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我被阴鸷帝王标记了 第83章

“我知道。”师从烨又道。

他握住季冠灼手腕,不许季冠灼再动,以免季冠灼动作间使得包扎好的伤口再次裂开。

“你失血过多,孙国辅给你熬制补药去了。日后需得当心。我的声名终究只是小事,若你今日因此受了重伤,又要朕如何自处?”

他一双黑漆漆的眼直直地看着季冠灼,声音近乎嘶哑。

只要想到季冠灼若是躲闪不及,说不定要被捅到腹部,他便有种近乎窒息的错觉。

第76章 剖白

他的眸色很深, 直勾勾盯着一个人看的时候,像是无底的黑洞,好似能将人吸进去一般。

季冠灼眸光颤了颤, 忽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说出真相。

但他犹豫片刻,还是没有为难自己的良心:“其实……我会下楼寻他,也不仅仅是因为您的名声一事。”

“嗯?”师从烨仍旧那副神情看着他,好似一眼便能将他看透。

季冠灼低头,指尖在床边扣两下, 最终轻声道:“方才在茶馆之中,微臣先是在那人身上看到一块极为眼熟的玉佩, 才会注意他的行事。”

“去年微臣刚至扶京中时, 与魏大人茶馆闲谈, 于楼上浅望楼下之时,却被人撞倒在地。手都在地上磨破了。”他说着,还对着师从烨张开手。

手掌处有浅淡的痕迹,因为Omega体质的缘故, 再过一年大致便能彻底消除。

但也显得白玉微瑕,不像之前那般漂亮。

“他撞翻微臣,却连一句歉意都无,反而匆匆离去。微臣在地上捡到他的玉佩,便悄悄拿去当了。那块玉佩, 正巧和方才那人戴的那块一模一样。”他有些心虚, 低下头, 声音也越来越小。

那人撞他却不道歉,的确道德败坏。可他做出这种事, 还要讲出来,总有种国旗下读检讨书的感觉。

好像下一刻, 就要被老师拉去责罚。

师从烨鼻尖发出一声轻微的哼笑。

他陡然想起,季冠灼刚刚入京时,他还曾因为那玉佩,将季冠灼当做是北狄探子。

没想到居然是季冠灼对北狄人的报复。

只是最后一个疑点也被接触,师从烨心情陡然松快,像是压在心中许久的一块大石头,被人除去。

原先强行压下的与季冠灼相关的那些酸与甜,不受控地便冒了出来。

“那人定然恨死了你。”他目光中染上几分浅淡笑意,说话语气不紧不慢。

瞧着他的态度,季冠灼知道师从烨并未因此事生他的气,忍不住小声说道:“可他真的很过分!”

撞伤他这件事,他都可以不计较。但他无法容忍连句抱歉都没有。

他是很讲原则的!

“你倒是胆大。”师从烨摇摇头,略微有些无奈,“你可知那玉佩,是北狄探子身份的象征?”

“特殊的玉,还用特殊雕工。你居然还敢去当,若是叫旁人发现,恐怕要将你关起来,说不定还要将你枭首示众。”

如今距离沧月建成,也不过十年。当初北狄给沧月造成的创痛,百姓官员莫不敢忘。

当真叫人发现,还真不一定是什么样的光景。

好在京中能认出那玉佩之人并不多。

季冠灼闻言,倒吸一口凉气:“那是北狄人的玉佩?”

早知道,他肯定会带着玉佩先去报官,而不是白白地放走那人。

只是想到什么,季冠灼一张脸微微皱起:“那当玉佩一事,不会给当铺掌柜的添麻烦吧?”

他倒是无所谓,如今瞧师从烨这态度,大概也是没打算同他追究此事。

但若是当铺老板因此遭受什么劫难,那便是他的罪过了。

“玉佩你典当当日,已经被我派人赎回。今日之事,你也发现得很及时。”

若非季冠灼耳聪目明,瞧见那人身上挂着的玉佩,恐怕他还不知晓那些阴谋。

身为帝王,他很少会在意自己的声名。无论打压谁,都会引发利益相关之人不满。

是以他未尝想过,居然会有北狄探子行如此之事。

师从烨声音略微软了些:“那人被抓回,如今正在被审讯,不多时,便能知晓他的目的。”

“但他身上既有玉佩,必然和北狄脱不了干系。我也不会将他轻饶。”

季冠灼仍旧有些心气不顺,嘟嘟囔囔地道:“北狄人实在可恨,分明是他们侵袭沧月,害得无数百姓流离失所。如今春秋笔法,竟然搞得他们好似正义之师一般。”

“分明是蛮夷子,也不知哪里来的底气。”

若是北狄人在此,他当真恨不得给上那些人一拳。

师从烨恶名流传近千年,他在网上同人争执多次。

如今说来,居然是北狄人在背后搞的鬼,他又如何能不恨?

像他老祖宗这般英明神武,骁勇善战,又聪慧过人之人,本该名留青史才对。

季冠灼越想越愤愤不平,猛地一拍床,手上的伤口差点都再次崩裂。

他捂住手臂,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嘴里骂得越发难听。

季冠灼声音清越,如同竹露滴水。

即便骂人,吐字也格外清楚,像是只气急败坏只能嗷嗷叫的小狗。

师从烨的神色陡然柔软下来,齿尖有些发痒。

他克制住眼底汹涌的情绪,按住季冠灼仍旧随着骂骂咧咧而不断比划的手腕。

季冠灼微微一怔,抬眼看向师从烨。

因为要按着他的手腕,师从烨的身子微微前倾,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一下拉进许多。

近得他似乎能够感知到师从烨的鼻息。

指尖微微颤抖一些,骂了一半的话也哽在喉间,再也说不出来。

“但此事季爱卿虽然做得极好,日后却还是要当心一些。”师从烨声音有些哑,压着季冠灼手腕的大掌热度惊人,几乎要隔着薄薄的衣物,将季冠灼烫伤一般。

“你本就身体虚弱,鸣蝉费那么多心思替你补身子,莫要辜负他们。”

浅薄的呼吸微微拂过面门,季冠灼只觉得耳根好似都被吹得一阵麻痒。

他的手不受控制地缩了缩,这才道:“微臣知道了。”

这种大学生被辅导员耳提面命地教育的感觉是怎么一回事?

师从烨松开手,轻轻地将季冠灼按得躺下。

被角被他掖入季冠灼脖颈下,还小心翼翼地避开受伤的手臂。

整个人躺在温暖的被窝里,青梅气味的信息素裹挟上来,让他好受许多。

师从烨的声音温柔得像是温泉中的水,微暖地流淌着:“睡吧,朕在这里看着你。”

意识逐渐远离,季冠灼却像是想起什么一般,轻轻拉住师从烨的衣袖。

“皇上,微臣能不能祈求你一件事?”

脑袋略微有些混沌,他却仍旧有些不好意思。

白皙的面颊染上一层淡淡的粉,像是不小心擦上的桃汁。

“嗯?”师从烨难得这么有耐心。

“微臣的药,其实已经不多了。”季冠灼计算着剩余的抑制剂的数量,“这药原料价格昂贵,数量也极为稀少,如今已无法再制。等到药用完之后,再遇着汛期,微臣便再无法缓解。”

“您身为乾元,唯有……与臣行周公之礼,才能缓解微臣的汛期之症,微臣到时候,能求您帮我吗?”

这话,他其实觉得有些冒昧。

一个Omega问一个Alpha能不能帮忙解决发情期的困顿,这跟当面约觉有什么区别!

可他也的确很需要。

发情期的症状比易感期的症状会难受太多,更何况,也不仅仅只是难受那么简单。

不断的渴求与落空,会造成Omega信息素紊乱,最终会导致Omega信息素爆发。

Omega会死在这样的困境之中,绝无第二种可能。

之前他只想帮师从烨洗清背负的那些恶名,但如今瞧着师从烨对他的身体如此关切。

或许为了保住他的小命,师从烨或许真的会答应?

他如此想着,一双眼睛直勾勾看着师从烨,恍惚中还带着几分迫切。

师从烨的呼吸却是陡然变得粗重起来。

第一次临时标记之前,季冠灼就同他说过乾元和坤泽的区别。

那些东西,初听只觉得荒唐至极。

可仔细想来,也的确如此。

这两个身份似乎注定要与床笫之事挂钩,他临时标记季冠灼之时,也会克制不住地升起欲望。

他轻轻握住季冠灼手腕,将季冠灼的手塞回被褥中,粗糙宛如砂纸一般的声音道:“今日你先好好休息,此事日后再说。”

如今并非季冠灼的汛期又或者是他的燎原之症发作之时。

他虽不至于将床笫之事视为洪水猛兽,倒也不至于随随便便拿出来说。

闻言,季冠灼眉眼间到底还是染上几分失望。

他半张脸埋在被褥之中,小声道:“微臣知道了。”

到底是他有些逾矩,仔细想来,也不该责怪师从烨。

师从烨身为皇帝,总要留下血脉继承大统。

而他在分化之后,也曾到医院中做过系统的检查。

虽然分化为Omega,但他的生殖腔发育得并不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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