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药不能停啊! 第79章

叶暇:?

“你这样……阁楼真的不会倒闭吧。”想了想,叶暇旁敲侧击地劝学。

李寒峤却用“你在说什么呢”的疑惑目光看他。

“你今天没会开?”叶暇问。

“有。”

“那你怎么还坐在这儿。”

“线上会议。”

“那,你不布置工作或者,点评什么的吗?”

“不。”李寒峤说,“我只需要摇头就行了。”

……好你个全否定机器。

“走吧,下楼吃饭。”叶暇说,“去外面吃,我请你。”

他笑道:“就当是……奖励你今天上午有好好工作。”

李寒峤忽然轻笑了声,给他比了个稍等的手势,看向电脑。

“午饭,会议暂停。”

然后,他摘下叶暇一直没看到的另外半边耳机,又从叶暇的视野盲区拿出厚厚一叠处理完的文件,起身。

“走吧。”

叶暇跟在他身后一路小跑进电梯,目瞪口呆。

你就是那种看着根本没在学习,然后背着大家偷偷学的那种???

还有,不是,怎么刚刚还在开会啊!

叶暇站在电梯里发呆,印着花纹的镜面电梯门上,李寒峤就靠在他身边,明明电梯里只有两个人,却站出了人山人海的效果。

……怪可怕的。叶暇打了个抖。

“冷?”李寒峤显然感觉到了,侧头看他。

叶暇摇头:“估计就是缺觉了。”

“吃完饭你去休息室午休吧。”李寒峤说。

“你不睡?”叶暇问。

李寒峤看他一眼:“休息室只有一张床。”

……是错觉吗?总感觉和好之后,李寒峤比以前更黏他了。

叶暇抓了抓自己的自然卷。

算了。他想。

感觉好像,也没什么不好的……而且电影里不是也说吗,青梅竹马的关系,跟别人比起来亲近一点,很正常。

奇怪,明明自己以前就是这么跟李寒峤说的,怎么现在,反倒是自己觉得别扭了呢?

通宵的大脑似乎并不灵光,叶暇最终什么都没想出来,看了眼眼底青黑的李寒峤,说。

“一张床怎么了,一米八呢,一起睡呗。”

第67章

发出“一起睡的盛邀”的是叶暇,休息室窗帘一拉门一关,开始慌的,也是叶暇。

李寒峤先是脱了外衣挂在衣架上,然后站在床边,抬手卷起毛衫下摆,在叶暇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李寒峤身上就只剩下一件保暖内衣。

他还要接着脱。

叶暇赶忙开口:“睡觉就睡觉,你脱衣服干嘛?”

李寒峤手上动作顿了一下,侧头看他,目光显然已经困了,声音疑惑道:“你不脱?”

“不是,我是说没必要脱的这么……”干净。

三言两语之间,叶暇话还没说完,李寒峤的保暖内衣也消失了,露出精瘦的腰,还有他转身之前,一闪而过的肌肉线条。

叶暇没说完的话磕绊了一下:“中、中午觉,不用吧。”

他扭回头,语速下意识越加越快:“反正我不脱啊……你那个……少打嘲笑我一块腹肌的主意!”

背后,李寒峤似乎是笑了一声,叶暇没听清。

但他越是不说什么,叶暇就越觉得心虚——他自己也不知道在心虚些什么,大概是因为刚刚不小心瞥见的那眼人鱼线?

可他又不是故意看的!

叶暇越想脑子越乱,最后把锅甩给了通宵过后的大脑。

肯定是因为睡眠不足,大脑才乱七八糟不受控制的……睡一觉就好了,对,睡一觉就好。

他囫囵脱了外套,揪着自己的毛衣领子,犹豫了一下。

毛衣也算是露在外面的衣服,万一李寒峤嫌脏呢?

可是光穿一件秋衣,是不是有点,太薄了……

犹豫的功夫,床的另一边忽然陷下一块去,李寒峤已然换了身不知道从哪变出来的家居衬衫,掀被上了床。

叶暇睁大眼睛。

还换家居服?这么尊重午觉的吗??

他只觉得自己揪着毛衣的指尖更烫了。休息室的主人都换了家居服睡,自己总不好穿着外衣躺人家的床。

……可恶,今天到底哪来这么怪的感觉。

但这个觉不睡不行,屁股底下的床已经被暖热了,叶暇实在舍不得,于是心一横,抬手把毛衣甩了,动作生猛得像要上拳击台。

休息室的暖风开的高,毛衣脱了之后,温度倒是正好。叶暇用手背贴了贴脸颊,刚刚还烧得不行的脸蛋,现在跟着毛衣一起滚蛋了。

原来是太热了!叶暇大松一口气,掀开被角,重新坦坦荡荡地钻了进去。

通宵的威力无可比拟,一沾床,叶暇就把什么乱七八糟的都忘了个干净,睡意来的比曹操还快。

再睁眼的时候,叶暇按亮枕边的手机。

两点二十。

阁楼两点半上班……虽然对李寒峤这个总裁没什么约束力,但对于自己这个点醒来,叶暇还是在心里暗暗咂舌。

才上班几天就已经连午觉生物钟都有了?真是好快的融入……唉。

想到还有工作没完成,没睡完的觉都不香了。叶暇翻身坐起来,起得太猛,打了个晃,还没反应过来,人就顺着柔软的床沿,悠悠滑到了床边毯上。

墩的一下。没把叶暇墩醒,没睡醒的脑袋反而更懵了。

既来之则安之,极缓慢地眨了眨眼睛,叶暇靠在床沿,坐在毯子上发呆。

倒是难得……他比李寒峤醒的早。他想。

李寒峤大概也担心自己一睡不醒,睡前,他没把遮光帘拉严,窗外午后的光线只被两层厚纱遮住,映得屋里一片朦胧氤氲。

耳边是空调送风的白噪音,杂糅着另一个人平稳的呼吸声……叶暇扯着个被角坐着,脑海里冷不丁蹦出四个字。

岁月静好。

他打了个哈欠,带着点迷糊轻笑了下。

李木头、李木头啊……

这么大的沪市,他怎么就能再遇见李木头呢?

叶暇左右甩了甩头,伸了个懒腰从床边毯上爬起来,蹑手蹑脚着,去摸索自己丢在地毯上的毛衣,抓到手里,窸窸窣窣地穿。

原本屋里就没有多亮,头套进毛衣之后,叶暇的视线彻底暗了下来。他一只手先穿进袖子,另一只手拽着毛衣下摆,脑袋左顶右怼地找领口,两三秒后,终于寻着一个口。

于是叶暇晃着头用力往进顶,但怎么努力,脑袋都被紧紧束缚着,怎么都没法重见天日不说,想出来都找不到路。

这件不是贴身毛衣,紧贴在脸上的时候,扎得叶暇难受,但还没彻底醒过来的大脑只有一根筋,于是他挣扎的动作更大了些。

李寒峤睁眼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只张牙舞爪的毛衣怪。

第一眼看过去是张牙舞爪,再定金一看,原来是无能狂怒。

他轻笑了声,撑起身来。

“别动。”

叶暇听到身后传来低哑的声音,话音落后,一只手隔着毛衣,不轻不重地落到了他头顶。

“坐下来。”李寒峤说。

于是叶暇踉踉跄跄地往后倒退一步,重新跌回毯子上。

啊,上次这么咚的一下……好像还是这家伙刚磕完脑袋的时候呢。莫名其妙地,叶暇脑海里闪过这么一句话。

头顶的触感时有时无,叶暇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大约是被缠住了,而李寒峤现在在给他松绑。

“袖子和领口都套到一起了……你怎么脱的。”李寒峤说,声音还带着刚醒的哑,却又含着笑。

“就,随便一丢。”叶暇声音很小,倒不是觉得自己衣服脱的乱七八糟丢人,只是……声音莫名就大不起来。

“……你少说两句。”最后,叶暇没头没尾地丢了这么一句出去。

奇怪,李木头怎么睡了一觉,突然就从葫芦变成……变得这么……

撩人?

心底蹦出来的词让叶暇打了个哆嗦。

“冷?”李寒峤倒是听话,但隔着毛衣,他的声音就像照片加了柔光图层一样,落进叶暇耳朵里,把人说得晕晕乎乎。

“……没。”叶暇闷声说,“热,你快点。”

“嗯。”

叶暇又抖了抖。

毛衣像起静电了,耳朵到指尖,麻了一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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