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戴。”秦柏言回答,“我明天就戴。”
沈时青对于秦先生身上穿的衣物, 印象总结就是四个字, 一尘不染。甚至连一点褶皱都不存在,所以......他总觉得这是秦先生安慰自己的话术。
“明天你帮我戴。”秦柏言的眼神继续向上攀岩, 落在捆住青年两只手腕的另一条领带上。
深色的领带下紧贴着青年纤细雪白的皮肤,勒出两道藏在真丝布料下若隐若现的勒痕。
男人扬手,解开青年手腕处的束缚,随之膝盖又往床芯深陷一点,身体随之下压。
领带条松下,红的有些发紫的印痕烙在沈时青纤瘦的腕上。
尤为触目。
沈时青其实没有觉得手腕上有多疼,比起腕上,他觉得自己的唇腔更疼一点,唇瓣处是火辣辣的疼,舌尖刚刚好像也因为被绞的太紧,现在有点麻麻的疼。
腕上能感受到秦先生指腹上的那层薄茧,还有男人抚揉时的行径。
沈时青这才觉得有一点点酸疼感。
“对不起,总是弄伤你。”彼时的室内室外,都格外安静,秦柏言的话,也显得尤为清晰。
男人的语气恳切,那双静默如海的桃花眼里,掀起一阵波澜。
青年晃了晃脑袋,以此来表示自己并不责怪秦先生。
并不是假装不怪。
他的确一点也不怨秦先生。
他很感激秦先生,如果不是秦先生的话,他还不知道现在的处境会是怎么样。
所以,无论秦先生对自己做什么,他都欣然接受。
“其实就是看着有点红,不疼的,我的皮肤就是比较容易显红。”青年这个受害者反而开始安慰起旁人。
胳膊肘撑在床芯上的男人,懈下力,青年身上高大挺拔的身躯也随之俯下。
男人贴着他,之间的距离缩小再缩小,直至没有间隙,紧密的贴合。
沈时青小小一颗,被覆在男人的身xia,像是被笼罩,又像是被彻底“吞没”。
他能感受到身上压下的重量,温度,气味。
有一点喘不过气来。
男人将脸埋在青年的侧颈间,深吸一口气。
是一股淡淡的椰香味。
是沈时青的味道。
“其实,那个房东......是我的问题,我不应该为了搪塞季则就随便给您编一个身份的。”青年有些僵硬的承受着这些亲昵之举。
对于这方面,他的经验几乎为零,所以完全不知道自己应该做点什么,只能做到尽量配合。
秦柏言的唇瓣磨过他的侧颈,只是轻轻的吻,轻轻的磨。
青年见他不回话,抿抿唇,有些尴尬。
让他更尴尬的是......
这样近距离的相贴,接触。
很难不起一些......
他能感受到......秦先生的。
炽热,甚至是滚烫。
像石头一般的石更度。
沈时青有一瞬的发懵,反复确定自己没有感受错误。
确认无误后,他更不敢乱动的。
忽然觉得好渴,身体里的水份似乎都快被蒸发殆尽。
“秦...秦先生。”
埋在自己颈窝中的男人微微仰起脸。
那双桃花眼里的涟漪,饱含温度的同时,难掩锋利的侵略性质。
这也许是自然流露的神情,秦柏言自己都无法控制。
也正是对上了这样一双眼眸,沈时青以为,秦先生的意思是......
其实,他也能接受,只是,他有点害怕。
毕竟从前那次的经历实在是漫长而又折磨,中途有好几段,他都以为已经要死了。
想起这些,青年不由打了一个寒颤。
他下意识的咬住唇瓣,以此暂缓压力。
一分钟后,青年缓缓抬起了一只手。
缓缓朝着秦柏言。
朝着秦柏言那件收腰的衬衫白圆扣子去。
因为紧张,他的手指不受控的轻颤,动作也变得尤为缓慢。
......处的感知愈发强烈。
怎么好像又变da了。
沈时青的额间都被惊得冒出一点冷汗,解扣子的动作也微微一顿。
当他要解开第三颗,秦柏言蓦地抓住他的手腕。
一开始,男人的力度并不小,但很快,或许都不到半秒的时间,意识到青年手腕处的伤后,迅速泄下力度。
即使秦先生已经松下力度,但沈时青还是被这突如其来的禁锢一惊。
秦柏言:“你在干什么?”
“帮...帮您解衣服。”沈时青眨着那双无辜的眼,因为刚刚流过眼泪,杏眼还是湿乎乎的,“不是这样...这样解的么?”
秦柏言:“为什么要解?”
??
不解怎么......怎么下一步。
沈时青被问的有点懵,脑子也懵了,压根管不住嘴巴:“不解衣服......怎么做?”
一句话让原本就静悄悄的卧室陷进一片默海。
青年的脸蛋也在这一瞬,红成一颗苹果:“我...想帮您。”
其实他说的也没什么问题吧......
就是说的有点...有点直接了。
男人的喉结上下滚动一周,颈前的血管与青筋骤然暴跳,一下又一下。
说的爽快的青年,那只瘦小的手搭在他的衣领边,细细颤抖着。
不光是手指,青年浑身都在轻颤。
怀下的沈时青,脸颊泛出异常的红色,湿漉漉的杏眼和泛红的眼尾,还有微肿的唇瓣与艳红的吻痕。
他还没有开始。
沈时青就已经一身伤了。
男人喑哑出声:“你会受伤。”
沈时青:“没...没关系。”
“你确定?”
秦先生的一句反问,忽而叫青年犹豫下来。
确定吗?
确定吧.....
他愿意帮秦先生。
“我......”
男人没有给他机会说下去,再度吻上来。
只是这次的吻比起刚刚,要温柔许多,不再是抵死纠缠,而是温和的,一点又一点的推进,占有。
沈时青努力的配合着,仰起脸。
不过他有点心不在焉。
如果整场秦先生都能这么温柔就好了,他还是有点害怕。
害怕某些状态下的秦先生。
他以为接吻后,就将逐步步入主题。
结果,夺走他肺中最后一口氧气的秦柏言默默离开他的唇瓣后,默默的挺起了身,双掌支撑于床芯。
缓缓于青年重新拉开距离。
沈时青被吻得有些迷迷糊糊,大脑也还在缺氧状态。
视线里,男人离自己越来越远,下一秒就要跨下床。
恍惚间,青年倏地伸手,抓住男人的一根手指:“您...您去哪?”
秦柏言的语气温柔,像是在哄睡一般:“去冲凉,你先睡吧。”
青年眯着眼,理智有些混乱,他总觉得这个发展好像不太对,但已经没有精力去干涉这个发展方向,只能是茫然的点点头。
连睡进被子里的力气都没有了。
还是秦先生将他安顿进被子里的。
朦胧间,他似乎有听见。
听见秦先生低低的嗓音在他的耳边轻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