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拉满后成为新天灾 第152章

而2006.1.1

正月初一,新年首日。

大雪方霁,晴雪暖日。

“你说今天晓会来吗?”

站在门口的白发少年肩头落了点雪,他低头冲戴着手套的手心呵了口气,“他说过他喜欢这天生日的。”

“嘛,也说过会和我们一起过完新年的啊。”

“如果他没来呢——”

“那、那早晚会再见的。”

“那,那只是那家伙又犯懒,在哪里贪睡吧。”

......

千里之外,此世之外。

在常人不可见的空间里。

透明的空间外白雪皑皑,冰封万里。

这里并没有新春的气氛,没有烟火满街,也听不到烟花燃天时的惊声。

虽然是新年首日,但是这里安安静静,远离人烟。

只有一个发丝上还落着雪时间定格沉睡在膝枕上的少年,和一头雪发垂头的男人。

男人摸了摸少年鬓间没有化开的雪粒。

“烟花来了,悟,要许愿吗?”

“来了——那家伙还没来吗?可恶,超可恶。”

“好啦好啦,你把给晓的年玉留着吧,先来拍照吗?”

“今天也是新年诶,也是他的——”

乍放的烟火落不到南极。

【生日快乐。】

这里只有平缓的极光。

只有漂亮的光芒,和沉睡的少年在那双蓝眼里流淌。

【生日快乐】五条悟又说了遍,【生日快乐,晓。】

第87章 勇者大冒险.1

在远山晓刚刚失联的时候,五条悟和夏油杰还很着急。

因为这次失联并非是远山晓和他们打了个招呼说过年不来了就回总监部去了。而是,他们通过硝子知道,远山晓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

不仅是高专,就是她相熟的,调去总监部做文职工作的庵歌姬也说快一个多月没有见过远山晓的身影。

这一个月是让人有些不安的焦躁的。

而一个月多后,2006年,2月末。

总监部,伏黑家家主下令,分批派遣原禅院家武装部队——身躯俱留队、炳,对五条悟和夏油杰二人展开追杀。

五条悟二人:......

又来?

不是、这熟悉的风味。

两个挚友对视一眼。

“虽然没有原因没有证据但这肯定是晓做的吧。”

“虽然但是这是晓做的吧。”

夏油杰回头,眼里映着很快说完没有分析的分析的五条悟,这人好能省流。

“那——”

“上吧。我们一起——”

“我一定比你更快学会领域啦,杰。”

“分头行动。”

————

虽然五条悟夏油杰二人身上有着通缉令,但是时隔这么久突然再追杀也很奇怪。

也只有五条悟和夏油杰这两个直奔着试炼去的人不在意原因。

伏黑甚尔的布置很细致,在2月末,一开始派出伏黑家私兵的时候,给出的指令都是,【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以骚扰为主。】那时候还有人呆愣地看着伏黑甚尔一脸又像是感动又像是震惊的样子,然后就听到伏黑甚尔的声音。

“每个出战的人都来我这儿买100万日元的人身保险,回来有受伤的来我这儿汇报,我去申请资产受损补贴——”伏黑甚尔懒洋洋地拖着声音交代,注意到下面人奇怪的目光,便又一挑眉,懒散地移开目光,“人死了记得也来我这里申报,我好敲上面一笔——当然是进我口袋。”

这些细节暂且不论,身躯俱留队那种没什么术式的人冲上去连拦住五条悟二人的能力都没有,只有有特一级咒术师禅院直哉等人存在的【炳】能给五条悟二人一些骚扰,在高专两个少年有些烦躁地拖到了三月后——

3月1日。

天元同化开始,总监部派人准备护送星浆体前往薨星宫。

此时也给出追杀五条悟二人的正式理由——

因为觉得五条悟二人一定会来劫走星浆体所以提前追杀他们二人。

五条悟:......

夏油杰:......

“他甚至不愿意说这是【预言】出来的,而是【寻思】出来的。”

被骚扰几天都没时间洗刘海的夏油杰捂嘴拧眉沉吟道。

“好像在说觉得我们之后会杀人所以先杀了我们一样。”

还蹲在被绑着的禅院直哉面前比耶拍照的五条悟慢慢直起身来。

“那家伙想的理由就这么不用心吗......”

夏油杰已经缓了过来,“可能是晓想用这种方式提醒我们去救星浆体吧。”

五条悟:......啊?

“杰你就——”

“不是你这——”

“你这都能圆?”

“算了杰你就宠他吧。”

————

2006年3月6日。

权限开通。

伏黑甚尔分批放出古术式师开始追杀。

“这里面还有评级一级——实际上差不多快特级的咒术师,也放他们去吗?”

孔时雨拢着烟,伏黑甚尔看了眼头顶的烟雾警报器,没回头地递过了打火机。

“怎么,怕他们死了吗?”

“啪、”

在火星燃亮的一瞬。

头顶的警报器也被男人手中的石子暴力击破——天花板都骤然出现一个大洞。

孔时雨笑了下,“这个你也想去申请【资产损坏补贴】吗?”

伏黑甚尔没答这个,“那些老不死的术式师是咒物复活的,不知道那个缝合线脑袋怎么做的,但是他们死后好像也能用咒物再复活。之前——在咒术界变动之前,那个家伙说这些老不死是咒术界后面重要的劳动力,确实啊~不要钱不要命,还能一直用。”

伏黑甚尔把玩着指间的石子,笑了笑,“很好用的棋子。”

孔时雨觉得伏黑甚尔话里有话,只是顿了下,弹了下烟灰。

“他们是,”

“嘛,我也是——”

“不过最上面的人——就是那个缝合线脑袋,”

“和那个家伙也是。”

孔时雨还没把烟含回去,闻言噗嗤一笑,“照你这样说,那还有谁不是棋盘上的人吗?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文绉绉的了。”

“你来给我写一个月的日报周报双周报和月报就知道了——”

没正经工作过的孔时雨:......

这什么东西。

只是侧头看伏黑甚尔好像还是习以为常的样子。

“我只有要钱的财务申报表写得顺手——大家都是棋盘上的卒子——”

伏黑甚尔往外走去,抻着肩背拉出筋骨弹响的声音。

在鞋尖刚刚踏入阳光里时,低沉的声音也响起。

“但那两个小鬼不是。”

伏黑甚尔,总有种远超常人的冰冷直觉。

三月还暖,阳光正好,而看着头顶晴空伏黑甚尔却觉得今天倒如去年11月的那场事变,又一次阴云变动。

像这样的变动往往影响不到他这种实干的中下层劳动力。棋子虽贱,但是换了棋手也没人会扔棋。

但再上面的人就会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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