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战神掳走后 第61章

“抱……抱歉……我就是太激动了。”柳仲思吓得话都说不清楚了。

凌息回头,撩起眼皮,狐疑地看了男人一眼,“你凶他了?”

霍琚顶着一张阎王脸,睁眼说瞎话,“没有。”

凌息点点头,感慨一句:“医者不自医呀。”

柳仲思:“……”我真是信了你们两口子的邪。

待秦大夫过来,从外孙口中得知酒精的妙处,激动之情远胜柳仲思,行医数十载,他见过太多死于邪气入体之人,若此物当真有用,可谓是福泽万民。

随后,凌息又拿出麻药草,与秦大夫讲明它的作用,不过动物同人有个体差别,麻药用量上必定还得经过严谨实验。

“好好好!”一天连得两样好东西,秦大夫乐得合不拢嘴,抚掌大笑。

“凌小友你真是福星降世,这两种药若能物尽其用,一定可以救治更多人。”

“秦大夫过奖了,我不过有点运气在身上而已,谈不上什么福星不福星的。”凌息谦虚摇头,似乎记起什么,从挎包里拿出一个被布包着的东西。

“对了,那日我恰好在山里发现了这个,您看霍哥手术能否用上。”

秦大夫定睛一瞧,好家伙,居然是灵芝!

一旁目睹全程的柳仲思,心情莫名复杂,如果他生在现代,大概能秒懂自己这是被凡尔赛到了。

“能用上,只是这灵芝珍贵,你确定要留给霍兄弟?”并非秦大夫挑拨离间,而是贫贱夫妻百事哀,总不能只顾眼下,往后两人还得生活。

霍琚心脏倏然收紧,视线按捺不住投向凌息,呼吸无意识放轻,似怕惊扰对方。

凌息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大方表示:“确定。”

伴随第一个音符响起,霍琚胸口剧烈搏动,似野马奔驰,江河翻涌。

然而,凌息接下来的话瞬间摔死了霍琚心里的野马,抽干了江河里的水。

“您放心,我摘得可多了。”凌息小得意地扬了扬下巴。

一句话换来全场鸦雀无声。

柳仲思祖孙俩是被凡到了,霍琚……霍琚快碎了。

指望凌息开窍,跟做白日梦一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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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息留下麻药草和酒精给秦大夫祖孙做研究,霍琚趁他去结账拿药故意放慢脚步,低声叫住秦大夫。

“秦大夫,您请留步,晚辈有一事请教。”

秦大夫停步转身,在他印象中,霍琚沉默寡言,治病态度不如凌息积极,有股听天由命的意思。

“你说。”

霍琚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凌厉的眉锁起,显得这张过分英俊的脸格外冷肃。

似是看出男人的纠结,秦大夫出言宽慰,“老夫已过花甲,你尽管开口便是。”

言下之意便是,他这把年纪了啥没见过,叫霍琚畅所欲言。

霍琚紧锁的眉头略微松开,但紧绷的身体依旧透出他的不自在,“秦大夫可有令男子……”

话刚开了个头,秦大夫就领悟了,“重振雄.风是吧?这没什么可遮遮掩掩的,为此事寻医问药的男子不少,不过……”

秦大夫上下打量眼前高大挺拔的男人,他刚给霍琚把过脉,“你应当没这方面的困扰。”

不仅没有,反而有些精力过于旺盛了,需要吃点清火药。

霍琚耳朵根烧得通红,面上仍故作镇定回答,“是,我夫郎嫌我不太中用。”

秦大夫瞠目结舌,好家伙,好家伙!

看不出来啊,凌息居然那么生猛,瞧着瘦瘦弱弱,连霍琚这样健壮的汉子都满足不了他。

空气静得可怕,霍琚头皮发紧,面部皮肤针扎般发麻。

秦大夫语重心长劝道:“你身子万万经不住那样造,你莫要万事都纵着他,命重要。”

霍琚:“……”

他当然晓得命重要,但凌息的热潮即将来临,他不可能坐视不理。

走出去时,凌息疑惑地问他在里面做什么,霍琚不欲让他知道此事,随口敷衍过去,“没什么,同秦大夫问点事。”

察觉霍琚不打算深讲,凌息识趣地没多问。

二人并肩离开,秦大夫站在门口望着他们的背影叹息,“到底年轻呀。”

“外公您看啥呢?”柳仲思从后面探出脑袋,啥也没瞧见。

秦大夫背着手往里走,“替你看看有没有适龄的姑娘。”

柳仲思当初便是被家里催婚催得紧,逃到外公这里避难,谁料才过了多久就从外公嘴里听到这种话,吓得屁滚尿流。

“我还是个孩子!”

凌息二人再度前往合宴酒楼,霍琚一路保持沉默,忧心忡忡该怎么办。

鼓起勇气丢掉脸皮买那种东西,偏偏人家不肯卖给他,末了语重心长劝他别做牡丹花下鬼,至少得对得起凌息千辛万苦挣的医药费。

临出去前,秦大夫以一种怀疑地眼神看了看他,再看了眼外面的凌息。

霍琚莫名与秦大夫对上脑电波,从对方眼中读出一句话——他该不会是为了睡你才给你治腿吧?

未等秦大夫开口,霍琚斩钉截铁道:“不是!”

秦大夫眼见着霍琚阴沉着脸走向门口,停在少年面前时,身上的寒意消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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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宴酒楼的东家是位胖胖的中年男人,长得很有福气,虽然胖但并不油腻,反倒有几分儒雅之气。

提前从冯磊口中得知酿酒的是位夫郎,合宴酒楼的东家见到凌息倒没表露出惊讶。

“这是我丈夫,姓霍。”凌息态度坦荡荡地介绍身侧杵着拐杖的霍琚。

听到“丈夫”二字,霍琚余光落到凌息脸上。

合宴酒楼东家拱手同霍琚打招呼,“霍兄弟你好,我是合宴酒楼的东家,鄙姓庞。”

霍琚颔首,态度称不上热络,也谈不上冷淡,“庞老板好。”

旁人见了庞东来无不攀附逢迎,这两位村里来的小夫夫对他态度倒是不卑不亢,不禁叫他升起丝好感。

庞东来以为谈生意应该会由霍琚来,从凌息特意把腿脚不便的丈夫带出门便可窥见。

然而落座后,霍琚自己找了个边角的位置,兀自喝起茶水,凌息则拉开椅子坐到庞东来对面,眉眼含笑叫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庞东来呆愣在原地,啥意思?

饶是他见多识广也没遇上过此种情况,谁来告诉他咋回事?

约莫庞东来停留在霍琚身上视线过久,被霍琚察觉,掀起眼帘望过去,“生意上的事我不懂,庞老板同我夫郎谈便是。”

庞东来难掩脸上惊诧,对上凌息笑眯眯的脸后迅速转换表情,“抱歉,难得见到霍兄弟这般胸襟开阔的汉子,有些失态。”

这个时代的女子哥儿地位低下,自家媳妇儿夫郎但凡展现得比他们厉害一点儿,他们便觉被下了面子,受到奇耻大辱,庞东来夸霍琚胸襟开阔真不是胡诌。

凌息笑了笑并未就这个话题展开聊,“庞老板,咱们先谈正事吧。”

“咳,好,应该的,应该的。”庞东来端起杯子喝口茶水遮掩自己的尴尬。

凌息的酒别具特色,庞东来自然派人打听过,这一打听便是心潮澎湃,无数人争抢的荔枝酒竟然被他无意间得到了!

同行打听不到的消息,主动送上门,简直是财神爷显灵。

深知荔枝酒多抢手的庞东来做好了凌息漫天要价的心理准备,凌息竖起两根手指,“二十两。”

庞东来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或者自己臆想症犯了,“二百两?”

凌息面无表情重复:“二十两。”

的的确确是二十两,他没听错,不是二百两,是二十两!

庞东来正欲再度确认一遍,凌息抢在他之前开口:“二十两。”

庞东来大喜过望,答应的话到嘴边,又听凌息再度开口:“我们先签一个月。”

“一个月后呢?”胖东来下意识追问。

凌息凤眼含笑,闪烁着精光,“自然一个月后再说。”

胖东来屏住呼吸,直觉告诉他,必须抓住这次机会,他已经比旁人幸运太多,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若我有意同霍夫……凌老板长期合作呢?”

凌息眼中笑意渐深,被这样的目光注视着,庞东来如此地位的商人居然手心开始冒汗,喉结滑动,心跳声跟战鼓擂动似的。

“每坛酒我卖你十八两,你分我两成利。”

两成利看上去少,可卖得多,分出去的就越多,即使凌息降低了售价,于庞东来而言也挺肉疼,以至于令他陷入纠结。

下定决心般,庞东来攥紧拳头直直盯进凌息眼里,“如果我答应,凌老板能同我签多长时间的文书?”

“一年。”凌息回答。

答案确实具有诱惑力,可庞东来也有顾虑,“若凌老板同我签了合约,只能供我一家的货。”

凌息丝毫不担心对方掀桌子走人,“当然不可能。”

庞东来瞪圆眼睛,他脸本就圆润,眼睛瞪得像铜铃,模样十足滑稽,这位凌老板未免太不要脸了吧!如何可以做到这般理直气壮?

“不过庞老板尽可以放心,作为第一位同我合作的商家,自然有优待。”凌息不慌不忙抛下诱饵。

庞东来果然上钩,重新坐回去,谨慎询问:“什么优待?”

凌息修长的手指在桌面轻敲,“往后所有新品,贵店一定最先拿到货,其他店家会晚几天。”

“新品!?”庞东来歘地站起来,欣喜若狂地追问:“你还有新品?”

如此神奇的酒,居然不止一种,凌息还能酿造出更多新奇的酒,庞东来仿佛已经看见无数银子掉入他口袋中的画面。

签!冲这点也必须签,两成利而已,他合宴酒楼给得起。

最后,凌息和庞老板都得到了彼此想要的东西,脸上洋溢起愉快的笑容。

在庞老板地热情邀请下,两人留在包厢用了餐饭食。

无怪人家合宴酒楼能做大做强,菜色确实有点东西,凌息吃得肚子饱饱,舔舔嘴巴决定改天再来,模样要多满足有多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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