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急切:“师父,疾影不是骄阳的父亲,我才是啊,你看看我,我和骄阳是不是长得很像?”
林逸顿住脚步,回过头去看他,情绪依旧很淡定:“你有什么证据证明骄阳是你的崽崽呢徒弟?我和你什么时候配过种吗?我怎么不记得这事?”
赤兔着急道:“一年多以前,那个秋天我发情期,师父记不记得了?”
林逸忍着怒火,问:“然后呢?”
赤兔想脱口而出他趁着师父睡着的时候,蹭了师父好几晚上,所以才度过了发情期。
可是看到师父那犀利又可怕的眼神之后,赤兔硬生生把自爆的口供咽下去了。
他的自爆戛然而止,因为他感觉到了可怕的寒意,不知道来自哪里。
他低下了头。
林逸阴恻恻地问:“怎么不继续说了?你做什么了?”
赤兔否认:“我没做什么,什么都没做……”
真是亏大发了,他做梦的时候还梦到和师父深入交流了呢,在梦里和师父生骄阳的时候,那可是实打实的配种。
师父里面太舒服了,他都舍不得出来。
可这一觉睡醒,一切都变了。
师父不但不让碰,还不让他认崽崽。
这可咋办?
他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挽回师父的心,让师父像梦里一样,主动献身?
果然梦里的师父过于温柔了,现实的师父过于强势了。
赤兔不敢承认,赤兔转身假装吃草。
林逸以为这家伙多有种,没想到还是草包一个,连自己的崽子都不敢认。
林逸懒得理他,不过知道崽崽是赤兔的以后,他对疾影的态度好了一些。
这说明那次疾影是首犯,他一定是看到赤兔那样做了。
林逸的突然宽容让疾影受宠若惊,赶着认骄阳当儿子。
林逸只是问他:“那天你为什么要那样对我?你是不是发现赤兔那样对过我?你知道那是不对的吗疾影?”
疾影被林逸问住了,他以为赤兔做这些事情是被银枪默许的。
不然为什么没把赤兔往死里打?
听到林逸问,他有点失落:“只有烈焰能那样对你吗?”
林逸怒号:“谁也不行!!!”
疾影的耳朵差点废掉,他往开挪了挪:“我以为你知道烈焰做的这些事呢,他老跟我说你很喜欢和他玩这个游戏。”
林逸:“……”
疾影疑惑地问:“你难道一点感觉都没有?我以为是你师徒俩特有的情趣,烈焰说那感觉很好,我才想试一试的。”
林逸忍住怒气:“所以他对我做这些的时候,你是看到了的?”
疾影点头:“是啊,看到了,又嫉妒又生气,可你喜欢烈焰,我也没办法啊。”
林逸问:“谁跟你说我喜欢烈焰的?”
疾影无辜的四下看了看:“烈焰自己啊,他说你和他在处伴侣,让我不要打扰,不然会揍我。”
林逸:“……”
合着疾影什么都知道,就是没跟他说。
好好好,这两个孽畜联合起来搞他。
没一个好东西,那时候他还真以为疾影和赤兔在谈,压根没想过他俩演这一出。
【烈焰你是真能演啊,我就能蠢到一直没发现你,你果然是个心机马,连这种歪点子都能想出来,让疾影给你打掩护?是想等生米煮成熟饭之后,再让我知道,然后我反抗不了就会接受你?打错算盘了吧你!】
这样一对比的话,另一个世界的赤兔简直就是小可爱,林逸觉得自己还是喜欢那个赤兔多一点,眼前的赤兔他是一眼都不想看了。
太心机了,作为一个动物,哪来那么多心眼子?
【人们说你通人性,你就这样通人性啊?好的你是一点都不学,学的尽是歪门邪道!】
本来想好好爱这家伙的,现在一腔怒气都将一点点的爱意压下去了,林逸连着好几天没理赤兔。
因为赤兔重伤,霍起也养精蓄锐,他们要准备好冬天的一战了。
霍起从董健邱眼皮子底下救走了赤兔和周潋,老贼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也因此,战马们也有了缓和松懈的时机,因为要备战,战马的料草没有缺过。
就怕哪天董健邱攻来,好及时应对。
林逸平时和白雪以及疾影混在一起,不靠近赤兔了。
赤兔认崽失败,师父压根不给他机会。
休养了几天,伤势好转之后,入冬了。
好几天才出去晒一次太阳,不然都是阴天,也不下雪,就是冷。
赤兔和疾影关在一起,他想和师父待一起,但师父不让。
疾影让他别打银枪的注意了。
“你师父跟我坦白了,他压根不爱你,你说你之前干嘛骗我啊?早知道他不爱你,我就提前上了。”
赤兔只是冷着声警告他。
“别打我师父的主意,不然我会生气,师父是我的。”
疾影不以为然。
“就你这样,还想得到你师父?你连靠近他的机会都没有,你看现在,他和我相处的多好,他甚至不想让你认崽崽,我说崽崽是你的,他不信,我说崽崽是我的,他信了。”
赤兔心里憋着一口怒火。
“疾影,我劝你别挑衅我,为了我师父,我什么都干得出来,你别以为我只是放狠话,把我惹急了,哪怕是你,也是敌人。”
疾影只当赤兔被气疯了,没理会。
“别说大话了,赶紧养好伤以后,想想怎么从敌人手中活下来,这个冬天肯定不好过的。”
赤兔并不担心打仗的问题,他担心师父不爱他。
梦里的师父多爱他啊,不但愿意和他生崽,还愿意跟他远走高飞。
现在看来那一切真的只能是梦,现实中的师父根本不爱他。
哪怕骄阳都长大了,他俩的感情还是毫无突破。
老实马被逼急了,也是很可怕的。
更何况他赤兔马还是马中最烈的,谁敢与他争锋?
师父是吧?
如果师父在他眼中不再是师父,那他又有什么好怕的?
“给我崽崽都生了,就是我的,哪怕不爱我,也得是我的,我不会让你成为任何公马的附属品,包括疾影。”
疾影最近可嘚瑟了,因为银枪不再跟他对着干了,他靠近也不会再排斥,他们平时出去在马场的话,会一直待在一起。
这让疾影有了一种他有机会了的错觉。
逮着机会就劝银枪生二胎。
“银枪你看骄阳多可爱啊,那漂亮的毛发颜色像我,我们再生一个像你的,好不好?”
林逸忍着这傻子没事找帽子戴的行为,只说:“现在没兴趣。”
他只是为了气赤兔而已,对疾影也就普通朋友的心态,但疾影老想让他生二胎。
他就不生,生一个都不知道怎么养大,还生二胎。
怀胎十月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他又不是受虐狂,哪那么爱生崽子。
但疾影劝林逸生二胎的话全被赤兔听去了,虽然他这些天没有靠近师父,但他一直在观察师父的动向。
骄阳总是会来找他,问他是不是父亲,赤兔回答是。
骄阳就会疑惑地问:“那为什么阿爹说你是隔壁王叔叔,还说疾影叔叔才是我的父亲?”
赤兔怕骄阳真的把疾影当父亲了,背着师父教唆骄阳:“疾影是分开我和你阿爹的大坏蛋,下次你看到他,就咬他。”
骄阳不敢:“阿爹会揍我的,他可喜欢疾影叔叔了。”
听到这个,赤兔一口气上不来。
他重重的出口长气:“你阿爹这么喜欢疾影叔叔是吗?”
骄阳点头:“他们经常在一起,你看阿爹都不会凶他,但我觉得你比疾影叔叔好看,我喜欢你。”
赤兔被骄阳安慰到了,他蹭蹭骄阳的小脑袋:“你是该喜欢我,因为我才是你的父亲。”
刚在亲昵的蹭自己的崽子,就听到师父的呵斥声:“骄阳你又跑哪去了?不听话是不是!”
骄阳一听,赶紧转身朝着阿爹跑过去,即使才半岁不到,这小家伙的四肢都看起来格外修长。
毛发在太阳下闪光。
赤兔看着疾影和师父,心里有了想法。
晚上回到马厩后,等到夜深人静。
赤兔解开了自己的缰绳,疾影被吓醒,问他干嘛去,他没理会疾影。
径直走向了师父的马厩,师父正躺着和骄阳睡得正香。
赤兔直接四肢一跪,从后压上了师父的背。
林逸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醒,刚想挣扎,就被赤兔一嘴咬住了鬃毛。
林逸霎时感觉尾巴下被抵住了。
他大惊失色:“孽徒你干嘛?!放开我,你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