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拉满后成为新天灾 第142章

“五条悟和夏油杰?”

远山晓还没咳出来伏黑甚尔就说出来了,远山又有点不爽地看了眼伏黑甚尔,现在越看越觉得不像惠。

“对。”

“哦——”伏黑甚尔叉子卷着意面一边张着嘴往嘴里送,一边懒洋洋道,“我倒听说了,是你把他们赶出去的,现在要赶尽杀绝吗。”

远山晓顿了下,“你倒挺了解我的。”

伏黑甚尔也顿了下,“毕竟一次能骗六千万还会自己卖身补三千万的冤大头不多。”

远山晓用一种好像一只猫走路上突然被骂的不可置信的目光骤然抬头,虚握着酒杯的手一下就攥紧了。

“后面就稍微——去查了下。然后发现身价9000万的果然不是一般人啊~”

被说身价9000万的远山晓看了眼伏黑甚尔搭在桌面上的感觉一拳能抡死两个他的手臂,决定原谅他。

“不过,这个任务先不着急。”远山晓慢慢往嘴里倒了口酒,顿了下,又沉默了会儿,忍了两秒咳嗽,克制了几秒痛苦的神情,最后面色如一地平静开口,“这个任务你明年再做吧。”

“诶——”对面的男人一口咬进叉子上的牛肉,他倒对此无所谓,只是还是瞥了眼来,“为什么?”

“因为——”

大概再过几天就是12.7,然后又是正月。

“让他们好好再过一个新年吧。”

伏黑甚尔疑似露出了点嫌弃的表情,不过还是懒懒散散地叉子在手上一转,然后一竖就清脆敲在了餐盘上,推桌剃着牙起身,“那你明年再找我。”

“不急。”

远山晓原本是打算拉住起身的伏黑甚尔的,结果刚伸手就头晕,伸出的手毫无依凭地在空中一晃,又表面平静地攥住了桌沿。

大脑神经在酒精刺激下紧绷的感觉的确能让他精神清醒很多,但是,远山晓垂头在熏然的热气里眉眼朦胧地呼了口气,好痛苦啊。

“这段时间还有用你的地方。”

“哦?”

伏黑甚尔低头看着少年攥着桌沿的手,苍白地绷紧,凸显的青筋一寸一寸痛苦地撑起表皮,在颤抖。

伏黑甚尔原本是觉得这家伙醉了怕付不了款所以提前走人的话,不过听起来还有活可以接,所以保持了个半走不走的状态在桌边站着,冷眼看着不知道是醉还是病痛的少年平静地垂着头。

“禅院家的老头现在都听我的话。”

“你要不干脆把惠送回去接管禅院家。”远山晓眯了眯眼,感觉到意识好像又要落下去了,便收回桌边的手,在坐直时又灌了口酒,动作太急水珠顺着他的下颚就落在白色的衣领上。“趁我还......在明年夏天之前,我还有时间可以帮惠成为禅院家的家主。你们想拿这个家族做什么我都可以帮忙。”

奇怪的话。

奇怪的人。

伏黑甚尔在身侧少年提到【惠】的第一瞬还微微拧着眉想这个名字是什么,在反应过来后便瞳孔缩紧冷冷地瞥向还低着头的少年。只是杀了这个家伙,麻烦肉眼可见的多。所以伏黑甚尔一瞬的杀意迸发后又很快消散,恢复平时那种懒懒散散的笑意,偏头掏着耳朵,“我家那个不成器的小鬼才多少岁啊你就惦记啊,老板~”

低着头的少年好像愣了下,“也对。”

现在轮到原本出言试探的伏黑甚尔一愣,“哈?”

“那你去当禅院家家主吧。”

“哈?”

“你这年龄正是奋斗的时候。”

“啊?”

“你也是禅院家有血缘的继承人吧。”

“啊......”

伏黑甚尔过了好久才回神。

“啊——我恶心里面的家伙啊。”

“那杀了吧。”

远山晓已经慢慢头撑在手掌上,捂着头,一时也有些想不起禅院家有哪些人,意识朦朦胧胧的,只有疼痛很清晰,“里面有对双子留一下。”

伏黑甚尔挑眉,舔了下牙。

这家伙说的倒像是认真的一样。

“啊——我也恶心这个名字啊。”

“那改成你的姓吧。”

伏黑甚尔笑了下,重新坐了下来,“这么爽吗?又能杀六眼又能杀御三家的。”

男人和少年一样,手肘撑着桌子,下颚就抵在手掌上眯眼望来,“老板,你做这个有什么好处呢。”

远山晓意识有些混沌,但还算清醒。

“伏黑君是我老师的学生。”

伏黑甚尔拧了下眉,撑着下颚的手掌慢慢包住嘴。

“......你是说,惠是你老师的学生?”

神志不清的少年点头,

“对。”

伏黑甚尔眉更深地压下,他舔了下牙,又迅速纠结地抿唇,“你也是你老师的学生?”

“对。”

伏黑甚尔拇指在脸上压下一个凹陷,眯眼迷惑,

“那你老师是?”

少年抬头,

“我的学生。”

伏黑甚尔一下直起身,恍然——

闭环了。

不是。

————

伏黑甚尔觉得不应该和醉鬼扯逻辑并毫不留情地把桌子上的账单扔向对面迷迷蒙蒙的少年,“等你清醒付钱后我们再详谈吧,老——板——”

伏黑甚尔正要起身,又听到身后少年突然响起的声音。

“我想起我是谁了......!”

不是吧醉鬼的话还有人信啊。

伏黑甚尔坐了回来。

“谁?”

少年抬头,定定地看向他,已经盈满水光的眼里是那种醉酒之人特有的不觉自己醉酒的坚定。

“我是将死之人。”

说着,少年脸上就滚了一颗泪下来。

伏黑甚尔:......

正在剔牙的伏黑甚尔牙签一下断了,有点想走,但是又觉得好像还能套话。于是抓了抓后脑勺,还是安慰道,

“死就死啊,这有什么。”

“我怕死。”

......

伏黑甚尔纠结地抓着头发,试图安慰,

“你怕啊——我不怕。”

远山晓似乎哽了下,就这样盯着他。

伏黑甚尔被盯地有些发麻,“死有什么好怕的。”

然而没想到就这样盯着他的少年一下就滚下泪珠来了,一边单手捂脸一边呜咽。

“那不一样呜呜。”

少年一边哭一边擦眼泪。

“你没人爱当然不怕呜呜。”

“我和你又不一样。”

伏黑甚尔——

伏黑甚尔刚刚嫌弃地拈出要递过去的纸巾一下撕碎了。

......

伏黑甚尔准备在自己揍醉鬼之前起身离开——

然后一只手就伸了出来,手的尽头是一颗埋着掉眼泪的脑袋,

“......伏黑君拜托给我一张纸吧。”

“......我不是你口中的【伏黑君】,分清楚啊小鬼。”

不知道这句话又哪里戳中少年伤心的点,伏黑甚尔眼睁睁看着这人的膝盖几乎全被泪水湿了。

“呜呜我分得清的。”

伏黑甚尔准备随便扯两张纸过去。

“惠拜托给我两张纸吧。”

伏黑甚尔:......

————

“怕死的话,等你要死的时候我接你的单送你上路怎么样,九五折?”

对面的少年还在抽纸里呜咽,“好歹七五折啊呜呜。”

伏黑甚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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