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他演技稀巴烂,要不然怎么出道两年一直被人骂。”
宋知声一个个走过说的最欢的八人面前,目光怜悯:“你们也想和我比一比吗,倒也不是不可以,就是怕你们不行啊。”
有人被他激怒了:“你说谁不行!”
“你想比什么?本小姐奉陪。”
“这比试总得有彩头吧。”
宋知声手指摩擦酒杯口,思索了一会儿后扬眉。
“如果我输了,你们八个人可以让我做一件事。”宋知声加大诱惑,“任何事都可以。”
这下明眼人都看出来了,宋知声这是要报复。
而且是小辈间的比试报复,长辈反而不好插手,当然这八个富二代的父母也不觉得宋知声有什么特别的本事。
一个在孤儿院长大的,声名狼藉的戏子,怎么可能比得上自家从小接受精英教育的孩子。
陈昂看着宋知声的眼神不知何时从不屑变成了下流。
“真的任何事都可以?”
宋知声点头,莞尔一笑,:“当然。”
宋家四个人也被吸引来到这边,阮婉一来就听见宋知声和陈昂下这种荒唐的赌注。
陈昂虽然不学无术,但是从小学习的技能还是很多的,见识也不是宋知声一个穷苦长大的孩子比得上的,他不会真的觉得他有什么比陈昂强吧。
阮婉觉得自己这个儿子不仅恶毒还自大,他难道不明白如今他丢的不仅是他自己的脸,还有宋家的脸吗。
阮婉的脸彻底沉了下来,“声声,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宋远辰也觉得宋知声在打肿脸充胖子,但是他为了家里人的关系不继续恶化下去,不想太下宋知声的面子。
于是按住了阮婉,对陈家父母说:“陈先生,陈夫人,实在不好意思,我家小弟实在顽皮……”
“唉,远辰,声声想比,那就比一比嘛,不过是小孩子之间玩玩而已,你们这么认真干什么。”
温和敦厚的男音突然出现,宋父在不远处笑的慈祥,身后跟着养子宋思明。
他的话语虽然是支持宋知声的,但是行为上明显和养子宋思明更为亲近。
宋远辰一向不喜宋父和稀泥,立刻露出了不赞同的脸色。
还没等他说话,宋知声就双手插兜溜达出去,回来时带来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拆下来的门板和铁锤。
“我们来玩胸口碎大石吧,因为是临时决定的,没准备石板,就用门板代替怎么样。”
场内陷入死一般的安静。
他在说什么?
胸什么口?碎什么石?
铁锤不大,就是锤身长,宋知声轻松举起铁锤,抵在陈昂脑袋上,丝毫不觉得自己在做什么不得了事情。
“怕了?那我先来,你给我一锤,然后换我砸你两锤,再然后你砸我三锤,依次叠加,看谁先认输,很公平吧,陈少。”
陈昂没想到宋知声敢闹这么大,用的还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
宋知声把铁锤扔进陈昂怀里,自己就地躺下,门板被他横着放在胸前。
“陈少,想好了,游戏开始就不能停下,既然你选择了开始,就得陪我玩下去,秦叔叔可是见证人呢。”
宋知声在地上仰头,下巴与喉结组成一道优美性感的曲线,不期然和秦深视线相撞。
秦深胸口微微震颤,笑声极轻,存在感却很强。
“好。”
这铁锤虽然不大,但是货真价实,砸下去可不是开玩笑的,宋远辰和阮婉着急齐声阻止:“胡闹!”
陈昂感觉自己被宋知声轻视了个彻底,自尊心驱使下握紧铁锤,不顾旁人劝阻砸了下去。
因为怕出人命,陈昂没使全力,门板没碎,只是凹进去一块。
但也够普通人痛的哭爹喊娘了,可底下的宋知声却还是好好的,他甚至掀开门板坐起来伸了个懒腰。
陈昂这时候才开始害怕,锤子脱手砸在地上。
宋知声捡起锤子,眼中闪着跃跃欲试的光,“到我了。”
疯子
所有人不约而同想到这个词,陈父陈母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把儿子拉到自己身后厉声道:“宋知声,你想干什么!”
宋知声还没说话,秦深身后不知何时冒出来一堆保镖,给宋知声站着的地方清出了一片真空地带,顺便把躲在父母背后的陈昂薅了出来。
放平陈昂后强硬地将门板按在陈昂胸口。
第8章
宋思明看着事态越来越严重,强颜欢笑来到秦深身边。
伸出手握住平时根本不会触碰的手。
“秦叔叔,别让我哥哥胡闹了。”
秦深很少拒绝宋思明的请求,这次却罕见地沉默了。
只因这次的闹剧实在太过精彩。
宋知声没有给秦深犹豫的时间,抡起锤子就砸了下去。
一锤砸的陈昂翻白眼。
胸口传来大片的刺痛,血压极速上升,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在胸腔爆裂。
宋知声边砸边念念有词,离他最近的陈昂听得一清二楚。
每砸一锤宋知声就喊一句:“八十!八十!”
两锤下去,门板裂成两截,陈昂已经痛到鼻涕眼泪齐流,稍微动一下五脏六腑都仿佛要移位了似的。
“停!停!我认输!别打了,求你别打了。”
宋知声连续砸了两锤后没再继续,估摸着陈昂连动都动不了之后失望地扛起锤子,转身寻找下一个猎物。
此时富二代们已经被宋知声吓破了胆,刚才趾高气昂恨不得用鼻孔看人的八个二代全都双腿发软。
其中一个女生不小心和宋知声对视后当场吓哭。
“别打我,别打我,我认输。”
八个二代和宋知声对视的瞬间就怂了,纷纷认输。
都说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可横的更怕不要命的。
宋知声确实有点儿本事在身上,秦深似乎也向着他,和一个有背景的疯子硬碰硬,找死啊。
宋知声忽然觉得没意思了,他从裤兜里掏出一张折起来的纸和一张卡,径直走到阮婉面前。
阮婉看着那个把陈昂打的在地上半死不活的锤子,害怕的后退一步。
退完了又觉得荒唐,她竟然会害怕自己的儿子。
宋知声在她面前站定,强硬地拽过她的手腕把纸和卡拍在她的手心。
“你的钱,我还你,从今往后,你不是我的母亲,我不想再看见你。”
少年目光冰冷,语言流畅通顺,说完这句话后甚至笑了一下,仿佛松了一口气,泄下了某种沉重的负担。
随后扛着铁锤离开会场,顺便掏出手机给陈昂打了个120。
“喂,120吗,有人在市中心的燕翔酒店晕倒了。”
“我是伤者的谁?”
“哦,我是他敬爱的老父亲。”
空气中一片死寂
陈家夫妇气的吐血。
有好事者拿出手机记录,下一秒双开门身材的保镖像一堵墙一样站在他们面前。
秦深端坐在轮椅上双目微眯,话语中却是赤裸裸的威胁。
“今天的事,我不希望在网上看到。”
众人默契的收回了手机。
只有陈家夫妇抱着自己的儿子心疼不已,陈夫人顾不得秦深势力有多大,恶狠狠盯着他和宋知声的背影撕心裂肺地喊道
“你以为你能越过法律吗?我一定会告你!”
这番陈词没有分走秦深半分眼神,他只留下朱助理负责收尾工作,自己和宋知声一前一后离开了宴会。
秦深有一个习惯,每出席一个宴会,不管有用没用一定会把宴会邀请的客人扒个底朝天。
朱助理认命从平板里翻找出陈昂磕药飙车校园霸凌外加陈氏集团偷税漏税等一系列的犯罪证据,递到陈家夫妇面前。
朱助理用他专业的知识详细告诉宋家夫妇,如果闹上法庭他们和他们的儿子会吃多少年的牢饭够挨多少枪子儿。
最后陈词总结。
朱助理展示出非常假的职业微笑:“二位,以后提法律二字的时候,请仔细回想你们和你们的宝贝儿子践踏了法律多少次。”
宋知声走的如此决绝,闹得如此不可收场,阮婉和宋远辰从没有比现在更清楚的意识到。
宋知声是认真的。
宋思明不喜欢秦深,秦深不会像祁明连那样无条件支持他,更不会无底线纵容他,可他从不会不给自己面子。
今天宋知声毁了他的生日宴,秦深却一反常态没有制止宋知声。
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
刺耳的警铃在他大脑拉响警报。
宋知声真像是他的克星一样,一出现就抢走了他的父母和哥哥,现在又和背景极深的秦深搅在一起。
他到底要干什么?勾引秦深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