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小野惠子的思想似乎还停留在‘景光是个还没到留胡子年纪的小屁孩’的阶段。
小野惠子:“很帅气没错,但我喜欢纤细款的美人。”理直气壮!“亲姐妹也有关系不好的,我之所以这么喜欢你们妈妈,就是因为她从小就是个超级大美人!”
和妹妹长得这么像的一张脸,却留着胡渣,小野惠子觉得自己需要一段时间适应。
景光无奈极了,好在耀哉是个护短的,凑过来亲了亲他的下巴。
景光,有被抚慰到:)
高明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决定不加入这个话题。
大姨难得过来,作为东道主自然是要好好招待,但作为一名闲不住的名牌律师,她可不会把时间都用在叙旧上面。
“最近东京的局势是越来越乱了,新上去的那个首相不知道是发什么疯,竟然要修改首相连任次数,还有望被通过。这次集会的内容就是为了抗议他们这次准备出台的修改法案。”
高明家里,大姨吃着薯条说道:“他这才是第一届吧,就认为自己能够连任三届吗?”但凡是连任的第二届提出这项法案,都能让人理解。可明明只是个才上任不到半年的人。
有没有能力……嗯,这一点就别说了,岛国对首相的要求已经低到别太离谱就可以了,出个有作为的首相概率可比中彩票还低。
只能说这位首相的志向挺远大的,也是因为背后的势力够大吧。反正说得好听点是民众选举上去的,实际上内部都能操作。首相的孩子迟早是首相,官员的孩子肯定是官员,这就是这个国家不争的现状。
“关于这一点我倒是知道一些哦。”耀哉已经吃饱了,喝着可乐说道,“听说大冈家那位前前首相,身体出了问题,传言说活不久了。”
“咦~”小野惠子好奇的道,“这中间有什么联系吗?这届首相和大冈家在的党派是对家吧。”如果是想趁机获取更多的权柄,这时候搞这么一出不是适得其反吗?
毕竟通过了也不代表果子能落在自己手里。
耀哉摆架子:“你不懂啊?那就当我没说。”
小野惠子表情阴狠的拿了一根鸡腿架在景光的脖子上,“不说我就撕票。”
耀哉咬牙:“算你狠。”
景光和高明,淡定的专心埋头吃吃吃。
耀哉朝小野惠子招了招手,小野惠子非常配合的将耳朵贴过去。看到这一幕的诸伏兄弟,继续淡定的吃吃吃。
因为说得太小声了,二人都没听清,只看到小野惠子一脸恍然大悟的模样。最终,小野惠子坐回了自己的作为,兴趣缺缺的说:“嘛,猴戏罢了,还是聊别的吧。”
本来她就没认为这次集会的抗议内容能够被上头重视,大家都是成熟的社畜了,都知道这不过是做做样子,如果真能改变是意外之喜,不能改变也是正常,真实目的不过是想让上头人知道,坐得太高了也别以为民众都是傻子,有时候做事别太荒谬。
从耀哉这里知道一些内情,她心里更是如此想着。转而又说:“最近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事情?”集会已经算是随便参与一下就可以的级别,小野惠子想找点乐子。
“好玩啊……大姨你想玩孩子吗?”耀哉如此道。
一个小时后,工藤新一和黑羽快斗穿着同样的衬衫西裤,戴着一顶同款的贝雷帽,和面前的小野惠子大眼瞪小眼。
耀哉坐在车上,拉下车窗和一大两小说:“给你们买了东京塔的全套服务门票,里面的娱乐设施和吃饭都不用钱,你们尽情的玩吧。景光,可以开车了。”
坐在驾驶位的景光朝他们笑了笑,启动车子,一下子就跑没影子了。
小野惠子是见过工藤新一的,但面前站着两个打扮长相一模一样的少年,她费了点眼力才认出新一:“你没和你爸妈去夏威夷吗?”
新一:“他们搞夫妇蜜月联盟,我去那里很不自在。”他可是一个独立自主的有自己打算的新社会少年!
小野惠子:“那……这个是你的双胞胎兄弟?我没听说工藤家还有一个孩子啊。”看向了黑羽快斗。
快斗拉了拉领子,没好气的说:“我是他堂哥啦。”对这个可以说是突然冒出来的堂弟,快斗也是很无语的。
让他更无语的还是不靠谱的父母,竟然从没告诉过他父亲还有一个双胞胎弟弟。若不是耀哉,他们这对堂兄弟还不知道彼此的存在。
快斗:“真是的,不是说游戏输了的惩罚吗?让我穿这身衣服,新一这小子也来了。”他还以为只有他一个人来呢。
新一眯着眼睛嫌弃的吐槽:“我也不是很想见到你好不好。”明明是可以悠闲的待在家里看侦探小说的周末,为什么要来当导游。
没错,他俩现在成为了小野惠子的导游。而玩的地方就是……
看向了前方的东京塔,已经来过这里无数次的新一,觉得自己估计要一带二。
小野惠子乐了,觉得这两人不仅是长相,连声音都很像。她道:“我是一名律师,如果觉得无聊的话,我给你们科普一下法律知识怎么样?”
快斗/新一:?
小野惠子:“来之前小耀让我这么说的,看来你们两个是做了点什么事情让他觉得有必要给你们科普呢。”
快斗/新一:?!!
——才不是,才没有!
——为什么要让一个很刑的家伙给我们安排一个律师临时顾问啊!
想到这里,他们彼此对视,似乎都觉得是对方拖累了自己。
已经开远的车上,景光不由得问正在副驾驶位玩魔方的耀哉:“让他们待在一起真的没问题吗?”
“那两个小屁孩比大姨靠谱多了,安心啦。”耀哉没心肝的道,“这两个小子不知道为什么闹别扭呢,都一起玩游戏那么久了都不约出来见个面,就顺势让他们兄弟俩培养下感情吧。”
“但你不是说快斗君的父亲身份有点问题,你还派人跟着保护快斗君吗?”景光说,“我觉得那孩子不约新一君出来,也是考虑这点。”
因为约他的人是让人安心的耀哉,才会独身前来的。如果知道是这种局面,快斗肯定不会出现。
“小屁孩就是爱乱想。如果真的有敌人冒头才是好事吧。”耀哉是反向思维,“放心,我都安排好了,正好可以观察一下那个动物组织对快斗价值的判断。”
“那我就放心了。”景光松了口气。
下一秒又提起。
因为耀哉说:“对了,那个缠着萩原的女人是谁我查出来了,她是俄罗斯通缉犯普拉米亚。她订了今天晚上在东京旋转餐厅的位子。”
景光:?
景光:?!!
——那你还让那三个人往那里凑!
——那可是普拉米亚,是我理解的那个普拉米亚没错吧?!
耀哉却很是无辜:“在安全的条件下,让小鬼头见见世面不是一个可靠的大人该做的吗?”
要是在这种安排还能出事的话,那这个世界也没一块安全的地方了吧。
第107章
耀哉的反应让景光觉得自己有些大惊小怪。出于对他的信任,他也只是掏出手机想告知萩原这件事。
耀哉按住他的手机,示意他将车开进地下停车场某个偏僻的停车位,说道:“他早就知道了,萩原那家伙鸡贼着呢。”
都把普拉米亚搞得去药店买止痛药了,那小子能耐可大发了。
耀哉这么想着,也很是嫌弃普拉米亚——作为一名被俄罗斯乃至欧洲通缉的惯犯,她的抗打击能力和她的破坏力不成正比,估计是顺风顺水惯了吧。
知道耀哉胸有成竹,景光问起了为什么要来这个停车场。他第一反应是楼上没有商场饭店,而是写字楼。第二反应是,会不会是有什么公务。
但很快的,耀哉用行动打消他这种猜测。
驾驶位的椅子被放下,景光没来得及反应就躺平了,看着坐在自己腰上的耀哉,眼睛眨巴了好几下,面带迷茫。
“这是……?”
耀哉没回答他,反而道:“买这辆车的时候就想着车顶这么高,肯定很合适。”
景光:?
景光:?!
——等等,不是他想象中的那样吧!
耀哉笑嘻嘻的按下某个按键,四面窗户暗下,车内的一盏小灯适时的亮起,晕黄的灯光恰好能让二人看清车内的场景。
他咬下左手的手套,纤长的食指按压着景光的唇瓣,顽皮的滑进触碰到对方咬紧的牙关,微微眯起眼睛,长卷的睫羽轻颤着,低声细语的说道:“要开始了哦,你会满足我的对吧,光~”
景光:“……”
被叫了‘光’的话,根本就无法拒绝啊,狡猾的小狐狸!
*
丽莎尔,正确来说是普拉米亚,她发现自己好不了一丁点,在被萩原第一个熟人认出后,她觉得自己的生活就迈入了地狱。
她害怕出门,已经严重到看到路边溜过去一只野猫野狗都觉得是在监视自己的,只要一想到自己身边布满了摄像头一般的人类,她就无法忍受。
这种无法忍受伴随着失眠焦虑引发的头疼,需要每天吃止痛药和安眠药才能睡上一小会。
她在犯罪上无往不利,在日常生活中依靠‘男朋友’的正义身份伪装身份,久而久之后连她自己都没发现,她已经对此产生了依赖。
不能说百分百,她本性依旧是那个残忍的充满破坏欲的恶人,但只要不撕下这层面具,她的身体本能让她好像变了另外一个柔弱、温顺,习惯性去迎合他人的人格。
当这种便利的伪装遭遇前所未有的挫折时,她觉得世界都塌了,不管做什么事情都心不在焉提不起劲,甚至就是泡一杯喜欢的咖啡,都能把杯子摔坏。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普拉米亚如此想着。
此时的普拉米亚正洗完澡,没穿衣服的站在浴室的全身镜前,看着镜子里那个憔悴的,双目凹陷充血的女人,她甚至有些没认出来里面那个老女人是自己。
她长得很漂亮,这是公认的,她一直很自信自己的美貌,花大价钱去维持,但现在她的皮肤状态无比糟糕,甚至能看到脸上长出了新的皱纹。
皱纹!
她被激怒的,一拳砸在了镜子上。镜子在她手里变得粉碎,锋利的碎片划过了她的脸颊,在上面留下一道浅浅的伤口,龟裂的镜子里印出来的那个女人,面目狰狞,无比丑陋。
她厌恶这样狼狈懦弱和丑陋的自己,这股破坏欲让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将浴室里所有能砸的东西都砸个稀碎。
五金件、洗手台、沐浴露、浴缸……
就只差将地砖也给掀开了。
与她表面上伪装出来的柔弱形象不一样,实际上的普拉米亚擅长格斗术和各种武器,这也为她的犯罪提供了很大的便利。
而现在,她已经不想装了。她从这样暴怒的自己身上找回了熟悉感。
——这才是我。
这是第一个念头。第二个想法是——该死的萩原研二!
她发誓自己从小到大,讨厌的人海了去,但萩原研二绝对是她最讨厌的人没有之一。
——这个该死的男人竟然拒绝和我见面!
在陷入那种处境后,她明明很快的联系对方,想要约对方见面,用自己惯用的美人术来解围,但那个该死的男人竟然不肯,还用‘与朋友见面’为借口,还反过来厚颜无耻的指责她‘控制狂’‘不够体贴’。
什么‘虽然我们是情侣,但我也需要私人空间’‘你不要想太多,就算我约的朋友里也有异性,但我以前从没和女人交往过,这不就证明我对感情的忠贞’‘女孩子可是世间的宝物哦,我是说所有的女孩子’‘我公平对待所有的女生,无论是年迈还是年幼’……
从来都只有被夸‘体贴’‘善解人意’的普拉米亚,在接连几次电话都被对方拒绝约会后,那怒气槽就不停的壮大,就像是脑海里有个小人拿着锤子拼命的打长那个该死的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