说了,有了这层关系,他在警察厅里拥有的特殊待遇,也有利于降谷零卧底工作。

至少自己不会在对方卧底这件事上毫无发言权和知情权。他想耀哉也会希望自己利用这层关系,在这上面发挥作用。

毕竟耀哉,从以前开始就非常重视朋友。他对zero的感情可不比自己对zero的少。

耀哉问:“看你这样子,在里面待得还挺开心。”

景光抬起头,笑容明媚的说:“是这样没错。本来还担心会有松田说的老油条欺负新人的事情,一件都没发生。获得很多照顾呢。”

耀哉看向他,摸着景光的脸颊说:“就应该这样,只有庸人才会被无聊的自尊心所扰。”

景光弯着嘴角:“拥有一名优秀的恋人,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吧。”

耀哉凑过去,额头贴着他的额头轻声说:“也对,毕竟你是诸伏景光啊。”他所认识的,认定的诸伏景光,可不会在意这种无聊的小事。”

他用近乎蛊惑的声音说:“利用它,善用它,往更高处爬,但也不要被它迷惑。站得越高,摔下来就越惨,但没关系,我们是一体的,我们能彼此扶持,就像你绝对不会抛下我一个人一样。”

景光听了这话,笑意越发的深。可能是因为与耀哉的想法一致这件事大大取悦到了他。

他手下的动作也没停,接过小刀割开了胶带,里面的东西就展现在二人面前。

二人:“……”

上面醒目的地方放着一张纸条,是打印出来的。写着东西是降谷零照着回忆上次帮景光买内衣时尺寸买的。

哦,还附赠了十来条注意事项,毕竟同性别的恋人和异性总是有些不同,该讲究的事情也要不怕麻烦的讲究。

当然了,降谷零还说了他不知道耀哉的尺寸,让景光自己去买,还用粗字体写——这也是恋人的考验。

二人看完了纸条,更为沉默了。

良久,耀哉唏嘘:“好惨。”

景光也唏嘘:“肯定是萩原让他这么做的。”

在感叹完降谷零凄惨的遭遇,又想象了一下对方怀着什么羞耻的心情去查这些,又是怎么写下这些字之后,一股无由来的心虚让他们心情复杂。

嘛……就算是亲友,也不需要让亲友参与这方面的体贴吧。再者说了……

耀哉将箱子随手塞进了一边空着的柜子里,说道:“我们不需要这些东西。”

我们可是纯爱派!

景光红着脸,挠了挠发烫的脸颊,想着:但某些时候还是需要的吧。

也许他可以学大学里某些有恋人的同学那样,随身带着。

脱离单身狗的二人在很迅速的适应现在的新身份,所以仅是一点小别扭,很快就消散了。毕竟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没有那档子事才是不正常的。

景光去做饭了,耀哉在旁边洗菜。烧菜这种事是被明令禁止的,但洗菜这事不是。

耀哉得意的说:“这可是最基本的生存技能。”他怎么可能不会!就连杀鸡杀鱼也是一把好手!

人不吃饭是会饿死的,要不是对自己的厨艺有点自知之明,他肯定会学做饭……哦,其实一直有在学啦,就是成品的用处和正常用法不一样。

景光肯定了耀哉在帮厨方面的才能,并拿出了十二分功力想给耀哉做出一顿色鲜味俱全的晚餐。

做料理一直是景光的兴趣,他有空的时候也会做一些料理和降谷零他们分享,挽着袖子的男人穿着居家的围裙,表情认真甚至带着几分轻松惬意的在做菜。

耀哉觉得这一幕还挺赏心悦目的。

“真帅啊……”耀哉如此感慨着。

景光的腰背悄咪咪的挺直了一些。

耀哉:“我之前做料理的时候,就没有人说我帅,还有人私下吐槽说像男巫在做毒药。”

景光的腰背,悄咪咪的弯了些许。他干巴巴的说:“有我在,小耀不需要做这些事情。都交给我吧。”

童年那可怕的回忆,那惨死的小番茄可谓是历历在目,在耀哉没回来的这些年,他们每年都会聊起这件事,并哀悼可怜的小番茄。

原本是那么强壮的,硕果累累的小番茄啊,景光还记得结的那些果子是多么饱满,一看就是皮薄多汁,用来做沙拉还是炒菜都再合适不过。

可谁能想到耀哉的厨艺竟然那么逆天?简直不科学。

耀哉懒得揭穿景光,敷衍的说:“是哦是哦,毕竟我是有男朋友的人,不用自己做饭的。啊说起来,我最近新买了一个游戏公司。”

“是准备开新公司了吗?”景光知道耀哉有在岛国开一家手机游戏公司,他对这类金融的事情一知半解,但闲聊的话还是能说几句。

耀哉:“不用新开,直接并入我现在这个游戏公司里,包括里面的人一起。”他勾起嘴角说,“你还记得弘~树~酱~吗?”

他提起这个名字,嗓音都夹了两度。但景光是什么人,他用膝盖想都知道耀哉这么甜的叫起这个名字,绝对不可能是因为他喜欢孩子。

耀哉从小就鄙视比自己学习差还不努力的小屁孩,他当年在帝丹小学的壮绩可谓是让人终身难忘。

最近就连新一都知道这件事了,还特地跑来问景光里面的详情。

景光可疑的沉默了几秒,说:“你说过,弘树君是个天才。”既然耀哉这么肯定了,那就没错了。“你说的那个游戏公司,该不会是他父亲工作的……”

“答对了!”耀哉高兴的双手合十道,“老板很好说话呢,我用市场价买到手了,对方还说他也快到退休年纪了,又没结婚没孩子没亲戚,公司开再大也没用。还不如卖掉了去提前养老。还很感谢我呢~”

景光,景光想了想樫村忠彬的老板,那是位很有名的IT界的富商,之前还在新闻看到他……记得他今年也就四十来岁,还远远不到退休年纪。

不是很敢想耀哉那张嘴说的话有多少真实度,他只能干巴巴的说:“啊,那确实是一件好事吧。我对这块也不懂,小耀的决定总是没错的。”

耀哉:“嗯,而且我决定等弘树懂事了,上幼儿园了,就把这家公司一半股份送给他。”他美滋滋的说,“让专人负责管理,让弘树负责开发,让樫村负责给弘树做助手,哎呀……我躺着就能赚一半的钱,赚钱可真是容易啊。”

景光:“……”弘树今年几岁来着?

算了,别纠结了。

他道:“你这话可千万别在别人面前说啊。”太屑了啊。

你听起来就像是弘树一上幼儿园就要把他拉过来当社畜的节奏啊!

第101章

封存档案,改名换姓,出国,在专业人士教导下进行相关的培训。降谷零在过着一种和虐狗式亲友和爹系亲友组们截然不同的生活。

时间一分一秒对他而言都是极为宝贵的,在培训的这段时间里他在前辈带领下去了很多地方,见识到与和平社会宛若两个世界的诸多残酷。

他犹如海绵一般吸收知识经验,和那过度自律的生活态度,让他提前一个月拿到了‘出师证明’。

在‘出师’那一天,如非必要绝不开口,沉默寡言得让人觉得难以亲近的‘老师’询问他:“安室透,你是因为什么才踏上这条路的?”

安室透便是降谷零现在、此后,除非任务失败便会一直使用的名字。

安室透是这样面不改色回答的:“如果和平一定需要有人牺牲的话,那希望是我。守护这种事情只有付诸行动才不会成为一番空话。”

或许在旁人看来,因为是混血儿而在社会中颇受歧视,就连父母都对他极为冷淡的人,会甘愿成为卧底,成为不记姓名的无名英雄与危害国家安全的势力作战,是一种难以理解的事情。

他本该对那样伤害他的国家没有感情才对,即便是有丁点,也不至于做到这种程度。

但对安室透来讲,那片孕育自己的土地可比自身的性命要重要得多。他在那里出生,在那里长大,在沮丧和痛苦之余,也收获了极多的温暖和包容。

孤身离开那个待了好几个月的安全屋,安室透心里很清楚那个安全屋会随着自己的离开而永久关闭,这也是一种保险起见的做法。

他的心里毫无波澜。不,其实是有一点的。

他站在美国的土地上,听着周遭人说着他以往并不使用的略显陌生的语言,就连一个个的面孔都显得那么陌生。

他心里想着:耀哉那小子当年是不是也怀着和我一样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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