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离开后他们后悔了 第73章

-

前后大概一个礼拜,郁寻春的手机都没开过机。

这段时间他也没有登录邮箱。

回到家后,郁寻春拿着手机有些紧张。

他应该开机的。

他明明有很多工作,莫名失联一个礼拜,肯定会对甲方造成困扰。

宴青川端着水杯过来,见他看着手机发呆:“怎么了?”

郁寻春正想说没什么,宴青川抽走了手机,拆下电话卡。

他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张新卡,解释道:“走之前,我让阿姨拿我的信息去办了张电话卡。”

他把新的电话卡插进去,先拨下了静音键,然后才开的机。

微信消息一条一条在屏幕上弹出,没有一点声音。

宴青川大致浏览了一遍,又点进邮箱删除了几封邮件。

他把手机递给郁寻春,起身揉了揉他脑袋:“很安全。”

他没有继续留在郁寻春身边,给了他足够的空间。

郁寻春静了会儿才拿起手机,微信果然要炸了。

吕攀和陈树给他发了几条信息,项目组的同事也在问他音乐反馈。

某个本来约好昨天交稿的甲方在问他情况。

宋杭清的消息十好几条,一开始还是00,后来变成了spring,再最后变成了郁寻春的大名,光从称呼就能感受到他因为郁寻春的再次失联而着急。

还有桑朔。

他的消息是最多了,每条后面都带着感叹号:[我靠!人呢?!]

[你不会死了吧?你死哪里去了!]

[郁寻春!你再没声,我就要去微博曝光你就是spring了!]

[死没死你倒是吱一声啊!!!]

[说话说话说话!]

郁寻春一条一条看,看到一半闭着眼后仰倒在沙发上,拿抱枕遮住脸。

半晌后,枕后泄出一丝很轻很轻的哽咽。

又有点像在笑。

宴青川并没有上前打扰。

在他看来,郁寻春最近的状态确实很不好。

但不管是他平时也好,要跳伞也好,想去考证去独立跳伞也好,他一直在拽着自己往前。

他从未想过要放弃自己。

宴青川体会不到他的痛苦,也没有办法和他感同身受。

他唯一能做的,只是告诉郁寻春他在,告诉他当下很安全。

晚上郁寻春工作时,宴青川窝在他那间小工作室里看书。

两人之间没有交流,郁寻春随时侧目都能看到宴青川,他很安心。

第二天不是周末,宴青川仍需上班。

郁寻春也早早起了床,换了外出的衣服。

宴青川给他系着围巾:“这么早要去哪里?”

“……医院。”似乎有些难以启齿,郁寻春经过了许久的心理斗争才说。

声音很轻。

说完又有点怕宴青川问他去医院干什么,微微低着头。

宴青川整理着围巾,让它不漏风,手指偶尔擦过郁寻春的仍然发着热的脸。

“要我陪你吗?”他把选择权交给了郁寻春。

郁寻春张了张嘴,又闭上。

沉默半天还是摇头道:“不用。”

他很爱逞强。

有时候过于爱逞强了。

宴青川点头:“我送你,还是?”

“我自己开车去。”

两人一道出了门,一起乘电梯下到停车场,各自上了不同的车。

宴青川先走,走前降下车窗说晚上一起吃饭。

郁寻春和他挥手,之后一个人在车上坐了快一个小时,才深深呼出一口气,转着方向盘驶出停车场。

他依旧开的是宴青川那辆库里南,车钻出地面,驶过路口时,一辆黑色越野后脚就驶入了停车场。

自动护栏抬起,电子音念了一遍越野车的车牌,说:“欢迎回家。”

简司州光明正大进入小区,这次没有任何人拦他。

因为他现在,是这个小区的业主。

第45章 第 45 章(捉虫+重修了下妈的剧情)

第45章

医院里人很多, 每个科室外都排着长队。

心理卫生科室也不例外。普通的就诊室外稍显安静,但儿童心理健康科室外像豆子一样堆满了人,小朋友多是安静的,家长们满面愁容。

郁寻春选择的是国内一位知名的心理专家, 大致沟通了一下他的情况后, 专家给他开了一串长长的检查单。

除了所谓的量表, 还有类似于脑电波检查一类的。

量表也不会让他自己填,由医生询问引导。

对方是个年轻的实习生,看到患者名字时愣了一下, 看向郁寻春的目光带着打量, 似乎想要透过他厚厚的围巾口罩, 窥探到下面那张脸。

郁寻春戴着帽子, 静静地和她对视。

反而是对方先有些尴尬地移开了视线。

“没有人陪你来吗?”实习生轻声问。

郁寻春摇了摇头。

这其实很常见,实习生也只是惯例问一问,随后便开始进行一些更关系他自身情况的提问,比如睡眠,比如情绪,比如是否会有极端的想法。

中途她还询问过郁寻春是否能摘下帽子口罩。

观察患者的面部反应,也是诊断的一项重要依据。

郁寻春拒绝了。

大多数患者都有很强烈的自我保护意识,特别是在面对医生的时候,实习生也没有强求。

问诊过程还算顺利,郁寻春很配合, 大多数回答都是还可以, 蛮好的。

量表数据会直接传到主治医生电脑里, 结束后郁寻春去往下一个检查科室, 离开前还很礼貌地对实习医生道了声谢。

后面的检查也都差不多,排队、叫号, 检查前医生总会问上一句“有没有人陪你一起”。

一开始郁寻春也不觉得有什么。

直到等到所有结果出来,找到那位专家确认时,对方在看完所有结果后,问的第一句就是:“你一个人来的吗?”

郁寻春终于忍不住了:“我是不是一个人来,到底和你们有什么关系?你直接告诉我是什么结果,我怎么配合不就行了吗?”

问问问问问,干什么非得一次一次去强调他是一个,提醒他别人都有人陪着?

他起身就走:“我不看了。”

专家是个中年男人,诊室里还有他的学生,连忙让学生将郁寻春安抚下来,自己又在病例里多添了两行内容。

离开时,郁寻春隐约听到专家对学生说:“他刚才的表现,就是非常典型的……”

他握着一叠厚厚的检查单,前往窗口取药。

取药的医生倒是今天唯一没有问他是不是一个人的。

半个月的剂量,药盒堆在一起两只手都拿不下,郁寻春在一旁抽了个印有医院logo的塑料袋,拎着药回到车上。

塑料袋丢在副驾,郁寻春没有急着开车,他实在被医院搞得很烦,坐着缓了很久。

脑子里偶尔会闪过刚才专家的话,说他情况严重建议他住院。

不离谱吗?

郁寻春又没有无法控制的自残倾向,或者有轻生的念头,他只是心情有点不好而已。

只是食欲不怎么好而已。

能睡能跑,有什么严重的?

还专家……

他落下车窗抽烟,一边翻看手里这叠厚厚的资料,说实话看不太懂,倒是能看明白量表医生给他的评价,状态极差。

可他上面的回答明明没有特别负面的表现。

郁寻春有些质疑这家医院的医生。

-

另一边。

阿姨在家打扫着卫生,正将刚送洗回来的西装挂进衣帽间,门铃响了。

上一章 返回目录 回到顶部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