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这么说自己的?”他用没使力的那只手搓了搓李寒峤的脸,笑道。
“我开玩笑呢。木头,你超级勇敢!”
叶暇强调:“超级厉害,超级有用,哪里都是——嗯,如果那个数据没有作假的话。”
李寒峤耳尖红了,别开眼去,开口声音都是咬着牙的。
“叶暇,你真是……”
州官在到处放火,但李寒峤这个平头老百姓,连蜡烛都不敢点一根,生怕叶州官来个管杀不管埋,像昨晚一样,把他扔在这儿,自己躲回屋里,门一锁,留给他的就只剩下浴室和冷水澡。
他能怎么办,他又不敢撬门。
李寒峤正蔫哒哒着,忽然,摇椅剧烈地晃了两下李寒峤连忙抬脚撑住——
叶暇见他还是一副垂眸抑郁的样子,直接从摇椅上一步跨过来,膝盖跌在他大腿外侧,整个人几乎掉进他怀里。
“小心点!”李寒峤心跳都漏了一拍,但怀里的人贴他太近,又低头对上叶暇不好意思的笑,他半句重话都说不出来了。
……好吧,毛手毛脚也没关系,至少能让他练的这一身肌肉不会没有用武之地。
叶暇好,木头坏。
“没事,没事。”叶暇揽住他脖子,“我很矫健!”
李寒峤轻笑出声,但还是抬手推了推他。
“劝你快起来。”他说,“不然一会儿又要骂我急色。”
叶暇非但没松手,甚至动了动身体,抱住他的面积更大了。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叶暇捏着他的下巴,左右晃了晃说,“这是勇敢木头的奖励。”
李寒峤眨眼:“你吗?”
叶暇顿时露出嫌弃的神色:“你好土。”
李寒峤就笑。
叶暇轻轻捂住他的嘴,防止没有浪漫细胞的木头再说出什么怪话,然后说。
“奖励……就是现在啊。”
窗外,太阳即将自大楼的缝隙间沉入地平线,灿黄的余晖仍然像被子一样落在他们肩头,安静又暖和。
李寒峤忽然懂了他的意思。
叶暇给他的奖励,是是夕阳里的相拥,摇椅上消磨时间的两人……是未来每个早晨睁眼就见到的人,是日历上翻走的每页,都有另一个人的痕迹。
这也是他刚刚许的,最后一个愿望。
一定会好好实现的吧。
他伸手,把叶暇抱得更紧。
“我还挺喜欢我的床的。”下巴搁在他肩头,叶暇冷不丁说。
李寒峤“嗯”了一声,鼻音懒懒的,像餍足的大猫。
耳边,叶暇轻轻笑了。
“我的意思是……太阳马上落山了。晚上,你来我这边睡吗?”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