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们的早死白月光复活后 第57章

“今天换一课,不学金融,学学什么是流氓,好不好?”

他的声音饱含情欲,哑得宋磬声脸红。他早知道一旦越线,姚湛空绝不可能再忍,但第一步是他主动跨的,此时也只能闭上眼任他动作。

颤动的睫毛脆弱又勾人,姚湛空再也忍不住,钳着他的下颌重重吻了上去。

所有可说不可说的情绪尽数在这一吻里,怀里的人被吻到颤抖,在他极尽挑逗地吻技下不由自主地张开了唇,姚湛空便像独占欲极强的野兽一样蛮横地攻城掠地。

姚湛空的吻深到了极致,像是在透过唇舌舔舐他的灵魂。宋磬声浑身战栗,被陌生欲望裹挟的身体生出了惧意,肉I体生出欢愉,眼尾却沁出一点水光。

他甚至不知道姚湛空是什么时候停下的,当他回过神,眼角的那点泪光便已经被姚湛空抹去了。

姚湛空与他额头相抵,两个人都在急促地喘息。

“不喜欢吗?”他问。

宋磬声耳廓通红,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半晌只憋出三个字:“不讨厌。”

姚湛空又笑了,胸口处是微颤的胸肌,十分夺人眼球,下一秒,宋磬声的手就被迫覆在他心口处。

他的体温太热了,热到宋磬声下意识想抽手,却依然被他紧紧按住,“但我很喜欢。”

心跳不会说谎,每一次跃动都是告白。

宋磬声抬着迷蒙的眼看他,情欲与纯真交错,衬着眼底的迷茫越发无辜,像是伊甸园里纯洁的红苹果,仅仅是出现,便代表了欲望本身。

姚湛空与他仅对视了一秒,便猛地抬手捂住了他的眼睛,似是哀求又像是克制,嗓音沙哑到令人心惊,“声声,别这样看我。”

宋磬声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在一片黑暗中乖觉地保持了沉默。

数分钟过去,一屋的燥热才终于散尽,姚湛空仰头后靠在椅子上,轻叹道:“美色误人。”

宋磬声眨着眼不说话,心里却在悄悄腹诽:也不知道谁才是美色。

等情绪平复后,姚湛空终于学聪明了,工作的时候尽量克制着自己不往宋磬声那边看,倒也勉强处理好的当日的事情。

而宋磬声也不再去招惹他,只翻着手里的笔记不做声。

他本想应付应付了事,脑海中却蓦地回想起姚湛空那句“我也不是时时刻刻都在的”。

他说这话时表情淡淡的,语气也很平静,像是普通的说明,又像是在暗示着自己已经知晓一切。

但是,可能吗?

如果他真的知道了一切,知道连他自己也是他的目标一环,他还会心无旁骛的帮他吗?

爱恨易消解,信任难重塑。即便他谅解了姚湛空的所作所为,却不会再像从前那样信任他了。

他不傻,他知道姚湛空对自己有爱也有欲,情动上头时,说些承诺也是有的。但当他真的要做选择的时候,爱的份量真的能比生命重吗?

所以,他只能做最坏的打算。

先利用姚湛空攻略裴野鹤,再利用获得的道具,攻略姚湛空。届时,手握两股能量的他,就能将攻略江凛这件事提上日程了。

琢磨了半天,身体又不自觉地趴了下去,姚湛空余光扫过,淡淡提示道:“眼睛不要了?”

“老妈子……”宋磬声嘀嘀咕咕地抱怨了一句,但还是顺着他的话直起腰身,认真看起手里的笔记。

直到太阳西沉,这一日才算是结束。

姚湛空还在与姚氏旗下的跨国子公司开线上会议。他一身亚麻色三件套,外搭枪驳领同色西装,风度翩翩,精明儒雅,一点也看不出之前勾得人腿软的欲色。

宋磬声之前也算是豪门精英,国际常用的外语种类基本精通。因此,他也听懂了这家“位于佛罗德的子公司”的主营范围。

古华对枪支的管控算不上严,但军I火生意多少会受到限制,可佛罗德就不一样了,只要有钱,你甚至可以买个城主当一当,军I火生意自然也不在话下。

只是,这种生意没有门路可不好做,姚湛空位于古华,又是怎么跟佛罗德扯上关系的?

宋磬声有点好奇,问系统时,得到的答案也很模糊,但姚湛空不会瞒他。他只是一提,姚湛空就将自己这六年里走过的路尽数告诉了他。

这是一条,常人难以想象,更难以复制的路。

第065章

姚湛空的过去和宋磬声的死亡息息相关, 聊起这些,自然也无法避免地提到了六年前的一切。

一直被视为禁忌的话题终于有人直面,再聊起时, 一些可说的不可说的, 才在这稀疏平常的口吻中得见天日。

那只名叫珍珠的缅因已经熟悉了环境,此时正窝在宋磬声脚边舔毛, 姚湛空则与他半卧在两张并排放着的躺椅上。

沉默片刻后,他终于提起从前的一切。

“你不在了以后, 江凛就失踪了, 只剩我和裴野鹤守着那座坟。”

“活着的人或许不能体会死亡的痛苦。但对我而言, 失去你之后的生命, 就没什么意义了。”

时至如今,过去依然是他不敢触碰的记忆,哪怕宋磬声正好端端地坐在他身边, 他也无法正视那段过去。

姚湛空闭上眼, 将宋磬声的手捏在手里,想从中汲取点回忆过去的勇气。

他自问自答道:“你知道, 人为什么会自残吗?不是因为不怕疼,而是太疼了,疼到没办法缓解,所以才会自残。”

听起来很矛盾, 但这就是事实。

精神上的痛苦源自灵魂的撕裂感, 他甚至找不到痛苦的出处, 只觉得全身每一寸肌肤,每一个细胞, 都像被钝刀来来回回切割一样痛。

他第一次割腕其实是意外。

他喝了太多酒,身体没有力气, 摔碎了酒瓶,人又摔倒在玻璃碴上,手腕被割出了一道伤。

鲜血涓涓流出的时候,压抑在身体里的痛苦却像是找到了宣泄的出口一样,得到了短暂的平息。

一开始,他没想过死。

割腕只是他镇痛的手段。

渐渐地,就像吸毒一样,他对这种疼痛上瘾了。

血流得越多,他的身体越虚弱,身体里的痛苦就越轻,意识飘忽的时候,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可能会失血过多死在这里。

但那一刻,他不想再考虑其它的事了。

如果死亡能永远平息痛苦,它好像也没那么可怕了。

但他是S级哨兵,这点伤口不可能要他的命,他只能任由伤口溃烂再结痂,长好后再被割开,这样的循环,一直持续到他的兽魂开始崩裂。

姚湛空被痛苦包裹,甚至没注意到宋磬声的手正在颤抖。

他继续说道:“我本想就这样等死,可宋菱告诉我,你的死没那么简单,背后另有操手。”

“后来,我真的查出了许多东西,有了复仇做念头,我才有了活下去的动力。但这背后牵扯了许多事,我如果还想留着命复仇,必须要远离坟墓带给我的刺激,再加上当时的我只查到了一部分真相,我并不觉得报完仇的自己还有命来见你,所以,我最后一次去坟前的时候,向你说了永别。”

一开始,他只查到了参与其中的一股势力,再加上整个人还陷在宋磬声死亡的阴影里,他唯一的想法就是以命相搏,一了百了。

可越查,他才发现背后的水是他想象不到的深,涉及的势力也比他想象得大,为了复仇,他只能蛰伏壮大。

但在这个过程里,他却逐渐适应了新的生活,不提过去的话,他看上去已经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了。

理智一回来,人也变得冷漠。

他冷静地审度着局势,清晰地认知到“殉情”是件多么愚蠢的事情。

既然不想死,那就好好活。

人只要活着,就没什么事是过不去的。

他的努力是有成效的。至少所有人都以为他走出来了,就连宋菱也认为他已经有了新开始。

但是事实证明,即便一切都能过去,活下来的也只是具行尸走肉罢了。

淫I靡场所出入了不少,哪怕一群人脱光了在他面前做,其实也跟两条白色的虫子没什么区别。生意场上也栽过跟头,但输输赢赢,金钱也只是数字。

他无爱无欲无恨,情绪淡得像尊佛,唯一能提起他兴趣的,便是筹谋了多年的复仇之局。

他骗过了所有人,也骗过了自己,甚至借着醉酒,一遍又一遍地做着愚人愚已的荒唐事。

旁人只道他滴酒不沾,只会在姚园一月一度的晚宴上喝醉,但没人知道,酒精这种东西,即便能醉他,也干扰不了他的神智。

他醉了也醒着,只他自己不承认罢了。

骗人先骗己,而姚湛空,向来是自欺欺人的好手。

他明明醒着,却骗自己是醉了,所以一次次开车去崖边。

车头压着死亡线,大风一刮,车身晃动,像是下一秒就要坠崖。

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踩下刹车的那一秒,他究竟是希望自己掉下去,还是希望车子能停住。

他甚至不知道,在他载着“宋念生”去悬崖的那天,他是只想让这个卑劣的模仿者去死,还是想借着坠崖,将自己也送入地狱。

他明明醉了,却像正常人一样开着车,自欺欺人的停留在墓山下,从日暮等到日出,从天黑呆到天亮,再像没事人一样回姚园睡觉,数分钟后照常起来工作。

宋磬声艰难地呼吸着,良久才勉强镇定下来,可若是细听,就能发现他的声音在颤抖,“山下?”

“嗯,”姚湛空低声道:“就是我接你回来的地方。”

宋磬声知道自己不该问,以姚湛空的敏锐,他可能会从这个问题里发现更多自己想隐瞒的事实,可他忍不住。

他必须要一个答案。

他问:“你经常去吗?我是说山下。”

姚湛空点了下头,“嗯,每天都去。”

“轰”的一声,有什么东西击中了他的心脏。宋磬声心神俱颤,大脑一片空白。

他忽然记起自己复活的那天,他穿着衬衫往山下跑,淋了雨,脱了上衣,躲进山脚的丛林里。转头,就看见了站在那里的姚湛空。

那不是巧合,也不是命中注定。

是姚湛空在山下等了六年才换来的遇见。

他在山上恨了多久,姚湛空就在山下等了多久。区区一座山,却是爱与恨的天涯。

宋磬声怔怔望着窗外的月色,过了很久才气若游丝地问道:“为什么呢?为什么不去山上看一眼?”

姚湛空小声说:“因为很疼。”

就像将怕蛇的人扔进蛇窟;让重度烧伤的人走入火场;是一种已经刻到骨子里,一想起来就让人毛骨悚然的惧意。

去到山下都已经尽了全力,更别提上山看着他的墓碑,再想起他被人凌I虐致死的惨状……

姚湛空很久没有回忆过这些细节了,他用讲故事的语调撕开了自己的伤口,看似平静,但如果他睁开眼,便能从他不断缩张的瞳眸中看出他剧烈颤抖的心神。

“聊点你想听的吧,”姚湛空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正常,他道:“你不是想知道,我是怎么赚到这么多钱的吗?我讲给你听,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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