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是个亲亲怪 第44章

付行凯身下升起一道冷风,地面上发出一道物体落地的声响,片刻后感觉到一阵剧痛传来,他睚眦目裂,一边惨叫一边死死的盯着地上的东西:“啊!上官瑾,你敢!啊!”

他的命根子!这个女表子、贱人。

“上官瑾,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上官瑾蹲下,隔着手帕掐住他的脖子:“你放心,我好死不好死也轮不到你这种货色来解决。倒是你啊付大人,留着到下面和我母妃请罪吧。”

付行凯痛的冷汗直流,,身下全是那处流出的血液,闻言才终于找回一口气,满嘴污言秽语:“原来那个疯女人是这个你母妃啊,那天跑出来的小女孩是你吧?哈哈哈哈……”

他几近疯魔:“胆小鬼!被我扇了一巴掌就逃了,你有没有什么躲起来看啊?看你母妃被我们几个压在身下,那眼睛可美的很,含着泪看着我们。哈哈哈哈哈”

上官瑾面色不变,但一双眼睛被这话激成了赤红色,手拿过黑衣人手中的长剑,眼都不眨对着他的右手砍了下去。

下一秒,付行凯发出一道惨叫过后,晕了过去。

地上全是他身上流出来的血,因为氧化缓缓发黑,往外散着一股腥臭的味道。顺着上官瑾的衣袖往上爬着,一路到她被喷洒到血液的半张脸颊,妖艳危险,仿佛一朵漂亮的食人花,下一刻就会把人吞噬殆尽。

上官瑾还欲再砍,却被身后的黑衣人止住了动作:“公主,不能继续下去了。”

至少不是现在。付行凯死讯一出,只怕他手底下的那些喽啰会捅出些什么来,待解决了他们,再杀他不急。

上官瑾缓缓回神,嗤笑一声:“算他命贱,没资格死在本殿剑下。”

她忽的冷静下来,把剑抛回给黑衣人,戴好帷帽往外走去:“处理干净。”

黑衣人手中剑光一闪,生生砍下了付行凯的舌头和手足。看着剑上沾着的血,嫌恶的往付行凯身上抹干,手肘一动,使了个漂亮的剑花带回腰间,紧跟回上官瑾身后。

身后的一切血色被黑夜拢盖,京城的天空开始缓缓落下流星。斗转星移,半月后,傅砚辞领旨承爵,着不日赶往边疆镇守。

朝廷被这道旨意惊的搅起了很大的水花,无论是哪一党的人都上谏制止,却被傅砚辞轻飘飘一句话挡回。

“可以啊,那你们谁跟我换换,来个其他人替我去边疆守着。”

令人讥笑的是,这些嚷嚷着放虎归山的人皆不约而同的闭上了嘴。在京城养出的锦绣腰又怎么愿意去边疆那种苦寒之地,物资匮乏不说,还天天提心吊胆的注意着敌军来犯。

于是某日在数间府邸均发出同一道密令--截杀傅砚辞。

与此同时,傅砚辞正撑着腰往马车上放最后一床鸳鸯喜被,美名其曰送给他在边疆某个新婚的兄弟。

拂剑拂袖在心底默默翻了个白眼,上一个在军营里头结亲的还是三年前了,孩子都会喊娘亲了。

游青坐在一旁询问:“我们几人同护卫走开当真无事发生吗?”

傅砚辞揽着他的肩膀安慰道:“我都同上官瑾商量好了,她派人在主队吸引视线,我们则在后头等她处理完绊脚石再走就行。”

“可是……”游青神色又开始纠结:“这样会拖慢你的军务吗?”

傅砚辞摆摆手:“现在周边国都在修生养息,哪里有什么军务给我干。连上官瑾那里都同为夫说暂且不需我行动。”

大梁在这之前打了将近十五年的仗,导致自己同四周的邻国都打的国库空虚,乱象频生。相比之下,大梁先来了一个老国公,后生了个傅砚辞,两尊战神护着大梁,样况倒是比他国好上不少。

本该修生养息暂囤国本,奈何一连两任君王都不合格,导致现在内里漏洞百出、摇摇欲坠。

游青点头:“此去边疆得走多久?”

傅砚辞琢磨了一下日子,带上游青慢些也就大半个月,于是说道:“快的话一个月。”

游青狐疑道:“要这么久?”

但他到底没出过远门,对这些涉略也不深,见傅砚辞满脸自信的模样就放下心来,软声道:“那便加快些路程,争取二十天左右赶到吧。”

傅砚辞:“卿卿不必担心你拖慢了路程。哝,圣旨上写的就是限一月内赶至边疆种田入职。”

“更何况咱们的速度可是上官瑾掐好的,也由不得为夫做主啊。”

游青叹气,害,谁让他们有求与人。

二人聊着话,突然马车内就下来一名极为活泼的女子,爽朗的笑声透过马车直直传进在场人耳中。

傅砚辞同游青大眼瞪大眼默声片刻,还是游青艰难开口:“你又差人给她买了话本?”

傅砚辞双手抬起做投降状:“我可没有,鹿悠悠那厮昨日差管家要了五十两银子,想必是自己寻了买的。”

“罢了。”游青扶额:“年轻姑娘都爱看话本,开心一点挺好的。”

下一瞬,鹿悠悠笑的几近窒息,连忙捶着身下的车塌转移去,二人缓缓看着被她捶的上下摇摆的车身,又齐齐陷入了沉默。

但一行人终于还是上路了。由长公主手低下的死士伪装的队伍率先出城,半日后,傅砚辞等人伪装成商队,一路浩浩荡荡、大大放放的踏出了城门。

鹿悠悠掀起帘子看向车后的城门,看到站立在上方穿着一身红衣的上官瑾,上半身探出窗外,举着一抹红色的小手帕在空中挥舞着。

上官瑾眼底神色软了下来,无声的说了句话--一路顺风。

傅砚辞脸上做着伪装,眼角余光看到鹿悠悠跟个傻子一样在那里手舞足蹈,不由得翻了个白眼,凑到游青车驾旁,抬手敲了敲车身。

游青缓缓掀开车帘,露出一半弯着眼勾的脸:“做甚?”

傅砚辞张开笑颜,嘴上的胡子滑稽的挡住了他的上嘴唇:“卿卿可想骑马?”

游青有些意动,手上的书放到嘴边,抿嘴道:“可是我还怀着孩子……”

“相信为夫的技术,带你骑一刻钟就放你回马车。”傅砚辞拍着胸脯同游青打着包票。

游青拉上车帘,从一旁拿起帷帽戴在头上,脸颊身段都被垂下来的白纱掩住,走到车门处被傅砚辞单手揽上马鞍。

他侧身坐在傅砚辞身前,被迎面的微风一吹,只觉心神舒畅,恰好回头见白纱被风撩开,傅砚辞硬挺的脸部轮廓就直直的映入他眼中,心下一动,他凑上去落下了一个轻飘飘的吻。

第50章 甜度超标

傅砚辞单手骑着马, 一手牢牢的锁在游青身上,怕他身形不稳往下坠去。他坦然接受美人主动献吻,眼神直视着前路, 揶揄道:“卿卿,为夫骑马的话模样俊不俊?”

游青把自己往他怀里塞了塞:“俊死了。”

国公世子英勇不凡、俊美无双,若除去他那浑身的匪气,想必也能排进京城名流贵子前三之列。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不俊。

傅砚辞微微低下头, 见游青在马上还是有些不适应, 心下一转,提着游青的腰给他换了个方位。

下一瞬,游青只觉腰间铁腕肌肉一紧, 眼前的景色忽的开阔起来, 自己的姿势被傅砚辞手动的从侧坐变成了双腿大开, 直接跨在马背之上。

更让他心颤的是, 傅砚辞这厮双手都扶在了他身上,仅一双长腿夹着马腹控制着速度。

游青不甚熟练的学着他人牵起缰绳, 音线带着颤意:“傅砚辞, 你做什么!我不会骑马啊。”

就在此时,马儿忽的往左侧移了移头,吓得游青憋足了劲拉回正中,自己身形却被这阵动作带的往右侧下滑,好在被傅砚辞捞了回来。

他平复了一番心绪, 没忍住瞪了一眼头顶的人:“你就是不怕我掉下去了吗!?”

傅砚辞嗤笑一声:“卿卿太小瞧为夫了。”

他的手圈着怀里人的一截细腰,下巴靠在游毛茸茸的头顶上, 连带着语气都懒洋洋的:“马背可是为夫第二个家,哪怕是闭着眼睛, 为夫都能骑着俊马杀死一头同你身形一般的野狼。”

“卿卿只管骑着,总让为夫带着骑,想必你也不甚痛快。”

听此一言,游青抿了抿嘴,视线不由得落到被傅砚辞宽大的手掌遮掩着的腹部。

傅砚辞像是明白他的顾虑,适时开口:“卿卿不必担心,为夫可是在马背上赢来的你,尽管放开动作骑,为夫看着呢。”

话以至此,游青便也放下了心中的顾虑,细声细气的喊了声“架”。

身下马匹却无甚反应,他皱了皱眉,这次声音大了些,但依旧毫无气势,身后的傅砚辞听他这语气,教他:“卿卿语气放凶一点,手上扯缰绳的力气也得了大些。”

游青敛起眉目,认真的紧,同傅砚辞所说,手上的力气重了些。

但身下的马匹只是往外喷出一口热气之后,便不在动作了。

连着三次失败,游青有些沮丧:“许是我没有骑马的天赋,它居然连点反应都没有。”

傅砚辞手掌牢牢遮盖住游青牵着缰绳的手,二人贴的紧,傅砚辞说话时胸腔的震动直接传到游青的后背,激的那一大片都发着麻:“卿卿只是没有掌握到技巧罢了,让为夫来给你演示一遍。”

话音未落,傅砚辞大喝一声,带着游青的手拽着缰绳,身下马儿吃痛,速度开始加快。

但此番只是为了演示,游青还未如何享受好风吹脸颊的感觉,便察觉到速度渐渐慢了下来。

他还欲开口催促,却见傅砚辞又回到了方才那副懒散的模样,头顶上的下巴一动一动的:“卿卿学着这样骑就好了。”

游青回想了番那阵力道,上手试了试,身下马儿这次倒是真的给了些反应,站在原地嘶嘶的叫喊着。

他转头询问傅砚辞:“为何马儿不动?”

傅砚辞手上捏着游青腰间的软肉,闻言解释道:“卿卿说话跟撒娇一般,这马怎么会服你?”

游青思索片刻,还是认输:“那我应该怎么下令?”

“嗯……”傅砚辞想了会,灵光一闪:“卿卿平日里头怎么训我的,如今就怎么训它就好了。”

游青被他这话梗了梗,半响后才缓缓开口:“看你这委屈的模样,莫非我平日当真总凶你?”

游青不自在的转开头,脸颊发着热,他孕期情绪敏感,半夜时常梦醒,一起来就是红着眼眶在那里哭。但凡傅砚辞搂着他未及时来哄,下一瞬他的手掌就落在他脸上。

这样一回想,游青捏着缰绳的手紧了紧,自己好像确实总是凶他。

傅砚辞往他额头上亲了亲,倒是乐在其中:“卿卿哪里是凶人,明明是在同为夫恩爱呢。被娘子训,才说明为夫存在感高。”

要知道,换了别人游青哪里会凶巴巴的,这不就刚好说明他是最特殊的那个吗?

再想到游青每次凶他时都忍不住了泛红的眼角,他心下起了危机感:“不成!”

游青见他突然大喊,懵了懵:“什么不成?”

傅砚辞语气夹酸带醋的:“卿卿不准在旁人面前凶人,不然被勾走了,为夫怎么办。”

“……傻子。”游青移开视线,盯着眼前的马鞍低声嘀咕:“才不会被别人勾去。”

见傅砚辞还在哼哼,他倒也没理男人,到底也对着马匹说不出训它的语气,只是放开了嗓子,在破音的边缘徘徊着:“架~!”

许是他声音开的太大,身下马儿被这响声一扰,还真就撒开了马腿往前走了起来。

但身后的傅砚辞却一直在笑着。

同游青成亲这么久,连平日里房事到了激烈之时都未曾见游青这般大声,没曾想学个骑马,倒是让他放开了嗓子。

傅砚辞摸了摸耳垂,但别说,难怪游青快破音,还真是挺响的。

游青脸颊通红,庆幸方才傅砚辞带着他往前骑了段路,不然让那么多人听见自己这一嗓子,怕是再无法挽回自己平日里温润内敛的形象。

傅砚辞手指发痒,捏了捏游青滚烫的颊肉:“卿卿害羞什么?哈哈,为夫定然会守口如瓶,今日全当没听见你破音。”

可怜游青还得全身心的持着缰绳,被迫让傅砚辞在他身后作威作福。见傅砚辞还在不停的低笑,他后槽牙咬的死紧,威胁道:“傅砚辞!你再叫今晚别爬我的马车,跟拂剑拂袖他们守夜去吧!”

傅砚辞一时之间得寸进尺,不在意的说道:“也不知卿卿晚上没人抱着,能不能在这深山野岭睡着。”

“你!”游青瞪大眼眶,这厮怎得还转过头来威胁上自己了。

他赌气一般,嘴硬的厉害:“哼,谁要你抱着了。今晚我就一个人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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