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雄虫靠论坛爆火了 第85章

这句话打出来了以后,所有虫都沉默了。

一只黑色的机甲,在漫天的雪原里面跟一群机甲对峙。

希拉尔也顿了一会儿,就在所有虫都觉得,希拉尔是不是真的害怕了,他们一群虫一拥而上是不是真的有机会把希拉尔的头给咬下来的时候,希拉尔的手指动了动。

希拉尔:我可怕死了,你们千万不要不一起来。

希拉尔:早一点有这样的觉悟多好,我那个时候都已经在等你们了,结果我等了这么久,你们一只虫都没有来,那就只能是我来找你们了。

……所以你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只是想要被围殴而已吗!

这两句话未免是太让虫生气了一点吧!哪怕是再害怕希拉尔的虫在看见这句话的时候,都恨不得立马跳起来跟希拉尔打一场。

但是他们还没有来得及生气。

就看见希拉尔又发出来一条消息。

希拉尔:那么,准备好了吗?

在希拉尔声音落下来的那一瞬间,整个雪原的雪好像都沉寂了,只见一道金色的剑光一闪而过,一个机甲的头颅落在了地上。

而这,只是开始。

*

屠杀,这简直就是一场屠杀,毫无任何意义的屠杀。

不管是哪只虫在希拉尔的面前都没有一丁点的回手之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希拉尔一个又一个的手下机甲头。

不过是三分钟的时间,在雪地上面就密密麻麻的都是机甲的身体跟机甲的头颅。

而希拉尔作为唯一存活下来的虫,那道金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希拉尔从机甲里面跳出来。

红色的长发被风扬起来,精致的军装勾勒出他的身姿,他在金光中接下了那枚象征着冠军的戒指,然后抬起了头——

看向了镜头的方向。

被他看见的虫都下意识的心惊了一下,以为希拉尔揍里面的虫还没过瘾,甚至还想要对着他们动手。

但是希拉尔没有动,这位在战场上刚刚惹虫害怕的杀神,站在遍地都是尸体的战场上,微微的弯起了眉眼,宛如春日的花绽放在了冬日的枝头。

他金色的眼眸都化作了缱绻的琥珀。

嘴唇一张一合道。

“我又赢了。”

“格兰登。”

希拉尔的话语没有任何的声音,但是他的话语是那么的清晰,没有人可以看错。

希拉尔是在对着格兰登冕下说话,希拉尔竟然敢直呼格兰登冕下的大名!

几乎是那一瞬间,所有在大礼堂的虫都看向了此时坐在观众台第一排的雄虫。

就连导播也很懂事的将直播的画面切了过去。

影影绰绰的灯光勾勒出格兰登冕下的身姿,他黑色的长发编成了柔软的三股辫落在肩头,他坐在椅子上,微微仰着头,优雅的碧绿色眼眸一眨不眨的看着屏幕上的希拉尔,眼眸里面的温柔几乎是满溢了出来——

他竟然一丁点都不害怕这样的希拉尔,只觉得满心的喜悦。

甚至,在他的怀中,还早早的就捧着一束昳丽的花。

那是明铃花。

——是赠与爱人的鲜花。

第79章 倾诉

……如果说格兰登的微笑让他们沉默,那么格兰登怀中怀抱着的鲜花就让他们就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们当然是知道明铃花的,哪怕明铃花在这个世界,其实已经并不是那么的流行了。

毕竟在这么一个时代,他们早就已经不再期待所谓的爱情,快餐的关系充斥在雌虫跟雄虫之间,在追求爱之前,更让虫追求的是活下去的本能,雄虫想要享用雌虫,雌虫的精神识海需要雄虫的精神力来维护。

……就连这样微薄的想法都已经不再被承认存在的时候,身为a级雄虫的格兰登冕下却在他们的面前演示了什么叫做爱。

怎么会有一只雄虫不害怕这样彪悍的雌虫呢?难道他就不害怕雌虫尖锐的触手划破他的脖颈吗?难道他就不害怕雌虫会彻彻底底的杀死他吗?

个人赛结束了,各大参加者都从里面陆陆续续的出来了。

领头的是希拉尔。

他红色的长发披散在身后,看起来美丽又拥有锋芒,比在镜头里面看见更具有吸引力,也更让虫觉得危险,几乎是在希拉尔出现的那一瞬间,所有的虫都下意识的朝着后面退了一步,就好像是看见了什么凶猛的野兽一样。

而这只野兽走到了格兰登冕下的面前,危险的气质寸寸的软化了下来,他朝着格兰登冕下露出了一抹微笑。

然后格兰登冕下温柔的将手中的花递给了希拉尔。

在微薄的录音条件下,他们听见格兰登冕下用清越的声音说。

“……祝贺你赢下了比赛,希拉尔。”

而希拉尔少校,在听见格兰登冕下的话以后,微微闪烁的金色瞳孔。

希拉尔少校缓缓的低下头,从格兰登冕下的手中接过了那一捧花。

他的声音低低的,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温柔的说。

“……多谢您,冕下。”

*

希拉尔跟格兰登的这一段影像,在比赛结束以后,就开始疯狂的在光网上面流传。

与之前每一次在个人赛结束以后,备受讨论的基本上都是希拉尔的暴戾行为不同,这一次备受到讨论的是格兰登冕下跟希拉尔少校的这一深刻的关系。

有一条热搜几乎是在比赛结束了以后就直接窜上了热搜。

#到了今天,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我要将视线投射在希拉尔少校跟格兰登冕下的身上#

在里面有虫很认真的说。

【我最开始觉得,我会一直都在关注希拉尔少校跟格兰登冕下是因为我觉得希拉尔少校跟格兰登冕下这样相爱的例子真的是太少了,少的在看见这件事情的时候,我甚至觉得是不是在作秀,我是抱着我来看看你们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的这个想法来观看希拉尔少校跟格兰登冕下的,但是在关注他们两个以后,我却深深的陷入了反思……】

【啊,原来雄虫跟雌虫之间出了精神疗愈,跟折磨以外,竟然还可以有这样的相处方式,原来在贫民雌虫结婚了以后,他们也并不一定的要被缩在家里,原来在结婚了以后,希拉尔少校仍然可以驰骋在赛场之上,原来雄虫也可以用这么温柔的视线来注视着雌虫啊,我想在那个时候跟我拥有想法的虫肯定有很多,尤其是在希拉尔少校给格兰登冕下做了骑士礼以后,格兰登冕下吻了吻希拉尔的眉心宣誓说,我这辈子只会有你一只雌虫的时候,我是真的觉得,如果时间就可以停留在这一刻就好了。】

【在我们的历史上,这是前所未有的美好的东西,而这样的美好总是转瞬即逝的,所以我从来都不觉得这样的事情会长久的发生,但是……这一次我清楚的发现了,原来美好的东西容易不容易消失,并不是因为东西容易消失,而是因为说出他们的虫容易改变啊,像是格兰登冕下,这一次他看着希拉尔少校的眼神,竟然比从前更加的温柔。】

【您是真的在为了他觉得骄傲,是吗?冕下。】

……

这一段推文几乎是在公布的一瞬间就直接就被所有虫都给点赞了,希拉尔跟格兰登的评价几乎是在瞬间窜上了顶点,整个光网都在讨论着这一次的个人赛上面剪辑出来的片段。

甚至还有人特别扒出来在希拉尔少校比赛的时候,其他人看着希拉尔惊恐到几乎是想要逃离的时候,格兰登冕下就这么安静的坐在座椅上面,托着腮看着希拉尔少校,那双碧绿色的眼睛恍如并不是在看一只雌虫,而是在看一件精美的艺术品。

无论希拉尔做出来什么样的举办,他都在为了希拉尔觉得惊奇。

是啊,怎么会不是这样呢?这可是格兰登冕下啊,这可是公开宣布他的所有珠宝的设计灵感都来源于作战时候的希拉尔少校的格兰登冕下啊,他怎么会害怕希拉尔少校呢?

网络上面瞬间众说纷纭,说什么的都有。

希拉尔是在回去以后才看见光网上面的评论的,当时他坐在格兰登的飞船上面,心情却跟第一次乘坐这架飞船的时候大相径庭。

那个时候他被格兰登拉着手,他绝望的对格兰登冕下说,如果不能给我全部的爱那就请远离我,不要给我一丁点的希望,格兰登冕下说:“……我一定要救你。”

而现在,他跟格兰登冕下已经心灵相通。

希拉尔看着光网上面的评论,忍不住的就弯了下唇角,并且所有虫都已经知道了,他跟格兰登冕下是如此的爱着对方。

希拉尔忍不住的用手摸了摸心脏,真是的,莫名其妙的感觉他的心脏都有点痛了,实在是跳的太快了……快的希拉尔就要无法思考了。

希拉尔想,哪怕他从来都知道格兰登冕下是一个很温柔的虫,哪怕他知道在他比赛的时候格兰登冕下就坐在观众席的最前面,哪怕他做的一切的事情,全部都是为了给格兰登冕下验证他的强大,但是在看见格兰登的花的时候,希拉尔真的很难以去描绘这是怎么样的一种感情。

在希拉尔漫长的虫生里面,无论希拉尔做什么,从来都不会有虫来夸赞希拉尔。

——格兰登冕下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

当他捧着花将花递给希拉尔, 对希拉尔温柔的说:“祝贺你赢下了比赛”的时候, 希拉尔觉得这样的画面,哪怕是他死去以后,他的灵魂也会珍藏吧。

郁拂然感受到希拉尔的视线,他忍不住的侧过头去看希拉尔。

碧绿色的眼眸里面倒映出红发金眸的美人微红的眼眶,希拉尔没有说什么,希拉尔侧开了头,郁拂然也就纵容希拉尔,并不直接去说这件事情,毕竟他的少校可是非常要面子的。

只是郁拂然伸手勾住了希拉尔的一缕长发。

那缕长发缱绻的勾住郁拂然的指尖,郁拂然说:“我很高兴。”

希拉尔下意识的侧回来头去看郁拂然的脸:“……怎么了?”

是因为他的胜利吗?

似乎是看穿了希拉尔到底是在想什么,郁拂然唇角弯了弯,他说:“不是因为你的胜利,是因为我的愿望得偿所愿。”

……希拉尔有点不明白的眨了眨眼睛。

“这不是我的梦想吗?”

是格兰登的愿望吗?不是吧,明明是希拉尔的愿望才是,希拉尔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就一直都渴望着被某只虫注视着的梦想。

郁拂然看着希拉尔的这副样子,忍不住的叹了一口气,但是是带着笑意的。

郁拂然声音很温柔的指控道:“你忘记了我跟你说过的话。”

这对于希拉尔来说简直就是最严苛的评价,希拉尔很不服的说:“不可能,我绝对不可能忘记你对着我说过的话。”

郁拂然莞尔一笑:“是吗?”

他的眼眸看着希拉尔,又好像并没有在看着希拉尔,而是透过了希拉尔在看更远的地方,郁拂然轻声的说:“因为我早就认识你,在你知道我之前。”

“最开始见到你,是在地下的角斗场。”

“那时我在家闲的无聊,我的朋友就对我发出邀约,让我陪同他去最新开的角斗场看看,我拒绝了好几次,他还是一如既往的邀请我,我就去了。

“那个地方说实话我不是很喜欢,所以去了十分钟,我就想要回去了,他偏要拽着我留在那里,说是冠军要出来了,这个冠军是一匹绝世黑马,横空出世不过一个月,就已经连斩数十个叱诧风云的老将了,他一定要一睹冠军的风姿,看看是怎么样一只膀大腰圆的军雌,然后——”

“我就看见了你。”

“原来,所谓战无不胜的冠军,还是只未成年的雌虫,还不过一米七高,长得好似一朵花似的,浑身浴血的站在台上,身材瘦弱的好像一折就要断掉,却在擂台上一拳一拳的战胜了一个又一个,比他足足高大双倍的对手。”

“那个时候我想,他真勇敢啊,我被他吸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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