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输了!
不过看在今天郁寻春是主角的份上,他就不和郁寻春计较了。
他看了眼旁边接待宾客穿着一身白的宴青川:“你们怎么不戴胸花?”
别的婚礼主角不都戴吗?
反观这两位,宴青川胸口别着一抹和郁寻春礼服同色的口袋巾,白礼服肩后用郁寻春身上的亮线绣着厚厚的纹路。
而郁寻春,马甲上挂着怀表链。
“宴青川觉得胸花破坏搭配。”
“你这也是他给你搭的?”
郁寻春点点头。
礼服是定制的,衣服上所有的细节,都是宴青川亲自和设计师确认的,就连扣子用什么材料,他都要一一过目。
能把礼服穿出花来的,也只有他了。
桑朔拍拍郁寻春的肩膀:“如果哪天宴氏倒闭了,我一定聘请宴总来当我的私人服装师。”
郁寻春:“……那你应该很难实现这个梦想了。”
“祖宗,人结婚的大喜日子,你能不能管管你那张嘴?”经纪人馒头黑脸地捂住桑朔的嘴,生怕他再说出什么晦气话,连声对郁寻春说新婚快乐,拖着桑朔往里去。
就算周围都是人,还能听到经纪人骂骂咧咧教育桑朔的声音。
桑朔理直气壮:“人郁寻春都没急,你个太监急什么?”
“诶我针呢?我那么粗一根缝你嘴的针呢!”
郁寻春低头笑出声。
宴青川刚送走了人,没注意到这边的动静:“笑什么?”
郁寻春把刚才的事告诉他,宴青川闻言点头:“不失为一条好后路。”
两人相视一笑,那边宋杭清带着他老婆来了。
他老婆肚子已经很大了,下个月预产期,宋杭清说:“你但凡晚半个月结婚,我就来不了了。”
郁寻春看着女方的肚子:“刚才是不是动了一下?”
“估计是知道今天是个好日子。”小嫂子摸着肚子,看郁寻春目光好奇,热情邀请他,“要不要摸一下?”
郁寻春一脸惶恐,被抓着手也疯狂往后缩,脑袋摇成拨浪鼓。
他这样反而让对方起了逗弄的心思:“摸一下呗。”
“不行姐,我害怕。”
“这有什么好怕的,你摸她还会踢你呢。”
“不行不行不行。”
她小小的身体里孕育着一个全新的生命,太脆弱了,郁寻春不敢摸。
“好了好了,你看把人家玲玲吓啥样了。”宋杭清替郁寻春解围,“爸爸摸爸爸摸。”
他还小心地拿湿巾擦了擦手,然后一副“爸爸来咯”的样子,一边跟肚子里的小孩玩闹,一边小心扶着老婆的腰进去。
还不忘回头对郁寻春道:“玲玲,结婚可累了,你加油。”
吕攀和陈树,以及郁寻春那个小音乐团队的人都来了,上来就是一副被这对金童玉男闪瞎眼的模样。
送上祝福,说不到两句吕攀的话题就拐到工作上,被陈树和团队其他人连拖带拽拉走了。
“虽然你是老板,但别逼我在这大喜的日子抽你。”陈树的话得到了其他人的一致附议。
黄隆一个人来的,带着他的两条小腊肠。
可谓是隆重出席,小腊肠都戴上了小领结,看到郁寻春就摇尾巴。
一边对郁寻春摇尾巴,一边因为其他人的靠近而生气,喉咙里滚着低鸣。
黄隆抱着狗和郁寻春八卦:“所以你最后是怎么表白的?”
郁寻春给小腊肠整理了下领结,转而对罗成等人挥了挥手。
“老师你该进去了。”他反手把黄隆往里推,迎上罗成一行人。
黄隆和宴青川对上视线。
“老师,我告诉你吧。”宴青川笑着弯腰附到他耳边,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黄隆:“……”
黄隆将狗放下:“还是你俩讨人喜欢。”
送走罗成,郁寻春看向宴青川:“你刚和我老师说了什么?”
“我说你几次对我表白失败。”
郁寻春一愣:“你怎么知道?”
“对啊?”宴青川笑道,“我怎么会知道呢?”
他笑得惹人厌,郁寻春给了他一肘击,宴青川夸张地捂住胸口:“完蛋了,婚礼现场,新郎被新郎暗杀了。”
说完脑袋往郁寻春肩膀上一歪,吐着舌头撞死。
啊啊啊!
郁寻春现在只想用陈树的话,大喜的日子别逼我抽你!
他抖抖肩膀:“快起来,丢不丢人啊?”
“我不觉得丢人呢?”
今天的宴青川格外欠揍,那边宴南山撸着袖子就来了:“来宝宝,我帮你把这倒霉玩意儿丢出去。”
“我们两口子说话,你来凑什么热闹?”宴青川直起身,“你不和我爷奶在内场吗?”
“可不就是差不多了,招呼你俩进去吗?”宴南山挥挥手,“这边交给我,你们快去准备吧。”
郁寻春:“那麻烦您了。”
宴南山捏上郁寻春的脸:“宝宝,自家人说什么麻烦不麻烦。”
郁寻春点点头,跟宴青川一起进去。
婚礼在宴青川和宴南山的力争不断下,定在了教堂外的草坪上,草坪后是断崖,崖边是一望无际的大海。
顺着草坪往下,有条通向海边的小路。
路边扎着气球和鲜花,两位新人携手从这里走进众人视野。
两人挽着手,宴青川和郁寻春咬耳朵:“这音乐不会是你写的吧?之前偷偷摸摸藏着不让我进你工作室就是为了给我个惊喜?”
蒋洲等人在两侧撒花。
虽然做的时候反反复复听了很多遍,但真的踩着他自己做的音乐结婚,郁寻春感觉还是很奇妙。
郁寻春本来有点紧张,注意力都在音乐有没有哪里有瑕疵上,结果被宴青川一打岔就分了神。
“你喜欢吗?”他问。
宴青川低头亲了下郁寻春侧脸:“我怎么只能和你结一次婚啊?”
郁寻春被他的话逗笑。
旁边蒋洲:“诶诶诶这位新郎干什么呢?现在是你和那位新郎拥吻的时候吗?”
婚礼来了很多人,认识的不认识的,都在两人落下结婚誓言拥吻时,用掌声给予他们最真挚又热情的祝福。
晚上的婚宴更热闹,现顶流几首唱跳表演直接将现场氛围掀至高潮。
罗成等人也带来了乐器,最后硬生生把晚宴变成了一场舞会。
结束时,郁寻春累得路都快走不动了。
其他人更是喝得横七竖八,宴青川也喝了点,但他今晚很克制,没有喝太多。
他把郁寻春背回了庄园内的房间。
还给他洗了澡。
郁寻春坐在浴缸里,靠在宴青川身上,任由他抬起自己的手。
时间都快指到清晨了。
他又困又累,反观宴青川居然还有力气哼歌,虽然调子乱七八糟。
郁寻春很不解:“你不累吗?”
“不累啊。”宴青川往他身上打着泡泡。
郁寻春看着他炯炯有神的眼睛,再一想,宴青川好像确实一直都很有活力。
除了早上赖床不想起的时候。
“你精力可真好。”
说出这句话时,郁寻春还有点羡慕,但在他丢宴青川丢到床上,准备干一些不能仔细说的事时,他就有些咬牙切齿了。
这一天下来他人都累麻了,他怎么还精力旺盛地像条狗似的!
“宴青川,你有点过分了。”
“洞房花烛诶,这辈子就这一次。”
宴青川竖起一根手指,晃晃他,强调:“就这一次。”
郁寻春紧紧抓着被子,宛如一个被恶棍非礼的小可怜,脚都蹬到宴青川胸上了,禁止他靠近。
“你别撒娇,我不吃这套。”
宴青川抓着他脚腕,脑袋一会儿拱拱他一会儿蹭蹭他,哼哼唧唧撒娇:“好不好?嗯?好不好嘛。”
郁寻春无语望天花板,手臂搭在眼睛上,同样竖起食指:“就一次。”
但郁寻春一次也没挺住,中途也不知道是被累晕了,还是被累晕了,做到一半睡着了。
宴青川笑倒在他身上,对自己做个结论:“真是个禽兽。”
他又带郁寻春去洗了个澡,这回郁寻春全程都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