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长着一张又乖又纯的脸,眼睛圆圆的还带着湿气,偏偏身上一股骚味,从还不曾熟透的身体里散发出来飘的满屋子都是。
舌尖都被人玩肿了还不知道,傻乎乎地张着嘴,露着粉红的舌头,还在无意识地勾引人。
这么重的骚味,已经勾来了多少条外面的臭狗了?
一个?还是两个?
迟嵘在心里飞快地数了数,随即勃然大怒。
他都把人关在这种地方了,短短几天的功夫竟然已经勾搭了两条狗!
迟嵘深深吸气,怒而大勃。
虞嫊还惴惴不安地半坐在地上,余光便看到了迟嵘的异样。
“他怎么突然、突然,”虞嫊的脸红的要滴血,磕磕巴巴说不出那个词,“怎么生着气还能这样……”
不光是虞嫊,弹幕显然也看到了迟嵘的不同寻常,纷纷兴奋的跟打了鸡血一样:
【天赋异禀!天赋异禀!】
【(玫瑰低头)(玫瑰低头)下辈子能不能给我捏个大的】
【有一种太监上青楼的无力感】
【嘿嘿,老婆真□□】
【只有我心疼宝宝第一次会不舒服吗(委屈)(委屈)】
虞嫊:……
你们别太过分了!
迟嵘见虞嫊目光呆滞,小脸通红,哪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单膝跪地,心中怒火和□□交错翻滚,眼底都冒出几道血丝,“在想什么?”
急不可耐地想在虞嫊身上留下点什么,迟嵘“彭”的一声双臂撑在门上,将虞嫊困在怀里。
怎么能这么香?
迟嵘低下头去闻虞嫊的头发,只觉得一股扑鼻勾人的香味从他的白净单薄的□□深处散发出来。
虞嫊平常用的洗发水和沐浴露都是他亲自选的,基本没什么味道。
那他为什么还这么香?
伏在眼前的男人身上有一种强烈的入侵感,虞嫊不舒服地错开脸,手肘抵着迟嵘的胸膛想要把人推开。
迟嵘皱眉,恬不知耻地追着虞嫊的脸要亲,两人挣扎之间门被撞的彭彭响。
被迟嵘捂在怀里,虞嫊身上的汗都出来了。
“……好热……不许你亲我……”
迟嵘愈发不耐烦,伸手揉了把虞嫊的耳垂便张嘴含住。
他的鼻梁很高,□□耳垂的时候鼻梁会硬邦邦地顶着虞嫊的脸颊,顶出一个凹陷的小弧度。
虞嫊更用力地去推人,迟嵘却纹丝不动,有些锋利的牙齿放在耳垂上不轻不重地研磨。
两人的动作撞的门微微晃动起来。
彭——!
外面有人在撞门。
不等两人反应,门外的人不知用了什么工具,三两下便撬开了锁,那人一把打开门。
贺骁垂眸看着地上整个人红扑扑的虞嫊,目光在他被嗦肿的耳垂和微微露出的舌尖上停顿了许久。
屋内弥漫着一股糜香。
迟嵘死盯着来人,目光是毫不遮掩的敌意。
“对不起,打扰到你们了?”贺骁顿了顿,脸上有点儿苦恼,“只是我住在隔壁,你们的动静这么大,有些影响我休息了,能不能——”
“上午你休息什么?”迟嵘语气发沉,毫不客气地说,“非法闯入民宅两次,想让我报警?”
两人身高均达到将近1米9,面对面立在门口相当有压迫感。
虞嫊被迟嵘拉到身后,挡的严严实实。
看来迟嵘是不认识贺骁的,只是不知道贺骁怎么这么时候又冒出来。
想到手机上看到的那条“杀了迟嵘”的消息,虞嫊有些不安。
……总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
贺骁仿佛听到了什么极为可笑的话。
“报警?”贺骁重复了一遍,“这算什么?嗯……是不是叫‘贼喊捉贼’?”
他看着迟嵘阴翳的表情,勾唇笑道:“你非法囚.禁,即便报警,也是先抓你才对。”
迟嵘被气笑了,“我和我的爱人合法同居,你在胡说什么?”
贺骁微笑着从口袋里摸出一只录音笔,果不其然看到迟嵘变了脸色。
“从第一天我闯进你们家的时候,就在客厅沙发下面放了窃听器,”贺骁歉然,“真对不起,这里面的有些话应该能证明你违背他人意愿囚.禁。”
迟嵘手臂紧绷,双手紧握成拳放在身体两侧。
“你想要什么?”良久,迟嵘嗤笑一声,冷淡地看着面前的男人,“钱?房子?车?我都有。”
只是贺骁却笑着摇摇头,随即伸手遥遥一指,在迟嵘骤然变脸下笑道:“我要你老婆。”
空气一阵死寂。
迟嵘咬牙,盯着贺骁的眼神已经带着嗜血的光,“不可能。”
贺骁只是耸肩,“我也喜欢你老婆,你也喜欢你老婆,不如让他自己选?”
两人齐齐将目光投向一脸茫然的虞嫊。
“让我选?”虞嫊晕乎乎的,“怎么忽然跟我有关系了……”
【。】
【不是一直都和你有关系吗?】
“你选谁?”迟嵘隐隐不安,皱眉催促虞嫊,“宝宝,这有什么好犹豫的,我——”
“我选贺骁。”
虞嫊干脆地回答,丢开迟嵘的手,像个小兔子一样小步跑到贺骁身后。
不管怎么说,现在谁在虞嫊这里都比迟嵘强。
迟嵘愣住,似乎不敢相信,上前一步还想把虞嫊拉住,却被贺骁阻拦。
他抬眼看向意气风发的贺骁,脸上罕见的露出几分狼狈。
“你以为他选你是喜欢你吗?”迟嵘冷笑,“他什么都不懂,别自作多情了。”
虽然这样说,可迟嵘还是后知后觉心底空了一大块,又酸又疼。
第010章 房锁10
最后贺骁还是当着迟嵘的面带走了虞嫊。
虞嫊全程不敢看迟嵘的脸色,一直躲在贺骁身后,直到被他牵着手走到隔壁才敢探头。
两间房的户型不一样,贺骁的屋子是双层复式,装修风格走的更简约。
虞嫊犹豫着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眼睛还一直往外面瞟。
“这么害怕他?”贺骁问,“他怎么你了?”
虽然这样问,但贺骁还是默不作声地将目光落在虞嫊发红的耳垂上。
因为舌尖还肿着,虞嫊说话慢吞吞的,“他不经过我的同意就捏我的舌头!”
“还咬耳朵!”
“经常动手动脚,下手很重。”
他有意把每个字咬的重些,以突出自己的愤怒,只是因为舌头的缘故,听起来不像是在生气,倒更像是娇气的抱怨。
“哦,”贺骁领着虞嫊一起坐到沙发上,听的很认真,“舌头很痛吗?”
虞嫊点点头,不自觉微微张开嘴巴,吐出一截舌尖给贺骁看,吐字含糊,“你看嘛。”
贺骁托着下巴,神情严肃地仔细检查虞嫊的嘴巴,看着倒是十分正经。
“真的肿了,”贺骁皱眉,言语很是关切,“有一点严重。”
虞嫊听他这样说,顿时慌慌张张地给自己的舌头哈气。
“真的很严重吗?”虞嫊很担心,“08你快点看一下,是不是很严重?”
要是舌头被揉坏掉了,以后可怎么吃东西啊。
【还好。】
“还好”不是“很好”,在虞嫊这里就等于“不太好”。
很担忧自己的舌头会坏掉,虞嫊甚至全然忘记了之前贺骁做过的事,毫无戒备地问:“那怎么办呀?我真的感觉舌头越来越痛了。”
贺骁作思考状,似乎有些难为情,“……嗯,我倒是有个方法,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
“你快点说呀,”虞嫊急的眉心紧蹙,恨不得凑过去摇贺骁的手,“是什么方法?”
“你知道唾液都有消炎的作用吧?”贺骁很正经地解释,“很多动物都会通过舔伤口来帮助伤口愈合,其实人也是一样的。”
他弯唇笑笑,补充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其实我可以用我的唾液帮你消肿。”
虞嫊恍然。
不过随即他又觉得不太对,“可是按照你这么说的话,我完全可以用自己的唾液来消肿呀?”
“那怎么行,”贺骁似乎料到他会这么问,耐心解释,“你的舌头长时间待在自己的唾液环境里已经有了抗性,你想想,都这么久过去了,你的舌头有消肿吗?”
喔,竟然是这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