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我被阴鸷帝王标记了 第22章

该不会,师从烨真的就是那个alpha吧?

又过了一会儿,季冠灼却又努力打消这个想法。

不可能。

史书上从未记载师从烨有两月发作一次的病痛。易感期虽然不如发情期难捱,但所受痛苦不可能减少。

倘若师从烨当真是那个alpha,他的易感期一定会被当做奇病。

他打算将此事记下,明日再找时间去试探李公公,紧接着便沉沉睡去。

第二日一早,再试图想起,却发现早已忘得一干二净。

马什么梅来着?

算了,记不住就是不重要。

季冠灼如此安慰自己。

季冠灼洗漱干净之后,才走出禅房。

魏喑早已去斋房晃过一圈,见他醒来,急急道:“走吧,先去吃些东西,马上便要启程回去。明日休沐一天,后日便要去上早朝。”

从后日起,除非是休沐日,不然他们都要丑时起床。

季冠灼默默地在心里哀悼了一下过去摆烂的日子,和魏喑一起赶往斋房。

用过斋饭,便有宫人提醒他们赶到寺外,准备回朝。

一路走到寺外,师从烨早已坐上銮驾。

昨日衮服已换成平日上朝时所穿服装。

季冠灼有些失望地收回视线,从宫人手中接过缰绳,利落地翻身上马。

刚跨上马背,身下原本性情温顺的白马却忽然长嘶一声,猛然冲出。

周围发出一阵惊呼。

季冠灼伏低身子,两条大腿紧紧夹住马背,试图阻止白马继续前行。

却不料他越是用力,白马越是疯得厉害,甚至撞开沿路来阻拦他的宫人,朝着师从烨的銮驾直冲而去!

“护驾,护驾!!!”李公公害怕得声音都尖锐不少,猛地往季冠灼那个方向扑去,想要拉住缰绳。

哪怕师从烨的确有功夫傍身,但此刻他还病着!

倘若惊马一撞,恐怕要出大问题!

季冠灼眉头紧皱,冷汗几乎打湿后背。他手上用力牵扯缰绳,将马头尽力往一旁带去。

下一刻,他却见到銮驾中的师从烨猛然而动,居然踏过车架,朝着他这个方向纵身而来。

两个人迅速滚到一起,重重摔在地上。

混乱中,浓重的香气袭来,令人目眩神迷。

天地好似安静下来,就连宫人的惊呼声,都被远远隔开。

他睁开眼,便发现自己躺在充满馨香的怀抱里。

第20章 狎弄

师从烨反应略微有些迟钝地眨眼。

方才他虽然的确踏过车架,但身体的状况还是对他有些影响。正要朝季冠灼扑过去时,身子便不受控制地向一侧歪斜。

倘若不是季冠灼反应及时,恐怕他当真要重重摔在地上。

此刻他半靠在季冠灼怀里,一侧肩膀与略显单薄的胸口相贴,头靠在瘦削的肩膀上。

体温将木樨香气烘烤得温热,传入他的鼻尖,驱散血液中翻涌的不安和躁动。

季冠灼单膝跪地,仍抬头警觉地看向四周,防备白马再回头。

他一只手用力地托着师从烨的后背,手背上到处都是细密的血痕。

心中却也庆幸。

还好当时他看剧上头,学过几年功夫。

不然恐怕今日至少要断一条腿。

汗液流出,木樨香气越发涌动,师从烨一时间竟也不知该做何反应。

直到他感觉到,撑在背后的那只手轻轻地摩挲两下,带来一阵莫名的麻与痒。

师从烨:……

季冠灼:……

如果他说他是无意的,师从烨会相信吗?

实在是师从烨身上布料手感与他在扶京布庄中所见,都大有不同。

即便在现代,有高精机器辅助,也很难织造出如此精细的布料。

古人的智慧,往往令他这个研究者也感到叹服。

会因此而控制不住,实在太正常不过。

糟糕,走神了。

季冠灼舔了下嘴唇,缓解紧张的情绪,低头和师从烨对视。

“皇上,您现在能站起来吗?”

站在一旁的大臣已经不忍直视地闭上双眼。

瞧瞧,这说的什么话。

就连一向自诩“皇上最喜欢的狗奴才”的李公公,此刻也缩腰塌肩,整个人像只鹌鹑,恨不得将自己埋入地底。

师从烨用力合眼,这才道:“无事。”

说着,他便要起身,却又被季冠灼搀起。

态度恭敬拘谨,却又透着几分诡异的殷切。

就好像是在搀扶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人家。

被这种诡异想法的主导,师从烨立刻抽回手。

季冠灼眸中不由染上几分失落。

他还想借这个机会,仔细感受一下师从烨身上的布料呢。

这次他一定会加倍小心,不会碰到他老祖宗的万金之躯……

只可惜,梦想破灭了。

李公公匆忙迎上来。

他迫不及待地挤开季冠灼,用拂尘扫去师从烨衣服上沾染的灰尘,又仔仔细细打量一遍,确定师从烨没受什么伤。

“皇上,您没事吧?”说着,他还忍不住瞪一眼季冠灼。

倘若不是为了救他,师从烨又怎么会拖着病体还要于车架上辗转腾挪?

又哪里会如此丢人地同这探花郎滚在一起?

季冠灼被挤在一旁,没有说话。

“泽明,你没事吧?”一旁的魏喑和文鸢也冲上来,关心他的情况。

他们三个都是科举入仕的文臣,平时莫说习武,倘若不是为了强身健体,恐怕一颗心只会扑在各种古籍中。

倘若当真如此,恐怕在马受惊的那一刻,便要被甩飞。

若是撞断哪根骨头,少说也要在床上躺个一百天。

更何况……此次惊马居然直冲师从烨銮驾!

哪怕的确与季冠灼无关,但惊马冲撞圣架,少说也要治季冠灼个“骑马不力”之罪。

“没事。”季冠灼摇摇头,用眼神止住他们将说出口的话。

方才那一幕实在惊险,加之又有些尴尬,谁知道师从烨会不会因此恼羞成怒。

赐他们死罪不太可能,但倘若将他们这些人全都派到天南海北各不相干的地方,也够他们吃一壶了。

季冠灼艰难起身,转头去寻白马的踪迹。

方才还不觉得,这会儿总觉得浑身都透着一种隐约的疼,好像哪里被擦伤了。

他咬牙忍着,沿着马蹄的痕迹四处寻找。终于在不远处一棵树下寻到了白马。

最后一刻他的确扭转了白马的朝向,沿着最后的方向跑,只会撞到树木。

只是他没想过师从烨会忽然出手……

此刻树下都是斑斑血痕,应当是白马方才撞到树上受了重伤,才会停下。

“泽明……”魏喑担心白马再次发疯,伸手要拦他,却被他抬手阻止。

季冠灼慢吞吞地走到跪在地上的白马身旁,蹲下去看白马情况。

它看起来已经恢复正常,瞧见季冠灼过来,鼻子里呼呼喷着热气,向季冠灼垂下头。

“别怕,没事了。”季冠灼半点也没有责怪白马的意思,轻轻摸摸马脖子,伸手去取白马背上的马鞍。

他动作尽量轻巧。白马吃痛,虽然长嘶一声,却乖乖地跪在原地,等着季冠灼将马鞍拿开。

直到马鞍被摘下,白马才伏在地上,再也不动。

果然如此。

季冠灼将马鞍置于地上,目光落在马背上被鲜血染红的地方。

血痕最上端,是一个孔状血洞,仍在汩汩地往外流血。

他又翻开马鞍。

皮质内侧被钉了一根钢针,针头直冲马背,外侧被镂空贴片包裹,很难令人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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