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
而且郁寻春很清楚,郁池夏背后的金主,就是郁氏。
他郁寻春进圈当演员是不务正业,郁池夏要去,就有亲爹在后面为他保驾护航。
席余馥却转过来头质问他没有拿得出手的成绩?
也是,毕竟在他妈眼里,不像郁池夏能让亲爹给他撑腰,也是因为他无能,比不上人家。
郁氏虽然姓郁,但不是郁沛那死老头的一言堂,如果郁寻春一定要争论,他妈肯定会说“他们愿意在郁池夏身上投资是因为他能带来可观的回报”“郁池夏有商业价值你有什么”“砸再多钱在你身上也听不到一个响”一类的话。
郁池夏郁池夏!
从他被接回郁家,他的名字就像是缠在郁寻春身上的魔咒一样!
要是杀人不犯法,郁寻春真想把他拖进巷子里一刀给嘎了!
他黑着脸翻着通讯录,翻到底才想起他根本就没有存过郁池夏的电话。
操啊啊啊啊啊!
郁寻春一拳拍在方向盘上,抬眼才发现红灯逼近。
前面的车已经缓缓停下,他连忙踩下刹车,但已经有些来不及,砰的一声撞上前面宾利的尾巴。
郁寻春惯性扑向前,又被安全带勒回椅背上。
前面正在和人说话的宴青川,也被这一下撞得往前颠簸了一下。
蒋洲连忙拦住他:“没事吧?”
宴青川摆摆手。
司机解开安全带:“我下去看看。”
宴青川回头,恰好就看到后面坐在驾驶位上的郁寻春。
他睁着那双标志性的大眼睛愣了几秒神,然后突然发病似的,咬牙切齿地对着前面打了一套空气拳。
宴青川轻笑一声。
蒋洲奇怪地看他一眼:“你笑什么?”
他问这话时,郁寻春已经开门下车。
郁寻春上来就是道歉:“不好意思啊大哥,你们车上没人受伤吧?”
追尾这事肯定是他全责,但只要人没受伤,其他的都是小问题。
他长得好,笑起来眼睛弯弯的,一边说话一边拆着手里烟盒的包装,明显是个懂得和人打交道,会来事的人。
倒是和他和宴青川相处时的那副脾气截然不同。
蒋洲和他一起注视着窗外,看看郁寻春看看宴青川,好奇:“你认识?”
宴青川:“昨天赚了笔外快。”
蒋洲:“啊?什么?什么外快?”
宴青川:“这是我老板。”
蒋洲:“???”
第04章 第 4 章
“大哥,你看这车修好后我给你报销,还是到时候和我这车一起送修,您直接去提车?”
郁寻春和宾利司机已经将车转移到路边,虽然追尾,但双方车辆看起来损坏都不严重,不过具体的还是要等保险公司定损。
这事儿不严重,也好解决。
说话时,他又给司机大哥递了一次烟。
这位司机大哥指尖发黄,牙齿也有些发黑,是个常年抽烟的人,但他始终没有接郁寻春递给他的烟,理由是老板不喜欢烟味。
话说到这份儿上,郁寻春也就没再继续。
关于他的问题,司机需要和老板确认一下。
郁寻春笑着点头,在司机转身后将烟塞进自己嘴里,垂眸给自己点上,唇角的弧度立刻变得平直。
宾利后座的车窗降下,从他的角度只能隐约看到一点对方的黑发。
他很快就将视线从司机身上移开,盯着自己轻微凹陷的保险杠,吐出一口白烟。
郁寻春不合时宜地想,要是有人拍到他在街边抽烟,不仅纵火的事儿又添一枚铁证,估计追尾的事故现场,也能被传成他撞车后逃逸。
给他气笑了都。
那边司机没说两句,宾利后座车门打开,郁寻春便将手里还剩大半截的烟摁灭在路边的垃圾桶里。
没想一转头,一张过目难忘的脸引入眼帘,他下意识从头到尾将宴青川扫视了一遍,与昨天离开酒店时的西装革履不同,男人今天穿了一件燕麦色的亚麻衬衫,衣领微敞,袖管上挽,衣摆掖在裤腰里,衬得那双腿更长。
光是往路边一站,就自成一道风景线。
“你怎么在——”话说到一半,因为另外一人的下车,郁寻春话头戛然而止。
一个灰色西装的男人和他对上视线,点了点头,便和司机单独离开了。
郁寻春看宴青川一眼,看宾利一眼,又看宴青川一眼。
金主。
以色侍人。
好一个业务繁忙的鸭子(划掉)男模。
宴青川一字不差地从郁寻春脸上,看到了他翻涌的内心弹幕。
他朝郁寻春一笑:“老板,你说巧不巧?”
郁寻春皮笑肉不笑:“你挺忙啊。”
“还好,今天工作结束了,不忙。”
郁寻春可没心情跟他讨论他那上不得台面的工作,黑着一张脸示意他:“我打个电话。”
虽然没有郁池夏的电话,但想要他的联系方式也不难,简司州肯定有。
电话响了许久才接通:“喂。”
不属于简司州的声音让郁寻春愣了一下,但很快反应过来:“郁池夏,你和简司州在一起?”
“哥……”郁池夏小心翼翼,“你别误会,我和简哥不是你想的那样。”
郁寻春气笑了:“我想的是哪样?”
郁池夏急了:“我昨天在火场里受了惊,晚上睡不好,简哥担心我才陪着我……”
“哦,你们昨晚一直待在一起。”
“我们不是——”
郁寻春打断他:“简司州呢?”
“在洗澡。”郁池夏辩解,“哥,你相信我,我们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简哥没什么。”
简司州从浴室出来,打眼看见的便是郁池夏低头坐在床上,毛茸茸的脑袋显得黑发极其柔软,脖颈又细又白,透着莫名的粉,陷在酒店柔软的被子里,像被软糯奶油包裹住的草莓夹心。
简司州走过去,蹲在他脚边,将那双径直踩在地板上的脚放进拖鞋里。
抬眼却发现他左手不安地抠着被面,再往上,眼泪悬而未泣,粉嫩的薄唇被咬出一道深深的齿痕。
“别咬,”简司州害怕他咬伤自己,“怎么了,刚才是谁的电话?”
郁池夏摇摇头,躲开他转身缩进被子里,团成一团。
简司州沉着脸拿过手机,在通讯记录里看到郁寻春名字时,神色更冷:“他又欺负你了?”
郁池夏声音闷闷的:“没有。”
“我去打个电话。”
简司州起身,一只手默默拽住他的衣摆:“简哥,你别和我哥吵架,是我不好。”
“你放心,不吵架。”简司州声音很温柔,但如果郁池夏掀开被子看一眼,就会知道他的表情有多难看。
小夏什么都好,就是太善良了,不管郁寻春怎么欺负他,他却一点都不记仇,还总是替郁寻春说话。
简司州实在不明白,这么一个乖巧可爱的弟弟,郁寻春为什么就是容不下,容不下你无视不行吗!为什么还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找他麻烦!
他阴沉着脸拨通了郁寻春的电话。
另一边的宴青川:“你电话响了。”
“我不聋。”郁寻春抱臂站在一旁,任由手机铃声充斥在耳边。
“不接吗?”
“跟你有关系吗?”
郁寻春冷眼看过去,傻子也能感受到他当下的攻击性,宴青川做了个拉上拉链的手势。
他心情很差。
这种心情差,和那种炸毛小猫似的受点惊讶就一蹦三丈高差别很大。
铃声还在继续,宴青川忍了忍没忍住:“要不我帮你接?”
郁寻春磨了磨牙:“你要没事就滚。”
宴青川对着宾利抬抬下巴:“这不是等保险公司吗。”
郁寻春没话说了。
宴青川有理有据:“你看你不接,他又不挂,那还不如我替你接呢。”
郁寻春看他一眼,大眼睛里就俩字——有病。
但他被说服了。
宴青川看出他的犹豫,手肘轻轻撞了撞他:“手机给我。”
这人怎么这么不要脸?
郁寻春无语地将手机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