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辞在外头等了会,见这谨言公公手上捧了张明黄色的圣旨,眸色暗了点:“陛下这是不愿见我?”
谨言公公凑在傅砚辞身边低声道:“陛下此时看话本看的入迷,怕是没时间来召见您,便喊了奴才出来宣旨。”
如今正直晌午,该是批阅奏章的时辰,他开口问道:“陛下时常如此吗?”
“倒也不是,寻常还会听听曲儿,不过今日有宫女新搜罗了点话本,这才看的。”
傅砚辞阴沉着神色,唇线绷成一条直线,这些并非是该他操心的事情,待京城的事情忙完,他也该回边疆去了。
至于它处如何,傅砚辞并不想去干涉,老国公已经为此丧命了,傅砚辞并不想步他的后尘。
虽是如此想的,但傅砚辞心中依旧烦闷,直到回了府中,身上那层阴霾还未曾散去。
脚步下意识的朝游青房中走去,他素来没有敲门的习惯,一开门便瞧着游青裸露着上身,腰间佩戴着自己之前差人打造的腰饰。
游青见有来人,双手捂住上身的花蕊,神色羞恼:“你进房前怎的不先敲门。”
傅砚辞早就看呆了,他挑的腰饰果真适合游青,红玉被金链绑着坠在游青小巧的肚脐只下,顺着旁边流畅细瘦的腰线,皮肤白皙,偏红玉又鲜红,能够给人带来很强烈的视觉冲击。
傅砚辞敛着眉目,神色危险,漫不经心的关上了房门,慢悠悠的向着游青走去。
游青不自在的解释:“我只是瞧着这链子好看,才……啊!”
傅砚辞看着游青双唇上饱满丰腴的唇珠上下开合,偶尔露出其间湿漉的舌尖,根本没心思听人再说什么,性感的喉结上下滑动,提着人的腰抱到桌上,俯身吻下。
他很快的就含住了方才一直觊觎的舌尖,那舌尖羞涩的紧,刚被他吮住就想往后退去,被傅砚辞狠狠的含住,拿牙齿惩罚似的轻咬了一下。舌尖的还未来的及呼喊,就被人攻城略地,涎水被迫渡到了游青口中,被游青不熟练的吞咽,差点呛到。
傅砚辞狠狠的亲回了本,但游青病刚好,禁不住他折腾,把人放在大腿上死死抵住,埋在游青颈间平复了大半个时辰,才压抑住那股子兴奋。
游青红着脸等着男人平复,过了会才敢开口:“你怎么天天都能……”
傅砚辞不敢回他,方才听到游青开口又隐约兴奋起来。
他手指捏着红玉把玩,狼狈的转移话题:“卿卿可知道这腰链戴上后便取不下来了?”
游青愣住了,不可置信的开口:“怎么会……我不知道”
“噗!那卿卿怎么还敢戴上?”
游青涨红了脸,伸手试着摘下来,边解释:“我只是想着试试……”
傅砚辞轻咬着他的耳垂,嗓音低哑:“试给为夫看的吗?”
“嗯……”游青的贝齿轻轻咬住下唇:“昨夜多谢你,照顾了我一夜……”
“听送腰链来的那位姑娘说,这是你亲自去浮云楼定的款式。”
“卿卿居然如此懂事,知晓为夫偏爱这份谢礼。”傅砚辞话虽如此,但心中却不免失望,原来只是为了答谢。
游青紧紧的闭上眼,他的性子说不出是因为觉得傅砚辞想看便戴上了的这些话。
傅砚辞虽心下酸疼,但瞧着游青咬羞涩的模样,还是忍不住逗他:“卿卿可知这玉上刻了什么?”
“玉上不都刻的是佛像吗?”游青抿嘴,他瞧了眼红玉:“这是……观音?”
傅砚辞掂了掂腿,低哼道:“嗯,浮姬说这是送子观音。”
游青刷的一下就浑身红了,他话都不会说了:“什么!?”
“我是男子,男子如何能怀孕。”
傅砚辞低头轻吻他的额头:“说不定为夫天资聪颖,异于常人,真的能让夫人怀上呢。”
第6章 小情侣日常
游青听着傅砚辞的语气,明白了这人就是在逗弄他,他抬拳朝着傅砚辞捶了过去:“你又在逗我!”
傅砚辞低声笑了起来,有些遗憾:“卿卿若是真能怀,为夫也舍不得。”
“不能!”
傅砚辞不敢把人逗急了,顺着他点头道:“嗯,不能不能。”
游青气的一时没转过气来,捂着唇瓣轻咳两声。
傅砚辞以为是游青裸露着上身感到冷意,把人往手臂上一放,迳直走向床边。
游青有些害怕,扯住傅砚辞的头发,失声询问:“你又要干什么?”
傅砚辞见着他这副可怜见的小模样觉得有趣,打算吓吓他:“你。”
“什么?”游青愣了会,反应过来:“混蛋!”
“卿卿再这样伤为夫的心,明日就不带你回门了。”
游青下意识的否定:“不带就不带。”
随即人就被傅砚辞塞到了被子里,四角都被男人仔细的捻紧,游青心头暖了暖,才消化完傅砚辞方才说的话。
一脸惊喜的看向他:“明日你要和我一起回丞相府吗?”
“卿卿方才不是不想同我回吗?”傅砚辞状似苦恼的叹气,很是委屈:“那为夫岂非名不正言不顺,往后见着丞相还是不能喊他岳父。”
他隔着被子虚虚拢住游青,埋在一片柔软中,瓮声瓮气的说道:“卿卿原来如此讨厌为夫,连个名分都不肯给。”
游青听着这人满嘴胡言乱语,细瘦的手捂住他的嘴,止住了这人嘀嘀咕咕的低语,无奈道:“我只是没想到你肯陪我去行回门礼,方才……”
方才是我嘴快。不过他脸皮子薄,不好出言纠正。
傅砚辞脸上的神情很是委屈,游青停顿了一下,抬手摸了摸男人的脸,放弃抵抗:“我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厌恶这门亲事。”
傅砚辞心中涨涨的,看着身下人不自在的神色,低头吻了吻,柔声道:“无妨,慢慢来。”
“卿卿要早点好起来,明后日休沐,可不许放为夫一人去行回门礼。”
傅砚辞很是不要脸,面不改色的胡说八道:“届时为夫被他人笑话,回府就会忍不住哭的。”
游青:“是……是这样吗?”
要不要先把外头说你残暴到一夜吃七个小童的传言先澄清了再说呢?
但游青没敢说出口,他确实是有些担心男人会偷偷躲起来哭,万一呢?
二人在房里温存,拂剑在外头很是纠结的靠着墙,一脸便秘:“我不去,主子在里头亲热着呢,谁这么没眼力见现在禀告事情。”
“要去你去。”
拂袖:“……”
他也不想去,例银还想存下来去茶馆听书呢。
拂袖比拂剑矮了点,他深知拂剑最是吃不得软,抬着头默默的看着拂剑,幽幽开口:“哥,你知道的,我从小就……”
“停停停,打住,我可不吃你这招。没得商量,我都帮你干过几次这种扣银子的事情了?”
“拂袖,你自己算算,上次主子心情不好,我去帮你禀告,扣了我三贯钱,昨日主子从世子妃房里出来,又扣了我一贯钱!”
拂袖面无表情,语气平淡:“哥,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我把身上唯一一颗糖……”
“……”
拂剑被气的额角直突突:“得得得,我去我去。”
他硬着头皮上前去轻轻敲了两下门,很是谨慎:“主子,有要事禀告。”
傅砚辞此时刚亲完游青,手都已经掐住他腰上那两个小巧的腰窝了。闻言依旧我行我素的,膝盖捻磨着那枚红玉,还是游青被唤回了神,红着小嘴把压在身上的男人推开。
“拂剑找你有要事,你……”他忽的吸了口气,含着媚意瞪了男人一眼:“你别闹我,走开!”
“白日宣Y……嘶,实非君子所为。”
傅砚辞不得劲的轻咬了口游青脸颊上的软肉,留下淡淡的牙印:“君子只会把自己饿死,爷最讨厌的就是君子了。”
游青见男人还想欲发又止的,无法只得装模作样的轻咳:“我昨夜才刚烧退,你是想病死我吗?”
傅砚辞哪里没看出来他这点小心思,咬牙切齿的用力的摁了摁他敏感的腰窝:“等你好了看爷不……你。”
游青听到这般粗俗的话很不自在,弱弱的把男人往外推了一点。
傅砚辞受着心口处软绵绵的触感,深吸了一口气,随即狼狈的掀起衣袍跨出了门。
他神色不是很好,朝着拂剑撇过去的眼神跟刀子似的,威胁道:“你最好是有什么要事!”
拂剑讪讪道:“主子,是拂袖喊奴才上来禀告的,说有要事。”
傅砚辞没好气的开口:“是吗?你要不要看看拂袖人在哪里?”
拂剑回头一看,空无一人。
“……”
“呵,你和拂袖两个人这个月月例都没了。”傅砚辞欲求不满,语气很是不好:“有事说事!”
拂剑后槽牙咬的死紧,凑在傅砚辞耳边低声道:“长公主回京了。”
“可有他人知晓?”
“若长公主并未主动暴露行踪,目前该是只有我们这一波知晓。”
傅砚辞神色变幻莫测,拂剑候了会,才听见傅砚辞开口:“我若扳倒了丞相,卿卿他可会记恨我?”
拂剑低头,很是为难:“主子,有长公主在,丞相大人死不了……”
与他们这些日日在战场中刀尖舔血的人而言,活着便已是极好了。
“若是担心世子妃,不若等丞相告老还乡之后,接去边疆养着?”
傅砚辞不假思索拒绝道:“卿卿身子娇贵,怎么受的了边疆的苦楚。”
更何况,卿卿届时肯定厌极了他,不可能愿意同他一起私奔。
拂剑也跟着皱起了眉,京城里有无数人想害世子爷,呆在府里一无兵权二无人脉,各路人马都想在此时除去他好接替世子手上的兵权。
可若不借着那些文臣的手,哪里还有其他法子能名正言顺的被贬回边疆。
傅砚辞独自一人在书房生生坐了半宿,到深夜才头脑昏沉的躺到游青身旁,把人抱进怀里,汲取着游青身上独特的竹香,缓缓睡去。
次日,窗户被游青一大早的打开,清新的空气涌进房内,阳光透过帘布射在傅砚辞紧闭的眼上。
傅砚辞昨夜没休息好,此时被阳光烦的发出不满的哼声,坐在一旁翻着书等候的游青看到了,抿了抿嘴,坐到床边帮人挡住。
到傅砚辞醒来时,已经是日上三竿了。他甫一睁眼,便看到游青被阳光晒得小脸通红,他心中酸涩,很是心疼的拂去他耳边的汗渍。
游青察觉到人醒了,有些腼腆的说道:“你醒了?我们什么时候去行回门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