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他麻问完没有？”段烈揉着快断了的肩胛骨，满肚子怒气无处发泄。
余沐梵那个贱货，不知道给他喝了什么玩意儿。
段烈当时不省人事，酒醒后记得清清楚楚。
‘我段烈！以后就是！余沐梵的狗！’
‘谁惹你，老子咬他！’
‘汪汪汪！’
“老段，你肯定被仙人跳了。”段烈好兄弟拍拍他肩膀，“这件事交给哥几个，我们替你好好‘教训’那个余沐梵，让他把钱一分不少吐出来。”
“滚！少烦我！”段烈想起稀里糊涂签下的合约，还有余沐梵手里不堪的视频，头痛欲裂，“你们别掺和，这事我自己解决。”
第5章 虚假代餐
凌晨七点半，生物钟准时唤醒余沐梵。
他睁开眼睛，捂着腰缓缓坐起来。
“床好硬啊。”余沐梵小小声抱怨。
昨晚睡觉的卧室哪哪都好，设计是余沐梵喜欢却住不起的样式，空气有淡淡的香味。
偏偏那张床，硬得跟时临易腹肌一样！
半梦半醒之间，他还以为时临易玩睡袭play，让自己躺在腹肌上睡觉。
余沐梵揉揉长到有些碍事的头发，翻身下床，走到门边拿起昨晚放在那里的手机。
老式手机待机时间贼长，充一次电能用半个月。
它虽然不能联网，却自带录音功能。
余沐梵睡觉之前，把手机放在门边录了一整晚。
检查录音文件，手指不断按着快进，音频中风平浪静。
现阶段的时临易，似乎还没养成夜袭的习惯。
“……”
余沐梵为自己的过度警戒，愧疚了三秒钟，决定等会见到时临易，态度放好一点儿。
起码，不骂他是老男人。
“早上好。”卧室外，提前等候的管家问候余沐梵，带他去餐厅享用早餐。
早餐比昨晚的夜宵精致许多，明显进行过营养搭配。
余沐梵没有立刻动筷子，眼巴巴望着门口，等屋子的主人跟自己一起吃早饭。
管家看出余沐梵的意图，提醒，“时先生去公司了。他交代我，用完早餐以后送你去学校。”
“啊……”余沐梵拖长调子，无端端有些失望。
现在的时临易，对他真不感兴趣啊。
余沐梵默默吃完饭，决定离开前再安抚咘咘两句，免得习惯被陪伴的猫咪感觉寂寞。
他来到宠物房，赫然发现——
房间里有七八个年轻漂亮的小姐姐，有人手拿逗猫棒，有人追在咘咘身后给他梳尾巴毛。
还有专业宠物治疗师，帮咘咘按摩促进恢复。
这是什么猫生赢家！
余沐梵狠狠嫉妒了。
管家：“时先生交代我们，咘咘目前需要静养，所有没有安排太多的陪玩项目。你要是不放心，我之后会向你汇报咘咘的情况。”
“好，那就麻烦你了。”余沐梵瞥了眼乐不思蜀的咘咘，认为定期沟通很有必要，免得猫儿子有了姐姐忘了爹。
管家正要加余沐梵微信，见他掏出一部老人机。
场面一度非常尴尬。
好在管家受过专业训练，表示可以用邮箱联系余沐梵。
“不用那么麻烦。”余沐梵收回手机，给管家写下一串号码，“请你今天下午再加我。”
.
上午有两节专业课。
余沐梵都翘了。
他去理发店剪了个头发，把中长发剪到齐耳的长度。
因为长期营养不良，余沐梵发质毛躁，颜色偏棕。
理发师为他精油护发，又吹了个蓬松的洋娃娃造型，像个流落贫民窟的王子。
余沐梵照照镜子，见自己衣衫褴褛，走出理发店径直拐进旁边服装店。
服装店员看他衣服破烂，介绍了几件便宜保暖款。
余沐梵摇摇头，指着橱窗里几件昂贵的设计师款，要求店员拿来自己的尺码。
店员以为他只是想试试贵价衣服。
结果余沐梵穿上，直接剪了吊牌，刷卡时眼都不眨，破破烂烂的旧棉衣也没带走。
换上合身衣服，余沐梵来到数码科技专柜，全款拿下最新款手机和高配笔记本电脑。
买完这些，卡里的钱刷得七七八八。
余沐梵终于停止报复性消费，赶在下午上课之前，走进A大校园。
刚踏进校门，瞬间惹来周围同学的侧目，能听到他们交头接耳小声议论。
“快看快看！十点钟方向有个男生，好帅！”
“艹！真特么帅！咱们学校有颜值这么高的学生吗？”
“没有吧，估计是混进来找女朋友的。”
“找男朋友才对吧！”
“卧槽，谁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我猜到了！听说大一有个特别受欢迎的男生，好像叫……许凡。”
“屁啊！我见过许凡，他主要是气质好，长相没那么惊艳。”
余沐梵听到他们的议论，心生感慨：原来有正常人啊。
《娇养万人迷男主》的主角受许凡，多次把自己比作出水芙蓉。
舔狗攻夸他，常用‘清纯’‘自然’‘气质好’等等。
由此可以判断，许凡应该是寡淡的小白花长相，委婉点夸一句‘气质美人’。
而余沐梵长相明艳、有攻击性、是个一眼难忘的狐媚子。
竟然有人用山珍海味，代替清粥小菜。
没见过这样找代餐的。
余沐梵踩着上课铃走进教室，下午有一节课和一次实践。
上课前五分钟，班长孙诃拿起点名簿大声念出余沐梵的名字。
“余沐梵，余沐梵到了吗？”
孙诃环顾教室一圈，没看见阴郁灰败的人影。脸上露出洋洋得意的表情，给余沐梵记旷课。
余沐梵把新买的书包，放到前排空位，打算等他点完名再过去消名字。
约莫半分钟过去，孙诃没有继续点名的意思。
他装模作样点名，无非想给余沐梵记个旷课。
余沐梵磨牙，对于孙诃的狗比做法毫不意外。
孙诃是文中的攻四，也是主角团中最不可能上位的舔狗攻。
他家境一般，和其他几个攻没法比。
唯一的优势在于，他跟许凡同班，可以利用上学的机会大献殷勤。
孙诃自诩学霸，成绩名列前茅，在学校左右逢源。
他不止是班长，还在学生会担任重要职务，在老师跟前说得上话。
不止大一，孙诃跟每个年级同学都处得不错。
前几个月校园论坛校草投票，孙诃以微弱的优势拿到第一，成为大家口中的‘校草’。
倘若只是如此，孙诃充其量算个膈应人的普通炮灰，余沐梵懒得正眼看他。
《娇养万人迷男友》中期，孙诃为了向许凡献殷勤，向院办举报余沐梵在夜店当鸭，导致他被学校停学。
后来更是煽风点火捅到媒体和教育局，害得余沐梵被A大开除，从此堕入更深的深渊。
至于同样在夜店打工的许凡，孙诃想方设法为他隐瞒，以权谋私在论坛删帖，避免白月光受到一丝丝伤害。
双标得明明白白。
余沐梵忍无可忍，翻了个白眼，两步走到孙诃桌前。
“余沐梵。”
“什么？”孙诃抬头，看到一张陌生的脸，眼底透出茫然。
“消名字。”余沐梵曲起手指，敲敲旁边的点名簿，“我没旷课。”
孙诃从头到脚、又从脚到头，审视完全看不出余沐梵影子的陌生少年。
他推了推眼镜，正直地说，“同学，我们班不允许代课。你这样，我只能跟老师举报了。”
“要举报是吧？我跟你一起去。”余沐梵轻蔑地勾了下唇，“让老师查监控，瞧瞧是谁上课前五分钟只点了我的名字，给准时到教室的同学记旷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