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哭包在边关开饭馆后 第20章

不是抹布水太多,就是笤帚只扫了表面的灰尘,都不晓得往里掏掏。

看的卢大海干着急,恨不得替他们干算了。

两人不仅干活马虎,速度也慢。

凌少卿擦两下就觉得水脏,不想伸手进水里。也懒得再打水,嫌累得慌。

于是就一直捏着抹布小小的一角,在那水里荡来荡去。

也不再动手拧,最后直接一整个水滋滋的往木桌上拍。

黎小鱼进来第一眼就看了柳玉攀,对方一边翻着白眼,一边拿着笤帚在地上戳来戳去。

除了浑身上下都透着“老子不高兴”外,没看出有什么不舒服的样子。

看来是缓过来了。

黎小鱼收回视线,又看向凌少卿那边。

结果只看了一下就开始生气了。

在凌少卿的手下,每张木桌上都一层的水。放个小鱼苗在上面,鱼都能游起来。

黎小鱼心疼桌子,都是实木打的,哪里经得住凌少卿这样造啊。

“你是擦桌子还是养鱼呢?”

听到黎小鱼的声音,凌少卿没来由的哆嗦一下。

这感觉特别像在书院里做坏事被夫子抓个正着。

凌少卿捏着块抹布,一脸的不高兴,“你走路没声吗?突然出声要吓死谁?”

黎小鱼不理他的话,盯着抹布看,“抹布的水要拧干净,早上没吃饭吗?这点力气都没有?”

“水脏死了,我不拧。”

凌少卿浑身上下都透着拒绝。

“契书里可是写了,要经过我验收,合格了才能结束。”黎小鱼看看桌子又看看地,“你俩现在都不合格。”

“我怎么不合格了!”柳玉攀一跺脚,眼一瞪,示意黎小鱼看他脚下,“你敢说我扫的不干净!”

黎小鱼不怵他,就是个嗓门大的纸老虎,“你扫地腰比竹子都直,桌底下的扫了没?”

柳玉攀要嚷嚷,一想自己确实没扫,又闭了嘴。

真烦死了,这仇他迟早得报!

黎小鱼看一眼不想动的两人,慢悠悠来了一句,“谁先做完,谁就走。”

本来还想破罐子破摔的二人,在听了这话后又心不甘情不愿的动了起来。

“抹布拧干。”

“凳子下面也要扫。”

在黎小鱼一声声的提醒下,凌少卿十分后悔,他当时怎么就签了那契书了!

而柳玉攀在心里琢磨着坏主意,没空后悔。

在黎·监工·小鱼的严格要求下,凌少卿和柳玉攀兄弟两,在书院敲响上课的晨钟前,完成了早上的活,赶到了书院。

刚进去坐下,裴叔群就拉了一下凌少卿,用手指着他的衣服,“你不会穿着这身去干活了吧?瞧它脏的。”

凌少卿低头一看,好嘛,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身前弄上了水。

他今天的衣服颜色是浅蓝色,湿了一片,很容易看出来。

最重要的是,这些水是脏的。凌少卿感觉身上有蚂蚁在爬,浑身不自在。

明天说什么也不擦桌子了,他要抢表弟扫地的活。

第16章

裴叔群看一眼凌少卿,又看一眼沉着脸,随时都会爆发的柳玉攀。

半晌后叹一口气,“你们不愧是兄弟两,玉攀脾气躁经不起激就算了。少卿你怎么也一样?”

柳玉攀白了裴叔群一眼,“马后炮,你昨天怎么不知道拦我们?”

“我那是不拦吗?你两头点的比什么都快,谁拦得住?”裴叔群也不高兴,语气带着冲人的意味。

柳玉攀语塞,好像是这样。

他冷哼一声,“等着,别叫我逮到那条鱼一个人的时候!”

凌少卿皱眉,“你要干嘛?”

柳玉攀不耐烦的反问,“还能干嘛?打他啊。”

自己表弟什么性子,凌少卿比谁都懂。

从小离开家,无父母教养。刚来的时候,他娘还在世,身为表弟的姨母,多少能压得住表弟。

后来他娘去世,他爹只会揍他,根本不会过问表弟。

弄成了表弟如今这般无法无天,又暴躁受不得一点委屈的性子。

凌少卿也头疼,他娘去世前叮嘱过他,看好表弟。

可他怎么能看得住啊。

堵不如疏,既然表弟坚持,他还是别管了。只打一顿而已,解了气就不会闹腾更狠。

“你可小心些,别被抓住把柄。那黎小鱼的伯父是黎老头,他脾气又臭又硬,江老头拿他都没办法。”

凌少卿不放心的叮嘱。

柳玉攀不以为意,“那就连黎老头一起收拾,上次叫他发现了茶水有问题,还能次唔唔……”

裴叔群几乎是飞扑过来捂住了柳玉攀的嘴。

结果还是失败了,叫他蹦出了几个字。

不知是因为他动作太大,还是柳玉攀说的话,引起了不远处,正撑着头睡觉的贺辞注意。

“茶水什么问题?”

贺辞睁开眼睛,视线落在裴叔群身上,眼眸一片清明,哪里是刚睡醒的样子。

裴叔群紧张的吞咽一下口水,这事是他理亏,哪里敢说。

贺辞最烦磨叽,语气不悦,“你也哑巴了?”

“我说。”

裴叔群硬着头皮把在黎九章茶水里放虫子的事情给说了一遍,最后为自己辩解道:“小侯爷你也不是不知道,咱们辞州也没个能玩的,我就是太无聊了。”

“你无聊,就当没听到我的话?”

贺辞身上气息一沉,盯着裴叔群。

周围空气似乎都有了重量,压的裴叔群有些难受,他艰难道:“小侯爷,是我不对。”

贺辞随意扫了裴叔群一眼,往椅背上一靠,左耳的红宝石坠子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在光线的照射下闪耀着光芒。

“江渚松嚣张这么久,好不容易来个不怕他的。你要是再折腾姓黎的,别怪我不客气。”

裴叔群松一口气,“小侯爷我哪敢啊?就最后放了条虫进茶水里面。刚送进去就被发现,后面想做的那些也都被未卜先知了。从那天之后我就没再捉弄过黎九章了。”

“未卜先知?”

“是啊。”

裴叔群点头,又把当时珍馔楼伙计带的话给贺辞说了一遍。

贺辞听完后没放心上,转了话头,“中午不吃书院的食堂,去珍馔楼。”

凌少卿和柳玉攀和黎小鱼之间的事,他们还没与贺辞说。

这会裴叔群看向二人,眼神示意他们。

柳玉攀脖子一伸,“小侯爷,我和表哥中午有事,就不去珍馔楼了。”

至于什么事,柳玉攀没说。

学堂里好些人看着呢,他哪里好意思说啊。

贺辞也不在意,无所谓的挥挥手。

……

小五一早就过来,将昨天那口砂锅还了。

他一脸感激的对黎小鱼道:“多谢黎小郎君的牛肉了!”

说完又给黎小鱼塞了个罐子,“这是我爹弄的野蜂蜜,小郎君留着尝尝。”

蜂蜜难得,黎小鱼捧着野蜂蜜,盯着小五的笑脸看了片刻后,确认他是真心送的,便收下了。

他笑道:“谢谢,我改明用这蜂蜜做个糕点,给你也送去些。”

小五忙摆手说不用,这黎小郎君可真客气。铺子里还有活要干,他不敢多待,着急忙慌的走了。

中午的时候,凌少卿和柳玉攀二人硬是等同窗都走光了才起身。

书院离小饭馆其实不远,走路没一会就到。

不过外面日头大,二人不想晒着,即便只有一点距离,也是乘马车前往。

眼下正是饭点,珍馔楼的伙计自然识得他们东家的马车。

正要上前去请人下来,就见那马车停在了斜对面小饭馆的附近。

然后他们眼睁睁看着他们的东家带着柳郎君,齐齐进去小饭馆。

这什么情况?

昨日不是还闹了一场吗?今日这是又要闹?

伙计们拿捏不准,一时间也没有轻举妄动,只时刻注意着小饭馆那边的动静。

凌少卿和柳玉攀早上就给了黎九州的药费,因为黎九州早上没来,道歉这事就只能在中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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