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沙雕在狗血文躺赢 第49章

宋知声:“哦。”

还真是大张旗鼓,宋知声觑着秦深,“他醒了?怎么说的?”

秦深移开棉签,针洞已经愈合,他将棉签随意丢进墙角的垃圾桶。

“他说地上滑,不小心摔进湖里,出于求生本能拽住你的手,没想到把你也拽下去了。”

秦深眸中有宋知声看不清的情绪:“是这样吗?”

宋知声摸着手下的热水袋:“嗯。”

反正镜头下面就是这样,他空口白牙,没有证据说宋思明是故意谁会信。

就算秦深信了也会偏袒宋思明吧,宋知声越想越酸。

“你怎么没去他那儿。”

秦深:“因为你在这。”

宋知声:!

宋知声耳根红了,秦老师是会说话的。

这小嘴可淬毒,可抹蜜,不要888,只要998。

秦深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很撩。

他从凳子上起身,去靠墙的沙发上闭眼休息,沙发是皮制沙发,不长,单人坐的,不能躺下来。

秦深如果一晚上都在这张沙发上睡觉会很不舒服。

宋知声于心不忍:“你上来和我一起睡吧。”

秦深在犹豫,宋知声自觉的地往旁边挪,挪出半个空位。

“来啊~”

秦深:“……”

来了。

秦深掀开被子躺下去,宋知声蛄蛹到热源身边,被子里的温度明显上升。

天然人形牌火炉,暖暖的很贴心。

秦深把热水袋拿出来,将某个扭来扭去的液体动物捞进怀里暖着,顺手关了灯。

病房里陷入黑暗。

宋知声:“我睡不着。”

秦深呼吸平稳:“我睡得着。”

宋知声撑起眼皮向上看:“你给我唱摇篮曲吧。”

秦深:“你今年几岁了?”

宋知声:“三岁呢~”

秦深摸了摸他哇凉哇凉的身体,决定这一次先不和他计较。

微微低下头,薄唇靠近他的耳朵,哼起舒缓的旋律,一只手有节奏地拍打他的背,力道不轻不重。

宋知声困意涌了上来,在睡梦中砸吧砸吧嘴,声音含糊不清地说:“哥,你真好。”

秦深的手停在半空。

他好吗?

为什么,因为会唱摇篮曲?

秦深失笑,他不好,也许有一天宋知声会被他吓到逃跑。

第44章

清晨的阳光洒在白色病床上,宋知声眼皮动了动,睁开一条缝。

旁边的位置已经空了,只余下一点温热,应该刚离开不久。

他揉着眼睛起床,步子虚浮来到洗漱间洗漱。

刷牙的时候不小心碰到嘴角,针扎一样疼。

“撕!”

宋知声抬眼,镜子里嘴角撕裂了一个口子,是打拳的时候受的小伤,本来很快就能自愈。

可是又泡了冰湖水,冻伤加感染,一下就严重了。

昨天晚上还没多痛,今天稍微碰一碰都疼得不行,宋知声快速冲洗掉口中的泡沫,避免伤口再受到刺激。

出去后秦深也回来了。

“知知,来吃早餐。”

他拎着两袋粥回来,放到宋知声病床的床头柜上。

身上还带着清晨的寒气,刘海松松垮垮搭在眉骨,蓝色冲锋衣配黑色裤子,比板正的西装总裁年轻了好几岁。

又高又帅,有点像大学里被很多人暗恋的高冷学长。

对宋知声的眼睛很友好,

宋知声尽量不张开嘴说话,每个字都粘在一起,像是嘴里含了石头。

“有洗寡沫(有吸管么)?”

秦深转头仔细打量他一眼,目光落在红肿撕裂的嘴角。

冻伤有这么严重?

他眉头蹙起,伸手抚上那个看着骇人的伤口。

刚刚碰到一下宋知声就开始撕撕哈哈了。

宋知声躲着他的手:“锅,疼!”

秦深捏住他的后脖颈,目若寒星:“躲什么,我看看。”

宋知声就像被捏住后脖颈的猫,所有反抗都是徒劳。

秦深垂眸抚摸那一块红肿,没去碰中间撕裂的部分,只是用指腹在四周轻轻的扫了扫,越看脸色越沉。

“打拳打的?”

宋知声小眼神乱飘:“婴尬,不全湿。”

那就是打拳打的,只不过之前没那么明显,到结冰的湖水泡一泡又感染了。

要不是太明显他估计又是信奉自己那一套睡一觉就会好的想法,能忍就忍着。

他就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秦深很想发火。

可看到他病号服下露出的一小截瘦得只剩骨头,又冻得红一块白一块的手腕,就只剩下糟心了。

最后深吸一口气:“我去拿药膏,粥旁边有豆浆,上面插着吸管,自己拔下来喝粥,乖乖等我回来不要乱跑。”

宋知声点头如捣蒜:“嗯嗯。”

秦深离开病房,宋知声拔掉豆浆杯上的吸管插进粥里。

热气腾腾的粥将一直反酸水的胃滋润了个彻底,体内暖烘烘的。

宋知声这才感觉自己重新活了过来。

不知不觉自己那碗粥已经被他吸完了,于是他又把目光投向了秦深的那一碗上。

满满一碗粥,再不吃就凉了,他就吃一点儿应该发现不了吧。

宋知声咽了咽口水,鬼鬼祟祟叼吸管靠近秦深那碗粥。

病房的门旧了,打开时会有声音。

宋知声一直竖着耳朵关注门口,一听到声音立刻将吸管拔出来,看看天,看看地。

心虚地说:“粥太热了,我帮你打开晾一晾,现在温度正好,你快吃……吧。”

进来的不是秦深,而是另一个宋知声意想不到的人。

她踩着一对红色高跟鞋,一身都是名牌,和宋知声第一次见她一样光鲜亮丽。

除了眉眼间多了几分疲惫。

阮婉毫不客气地把可以买一栋房子的名牌包丟到沙发上,然后自己也坐了上去。

她还是那么强势,一开口就是命令:“和秦深断了。”

宋知声舌头顶着吸管转圈:“不断。”

阮婉的脸气地微微发青,宋知声以为她会站起来骂自己不要脸,结果她忍了,胸口经过好几个起伏才开口。

“你是为了报复我才和秦深在一起的?”

宋知声摇头:“不是。”

阮婉:“那是为了钱?”

宋知声坦诚道:“是。”

阮婉拍桌而起:“他能给你几个钱,宋家和阮家家产不比他给你的小费多?”

??

阮婉强势的外表似乎再也挺不住,颓丧地坐回沙发上,挺直的肩膀塌了下去。

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岁:“我给你和思明在外面买了房子,你们相处不来就不要相处了,各自搬出去住,每周回来陪家里人吃顿饭,这总归可以吧。”

看阮婉来势汹汹的样子,宋知声还以为是来揍他的,结果竟然是来示弱的。

可为什么不早点说这句话呢?为什么等最该听这句话的原主消失了再说呢?

宋知声这一生都没体会过家人的爱,他以为原主和他是一样的,原来还是不一样。

起码阮婉对他,并不是完全没有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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