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货小可怜撞上霸总后 第36章

男人的唇角不自觉上扬。

王途在后面着急的很,他真的好想知道是几个零的生意能让秦先生驻足回复这么久。

没有十个零的话,他猜就是菜地被偷了。

不然他想不出还有什么了。

已经躺上床的沈时青见男人没了回复,便礼貌结尾:[时候不早了,秦先生快回酒店休息吧。【月亮】【月亮】]

又补上一句:[晚安。]

思绪被这个表情包拐很远的秦柏言这才回过神来,回复:[你也早点休息。]

见男人将手机重新放回口袋后,王途故作正经的询问道:“秦先生,出什么事了吗?”

跟前的男人语气都变得柔和:“没事。”

没事。

只是有点想岚京的月亮。

今天体力消耗有点大,沈时青不打算看书了,直接睡觉。

这还是他第一次一个人在三楼的主卧睡觉。

没有了秦先生的卧房,似乎,没有了那种充足的安全感。

青年将身上的被子裹紧,将脑袋往被窝里藏。

月色朦胧,青年的意识也慢慢模糊。

翌日,是周五。

在甜品店忙活完一天后,沈时青决定再去一趟书店。

上次因为沈锦年,他根本久没能静下心来好好选书,这次,他要花点时间好好选。

这么一选一看的,没注意时间,天一下就黑了。

不过,他和京叔原本就约了六点半,现在刚好六点十分,结完账刚好去门口等。

他走出书店大门,京叔恰好来电:“不好意思小沈先生,车子不知道哪里出问题,现在正在维修,可能要稍等我一会。”

沈时青:“好的,没事,慢慢来,我不着急。”

京叔的语气很是不好意思:“我尽快,抱歉了小沈先生。”

挂完电话,沈时青决定重回书店再看会书。

站在树荫下的青年拎着手里的书袋,正欲转身。

耳边忽而传来一道阴恻恻的男声:“哥,去哪呢?”

沈时青听到这一声“哥”的时候,心尖便开始颤抖,视线顺着声源寻去。

毫无意外,是沈锦年。

许久未见,男人的左手缠着厚厚的绷带,脸上也还有几道瘀伤,可身上那股张扬劲还在。

男人步步逼近,唇角上勾:“惊不惊喜呀,哥。”

晚风袭来,树荫之下,阴影涌动。

彼时,岚京市区的大道上,秦柏言正坐在车里。

高强度工作了一天,终于提前完成了工作内容,他决定连夜带着奶糕回岚京,不等明天了。

被随意丢在车座上的手机在此时亮起。

是罗伯的来电。

男人滑动接听键:“怎么了,罗伯。”

“先生,小沈先生他......出事了。”

第24章 第 24 章

对于沈锦年。

沈时青是生理加上心理的双重恐惧。

所以, 即使现在他不是在沈家,即使现在的沈锦年左手缠着一圈圈的绷带,他也还是害怕。

“我在这等你好久了, 哥。”沈锦年的年纪比沈时青还要小上一点, 那张挂着淤痕脸却满是阴森与戾气。

沈时青紧紧攥住手中的购物袋, 不自觉往后退:“等我干什么。”

他在强装镇定, 努力控制着自己抖颤的声线。

“等你, 然后带你走啊, 哥。”男孩说着,嘴角歪起,“你拆了我的跟踪器, 我也能找到你, 哥。”

“我不会和你走的。”沈时青已然退无可退,身后是被栅栏围住的绿化带。

沈锦年故作不解,并没有停下脚步:“为什么?我们是一家人,我们应该在一起的。”

“我有钱, 我们一起去国外,不好吗?”男孩伸出右手, 就要牵上青年的手腕。

沈时青的身体处于应激状态,止不住的颤抖, 将双手掩在身后:“不要碰我。”

“不许我碰, 秦柏言碰过你么?”沈锦年几乎是咬着牙说出的这句话, 扑空的右手最终选择落在青年瘦弱的肩膀上,掌心用力, 似乎要将青年的肩膀捏碎, “他能碰,我凭什么不能碰。”

沈时青吃痛, 五官因此而皱在一起:“放开我。”

“他碰你了,对吧,肯定是的。”男孩那双眼瞳开始充血,额前的青筋骤然爆起,“哥,是不是他逼你留在他身边的,是不是?你知不知道,他把我们家害惨了。”

“沈锦年,逼我的人是你。”沈时青用尽全力的挣扎,终于挣脱开沈锦年的那只手,声音已然变得颤抖,“沈家现在这样,都是咎由自取。”

眼前的男孩忽然笑了,笑的诡谲:“是噢,那我就逼得更彻底一点。”

说完的同时,他再度伸手,拽着青年往路边的一辆银灰的面包车去。

沈时青挣扎的同时,举起书袋往沈锦年身上砸:“放开我!”

沈锦年拽着他,一股劲的往前走,后背被厚重的书本一下又一下的重击也全然不察的样子:“我们先去夏威夷怎么样,北海道也好......”

“沈锦年!”

沈时青拼了命的挣扎,结果依旧被塞进了后座里。

后座虽然并不窄小,可是窗户被帘子遮住,光线昏暗,连带着整个空间都变得逼仄。

沈时青想起自己从前在沈家被关禁闭的那个小屋,想起读书时候,被反锁的厕所隔间。

眼前一阵眩晕。

不要,他不要在过那样的生活。

车子在此时启动,沈锦年在开车,油门踩得很紧。

沈时青回头去看,是因为京叔在后头追。

京叔追的很紧,沈锦年几乎要将油门踩尽。

沈时青抓着顶上的把手,身体跟着车子的急转弯摔向车门:“沈锦年,你停车!”

“哥,谁也别想阻止我们走。”

沈锦年原本就不是什么有理智的人,现在更是什么也听不进去了。

这辆面包车很老,看内饰也已经有些年纪。

沈时青回眸望向身后渐渐快被甩出距离的京叔。

他想赌一把。

赌这个车没有自动门锁。

他颤抖着手,拨动车门把手。

“啪嗒”一声,车门开了。

主驾上的沈锦年惊慌出声:“你要干什么沈时青?你跳下去会摔死的。”

车速很快很快,沈时青低头看着门缝外的地面,地面和路边的花草都变成了一条条直线,看不出形状,只有模糊的残影。

沈时青的手心冒出很多很多的汗,视线也变得模糊。

会摔死吗?

那就摔死吧。

总比被折磨死好。

就是......还没吃到秦先生说的特产奶糕。

也还没给秦先生尝尝他做的开心果树莓蛋糕。

青年犹豫了大概三秒,随即转眸望向仍然在狂踩油门的沈锦年。

他闭上眼,纵身一跃。

“沈时青!”

沈锦年看着他跳下车去,却并没有停下,面包车很快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好疼,疼的他很快就什么也看不清了

他听到京叔在叫他,听到风声在耳边呼呼的吹。

然后,他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没有沈锦年,也没有沈家。

只有他,他在烘焙屋里烤面包,做蛋糕,他的裱花技术变得很强,可以裱出一朵朵生机勃勃的小花,烤的可露丽统统一次成功,没有一个需要回炉重造。

还梦到自己在吃奶糕,还挺有嚼劲,很好吃。

也是在那一刻,大脑重新和外界产生了连接。

青年缓缓睁开眼,模糊的视线里出现一个输液袋和连接在下的密闭式输液器。

他将视线下移,惊天的一幕让他半游移的灵魂“咻”的一下回归本体了。

只见自己唇边抵着秦先生的手指。

准确的来说,是自己那只没有在输液的手抓着秦柏言的手指,喂进了自己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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