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条时间线里,克拉克作为外星生命来到地球,落在堪萨斯州,被肯特夫妇捡到。
黑衣探员发现这件事,在斟酌现状后,他们没有剥夺肯特夫妇对克拉克的抚养权。
克拉克长大了,作为“超人”在大都会活动。
卢瑟继承了莱克斯集团,和克拉克成为宿敌,两方经常爆发一场战斗。
探员B出现,惊动黑衣探员,卢瑟认为自超人来到地球之后,事情恶化了。
沃特公司对“仪式”的错误研究召唤了黑山羊,探员B在解决这个事件时摧毁了沃特公司,将闹事的超能力者全部缩小,全部关进了保温箱。
卢瑟加入光明会,作为光明会的成员接触阴谋办公室,从而了解整个MIB组织。
卢瑟拿到了保温箱,小约翰想要把“玩具”抢回来,也被卢瑟带走。
卢瑟决定带着这个“超能力者的囚牢”回到过去。
他回到的时间点,正好是小克拉克从外星来到地球的那天。
于是,卢瑟将整个斯莫威尔小镇的人都消除了记忆。
他编写了虚假记忆,将包括肯特夫妇在内的所有人都送进了箱子里。
被改变之后的世界没有“超人”了,因为“超人”被关在箱子里。
而让卢瑟成为总统的那件事,就是小约翰大闹一场,被卢瑟打败也关进箱子。
人们认为卢瑟拯救了地球。
卢瑟却不愿意这件事被过多的宣传,他担心过多的宣传会惊动黑衣探员调查真相。
听到这里,坡卡坡摆着猫尾巴说:“这么说,不是我们把约翰弄丢了,是卢瑟把你抓走丢进这里,可你没有这段记忆了。”
祖国人露出假笑,怎么看都不像是释怀。
马特咳嗽一声,对老人说:“请,继续。”
老人不在乎的耸耸肩,继续往下说。
“过去”被卢瑟变动后,时间继续往前走,探员B再次出现在地球。
这时,地球上已经没有超人和探员B发生冲突。
卢瑟也已经等待很久了,像关住幼小的超人一样,他将探员B也关进来。
然后,卢瑟捕捉到本该降临在地球上的星之彩,让它降落到这个箱子里。
这是最后一步,消灭所有的一步。
有了之前的经验,卢瑟很清楚,星之彩会汲取这个空间里所有的生命力,直到补充完能量,才会满意的消失。
“因此我们,连同这个空间的所有生命,全都是星之彩的祭品。”老人总结,
“所以我一直不干涉世界发展成什么样子,沃特公司发展成什么样子,无论多么繁华,强大,我们迟早都会被星之彩吸干。”
听着他的话,克拉克倒吸一口冷气,不由得想起管理混乱的V学院,酗酒颓废的小镇居民,甚至,他回头看了看一直嚣张乱来的祖国人……他们统一的表现就是漠视生命,无视好的品性。
虽然这个世界看上去欣欣向荣,但社会整体的导向和风气是非常消极的。
现在他知道了,因为高高在上的精英管理者们都知道世界的底色是无药可救,他们没有动力施与社会更加积极的因素。
那么就,颓废吧,胡闹吧,享乐吧……大家的明天已经不多了。
克拉克可以肯定,听到这样的事情,其他生命也有所感受,不管他们是什么性格,不管他们来自哪里。
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
之后,马特清了清嗓子,问:“最后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这么简单的告诉我们答案?”
“为什么…”老人皱了皱眉,坦诚的说:“我猜随着年龄增长,人的想法是会变化吧,或者,我其实很期待你们打碎箱子,打碎这个……小世界。”
祖国人显然想开口说什么,克拉克咬着嘴唇,仿佛下定决心的抢先说:“我们不能这么做,不能……打碎它。”
他们都知道,一旦箱子碎了,那个名为“星之彩”的东西会扩散出去,汲取更多人类的性命。
“你想让我们都死在这里?”祖国人反问,“不止我们,是所有人。”
克拉克纠结的说:“让我再想想。”
祖国人抿着嘴,转身就走,马特发现,贝卡斯还像冰雕一样伫在原地,甚至比冰雕释放的寒意更瘆人。
马特忍无可忍的凑过去,提醒道:“B,如果你想和约翰和解,我觉得眼下正是个好机会。你也不想被他一直追杀吧,而且你们总要把心结解开。”
贝卡斯点点头,觉得马特说的非常有道理。
只是追上祖国人后,他才想起,自己并不知道该怎么做。
看着远处的祖国人和探员B,老人说:“你做了一个很糟糕的决定。”
马特反问:“什么,我吗?”
老人“嗯”了一声。
马特解释道:“我想知道B能不能处理他和祖……约翰的关系,我想证明他有多少人性,所以,为什么你说糟糕?”
“他们是在最不合适的时候相遇的。”老人说,“我或许曾是个走了弯路的研究员,但我能看出来这一点。”
马特喃喃的说:“能有多难?B说他是按照记忆行动的,虽然他没有做过家长,总该当过孩子,难道他还能不记得他的父母是怎么照顾他的吗?”
但他越说越不确定了。
或许是的,他刚才推动了一个很糟糕的决定。
不知走了多久,祖国人背对着他,停住了。
贝卡斯搜刮记忆,没话找话,“所以,你在这里长大。”
祖国人的回复很简单:“我不想提。”
贝卡斯说:“如果你真的有杀我的理由,也该让我知道,说不定听完之后我就不反抗了。”
这已经是贝卡斯能发挥的最好的一句话,所以当祖国人再次行走时,他只是安静的跟上去。
不知不觉,贝卡斯发现自己跟着祖国人进了一条白色的走廊。
这里有点像他当初跟着探员O走进MIB总部的走廊,看着每一扇神秘莫测的门。
祖国人停了一下,没头没脑的对他说:“前几个房间都是观察室,具体是几间,我不记得了。”
贝卡斯挨个打开房门,确实,如祖国人所说,前面五间都是放满屏幕的观察室。
第六间空空荡荡,好像是休息室之类的地方。
第七间房间里有一张实验台,桌子上放满了药品,东倒西歪,很多里面都空了。
贝卡斯随手拿起一瓶,上面没有标签,只有一大堆英文字母和复杂的化学式。
贝卡斯完全能看懂,不由得说:“这是有毒的。”
祖国人耸肩,“如果没有毒,他们让我吃的意义在哪?”
“让你吃…”贝卡斯重复。
他意识到这是祖国人长大的地方,或者说,是实验人员抚养约翰的地方。
第八个房间的布置,让贝卡斯感到眼熟,墙壁是白色的,地板是白色的,有一块很大的玻璃窗。
“我是在类似的房间里遇到你的。”他回忆起来。
祖国人说:“然后我又被放了进去。我一直睡在这里。”
贝卡斯失去感情,但还有常识,“他们不给你别的东西?长发公主还有梳子,绘画颜料和三本书。”
“我以前有一条毯子,”祖国人说,“我可以抱着它,然后透过窗户看外面,你没有把毯子拿走,它丢了。”
贝卡斯觉得应该说:“抱歉。”
祖国人拆穿他说:“听起来你一点也不觉得抱歉,不过,我当时以为我不需要了。你给了我这个箱子,我以为是毯子的补偿。”
贝卡斯说:“我不知道箱子会被卢瑟拿走。”
祖国人忽然很暴躁的挥手,说:“别再提卢瑟了!我以为它就是……结果它根本不是补偿!”
他不再说了,可贝卡斯完全不明白他想表达什么意思,在他要问时,祖国人又推开一扇门。
第九个房间是完全的实验室了,贝卡斯看见电刑椅,水刑箱,电击器之类的东西,它们都被用过,可能不止被用过一次。
回顾这里,祖国人倒是有些骄傲起来,“他们会测试我能忍耐多久,告诉你,我可厉害了。”
贝卡斯知道,约翰经历的这些事是本不应该经历的,但他无法感同身受。
祖国人抓住贝卡斯头上的纸袋,把它摘下来,仔细的看着他的眼睛,很仔细的端详。
贝卡斯注意到对方应该是想探寻什么,但无论是什么,也肯定没有找到。
但是祖国人摊开手,又露出微笑:“好吧,我们和解吧,来个拥抱,怎么样?”
自从贝卡斯死后,“拥抱”这个动作就退出他的生活了。
“好的。”他同意了。
祖国人紧紧抱住他,顿时感到一阵惊悚。
这惊悚直接搜刮出了他心底里最害怕的东西,全部摆在眼前,刺激着他的眼眶里不断冒出眼泪。
“这样我们就和解了?”罪魁祸首一无所知的问。
祖国人先是控制不住的呜咽着,再张开嘴说:“如果我现在原谅了你,我曾经……当我是那个孩子的时候,对你的期待该置于何处?”
他等了会儿,贝卡斯却没有回答,他的心沉下去,假笑着说:“好吧,我确实抓到你了。”
他握起拳,一击穿透了贝卡斯的胸口。
第55章
贝卡斯毫无感觉的躺着, 他的胸口被贯穿出一个大洞。
这个洞前后透风,那么多血不知之前存在哪里,竟一股脑儿的从洞里喷出来。
这让贝卡斯很惊讶。他本以为自己的尸体已经没有血了。
“别动!”显然, 闯进实验室的麦克被惊得不轻,红发青年脱掉西装, 脱下衬衫, 嘴里不停重复着, “你千万别动!…”
马特看不见, 但能摸到——实际上,他此刻已经满手是血,同时被刺鼻的血腥味刺激着,让他想对五分钟前鼓动探员B找祖国人的自己大发雷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