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殿下,”谢闻笑着看向姜千寒,“想与我做什么交易呢?”
可谓是开门见山,单刀直入。
就连姜千寒沉寂的心也因为谢闻的话,掀起了波澜。
“先前与谢兄只是误会而已,那个影卫谢兄要是喜欢,随便怎么折腾,我只是想见识见识今年的武林大会。”
谢闻站了起来,他黑白分明的眸子仿佛可以洞悉一切,姜千寒也要留心被此人看穿。
“既然殿下这么说了,我也确实喜欢那个影卫,不过是武林大会,我会为殿下想办法。”
说完,谢闻就下了楼。
守在门外的黑衣人进来,影二担心地问:“殿下,他是不是在诓骗我们?”
“不会。”
诓骗他,对谢闻没好处,还很有可能让揽月山庄引火烧身。
“那影一……”
姜千寒眼前闪过那个一向沉默寡言但却分外可靠的影卫,他冷声道:“弃子还能带来这样的机会,已经很好了。”
言外之意是,影一已然被彻底舍弃了。
谢闻走到与凌风约定的地方时,凌风已经到了,正在冲谢闻挥手,谢闻点了点头,凌风冲到他面前,“少庄主,没遇到什么意外吧?”
“没有。”
凌风嘟哝:“可是我怎么看你,心情好像很坏的样子。”
是很坏,简直是坏透了。
但等谢闻和凌风一同回了别院,谢闻看见在窗前的影卫的时候,那些不快,仿佛都烟消云散了。
“不要、不要在这里亲我。”影卫攥住谢闻的衣角,眼尾有些发红。
因为凌风还在,影卫只能把脑袋往谢闻的怀里埋了埋。
谢闻将影卫抱了起来,影卫,他的,既然已经给他了,就休想抢走。
第67章 影卫(9)
“不行。”
影卫的声音沉稳清冷,如同碎玉一般,他原来的主子也是这样,姜千寒说话的时候谢闻一句也不想听,但影卫说话的时候,谢闻盼着他多说几句。
他还想要得寸进尺,让这声音的主人不再清冷,辗转之间,全是来求他的。
影卫不知道谢闻的坏心思,他只是发现,他说完那句话之后,谢闻还在靠近,他慌不择言:“凌述说,前三个月都不行。”
谢闻一顿,他自然知道前三个月都不行,可是影卫……谢闻落到影卫身上的目光发生了变化,显得有些意味深长,“凌述,给你说这个做什么,还是……”
谢闻的身上忽然有些热,两情相悦的缱绻在其中搅弄,谢闻哑声问:“你自己去问的?”
影卫不可能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谢闻!”
好像将猫逼得紧了,如今炸毛了,谢闻抬手,在影卫的头顶上摸了摸,他噙着笑道:“我不说了。”
他认错倒是很快,但一般都不做数,说的和做的,完全是两回事。
影卫除了生气之外,也有些后悔,凌述常在他面前说一些要注意的事情,影卫的记忆力本就绝佳,他是想任由那些话烂在他心里,但没想到,被谢闻这么一激,反倒说了出来。
他从没这么想过,他只是暂时被困在这里,有朝一日,他会回去。
至于回去做什么,影卫暂时还想不到。
谢闻还不知道影卫心心念念的全是离开他,他低声道:“其实,也不一定就要同房啊。”
什么?
影卫还没反应过来,谢闻那修长白皙的手指就在他面前晃了晃,而后覆在了他的身上,那处被这样烫着,影卫呼吸一窒。
他不自在地动了动,想要逃脱谢闻的控制,又被谢闻拉了回来,这一去一回,那处反倒被磋磨了,有了影卫没有预料到的反应。
影卫红着眼睛:“谢闻。”
他从没有这样被对待过,谢闻给他的,都是全新的感受。
原来这世上除了冷漠与疼痛以外,还有欢愉与火热。
影卫不习惯,陌生让他无所适从,无力反抗。
“嗯。”
影卫不知道,谢闻很喜欢影卫喊他的名字,影卫以为这样谢闻会放过他,但其实是刺激了谢闻。
谢闻更兴奋了,想让影卫继续唤他的名字,各种声线都要有。
谢闻是从未有过的温情,影卫却要被这样的温情逼疯了,他绷紧全身,腰背猛地弓起,发泄之后,整个人如同脱水的鱼般,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影卫身上的本就是谢闻的里衣,胸肌将衣服撑了起来,但不妨碍这件里衣对于影卫来说,有些大了,此时衣襟散乱,露出里面雪白的肌肤。
谢闻上手一拽,连带着影卫身上的印记都露在谢闻眼底。
这是影卫固有的印记,表明影卫是谁的人。
哼,是姜千寒亲口说不要影卫的,他不要,谢闻刚好捧在手里。
他以为只要从身到心占有影卫就好了,结果……
谢闻按上那道印记,眼中的不满浓到无法掩饰。
影卫刚刚缓过来,他冷声道:“影卫的印记终身无法去除,你大可以用刀子将这一块肉剜去。”
这种话影卫也说的出来,谢闻挨着那标记亲了亲,“我哪里舍得。”
他虽然是这样说,但也不想就这样放过那道印记,影卫猛然瞪大了眼睛,“你……”
谢闻没法回答影卫,他现在嘴里不空,像是要生生将那印记搅碎,又带着影卫攀上了一次顶峰。
谢闻:“……”
影卫好像过于敏感了。
第二日果然胡闹晚了。
谢闻将床帐撩开,外面已经日上三竿,但别院隐入林中,即使是六月,也不见暑意。
谢闻回身去看影卫,影卫乌发掩面,面朝着谢闻睡着。
影卫一开始也不是这个姿势,谢闻用手和嘴帮了他之后,影卫怎么也不肯帮谢闻,谢闻又不能像之前要影卫一样,压制住影卫便不管不顾。
影卫腹中才稳定,他可不想让影卫没了性命,何况昨晚上,明明是温暖大过情|色的。
好色之徒谢闻就这样下了床,带着一身水汽回来。
影卫侧躺着,离他远远的,是他非要将影卫揽进怀里,两人挣扎之间,还出了一点汗。
谢闻一点一点吻过,影卫被他攥住的手突然收紧,后面仿若认命一样,任由谢闻抱着他。
影卫动了动,似乎是被刺眼的阳光晃着了,谢闻将床帐松开,床内重新陷入昏暗。
谢闻盯着影卫看了一刻钟,影卫还没醒,谢闻下了床出去,凌述正等着房间外面,他问:“什么?”
凌述道:“新的安胎药配好了。”
“嗯,”谢闻看凌述有些欲言又止,又道:“有什么话就直说。”
凌述难得有些尴尬,他吞吞吐吐道:“……少庄主,你知道吧?”
凌述昨天在外面守了前半夜,屋檐下的红灯笼,都快被凌述看出重影来了,他今天早上起来想,还是要提醒少庄主一下。
万一少庄主胡作非为……
“知道。”
谢闻在想,他在影卫和凌风眼里,难道都是禽兽?
023:我随一个。
“少庄主知道就好。”凌述讷讷回话,这里也没他的事情了,凌述转身回了药房。
……
从那以后,谢闻仿佛吃那标记吃上了瘾,他的本意是想让标记赶紧消失,但天不遂人愿,那标记反倒在他的啮咬间,越来越鲜艳了。
不爽,但也无可奈何。
谢闻试探地按了按,旁边的一点红,谢闻也没放过,影卫狠狠颤了颤,谢闻问:“不舒服?”
影卫握住被子的手用力到泛白,他摇了摇头:“没有。”
“没有?”
影卫的一切在谢闻的目光下无所遁形,影卫佝偻着背,生怕被谢闻发现端倪。
“没有就好,睡吧。”
谢闻拉过夏天的薄被,前几天入伏了,别院里上上下下都一扫之前的厚重,有时候实在是太热了,还要从地窖里启出冰来放着纳凉。
影卫松了一口气,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影卫的肚子已经四个月了,和先前不一样,隆起了弧度。
谢闻一手环住影卫,一手放在影卫的肚子上。
血脉相连的感觉,永远让谢闻觉得惊奇。
又过了两日,谢闻收到了山庄的飞鸽传书,父亲谢天在上面写,武林大会将近,不管谢闻如何,武林大会都一定要参加。
凌风问:“少庄主,要去吗?”
这还是谢闻第一次被允许参加武林大会,以往,即便他是揽月山庄的少庄主,也是没有资格的。
凌风和凌述心知肚明,是因为谢天瞧不上这个顽劣不堪的儿子。
但今年,谢天为什么改了主意?
“还有两个月,少庄主可以从长计议。”凌述道,每年的武林大会都会在初秋举办,如今只不过才七月。
庄主提前了两个月提醒少庄主,不像是为了威胁少庄主,反而像是让少庄主做好准备。
难道今年的武林大会,会发生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