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蝙蝠和布鲁斯cp了吗 第41章

阿蝙就想:如果非大事件,但是主要人物死了又怎么样。然后他的实验成功了:果然这个地球不会让蝙蝠侠就这么死了,这一次地球没有重启,它部分改写了。所以这件事对这个宇宙很重要,蝙蝠侠不敢隐瞒正义联盟,但他也不敢让正义联盟真的查下去,因为他自己不确定他现在的家庭状况到底有没有被他再改写过(参与非大事件死亡的人会被抹掉这段记忆,蝙蝠侠看见酒神因子,应激想起来之后,小丑也连带着想起这一段了),所以为了让大家知道这件事但别往下查,阿蝙选择对自己下手:是的,所有人都去磕cp吧,正主下场炒布蝙

€€€€这就是到目前为止的所有秘密

第56章 第五个纽约客

两个人转道来了复仇者联盟的起居室。

起居室摆着一个豪华级别的大沙发, 几个分别印有复仇者个人logo的靠枕三三两两放着,显得随意而舒适。沙发前茶几是圆形的,一盒拆封过的小饼干落在茶几上, 叫托尼嫌弃地“啧”了一声, 显然猜到犯罪嫌疑人是谁。地面上则铺着厚厚的地毯,看上去坐着会很舒服,适合来一个家庭版电影之夜。

同宇宙中随地球旋转的€€望塔不同,复仇者联盟的基地温馨而居家。每个人在其中都各有其位, 知道你在这里可以放松下来,你的队友会在你尽情休息时守护你, 使你免于伤害。

“我只是歇一会,”托尼嘴硬道。他选了个自己喜欢的角落, 仰躺在沙发上,随手捞来一个印着星条旗的靠枕。星期五善解人意地调低了光线, 落地窗从上而下开始变黑,而布鲁斯摸到茶几上的控制键,选了全息模拟投屏:夏威夷的海水将两人包围, 潮汐温和,海浪轻缓,一波波浪涛声携着倦意一齐涌来。

布鲁斯在地毯上盘腿坐下。他发现托尼看似闭上眼睛,其实在默不作声地观察他, 于是说,“你歇着吧。”他很随意地把后脑枕在沙发扶手上, “我不走, 安东尼奥, 你睁开眼第一个看到的就是我。”

托尼不自在地动了动, 但他没有拒绝。“你不能一个人出门, ”托尼再次强调道,“这次你必须留在复仇者联盟。哥谭的悬赏你看了吗?阿卡姆的那群疯子,我不知道他们从哪里来的这么多钱,要把你给绑回去。”

布鲁斯看着天花板,随口说,“谁知道呢,那些人。”他再次重复:“我答应你了,我会在你旁边。”

托尼相信这一点,但他仍不可避免地感到不安。

他有时会想也许布鲁斯是对的,这个世界上果然没有永恒不变的东西。人物也好,关系也好,感情也好,它们都脆弱如浮萍。这个世界旋转如万花筒,他们都只是在其中拼命抓住一些什么,作为自己的锚点,作为维持自己人格与信念的支柱。这让每个人不可避免都有发过疯的时候。这没什么,这很正常。

托尼想起自己的青春时期。有意思的是地球虽然重启,但总是从超级英雄闪亮登场后才从头再来:它仿佛吝啬给予英雄们懵懂无知的幸福时光,殊不知正是过去微小的幸福拯救了他们。不是苦难成就英雄,而是英雄为拯救别人的幸福,自愿背负起苦难。

所以地球从不会倒退到他们的童年,从小时候重新开始。有时托尼会这样想:也许他和布鲁斯的相遇是唯一性的。复仇者联盟也接收过断断续续的情报,架设在纽约的时空机器探索过有关平行宇宙,列举出几乎是无限的可能性。两个联盟写出的猜想数目庞杂,但没有一个能证实。但不管怎么说,托尼搜寻过身边很多人,但是托尼€€斯塔克和布鲁斯€€韦恩从小就相识的地球,他猜测只有目前这一个。

唯一性。这是多么宝贵的一个词。

哪怕是地球重启,也不会再洗去他们一同度过的童年时光了。

那时候他们还只是对未来一无所知的年轻人。

在他们十几岁的暑假,有一天托尼穿着麻省理工的T恤,胸口印了个很大的“MIT”。他埋头写小组作业,但屡屡走神,作业的难度让他感到无趣。然后布鲁斯闷不做声走进来,整个人用力往他床上一摔。

托尼被巨大的声响吓了一跳,抬手摁掉收音机开关,房间里陷入一阵空白的沉默。布鲁斯横着躺在他床上,两条腿无处可放,搭在地面。他穿了件短袖套头衫,一头黑发乱糟糟的,用手背挡着眼睛,一声不吭。

“怎么了?”托尼把笔放下,扭过身子看他,“你又和谁打架了?”

布鲁斯一个字也不说。窗外响起聒噪的虫鸣,白亮的阳光看着令人心烦。

托尼又把布鲁斯仔细打量了一遍,看他短裤下膝盖的淤青,看那张被汗液浸湿又晒过太阳的泛着红的脸。他判断事情应该不严重,于是站起来走到房间角落的冰箱里,弯腰从冷藏室拿出一瓶苏打水。

房间并不大,对两个十几岁的少年来说绰绰有余,但是对斯塔克和韦恩的庄园来说,则彻头彻尾只能算蜗居。是托尼选了这个地址€€€€他和霍华德爆发了一次史无前例的争吵,他甚至记不清那到底是因为什么,只记得那一天阳光也像现在这样白亮亮的,刺得人眼睛发烫,才想流泪。而这两个人中是布鲁斯说服了托尼搬出来住,布鲁斯以一种超脱年龄的冷静摆平了他父亲,拿韦恩的姓氏做担保,为托尼挽回了他岌岌可危的理智与尊严。

两个人住了一阵子之后托尼发现,十几岁的布鲁斯,其实并没有他表现出的那样镇静。

这个人同他小时候一模一样,以一种更冰冷残酷的态度对待自己的感情与理智,惯于把感情压抑起来,沉沉塞在心底,仿佛那是一个完全不重要的碍事的东西。他似乎怕别人知道了担心,每逢出事必然报喜不报忧。但他演技不过关,脸上挂着笑,眼睛里沉着怒,反而叫人戳破。布鲁斯说这对他来讲也是一个暂时逃出家的好机会,他说他最近学校表现不算好,怕阿尔弗雷德见了挂心,还不如暑假搬出来住。

托尼没从布鲁斯口中撬出他学校表现是怎么“不算好”,但他黑了布鲁斯学校的系统。在看到布鲁斯学校报告单的时候,连混蛋如托尼本人,都不由得咂了咂舌。

托尼坐到床沿上,因为地方不够大而屈起一条腿。“我看看你伤哪了,”他说,把冰镇苏打水贴在布鲁斯脸颊上。

布鲁斯被冰得“嘶”了一声,终于把手背挪开,不耐地抹掉滴在自己脸上的水珠。托尼凑过去看,发现布鲁斯被人一拳砸到眼眶,现在已经泛起青紫,肿胀起来。

伤到眼睛可不是什么闹着玩的事。托尼皱起眉,翻身去找家里的急救箱,一边催促,“起来,快点,”他一叠声说,“我看看你眼睛伤到哪了,万一眼球结膜破裂了呢?那我们必须得去医院。”

这个暑假托尼以一种符合他聪明才智的速度,迅速学了急救知识。虽然他其实希望自己永远也用不上。他从常用的矮几上打开药箱,结果转头一看,布鲁斯还躺在床上不动,不由得又气又火大。

布鲁斯从小就有种“算了”的气质,这种无所谓随着他长大,同这个人日益炽烈的怒火相比,愈发矛盾。

唯一难解的是:这种蛮不在乎的心态,往往只发生在对待布鲁斯本人身上。

因此托尼从小就意识到这一点,是的,他不能出事。

托尼€€斯塔克不能出事。如果连他也出了事,那还有谁能拉布鲁斯一把?

要不然还能指望谁呢?他们两个的家庭各自有各自的破碎。要指望阿尔弗雷德吗?可是没有人会想要伤了阿尔弗雷德的心,他们都希望老人快快乐乐的,幸福美满。而除了托尼,布鲁斯认识的其他人都在哥谭。当一个韦恩遗孤出了事,你还能指望哥谭人吗?€€€€这里可是哥谭。

他不能指望别人。托尼必须保护好自己。这个意识扎根在他童年,并在长大后屡次拯救了钢铁侠,在托着核//弹飞跃宇宙的时候,令他迸发出强烈的求生欲。

不过成年后,偶尔钢铁侠会在想:布鲁斯这个狡猾的混蛋,会不会故意做一些事去加重这个印象?比如不能下厨房做饭,比如把鸡蛋塞进微波炉里。他在用一些细节告诉托尼:我不能好好照顾自己,我会搞砸很多事,我非你不可……所以,安东尼€€斯塔克,也请你好好活下去。

这种被需要感使他心安,是千千万万个拉拽着他的手中极其重要的一个,是他的锚点之一。

早些年托尼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但他已经很自觉地肩负起照顾布鲁斯的责任,这令他双脚踏到地面,不至于表现成一个傲慢轻浮的混蛋。他重又回到床边,看着布鲁斯手攥苏打水,两眼盯着天花板,一言不发。

少年时布鲁斯无处发泄自己的怒意,不知如何彰显正义,也不知该向何处复仇。膨胀的怒火盘旋在房间里,最底层是青少年的无助。

而托尼太懂得这种无力感了。

这么多年,他都在同霍华德赋予他的痛苦进行斗争。

他叹了口气,向下一滑,沿着床边坐到地板上。地板被太阳晒得滚热,窗外树影斑斑驳驳,映在地上大小不一,托尼盯着它。

“你歇一会吧。”最后托尼说,“随便你睡不睡€€€€不准说我多管闲事,总之等你睁开眼了,我就在这里。”

……

……

房间里并不只剩下他单独一人。

布鲁斯的呼吸声陪伴着他,许多年前十几岁的托尼€€斯塔克,也轻巧地坐在地板上。

这几日躁动的不安随海潮退去,托尼终于选择放手,沉入迟来的睡眠。

【作者有话要说】

*MIT,麻省理工缩写

€€€€2024年4月17日

是互相救赎的幼驯染二人组!

香香

顺便一提,重启是在所有人都成为超级英雄之后的时间点,其实也可以被看作软重启,起源是不被改动的,不像p52和n52差异那么大

也就是说:1.阿蝙小时候是原生态的,这个地球的阿蝙就是从小就这个性格(要不然大家怎么都觉得他精神分裂这么有道理呢hhh),而且要加上刚被缄默背刺,小孩不太懂怎么消化这种朋友的背叛,开始试着“只用理性思考不去体会是不是就不太痛苦”,后面尝到甜头了就习惯用理智(蝙蝠侠)压抑自己的痛苦(布鲁斯),结果最后所有人都在想是不是蝙蝠侠精神分裂(?)

总之蝙蝠侠和钢铁侠的童年相遇是唯一性的,在本文所有宇宙里只有这个地球是这样的,那时候他们都是货真价实的小孩(所以是真青梅竹马,是纯糖)

2.举例来说,阿蝙每次重启都是从他二十多岁成为蝙蝠侠开始,但他不是每次大事件都活那么久,所以上一章说四个时间带但是第三次三十一岁,因为之前有一次大事件没活到那时候……

但是这都不重要,本文依然是蝙蝠侠中心的乐子修罗场!大家精神都挺好的,符合美漫官方现状

第57章 第六个纽约客

托尼中间醒了一次。

缓慢无尽的潮汐声里, 响起短促的不和谐音。那是不稳的抽气声,彰显着一个人的噩梦。钢铁侠的梦境符合人们对超级英雄的思考,他梦见无光的宇宙深处, 同伴们躺倒在地, 逐渐冰冷的尸体;他梦见纽约的毁灭,梦见来自外星强大无法抵御的敌人,梦见自己的失职€€€€最可怕的是,一切都是你的错。最后, 他竟然也梦见布鲁斯的死。

他没有亲眼见证过布鲁斯€€韦恩的死亡。

布鲁斯只会在地球重启之后,打个电话过来, 平静,而又难掩疲倦地说:“嗨, ”他说,“又见面了, 安东尼。”

到那时托尼才会放下心。

他想过布鲁斯为什么同超级英雄一样持有记忆。托尼€€斯塔克不愿深思。也许,也许和蝙蝠侠有关。他想。蝙蝠侠就是同布鲁斯联系密切,韦恩提供蝙蝠侠全部武装, 蝙蝠侠出现的时间也同布鲁斯从外地回到哥谭对得上,去除掉那些真真假假的新闻之后,托尼计算过,蝙蝠侠和布鲁斯同时出场的概率小到百分之一, 他们从不同时出现……但托尼闭上眼睛想:不。不,这就够了。

他自己是超级英雄, 了解英雄的伟大, 和背后所有的委屈与苦痛。他了解布鲁斯, 托尼€€斯塔克和布鲁斯€€韦恩一同长大, 知道布鲁斯曾经多么天真, 一种儿童式的无害的善良。

但布鲁斯慢慢有了变化。他身上先是多出愤怒,无尽的怒火,然后是一些阴郁、自弃、快乐的堕落。长大后有时托尼也不能回忆他们二人一齐度过的童年,小时候布鲁斯是带着盐味的柠檬糖,长大后布鲁斯看似甜蜜,内里却是长着尖刺的铁球。

刚二十多岁时,托尼为庆祝布鲁斯结束游学来到纽约,办了一场派对。有个人指着布鲁斯当面斥责他花花公子为父辈丢脸,布鲁斯听了便举起酒杯,回以醉醺醺的自厌的笑。

那一次派对以托尼大发雷霆结束。宴席匆匆散去,空余一地狼藉。砸碎的玻璃渣里托尼站着喘气,布鲁斯这个当事人反而倚在墙上。他看起来像一团散发着酒气的烂泥,蓝眼睛微垂,手里还拎着瓶香槟,脸上眼里全是笑。

“你到底怎么了?”托尼愤怒而不解地问,“举起你的拳头,揍他啊!把他鼻子打断!我们能赔他一辈子都付不起的医疗费€€€€揍他啊!你不生气吗,布鲁西?”

布鲁斯像是没听到,又像是完全醉了。他咕哝了一声,托尼没听清,大步走过来,问:“什么?”

布鲁斯看看他。在那一眼里托尼感到恐慌,他仿佛看到一个就要纵身一跃的人,在向这个世界投去最后一眼。托尼不由伸出手,紧紧攥住布鲁斯的手腕。“你要做什么去?”他恐惧地问。

“……我不做什么,”那时布鲁斯这么慢慢地回答他,“我不做什么。我只是离开家太久了,安东尼奥,我要……我要回哥谭。”

布鲁斯回哥谭之后不久,这座似乎永远也不会好起来的罪恶之都,一个从未有过的城市义警诞生了。

€€€€而布鲁斯€€韦恩,就再也没有重启到蝙蝠侠出现之前的时间点。

托尼有时在想,就好像蝙蝠侠的诞生扼死了布鲁斯。

他那时还不是钢铁侠。托尼怀揣着巨大的愤怒与刻意用愤怒掩盖的恐惧,直接坐私人飞机冲去了哥谭。

飞机降落在韦恩大厦,楼顶天台有停机坪。托尼从飞机上下来,呵斥走一群冲上来问询的韦恩企业员工,挂断了阿尔弗雷德的电话。他的胸腔里全是自己也分辨不明的怒火,凭借着这腔愤恨,硬是从下午站到日落,到哥谭彻底天黑,到天台落下一个微小的脚步声。

托尼猝然回过头。阴影里一个怪物站着,它披着长长的影子,眼珠是无机质的白,胸口印一个不祥的蝙蝠。托尼呼吸简直要停滞,优秀的共情能力使他几乎落泪,他走路踉跄,却跌跌撞撞冲到怪物面前。

“布鲁斯€€韦恩?!”托尼厉声说。他要同以往一样攥住布鲁斯的手,却发现怪物戴上了尖爪。那个尚不算完善的战术手套长着刺,拒绝所有人接近,拒绝了他人伸出来的手。

这是多么……多么……

€€€€多么的残酷啊。

不知不觉托尼咬住了嘴唇。他在赋予自己痛苦,用皮肉的刺激逼迫自己维持体面。他不知道自己呼吸战栗,浑身都在颤抖。明明受伤害的不是他,托尼€€斯塔克却好像无需言语,便感同身受。

蝙蝠侠观察着他,无声地沉默了一会。

“布鲁斯€€韦恩。”蝙蝠侠开口,嗓音如地狱炭火。他慢慢说,“你要找韦恩,”蝙蝠侠停顿了很长时间,似乎做下了什么决定,才用更低的声音说,“€€€€还是说,你要找我。”

“什么?”托尼混乱道,“别他妈跟我装蒜!布鲁斯,把你这身万圣节戏服脱掉!你到底要做什么?你愤怒了这么久,最后思考出的结果是和这座城市一起摔个粉碎?!你,你有没有想过€€€€”他痛苦地摇着头,有很多攻击性的话语停在嘴边,被他自己咽下。“你,我€€€€€€€€算我求你,”托尼€€斯塔克断断续续地说,“对自己好一点,布鲁西,拜托你。你明知道我的家人现在只有你了。”

那一晚哥谭的风很冷。这个愚人村的土地,踏上了第二个亿万遗孤。

模糊的视野里托尼看到蝙蝠侠摇了摇头,后退一步。

失望与愤怒几乎把托尼点燃。

“给韦恩打个电话。”这时蝙蝠侠冷不丁说。

“……什么?”托尼一愣。

蝙蝠侠不再回话。他站在那里,像一堵亘古的墙。

托尼并不相信,但是无可避免从心底萌发出一丝希望。他怀着犹豫与戒备看了蝙蝠侠一眼,掏出手机,拨打韦恩庄园座机电话。

阿尔弗雷德接了线,听到托尼狼狈而含糊不清的表达,维持了一位英国老管家的处事不惊,平静地转接给了布鲁斯€€韦恩。

“嗨,”透过电流,布鲁斯的声音传过来,和平时一样带着点倦意:“安东尼。”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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