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我被阴鸷帝王标记了 第74章

只是这样一来,手背难免便要碰到季冠灼身上软肉。

在信息素与临时标记的催化下,季冠灼只觉得被碰到的地方都好似着火一般,带着酥麻的烫。

书还未全部拿到一边,他便脚下一抖,整个人直直地倒在软榻上。

“季大人,可以让我再临时标记一下吗?”话问得细致,但呼吸却先一步变得灼烫。

好似不管他答应不答应,师从烨都会不管不顾的咬下来。

季冠灼整个人都因为师从烨那句话而有些难以控制的颤抖,但出于对老祖宗的身体情况考虑,他还是点了点头。

齿尖狠狠地咬上腺体,刺入其中。

在临时标记还在的情况下,再一次进行临时标记,无异于另外一种酷刑。

信息素被注入的一瞬间,季冠灼整个人抖得都像是要死掉一样。

过于强烈的感觉让脑子里空白一片,但他却也顾不得。

为着晒书,软榻上的软枕被季冠灼拿了去,如今他只能含泪咬牙,努力控制不要哼出声。

师从烨用力地扣着季冠灼的手,脖子上青筋都要暴起。

他勉强自热烫中找回些许理智,岩浆一样的脑子也逐渐清明了些许。

好似感知到源头,又好似没有。

但指尖控制不住在季冠灼腰侧摩挲的同时,师从烨想。

身为皇上对臣子做出这种事情,实在是荒唐。

可……

若是搞不清这种莫名心绪自何而来,他也实在有些心神不宁。

连续几个月时间,师从烨得空都会来椒房宫中,进行临时标记。

新旧牙印反复在季冠灼后颈叠加,血痂与血痂剥落后泛着新粉的印记叠加一起。

让人一看便红了脸。

季冠灼也是有些苦不堪言。

不知是不是因为师从烨和他的匹配度比较高的缘故,每次临时标记,季冠灼总是会格外难以自制。

床褥衣服几乎一日一换,屋中的熏香也更加浓郁,才能盖过那股甜暖的香气。

好在椒房宫服侍的,都不是多嘴之人,也不会问。

他还能装聋作哑,装作自己什么也没做。

其间,季冠灼担心师从烨身体,私底下也问过孙国辅。

毕竟太医院的太医隔些日子就会来替师从烨请脉,不问白不问。

孙国辅一开始还觉得有些奇怪,不过想到师从烨能因着冷翠阁冷,便叫季冠灼搬到椒房殿住,便也不奇怪。

他甚至还有心揶揄季冠灼几句:“若季大人当真是皇后,皇上如今这身体,怕是很能替天家开枝散叶一番。”

季冠灼便更奇怪了。

按理说,Alpha和Omega本质上也是人,就比如孙国辅能诊断出他的“羸弱”之症。

既然如此,若是师从烨的身体有什么情况,孙国辅也能诊断出来才对。

难不成,孙国辅诊断不出Alpha的症状吗?

但这两日天气变得灼热,衣衫也单薄起来。

颈间系点什么,总会觉得怪异;但不系点什么,公然顶着满是齿痕的后颈招摇过市,未免有种羞耻感。

他还生怕旁人问起。

毕竟问这些,跟当面问老祖宗一夜几次有什么分别!

是以季冠灼这几日难熬得紧。

他只能在脖子上贴了和皮肤颜色相近的薄纱,勉强遮上一遮。

好在,师从烨的病症似乎好上不少。

要不然天再热上一些,他出些汗,这些恐怕便遮不住了。

这些时日,有了桑焕从旁协助,季冠灼的时间便空闲下来许多。

偶尔,他也会跟魏喑和文鸢相邀宫外茶馆,几人点些甜点,再点一壶茶,便能在茶馆中坐上一天,日子过得倒是也算舒心。

这日喝过茶后,他刚要回宫,却见一人跌跌撞撞朝他们这个方向跑过来。

熊书染拦了一下,才没叫那人直接撞在季冠灼腰上。

但即便如此,对方也陡然跪在地上,磕破膝盖。

他却是仍旧不敢停留,跌跌撞撞爬起来还想再跑。

季冠灼眉头皱起,示意跟着他的侍卫拦下对方。

而后便听得前面传来一阵呼喝之声:“小贼,别跑,把你怀里的东西交出来!”

声音之大,整条街都听得清清楚楚。

第67章 故旧

一行家仆朝着季冠灼他们走来, 脚步颇有几分不紧不慢。

似乎笃定对方不敢逃,也逃不掉。

他们穿着的都是统一的服制,虽然衣服布料看着一般, 却也都是白色的,彰显主人家身份不凡。

瞧见季冠灼手下的侍卫压着那人,为首之人将头昂起,淡淡说道:“我是京兆府府尹家的忠仆曹溪,多谢这位公子捉住偷我家少爷之物的小贼, 还请公子将小贼交出来吧。”

话虽说得客气,那人脸上神情却有几分倨傲。

看起来不像是家仆, 倒好像是哪家的公子。

季冠灼瞧见这一行人气势汹汹的模样, 本就没有好感。

语气也带着些许不耐:“人交给你之前, 我还需得先弄明白,他偷了你们什么东西。只两片嘴上下一碰,便要随意说人是小贼,恕我实在很难信得过。”

说着, 他转过身,正对上被阻拦之人的脸。

那人一张脸上沟壑纵横,皮肤干燥如同树皮。

赫然正是季冠灼初至沧月之时,将季冠灼拉到扶京之中的老刘头。

看到季冠灼,他脸上一闪而逝一抹慌张, 满头花白的头发在风中微微抖了起来。

“这位公子, 的确是我不小心拿了旁人的东西, 我现在就跟他走。”半晌,老刘头重重地叹一口气, 准备走向曹溪。

先前这小公子给了他一片金叶子,叫他家好是过了一段时间的好日子。

他又怎能为着一己之私, 便叫这小公子跟有权有势之人生出嫌隙呢?

曹溪闻言,脸上神情越发得意。

他目光扫及老刘头的脸,微微抬了抬头,似乎正等着老刘头过来。

“慢着。”季冠灼一把抓住老刘头干枯的手腕,抬头看向曹溪,目光好不避让,“还未调查清楚,又怎能任由你们离开?”

说着,他又安抚性地拍了下老刘头的手背,示意老刘头躲在自己身后。

如今他顶着丞相之名,不管是当真坐实丞相身份,又或者只是暂代。

但有着如此权势,却连个人都保不住,未免也太窝囊了。

“既然是京兆府尹,想必定然是有证据,所以才会抓人吧?”季冠灼挡着老刘头,不紧不慢地摊开手,对着曹溪道,“证据呢?”

他二人对峙间,有一人走了过来。

对方站在人群外围,那一圈家仆便立刻左右让出一条道来,让对方通过。

直直走到人群中,对方脸上满是不耐,手中的扇子使劲往曹溪头上一敲:“没用的东西,让你抓个人,怎的这般费劲,难不成还要少爷我亲自来不成?”

曹溪被责骂,却也不敢说话替自己辩解。

“你是?”季冠灼眯了眯眼,看向对方。

他长得肥头大耳的,一张脸上满是横肉。

身上穿着的衣物倒是格外华贵,单看布料,便是素有“寸布寸金”之称的云锦。

除此之外,他身上还挂着不少玉饰,有些瞧起来,甚至像是女子的。

如此一看,倒是透着几分荒淫。

“这是我们家曹玉江曹少爷。”曹溪恭恭敬敬地道。

曹玉江在季冠灼面前昂起脖颈,鼻孔观人道:“这位小公子,瞧你长得这般肤白貌美的模样,定是哪家南风馆里跑出来的吧?你若是老老实实把人给我交出来,我还可以当做视而不见。若是你当真要插手管我的闲事,那我可连你一起也不放过了。”

话语间更是比曹溪还要多上几分倨傲,似乎笃定季冠灼不敢同他为敌。

季冠灼的神情陡然冷下。

对曹玉江这个名字,他也算是有几分耳熟。

曹玉江之父乃是京兆尹曹焱,是沧月的开国之臣。

曹焱为官许多年,也算是鞠躬尽瘁,将扶京中事宜打理得还算不错。

史书上声名倒也还行。

直到北狄再次进犯沧月前两年,师从烨脾气越发暴躁,于京中处决极大一批官员。

曹焱也在此之列。

连带着曹焱之子曹玉江,也被流放到宁古塔附近。

历史上将此视作师从烨暴戾嗜杀的佐证,但季冠灼仔细研究过,发现曹焱并不像是表面上表现出来得那般。

只是中间终究横亘着几百年的光阴,他也并不能完全还原事情原貌,只能心中替师从烨不平。

如今瞧着曹玉江顶着京兆尹之子的身份,便如此倨傲,他想他也猜得到为何这一对父子到底是哪里开罪到师从烨,才落个身死的结局。

“曹小公子,我虽不是什么地位极高之人,却也是朝廷命官。还请你说话放尊重些。”季冠灼柳眉倒竖,脸上神情越冷。

上一章 返回目录 回到顶部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