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之后能够抓到个公兔子,也可以让他们下小崽子。到时候家里就能养很多兔子, 实现想吃兔子就吃兔子的生活。
林卿衍看到两只兔子后,就把两只兔子扔到了鸡圈里,打算把兔子和家里的鸡养一起。
他是没有多少生活经验的, 完全不知道鸡和兔子不能一起养, 所以放兔子的时候也就没有多想。
谢瑱这一次进山收获还不错, 打了一只鹿,抓了两只兔子, 摘了一些花和野菜,还挖了一些春笋。
晚上林卿衍做饭的时候,谢瑱就学着原主以前鞣制兽皮的方式,把今天打的这头鹿的鹿皮鞣制了。
之后两个人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一盘野菜嫩叶,一盘鹿肉,一片素炒春笋,还有一碗鸡蛋汤。
因为吃的太饱,他们就没有急着休息。谢瑱坐在灯下练字,林卿衍就去观察家里的两个新成员。
他在看到家里的大鹅,总是欺负两个兔子后,就自己给兔子搭了个小窝。这才把两只兔子,与家里的鸡,鹅给分开了。
等到他拍拍手回房间时,谢瑱那边也练字练完了,正一边背着刚刚看的书,一边在慢慢的铺着床。
昨晚放纵过了,今晚两个人都很安分。
林卿衍没有再招惹谢瑱,谢瑱也自觉地自己一个被窝。
然后后半夜的时候,外面突然下起了雨,还打了两声的闷雷。
林卿衍胆子有点小,被雷声给惊醒了,于是就钻进了谢瑱怀里,这才迷迷糊糊再次睡过去。
次日,雨下得有点大。
谢瑱起来,把鸡,鹅,兔子,赶到了他以前的房间。
小花十分自觉地,不需要他赶也进了房间。唯独小白比较的特殊,它非要在院子里淋雨,不管谢瑱如何喊都没有用。
小白和小花,其实是能听懂很多话的。但是它们能够听得懂是一回事,愿不愿意听话又是另一回事了。
最近估计是长大了,到了发情期了,两只的脾气就变得不大好,有的时候会故意跟谢瑱对着干。
要不是林卿衍总是护着它们,就凭它们敢跟谢瑱对着干这一点,就够谢瑱用树枝抽它们好几回了。
谢瑱皱着眉头,看着在院子放飞奔跑的狗子,干脆把院子大门也打开了。
它不是想要放飞吗,那就彻底的放飞吧,干脆出去当流浪狗算了。
小白似乎看出了谢瑱身上的低气压,它站在大门口来来回回试探了半天,最终还是十分识趣的没有真的出去。
林卿衍醒来的时候,见谢瑱跟一个狗子置气,忍不住帮狗子说了他两句。
“它们是猎犬,又老大不小了,想要出去玩是正常的。我觉得你不能太拘着它们了,你出去打猎的时候应该带着它们出去撒撒欢。”
谢瑱闻言皱了皱眉,“它们是用来看家护院的,不是用来带着出去打猎的。我若是把它们带走了,你一个人在家不安全。”
林卿衍也知道谢瑱担心他,但是他又不舍得狗子太拘束。刚好今天不是下雨了吗,他就笑着对谢瑱提议道:“不然这样,今天下雨我也没有办法锻炼,我就陪着你一起上山打猎吧,刚好可以让狗子们一起出去玩。”
谢瑱本来想拒绝,下雨天山里危险。不过转念一想,他又不想把林卿衍养成花瓶,适当的出去历险也能促进林卿衍的心性,于是想了想他就同意了林卿衍的这个提议。
中午的时候,两个人准备了一番,就锁上门往大山里走去。
林卿衍戴着斗笠,穿着蓑衣,手里头只拿了个木棍当拐杖。
谢瑱那边只戴了斗笠,他背了个大一点的背篓,身上还带着弓箭,箭袋,以及一把柴刀。
两个人也不是真的要打猎,就是为了带两只狗出来散心,所以走的时候一直慢悠悠的。
相较于两个比较佛的主人,很少有机会出来撒野的两只狗子一直很兴奋。
小花背着个小背篓,是的,林卿衍的那个小背篓,被谢瑱绑在了小花背上。
狗子已经不是当年的小狗了,已经是一只会发情且年轻力壮的大狗了。
小花背着个小背篓,一会儿杀到了前面不见了踪影,一会儿又从某个角落突然杀回来。
一开始林卿衍还会担心它,后来渐渐的就有一点习惯了。
再加上,他好久没有进山了,初春的大山与夏天的大山感觉完全不同,很快他就沉浸在了大山奇异的风景之中,就没有什么时间管两只四处乱窜的狗子了。
上一次林卿衍跟着谢瑱进山,因为是夏天,且是大雨天,他们进山也没有走太远。
今天虽然依旧下着雨,不过雨下着下着就不下了,加上现在的林卿衍体力比以前好,两个人就往大山比较深的地方走了很远。
一路上林卿衍的心情都很好,一会儿摘了一朵小野花往他自己头上戴,一会儿又举着手要够树上的不知名的果子。
然后他们一路进了一个山谷,正是谢瑱找到灵芝的那个山谷。林卿衍在与谢瑱说说笑笑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一道让他背脊发凉的视线。
他脸上的笑容一僵,有点不确定的往四处看了看,随即压低声音对谢瑱说道:“好怪,我好像……感觉到有东西在盯着我。”
谢瑱闻言抬了抬眼眸,他没有林卿衍对视线那么的敏感,听到林卿衍的话后也朝四周看了看。
“别怕,周围应该是有一只比较大的猎物,然后它把我们当成了它的食物了。”
更准确一点来说,应该是把林卿衍当成食物了。
谢瑱这样想着笑了笑,弯腰把林卿衍抱了起来,然后送到了一颗树上。
林卿衍踩着谢瑱的肩膀,在他扒住上面的树枝后,谢瑱又用手把他拖上去。
林卿衍踩在谢瑱肩膀上时还没有觉得有什么,等到他的脚踩在了谢瑱的手掌心的时候,他被谢瑱强悍的臂力给吓得忍不住频频往下看。
因为谢瑱的力气很大,他踩在谢瑱手掌心上,就和踩在地上一样稳。
一想到这样的男人是他夫君,在树枝上坐稳的林卿衍脸上红红的,心跳也忍不住比平日里快了很多。
而就在这个时候,他的眼睛不小心往旁边一瞥,就看到了一条黄色的大尾巴。
林卿衍立刻开口提醒,“谢瑱,小心啊,那边有大虫!”
云漓山上一直有大虫,最近这两年也经常发生村民被大虫咬伤的事情。
虽然一直都说一山不容二虎,但是由于云漓山这座山比较大,山上肯定不止有一只大虫的。
从村民受伤的频率,以及县里经常发布公告,鼓励民间英雄打虎来看,就能猜到云漓山老虎多。
谢瑱是真的没有想到,他难得带夫郎出来一次,就遇见了一只罕见的大虫。
想当初,他与那些人上山打大虫时,可是找了好久才找到的。
如今他只是带林卿衍出来溜达溜达,都没有走太远,就与一只大虫撞上了。
谢瑱想着,也不知道是不是林卿衍的主角体质导致的。
毕竟在那本小说里,林卿衍的体质还挺特殊的,属于人人觊觎容易招惹麻烦的类型。
不过不管是因为什么,此时都不是谢瑱多想的时候。他也不在乎是不是因为林卿衍,从他把人家睡了那一刻起,他就注定与林卿衍荣辱与共了。
谢瑱飞速的把身上多余的东西全部扔下,就掏出弓箭先发制人的射出了一箭。
随着他这一箭射出,被射中侧颈的大虫,顿时不再继续躲藏了。
它发出震天的吼叫,吼叫声吓得周围树上的鸟雀四散,也惊动了在附近玩耍的两只狗子。
因为是大虫的吼声,毕竟是森林之王。两只狗子一听到这个叫声,就忍不住害怕的夹住了尾巴。
但是很快它们就意识到什么,飞速竖起尾巴朝着吼声奔去。不管它们心里如何的害怕,由于两个主子都在那边,它们也只能勇敢的奔了过去。
两只猎犬的战斗力,面对大虫其实根本没有太大作用,更别提它们也没有进行过真正狩猎,所以刚刚过去的时候根本帮不上忙。
好在它们没有太多的经验,树上的林卿衍却能指挥着它们,帮助谢瑱稍微的吸引一点大虫的注意力。
本来林卿衍都想要从树上下去了,他觉得就算他没有谢瑱那样的厉害,在这样的情况也不应该躲在树上。
他们是夫夫,大难临头,就应该互相帮助互相扶持才对。
结果就在他想要下去的时候,两只傻狗终于从其他地方赶来了。
林卿衍见状立刻指挥着两只狗,帮助谢瑱吸引了大虫的注意力。他也不让两只狗真的过去,就是让它们一边跑一边吸引大虫。
不得不说,两只狗也不算白养了,这个时候还是有点用的。
因为它们是细犬,跑得快,灵活,还听得懂林卿衍的话,还真的帮了谢瑱不少的忙。
最后谢瑱把大虫打死的时候,整个人累得坐在地上歇了好久。再然后,他就拖着死了的大虫,带着林卿衍和狗子回去了。
谢瑱受了点皮外伤,体力也消耗了很多。他们不适合继续待在山里,省的不小心再遇见什么,到时候他没有体力去应付。
回去的时候,林卿衍用藤蔓绑住大虫的腿,也陪着谢瑱一起拖着大虫走。
谢瑱并不打算,把大虫交到官府手里。他辛辛苦苦的送到县里,也才不过八十两的银子。
八十两银子,对于别人也许是一笔大钱,但是对于谢瑱却不算很多。
为了这样的一个八十两银子,让别人知道他一个人杀了一只大虫。
到时候弄得满城皆知,出尽风头,对于现在的谢瑱并不是什么好事。
都说“人怕出名猪怕壮”,要这样没什么用的名气还不如闷声发大财。
小夫夫打大虫回来的第二天,就在谢瑱想着如何把老虎处理了的时候。
那位摆摊子的大哥,突然带着人找上门来,谢瑱看到对方时还挺意外的。自从他过去拜托对方帮忙后,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了。
谢瑱没有急着去找他,主要是他想着他一个小小猎户,想要“筹钱”肯定需要花费点时间,这才故意拖着没有立刻去见对方。
结果没有想到,他不着急,对方却突然着急了。
摆摊大哥叫韩曲一,他的名字与他本人差距还挺大的。韩曲一这个名字有点文绉绉的,大哥本人却是个不拘小节的性格。
对方一进来看见谢瑱就先是哈哈大笑了一声,随即就对谢瑱说明他们突然造访的原因。
“小兄弟,哥哥今天不请自来,是为了你酿的酒来的。自从上次你送的酒喝完了,我的心里就难受得不行。刚好我这个好友很好奇那酒的味道,你不是还要托人给你夫郎弄个身份吗,我就干脆把人给你送到了家里来了。”
他说着也不跟谢瑱客气,在院子里找了张凳子就坐了下来。
他身后还跟着两个人,就要比他稍微的客气一点。
这两个人像是主仆,主子是个留了小胡子的男人,看起来年纪约莫三四十岁。在他身后站着个五大三粗的仆人,应该是用来保护他的护院。
韩曲一看着有点拘谨的好友,这才想起来应该先跟人介绍一下。
于是他指了指自己,“我叫韩曲一,之前跟你说过。”
随即又指了指小胡子男人,“他叫秦楝,是个状师,我的好友。”
最后他指向了谢瑱,“哈哈哈,他叫谢瑱,这个村的猎户。别看他挺年轻的,实际上是个有本事的,他不仅会打猎还会酿酒。”
秦楝对于打猎什么的不感兴趣,他喜欢酒,尤其是对于没有喝过的美酒,他一直是十分追捧和舍得花钱的。
韩曲一托他办事的时候,随口在信中提了一句谢瑱酿的酒好喝,他就一直在心里面惦记着这件事情。
后来他在县里等了许久,本以为谢瑱很快会带着银子和美酒来找他。如果对方酿的酒,真的如同韩曲一说的那样好,到时候他可以看在酒的份上,让谢瑱在这事上少花一点钱。
可是等啊等,等啊等,等了好久也没有等到人。最后实在是等不下去了,他就去问了问韩曲一是个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