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恒之沉默地掏出手机准备订酒店。
沈在心轻笑一声,按住他的手,凑到他耳边低声道:“我想吃你。”
段恒之:“……”
他看似抗拒,喉结却不自主的滚动。
身体反应无法骗人,他永远对眼前的人没有抵抗力。
但他却冷笑道:“怎么,你家那位晏先生不能满足你?这么缺男人?”
“我缺不缺男人,你不知道?”
莹润的脚趾隔着西装裤在熟悉的敏感点挑逗,理智的心弦被欲火烤着,直至烧断。
段恒之忍无可忍,一把攥住他作乱的脚,顺势将人扯进怀中。
“沈在心,我给了你逃离的机会,你不要后悔。”
过了今天,他们就再别想清白了。
他是卑劣的第三者,是凶恶的犬,一旦被他咬住,永远都别想再摆脱他。
他会拖着凉薄风流的爱人,一起下地狱。
沈在心眨了眨眼,无辜道:“那我只好反€€€€”
“你休想。”
段恒之抬起他的下巴,凶狠地吻了上去。
车窗与隔板自动升起,将沉沦在背德快感里的一双人隔绝在内。
沈在心微仰着头,细软的额发下眸光破碎。
他的睡袍依旧松垮地挂在身上,就如一块欲盖弥彰的遮羞布。
他坐在男人身前,红唇中吐露出愉悦的叹息。
两年的冷却期就像一种特殊的催化剂,将背叛的恨转化成浓烈炽热的欲。
然后在这温度频升的车后座里尽情释放。
身后,段恒之着迷地吮吸着那段白皙的后颈。
“身上怎么还有别人的气味?今天在酒宴,主人是不是和别的狗男人做了?嗯?”
段恒之略带醋意地咬住雪背上精致的蝴蝶骨,狠声道。
“嗯……和晏知做了。”
“做了还这么饥渴,果然是晏知不行。”
“嘶……段恒之你轻点。”
段恒之松开齿间的软肉,面露委屈:“我不叫段恒之,我叫在心的小狗。”
沈在心:“……”行吧。
两个小时后,段恒之开车将后座上累到昏睡的人带回了私人别墅。
时隔两年,他终于又将自己的爱人抱回了这里,虽然是以第三者的身份。
看床上睡得格外乖巧的人,一个邪恶的想法突然诞生。
于是当天夜里,段恒之连夜吩咐秘书,将他与沈在心在沈家别墅外私会的事添油加醋,连夜送上了热搜。
保证晏知第二日起来,不但老婆不见了,还能第一眼看到这个消息。
#惊!那个男人又杀回来了!#沈大美人半夜密会旧情人,两人路边接吻。
配图是从段恒之的行车记录仪截下来的。
香肩半露的睡袍美人被高大的男人抱在怀中,接吻时修长白皙的腿还夹在男人腰间,像极了投怀送抱。
1楼:这个体型差,我直接魂穿段总!
2楼:老婆的脚趾都冷得可怜地蜷起来了,呜呜呜快让老公舔舔。
3楼:楼上惊现变态,抱着我老婆就跑(咱不和变态玩)。
4楼:啊啊啊这个腿这个肩,老婆斯哈斯哈。
5楼:呵,公共场所调情,辣眼睛[微笑.jpg]。
6楼:确实够辣,辣得我都起立了(穿好裤子)[色眯眯.jpg]。
7楼:果然难忘不过初恋,那个男人就是不一般,替谢影帝默哀一分钟。
8楼:为什么我听说……沈总已经结婚了?谢影帝和段总,应该算第三者吧。
9楼:我老婆结婚经过我同意了吗?不管结婚对象是谁,我都不同意这门婚事!
【滴!主角攻厌恶值+10】
【滴!主角受黑化值+10】
“啧。”
然而沈在心却并非是被系统的提示音吵醒,而是某处不可过审的感觉。
他缓缓睁开眼,周围的环境陌生又熟悉,他两年前曾来过无数次。
而房间的主人,正钻在被子里,卖力地为他。
“醒了?”
沈在心眸色深深,沙哑地命令道:“继续。”
二十分钟,段恒之从被子里钻出一个脑袋,将不着寸缕的人紧紧抱住。
“起开。”沈在心感觉自己都要被他压得喘不过气。
“用完就丢,没良心。”
段恒之嘀咕着从床上起来。
待沈在心洗漱完下楼,餐桌上已经摆放好了精心准备的早餐。
全都是他爱吃的。
“段总还会自己做饭?”
他说完抬头,就瞧见段恒之笑意淡去的脸。
沈在心这才恍然,最初两人相恋时段恒之的确不会,但分手之时,早已信手拈来。
但他从来没在意过,更不曾记得过。
第72章 金.主过分美丽(6)
甚至此刻也一样不在意。
沈在心慢条斯理舀起一勺虾仁鸡蛋羹,入口鲜嫩丝滑,依旧是熟悉的味道。
他垂眼摆弄着手机,并未察觉到对面的男人松了一口气。
自沈在心与他断绝联系后,段恒之就再也没有下过厨。
此刻见对方没有撂下勺子,就知道味道应该没变。
段恒之就这样直勾勾地盯着他,心中异常满足。
“段恒之,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幼稚。”
昨日刻意发布的推送,经过一晚上的发酵,早已冲上热搜第一。
沈在心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能达到目的就好。”段恒之见他吃完,连忙将手中的温牛奶递过去,“也就你会说我幼稚。”
“是只有我敢。”
他挑眉笑得挑衅,眉目骄矜,天生就该被惯着。
凶戾暴躁的恶犬,稍有不慎就会被咬掉一层皮。
只有沈在心,拔了恶犬的毛不够,还要求人家对他摇尾巴。
*
吃完早饭,段恒之十分贴心地亲自开车送人去上班。
沈在心坐在副驾驶,不知瞧见什么,解安全带的手忽而一顿。
段恒之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一支口红正孤零零地躺在中央扶手箱内。
男人的神色一瞬恍惚。
两年前的某天,他的爱人曾用这只口中,在他的胸膛画出一支玫瑰。
然后那支玫瑰经过热切的相贴,又印在了爱人雪白的胸口。
段恒之一直遗憾,他没能将玫瑰永久地纹在胸膛上。
因为那日情动太过,汗液模糊了纹路,等一切结束,只剩下斑驳的红痕。
此时又想起,心忽而迫切起来。
“我很高兴,你还记得。”
段恒之将那支口红塞进沈在心的掌心,语气有些恳求。
“主人,下车之前再给小狗画一朵好不好?”
画在心口处,人也在心口处。
分明只是一个很简单的请求,他却有些忐忑。
因为感情不对等,因为他已经尝到过失去的滋味。
沈在心没有说话,只是用指尖挑开男人熨烫平整的西装,恩赐般在那鼓动的左胸处,描绘出一朵简陋的玫瑰。
随意的笔锋,潦草的线条,就像敷衍地给小狗打上专属标记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