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级钓系被渣之后 第148章

贝因诧异:“你知道?”

“猜的,”秦荔心情沉重,“你可能忘了,萧沉萸她……也是在几个月前突然变了。”

她们身上都发生了什么?

贝因背后猛然凉嗖嗖的,“诶不是你别吓我,我不禁吓。”

秦荔叹了叹:“不是我吓你,这就是事实。齐涟城太了解萧沉萸了,她看萧沉萸的眼神……复杂到好像萧沉萸死过一次一样。”

贝因眼皮闪了闪:“你的思路太跳跃了。”

她喝完一整杯水:“先说说齐涟城,她上大学之前被全网黑过一段时间,就是被诬陷抄袭那次,听说还自杀过,她家的工作人员说她那段时间比现在的孟久还要瘦,真到了买墓地的时候了,可就在开学前一周,她突然变了,变得特别积极进取,请了专门的营养师调理身体,还提前联系人帮她安排宿舍。”

秦荔道:“宿舍?她故意和萧沉萸分到一起的?”

贝因道:“也不能这么说,她原本分的寝室在音乐学院那栋楼,但是同寝室有个人在网上黑过她,那个同学是个小网红,公开‘鉴定’齐涟城的作曲,很有底气地说存在抄袭,当然这事后来澄清了。所以也不能说她就是为了和萧沉萸住一个寝室。”

秦荔沉思一阵,道:“她也是。前一晚她跟萧元漓争吵过,第二天早上就变了很多。”印刻在她身上的郁气尽数消减,她仿佛舍弃了许多,变得静丽婉约,冷静淡然,穿着最简单的衣服,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那一晚发生了什么?竟会让她判若两人。

回想起来,那时候在所有人心中,萧沉萸还是任性的萧公主。秦荔经常被她气的连饭吃不下,但回味过来,又觉得萧沉萸气人的样子也很生动。

“还不到往这方面猜的地步吧?”贝因脊背都开始发凉了。

秦荔道:“她跟我说,往往最不可能的反而就是真相。”

贝因还是不很相信,“太匪夷所思了,不至于吧,怎么可能呢。那柳祈和牧惜笙她们知道吗?”如果萧沉萸身边的人相信这种事,她或许也可以试着接受。

提起牧惜笙,秦荔面容阴沉,“不知道。”

牧惜笙等到萧沉萸来后才点菜。

萧沉萸的口味不固定,昨天吃了面,今天就点了排骨年糕,将菜单递给牧惜笙,她道:“怎么今天想起在这儿吃了?”

牧惜笙跟她要了一样的菜,微微一笑:“食堂吃太久。”

萧沉萸很能体会:“吃食堂就是容易腻。”

沉默一阵,牧惜笙问道:“沉萸,你准备什么时候去溪荷?”

萧沉萸表情微顿,“兰宜的事短期内解决不了。”

“好,”牧惜笙道:“我也得在兰宜待一阵子。”

静默片刻,萧沉萸含蓄问:“兰宜的事没办完吗。”

牧惜笙一直体面克制,几乎没说过让人为难的话,若非近日来看到别人与萧沉萸的亲近,她很可能会永远保持这样的状态,她尝试着道出实情,辗转欲言多次,终于道:“兰宜没什么事要办,我是在等你。”

第88章 你喜欢她吗?

萧沉萸没料到她会这么说, 着实惊了一惊。

无意识拿汤匙搅动碗里的甜羹,许半天都没想出应对之言。

她与牧惜笙之间一直以来都心照不宣,谁都不越那条线, 默契地维持着平和, 对曲墨那事亦不多提。一旦旧事重提,势必要分对错,分出对错, 到底是要伤情分了。

萧沉萸一时之间不知要怎么回。

又是好一番沉默,菜全部上齐,状似平常地动筷,牧惜笙食之无味,眉眼搁浅着浓重的愁涩, “我知道现在说这个不合适, 可能是我心急了, 但我不得不说。”不破不立,旧事不说开, 她们的关系就会一直停滞,江近月说的对, 她应该要有所行动也是, 差之毫厘失之千里,再等下去, 谁知道将来会有什么变故。

尤其……她发现萧沉萸待秦荔已有不同之处。

萧沉萸敛眸,面上瞧不出情绪, 语声温和:“曲墨的事我们是该认真谈谈。阿笙,她死了四年多了, 我当初敢出手去帮她,就是孤注一掷, 早做好了两头不落好的准备,我做的决定我都能自己承担,所以我们没必要因为她生隔阂,就像我不会因为她怨恨我妈,更不会怨恨你,只是曲墨让我明白,万事要靠自己。阿笙,你难道不觉得这是件好事吗,我现在能做我想做的事,自保更不成问题。”

牧惜笙怔住半晌,眼睫微垂,“小时候你就是这样,那只鹦鹉……你也没怨过我。”

这些年,若说萧沉萸有不能开口之事,那便是二百鹉。

她唯一养过的宠物。

那只会说英语的鹦鹉,陪伴她度过了最穷困艰难的日子。

萧沉萸神色黯然,轻声道:“不提这个,好吗。”

牧惜笙放下筷子,攥紧双手,“好,以后我会一直陪你。”

萧沉萸半天没说话。

包厢太安静,餐厅外播放的纯音乐依稀入耳,牧惜笙只觉茫然,开口时就知道是什么答案,但不说又不死心。

“你跟我,还有潘蓉、庄铃,我们都算是一起长大的。”萧沉萸凝望着她,“阿笙,你们都是我的家人。”

牧惜笙道:“是什么样的家人?在我心里,你也是我的家人。”

因为认识了她,牧惜笙在翟县那个破旧的院子里发现了晚霞映在墙上时的美。她甚至渐渐忘记了在孟家受过的屈辱,开始直面自己的残缺。

家人,在她看来,是时时能见到、夜里能触碰彼此的体温。

她目光灼灼,眼底像有泪光。萧沉萸起身走到她跟前,蹲身下去,伏在她膝上。

牧惜笙伸手去抚她的长发,闭了闭眼,倾身吻在她额间,温凉一瞬,便又退开。

萧沉萸讶然,仰头看她。

牧惜笙道:“你放心,该我认输的时候我就认了。”现在还不到那时候。

她不舍地收回手,勉强微笑:“都聊到这份上了,再多说两句也没什么。沉萸,你对秦荔呢?”

萧沉萸面带愁容:“她、她才让我头疼。”

牧惜笙暗暗握紧了轮椅扶手,轻声道:“你坐过去,我们边吃边聊。”

萧沉萸依言回去。

“秦荔在萧家住了四年,虽然搬出来了,非分之想可还没断,”牧惜笙道:“我另寻了家侦探所。有比小秦总更诚心的,你觉得呢。”

提起这事,萧沉萸愈发苦恼。系统或是重生,哪一件说出来都惊世骇俗,她暂时不能明讲。只因系统说秦荔的身份是女主,加之前世的恩怨,她非得拉秦荔进来不可。

“秦荔要查于暄阿姨的事,跟我算是一道的。”她敛眸没直视对面,刚才那一番话……和吻让她心情复杂极了。

牧惜笙摇摇头,温声问道:“沉萸,你喜欢她吗?”

萧沉萸愣了愣。

她待秦荔不同,她自己知道。

这已是默认。

牧惜笙强压下心中的各种情绪,食指上的翡翠戒指被她拿在手里把玩,“你和她说过吗?”

“没有。”要真说了,秦荔还不知是什么反应,还是现在这样清净点好。她不否认对秦荔的喜欢,但前世的那些事横亘在中间,她必然没法和秦荔交心,倒不如慢慢淡下的好。

牧惜笙像要捏碎戒指,手里用了极大的劲,面上却不显怒色,仍和和气气:“好。我会在宅子里住一阵,有事的话千万来找我。秦荔她始终是外人。”又带一些恳求:“是不是?”

萧沉萸抬眸看她,“是。”

牧惜笙脸上终于露出笑来,“好,好,快吃饭吧,不要耽误你午睡。”闲朱服

一顿饭到了尾声,牧管家来接人。

萧沉萸要走时,牧惜笙又叫住她,牵住她的手,“沉萸,我新得了几只鹦鹉,你要不要挑一只?”

闻言,萧沉萸神色霎时变得难看,笃定地道:“不用,我没打算再养宠物。”声音艰涩:“太吵了,我养不好。”

牧惜笙也不失望,拍了拍她的手背,“我知道了。”

送走萧沉萸后,牧管家才面带难色地问:“东家为什么要提鹦鹉……”

牧家庄园里养了不少鹦鹉,都是品相极好的,但牧惜笙从不敢往萧家送,此刻提起,不亚于伤口撒盐,萧沉萸更不畅快了,牧蘅不明白她为何这么做。先诸敷

牧惜笙垂眼,双眉紧皱,重新将戒指戴到食指上,“沉萸不能如约和我去溪荷,就是因为兰宜的事没办完,我不是不能等,就怕等来的不是好结果。”孟家早了结了,她才能如愿以偿。

看的出来,萧沉萸眼下对秦荔肯定有几分不同,至于为何没有明说,恐是另有内情,她不在乎什么内情,这对她而言是好事,只要她们没有进一步,那她就能进一步。

翟县那只鹦鹉死的很惨,虐杀它的人现在还活的好好的。

牧惜笙相信,注入这一剂催化药,萧沉萸会加快动作,孟家没了,萧沉萸也不会留在兰宜,只要去了溪荷,牧家的地盘上,秦荔还能掀起什么风浪来。

牧蘅哑然片刻,“这样做的话,萧小姐……”

牧惜笙道:“她要是怨我,总比现在不咸不淡的好。”

“其实萧小姐对东家很……”

牧惜笙打断她的话:“她在秦荔面前,常常被气的横眉竖目,她在我面前不这样,你不觉得沉萸对我太客气了吗。”就连方才吻她,她也不气不恼,或许将那个吻当成亲人之间的亲密,这不是她想要的。

令她错愕的是,秦荔竟能让萧沉萸变得像个鲜活的普通人。

牧蘅默然良久,问道:“东家想怎么做?”

午间出了太阳,天气热了,人都慵闷起来,牧惜笙靠上椅背,淡淡道:“她既和沉萸合作,那也就是我们的朋友。她要查于暄的死,我不好袖手旁观。”

牧蘅明白她的意思:“我去办。”

牧惜笙点点头,似是慵困地睁不开眼,闭上双目,“回吧。”

贝因从卫生间回来,将方才看到的一并说了。

“萧沉萸先走的,萧玉痕跟着过去了,牧惜笙刚刚才走。”

秦荔斜靠着长垫,若有所思,“牧惜笙走的时候什么表情?”

贝因道:“没什么表情,跟平常差不多。”

秦荔倒不懂现下是什么情况了。

牧惜笙叫萧沉萸出来,难不成叙家常了?想想都觉得不可能。

她们说了什么?

贝因正要大胆推测一下,还没捋好思路就接到了一通电话,她的神情慢慢变得急切,挂断电话后,很是激动地道:“于总的事有进展了。”

秦荔立即坐直了问:“什么进展?”

贝因道:“于总不是单独去查孟家的,当时还有一个人也参与了。”

回去的路上,秦荔一直在琢磨贝因刚才说的话。

洱城的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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