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战神掳走后 第79章

“啊啊啊——”

邹旺歇斯底里地哀嚎,冷汗岑岑,拼尽全力挣扎,却被高大壮硕的周顺钳制住,逃无可逃。

“邹旺,这些年我自认待你不薄,尽心尽力教你手艺,即使发现你私下高价倒卖工坊里的货物,仍念着多年师徒情分,睁只眼闭只眼,希望你早日醒悟。”周顺声音越来越冷,越来越沉,像一点点凝固的水泥。

“我没想到我的容忍助长了你的贪婪,近年来你行事越发偏激,稍有不满动辄对师弟们发脾气,甚至在我和你师娘面前也没个好脸色,你当我是为大郎夫夫出气赶你走,可事实是什么,你心知肚明。”

内心最阴暗的角落被周顺揭开,邹旺彻底破防,身体不住颤抖,一直以来他把责任推给周顺霍垚,推给霍琚凌息,推给周盐。

唯独没有反思过自己,他抱着侥幸的心理认定周顺不可能察觉自己私下干的事,他被赶出师门,是因为周顺偏帮亲戚。

周顺抽出刻刀,再度下手,音色冷寒,“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子不教父之过,邹旺,今日你做出此等龌龊之事,有我作为师长疏于管教的缘故,你一身本领是我亲自教授,便由我亲自毁去。”

渐渐地邹旺再发不出叫喊,他痛苦地瘫倒在地,像条死狗一样狼狈。

解决完邹旺,周顺进屋看了眼昏迷中的胡三,瞄到血淋淋的地方,眉头皱得死紧。

这么个脏东西,意图伤害他家小哥儿。

原本平息些的火气瞬间窜起来,蒲扇般的大掌用力一挥,愣是把晕厥过去的胡三给打醒了。

胡三惊恐地盯着阎王似的男人,以为自己已经到了阴曹地府,浑身觳觫说不出句完整的话。

凌息在外面打了个哈欠,平日里没看出来,姑父下手挺狠的。

收拾完邹旺和胡三,二人回到医馆天色将明,道路上稀稀拉拉出现摆早摊的商贩。

周顺在院子里洗了个冷水脸,简单擦拭干净身上的血渍,担心熏到周盐。

凌息则推开柳仲思的房间门,大喇喇走进去,柳仲思抱着被子睡得正香,怀里突然一空,冷得他一哆嗦,迷迷糊糊睁开眼睛。

一睁眼,差点给他掉地上去。

凌息居然躺在他旁边,光明正大抢走他的被子,闭上眼睛准备舒舒服服补个觉。

即使知道凌息和他一样是汉子,但凌息的脸太有欺骗性,加上凌息以小哥儿的身份行事,并且凌息已经嫁了人,每一条都不允许柳仲思心安理得同凌息躺在一块儿。

“你你你……你不怕人看到吗?”柳仲思缩到墙角,犹如黄花大闺女遇上了采花贼。

凌息懒洋洋地连眼睛也没睁开,“怕什么?”

柳仲思想惊呼,碍于隔壁有人,极力压低音调,“指责你红杏出墙啊!”

凌息撩起眼皮轻飘飘扫过他的脸向下移动,不必开口,柳仲思已经从他的眼神中感受到了蔑视。

“你你你!你什么眼神?我可厉害着呢!”柳仲思臊红了脸,学着皇都里的纨绔少爷们吹牛。

“哦。”凌息毫无兴趣地应了声。

柳仲思倍感轻视,加重语气强调:“我真的很猛!一夜四……五六……七次!”

凌息把被子往上拉了拉,“你搁这儿数数呢?”

柳仲思脑袋热得冒烟儿,凌息分明没年长自己多少,却一副游刃有余,欢场老手的模样,好气人!

他兀自生闷气,大脑高速运转该如何扳回一城,忽听凌息开口:“对了,你开点补身体的药,我待会儿拿走。”

“你病了?不像呀。”柳仲思立马被转移注意力,探手把脉。

果不其然,凌息一如既往壮如牛,脉搏强健有力。

“不是给我喝。”凌息解释。

柳仲思纳闷儿地歪了歪头,“那是给谁喝?药不能乱吃,是药三分毒。”

凌息摸摸鼻尖,莫名有点心虚,音量降低,“给霍哥。”

“啊?”柳仲思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记得霍大哥身体补到位了呀。

之前过来还有点上火呢,距离现在没过多长时间,怎么会需要进补,除非……

柳仲思在脑子里一番分析,看凌息的眼神渐渐不善,冷嗖嗖问:“你们行-房了?”

凌息挠挠脸,微不可查地颔首,“嗯。”

柳仲思陡然凑近,直勾勾盯着凌息,“几天一次?”

凌息眼珠子乱动,视线来回飘。

瞧他心虚的模样柳仲思还有什么不懂,恨铁不成钢地训斥:“太过分了!岂有此理!你们竟然夜.夜.笙.歌!”

凌息保持沉默,没吱声。

柳仲思眼珠子快瞪出眶,深吸一口气,身体朝后仰,几乎要掐自己人中,难以置信地问:“白天你也不放过他!?”

迎着柳仲思惊骇的目光,凌息干巴巴扯了扯嘴角。

热潮不受他控制,他也不想的。

默认的态度令柳仲思神思飘忽,缓了好一会儿慢吞吞询问:“霍大哥,还活着吗?”

终于听到个可以回答的问题,凌息坚定点头,“放心,活着呢。”

柳仲思突然怪心疼霍大哥的,从前只闻男子无法体会闺房之乐,想方设法寻医问药,头回遇到消受不起的。

月满则亏,果然什么东西都要适量啊。

凌息临走时,提着大包小包的药,柳仲思语重心长再三叮嘱:“凌息哥,该忍的时候还是得忍,你也不想年纪轻轻就守寡吧。”

热潮已经过去,凌息短时间内不会再朝霍琚出手,递给柳仲思一个安心的眼神,“放心,我明白。”

柳仲思依然忧心忡忡,之前你也是这么跟我保证的。

“希望你别再辜负我对你的信任。”

走出一百米凌息仍能感受到柳仲思哀怨的视线,他只能努力忽略掉。

.

周顺把周盐带回家时,霍垚站在院子门口张望,一发现爷俩儿的身影,立刻向前跑了好几步,抱住从牛车上下来的周盐眼泪簌簌落下。

周盐拍拍她的后背,安慰道:“娘,我没事。”

周顺揽着母子俩进门,“进屋再说。”

附近邻居看见周盐回来了,纷纷上门关心,里面不乏一些凑热闹瞧笑话的。

“哎哟,头上敷着药呢,该不会破相了吧。”

“小盐巴还没说亲呢,这可如何是好。”

“破相算好的,别破了别的才是。”

这别的自是指身子,开口的妇人当即遭到其他人白眼。

妇人撇撇嘴,不以为意地继续揣测,“我说得有错吗?本来就是,丢了一天一夜,鬼知道发什么了什么,反正我家不敢娶这么不清不白的哥儿。”

话音刚落,一把扫帚便挥向了她,霍垚高声骂道:“呸!你个为老不尊的东西,我家好好的哥儿,你张嘴就编排上了,你个满嘴喷粪的老货,生的下作玩意儿,隔壁小寡妇都瞧不上他,休来沾我家哥儿的边儿!”

“你!”妇人被劈头盖脸骂了通,没来得及回嘴,差点被扫帚打脸,急忙躲避,不得不远离霍垚家。

霍垚杵着扫帚站在原地,收敛气势道:“多谢大家过来关心小盐巴,昨日他磕到头被好心人送去了医馆,亏得我家侄夫郎人脉广,认识医馆大夫。”

众人闻言恍然大悟,原来周盐没有遇上歹人,而是在医馆养病,那便不存在清不清白一说,想到刚才妇人编排的那些话,大家嘴里骂骂咧咧。

实际上有几人信了霍垚的话,得另说。

好在凌息认识扬春堂的大夫,柳仲思充当了那位好心人,被人有意无意问起,他煞有其事地点头,绘声绘色讲起那日的事,于是逐渐没人再怀疑。

至于意图散播谣言毁坏周盐名声的邹旺和胡三,一边是扬春堂秦大夫的外孙,一边是不务正业的地痞流氓,谁的话更有可信度,不必言说。

凌息以为周盐经此一事,会留下心理阴影,甚至不敢出门见人,哪知几日后周盐在父母的陪同下来了邻水村。

周顺和霍垚带了一堆东西过来感谢凌息,周盐则兴致勃勃地塞了几张图纸给凌息。

“师傅,师傅,您快帮我看看。”

凌息挑了挑眉,在周盐充满期待的视线下打开图纸,翻过一张又一张,再三确定后,他狐疑地问:“你在设计武器?”

周盐小鸡啄米,大眼睛亮闪闪,“师傅,咱们小哥儿细胳膊细腿儿,在牛高马大的汉子面前跟小鸡崽一样,毫无还手之力。”

“那天我以为我完蛋了,可当我摸到你给我的袖箭时,身体瞬间充满了力量,我的箭头命中他时,我竟然一点儿不害怕,反而莫名感到兴奋。”

“我可以保护自己,可以惩治坏人,我知道世上一定有跟我相同遭遇的人,我希望自己能做出方便携带,在危险时刻足以自保的武器。”

讲完一席话,周盐脸蛋泛起红晕,害羞地摸摸后脑勺,“我是不是太异想天开了?”

凌息眼中的惊讶转化为笑意,伸手揉了把周盐的脑袋,“没有,你的想法很好,很厉害,不是所有人都能兼济天下,哪怕仅仅是个念头。”

周盐脸更红了,傻傻地笑着,“哪有,我哪有师傅说得那么厉害……嘿嘿嘿……”

“不过,你既然想制造武器,需要学习的东西会更多。”凌息给他泼了盆冷水。

周盐拍拍胸口,意气风发,“我做好准备了。”

凌息勾勾嘴角,他没想到兜兜转转,周盐的研究方向居然与自己对口了。

后来,周盐被凌息塞了一脑袋数学物理化学,恨不得抱住师傅的大腿嚎啕大哭,他还小,没做好准备!

第77章

“快走快走!听说凌息又倒腾出新东西了!”

“啥新东西?在哪儿呢?”

“说是在晒谷场,快走,再晚点儿可挤不到前面了。”

然而,等他们匆匆赶到,晒谷场已经里三圈外三圈,把中间围得严严实实,站在最外圈的人只能看见黑压压的人头。

有村民为了满足好奇心甚至爬上了旁边的大树,尤其是一些孩子,底下不乏正在冲熊孩子吼叫的大人。

“静一静,静一静!”村长拨开人群,扯着嗓门大喊。

一张老脸憋得通红周围嘈杂声才稍稍降低。

凌息好心递给他一个卷纸筒充当扩音器,村长下意识接过使用,没想到他的声音居然传得更远了。

村长惊奇地低头观察手里的东西,翻来覆去怎么看怎么普通,不就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卷纸筒吗,咋会有如此神奇的效果?

热烈讨论的村民们好奇地探长脖子去看村长手中的东西,周遭竟一时安静下来。

凌息在村长身侧好心提醒,“村长,可以开始了。”

村长回过神,清清嗓子开口:“首先我们要感谢凌息的无私奉献,上回他同大家分享了水车,水车的好处想必大家都清楚,作为受益人,咱们得铭记凌息的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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