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货小可怜撞上霸总后 第31章

秦柏言不再理会,在对面的沙发坐下,用侍者递来的湿毛巾拭了拭脸上的汗渍。

齐朗:“让人送什么,你自己送过去呗。”

秦柏言:“我很忙。”

齐朗:“忙什么?忙着擦汗啊。”

秦柏言:“你很吵。”

齐朗:“你今天才知道啊?”

秦柏言:“.......”

“干嘛?吵架了?”齐朗这方面十分敏锐,他今天见到秦柏言第一秒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没那种恋爱的酸臭味了。

秦柏言冷下眼:“没有。”

齐朗:“不说算了呗。”

一番思想斗争下来,某人还是选择三缄其口。

什么也不说,拉着齐朗喝了不少酒,心情依旧很差。

夜里,岚京忽而下起一场大雨。

沈时青躲在卧室里,听窗外的大雨如注。

下午的时候,他吃到了秦柏言派人送来的冰淇淋蛋糕,心里不由暗暗松了一口气。

他以为,这是秦先生不生气的信号。

他以为危机自己解除了。

所以在这个他讨厌的雨夜里,青年还算睡得安稳。

直到三天后,他还是没有和秦先生碰到过一面,这让他不由觉得反常。

他从罗伯口中得知,秦先生没有出差。

但秦先生却再也没有出现过,每天都是老京来接沈时青去上班。

沈时青盯着屏幕里来自于五天前秦先生发来的信息。

犹犹豫豫的点开键盘,犹犹豫豫的输入几个文字后,又抿唇删的干脆。

也许只是秦先生最近工作太忙了?

他还是不要打扰的好。

嗯。

还是乖乖睡觉,好好上班吧。

其实上个月发工资的时候,他用工资给秦柏言买了一套网上说的铲土神器,据说一把顶十把。

但是......某天清晨他在后山见到农场里有人开着铲土车在铲地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铲土神器多少有些鸡肋了.......

所以也就一直没把这个东西送到秦柏言手里。

他想等自己多攒点钱,再给秦先生准备一个礼物。

他还想明天周末,给秦先生发信息,说自己做了好吃的。

想着想着,青年便迷迷糊糊的混沌了意识。

翌日,青年一大早就起来忙活,去后山摘了一些绿油油的茼蒿和火红的普罗旺斯大番茄,择了一盘新鲜的四季豆,等到午后就绑上围裙在厨房里围着锅炉转圈圈。

他还简单做了一份华夫饼冰淇淋,知道秦先生不爱吃太甜的,他特意把配方改成微糖,冰淇淋做的也是微苦的抹茶味。

锅里炖上一条新鲜的花鲢鱼慢慢熬汤。

等待鱼头出汤的工夫,青年终于鼓足勇气给秦柏言发送了信息。

沈时青:[秦先生,我做了花鲢鱼头和华夫饼。]

沈时青:[您有空回来吃晚饭么?]

沈时青:[鱼很新鲜。]

发完这些信息,青年便将宛如炸弹般的手机丢开,逼迫自己不再看信息。

一直等到青年将一桌菜都摆上圆桌。

他这才敢拿起手机。

他不敢看,害怕秦先生说不回来。

鼓足勇气瞄了一眼屏幕。

嗯。

什么都没有。

并没有信息回复。

沈时青失落的将屏幕熄灭又打开。

满桌的佳肴散着热气。

青年却难得的没有食欲,只吃了几口就撤筷了。

华夫饼上的冰淇淋球也在夏天的餐桌上迅速融化成一滩甜水。

沈时青失落的将几乎没动过的饭菜放进了冰箱。

明天热着吃吧。

这是和秦先生“失联”的第四天。

沈时青有些无所适从。

和秦先生“失联”的第七天,他收到了一个震撼的消息。

沈家好像......破产了。

破产的原因,似乎和秀丽湾有关。

这个消息是阿域和自己说的。

他只是纳闷怎么最近沈家夫妇都没有给自己发来骚扰信息。

沈时青并不太懂商业上的那些弯弯绕绕,搜索了一些零零散散的信息后,大致的了解了一点。

秀丽湾之所以价格被哄抬,是因为政府的“秀城计划”定点在这,到时秀丽湾的价值会翻倍不止,所以大家都想来分一杯羹。

最后,不知怎得,这块肥肉被沈家这样的小门户给叼走了,还是整块。

沈家春风得意,已经开始规划起“秀城计划”落实后的宏图大业,结果......最新政策落地,“秀城计划”将在春山区域落实发展。

原本算是板上钉钉的美事在一纸文书落下时,彻底幻灭。

而为了吞下整块秀丽湾的沈家,已然是压下全数身家性命。

所以,破产时意料之内的事情。

沈时青在网上检索信息的同时,忽而想起那天秦先生说的话。

【“我知道你不喜欢沈家,所以这个礼物,我想,你会喜欢。”】

所以,这是秦先生送给自己的礼物么。

他的确,很喜欢。

看着沈家覆灭,是他从前不敢想的事情。

想起在沈家的那些过往,堵在心口多年的郁气似乎在这一刻终于得到疏解。

他很想谢谢秦先生。

可是,秦先生已经不理他了。

想到这里,青年便不由暗下眼神。

和秦先生“失联”的第八天。

沈时青又拿起了酒瓶子。

这次没找阿域,只自己一个人闷着喝。

反正秦先生也不在,醉了就醉了吧。

还能出什么洋相呢。

秉持着这样的想法,他喝了好多酒。

醉的眼前的所有都是重影。

喝到后面干脆就看不清了,模糊一片。

大脑被酒精蒙蔽的时候,会让胆小的人也变得勇敢。

甚至是有点过于勇敢。

譬如现在的沈时青。

青年醉醺醺的抱着酒瓶子,拨通了他早在192个小时前就想要拨通的电话。

“秦柏言......你是不是讨厌我了。”

青年的语气轻飘飘的,即使是隔着听筒,秦柏言也能想到青年那张被酒精染红的脸蛋和柔软的身躯。

男人的喉结上下滚动一周:“你又喝酒了?”

“你是不是......讨厌我了?”青年的嗓音沙哑,甚至染上一点哭腔,“能不能......见见我。”

握着手机的秦柏言,眸色微闪,眼底翻涌起未知的情愫:“十五分钟。”

他用192个小时筑起的一道心防,最终在青年的一句话里,轰然倒塌。

十五分钟后,秦柏言如约出现在沈时青的卧室里。

青年穿着那套背心睡衣,露出两条雪白的长臂,脸蛋红成了苹果,颓然坐在复古的波斯地毯上,那双杏眼湿漉漉的。

男人走到地毯前,俯下身:“地上凉,去床上。”

沈时青并不能分辨眼前的人是幻觉还是真实,抬起脑袋:“秦先生......”

“是我。”男人扶住青年柔软的腰肢,微微用力,将青年从地毯上抱起,“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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