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结芬 第6章

光是揉捏还不够,谢司珩觉得牙根痒痒的,捏着娃娃白皙的手臂咬了一口,被娃娃打了一拳,不重,像猫似的有软软的肉垫,打人怎么会痛?

谢司珩不舍得咬了,从咬变成了舔,舔自己的咬痕,心里忽地像烧了一把火,整个人都燥热了起来,娃娃身上却冰冰凉凉的,他便贴着娃娃汲取那点凉意。

池望也做了一个梦,他很少做梦,一旦做梦就是惊天动地的大电影。

他不是梦见大战僵尸,就是梦见世界毁灭他拯救世界。

这次他梦见了怪物从岩浆里涌出,追着他跑,他无论躲哪里都能被抓住,有怪物咬他的手臂,有怪物咬他的肚子,有怪物咬他的辟谷和大腿,被吃掉的感触特别真实,又很清楚是梦境,虽然不怕,却也很恼火。

摆脱掉这些怪物后,他跑进了深海里,浑身都湿漉漉的,有点像是回到了母亲子宫里那个时期,带着点舒服的惬意。

却又很警惕的居安思危,怕怪物卷土重来。

他暂时还没找到拯救世界的办法,平常在梦里无所不能的英雄,在这次的梦境里的他有点孬,光知道逃和躲,让上帝视角的池望有点不爽。

然而躲进海里也没用,怪物很快追来了,还是一种很大的怪物,跟其他怪物不一样,咬自己的脸,像异形那样伸出长长的口器往他嘴里塞,让他呼吸不过来。

平常做的梦有这么重口么?上帝视角的池望陷入了沉思。

这个过程持续了很久,池望实在看不下去了,放弃拯救世界,直接切台,换个梦做。

但第二个梦也是大逃杀,他是僵尸,一堆窝瓜在后面追,很快就追上了,成群的窝瓜把他拱到天上当球踢,像西瓜一样清脆地稀碎了。

摔!换台!

第三个梦他成了羽毛球,被两个火柴人“啪啪啪”的打,打得满头包。

池望:“……”

继续换台!

第四个梦梦见他想尿尿,到处找厕所,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厕所,扶着追追死活对不准小便池,因为小便池会自己左右移动!

池望只能继续憋着,千辛万苦地重新找了个厕所,结果还是对不准小便池,对不准就没法上厕所!

池望:“……”

池望猛地惊醒,众所周知,在梦里上厕所上不出来还好,上出来那就完蛋了。

他醒过来的时候下意识地伸手去摸身下,这不摸还好,一摸整个人都晴天霹雳!

他!尿床了!!

尿床了!!!

第6章 黑眼圈都淡了

虽然震惊,但池望很快注意到周围的环境,记忆顿时回笼,忍不住伸手捂住了脸。

也是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了身上的异样,他对痛觉比常人更钝感,疼痛实在不多,但酸楚和火辣辣的感觉有些重。

过了一会儿,还是做好了心理准备,池望扭头往旁边看去,看见了一个人背对着他,上身赤、裸,露出了冷白如玉石般的肩背,虽然被子遮掩了很多,但从他肩膀流畅线条中能看出对方身材比较壮,还有肌肉。

池望:“……”

腿间凉飕飕的濡湿感也有了答案,哪是尿床了,分明是那什么……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池望还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了么?

他缓了缓,深感戏剧性,抬手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运动手表,才早上五点,因为是夏天,天已经亮了。他有生物钟,往常这个点他就醒了,会出去跑圈运动四十五分钟。

但按理说他昨天也不会那么早犯困,想来想去,只能是昨天晚上喝的那些果汁,因为味道好,所以他多喝了很多,难道有什么度数?

算了,现在说这些都没用了,也有他的锅,趁人还没醒,赶紧溜吧。

池望要下床,结果腰酸,“砰”地一声,从床上摔了下去。倒是不疼,就是很麻,低头一看,才发现身上衣服都扒了,干干净净,连条裤子都没给他留。

甚至身上还有不少痕迹,腿内边还有一枚牙印,倒是不重,都快褪了,就是很碍眼。

他撑着床起来,对上了床上另一个男人的眼睛,池望:“……”

男人坐了起来,眉头紧紧蹙着,俊美的脸上浮现着并不轻松的肃穆表情,一双乌黑眼瞳像是浸透了薄冰一般望着池望。

真尴尬,池望知道自己这看上去动机十分不纯,毕竟这人昨天是中招了他帮他才上来的,结果滚一块儿去了,这不搞笑么?

多疑的人早就怀疑他趁人之危把人给睡了,毕竟这个司珩可是中药的状态!

池望有心想解释,但感觉说什么都很虚伪,又转念一想,自己也是痛失贞操,怎么着也算苦主,大可理直气壮点。

所以池望面色坦然,若无其事且理直气壮,“房费我不用出吧?”

一开口,发现自己声音哑了,不由得哽住,伸手摸了摸喉咙,有点莫名其妙。

谢司珩:“……”

他表情冷淡,声音也有些沙哑地说:“不用。”

阳光从半开的窗户撒进来,将两人脸上的情绪都照得明明白白。

池望能看到这人冷峻的脸上浮现着淡淡的怒意,眼神都因为这怒火变得凌厉了几分,但又很快克制着隐没了下去。

这还了得,池望当机立断,赶紧捞自己的衣服穿,T恤在床尾,长裤半挂在床边,被谢司珩压了半边裤脚,池望垂着眼把裤子抽出来,内裤都来不及穿——主要是眼神扫一圈也没找到在哪儿。他就直接套了长裤,T恤一套,干巴巴地说:“我走了啊。”

再不走怕被打。

池望都不等谢司珩反应,脚步飞快地走出卧室。要出大门的时候,想起来自己用了谢司珩一瓶矿泉水,从长裤里摸出两枚坐公交车用的硬币,放到吧台上。

又想起自己的手机,找了找,在沙发上找到了手机。

大门都是轻轻关的,没敢让谢司珩听见。

走出酒店,他才有功夫拿手机出来,昨天晚上洛连云给他发了五十几条短信,他来不及细看,就看到末尾查寝扣分,才觉得晴天霹雳。

算了算了,多搞点社团活动就捞回来了。

现在才早上五点十几分,公交车还没上班,他斥巨资打了个车回去。

到了寝室,池望拿了衣服去洗澡,然而这一洗,新问题冒出来了。

对方没有戴套,会有安全隐患。

池望也不想赌,但是他很倒霉。而那个司珩是个大帅哥,又明显常住酒店,这就很耐人寻味了,要是玩咖,保不准身上好几种x病呢。

不怪池望恶意揣测对方,他很早就在外打工,高中那会儿能找的高薪兼职也少,会的不多不说,时间也更少,在酒吧兼职已经是很不错的工作了。

池望在那里面干了两年,见过不少帅哥美女,玩得很乱,非常乱,一夜情是非常普遍的现象,病菌也是交叉传染,这种八卦他听得太多了,不敢赌。

池望清洗了半天,才清洗干净,他那娇弱的辟谷不用说,肿了,倒是不疼,就是走路磨蹭难受。

池望洗完穿上衣服走出浴室,脚一滑,差点摔倒,他扶着窗台才稳住身体,但窗台上支棱出一根尖刺,手指被划伤,蹭蹭的冒血。

池望:“……”

叹气。

池望去拿了药和创口贴,处理好伤口后才去爬洛连云的床,把他给揪起来了,“醒醒。”

洛连云勉强睁眼,“……你昨天去哪儿了?”

池望问:“找到对象没有?”

一说这个洛连云就清醒了,露出得意的笑容,说:“还没呢,但是加了联系方式,聊得很好。”

池望问:“昨天我们喝的那个果汁叫什么名字?”

洛连云回答的很快,“那个是果酒吧,不贵,女生们也很爱喝,牌子是TEMPT,丹麦产的果啤。”

果然!他就说嘛,池望:“……但是没有酒味。”

洛连云:“所以女生爱喝啊,甜滋滋的都是水果味儿,舒廷玉也爱喝,昨天网上已经搜了同款买了12瓶,花了一百八,很划算。”

池望:“唉。”

洛连云看他难得脸上冒出一丝愁容,不由得好奇,“咋了?”

池望:“没什么。”

就是要花钱了而已。

他看了一眼贴在墙上的课表,早上九点多才有课,医院八点半开门,得请假了。

另一边,池望走了之后,谢司珩重新躺了回去。

但手往被窝里一摸,摸出来一条男士四角内裤,上面还印着一只卡通绵羊。

谢司珩:“……”

他把内裤丢到被子上,坐了起来,眉心紧紧地蹙起来。

过了一会儿,他下了床,将被子掀开,床单被套都沾染了濡湿的痕迹,因为颜色是灰色的,所以濡湿得格外明显,更别说还有白色的凝固物,灰白对比,格外刺眼。

谢司珩不禁伸手捏了捏鼻梁。

他弯腰,从床底下捡起手机,给左千星打了一个电话,待对方接通了,开口道:“滚过来。”

左千星听他这个语气就觉得不妙,看了一眼时间,小声说:“才五点,有事吗?”

谢司珩的回答是直接挂断了电话。

左千星:“……”

都没说在哪儿,我怎么过来?

左千星不得不发一条信息问谢司珩在哪儿。

狡兔三窟,谢司珩的窝更多了,他哪知道他去哪儿休息了。

所幸谢司珩还理他,把地址给了他。

左千星实在不想在这个点去见谢司珩,就像他跟萧乘风说的那样,谢司珩经常性彻夜失眠,这种人脾气自然是很大的。

韩国棒子不就那样么,进化掉睡眠后个个都发癫了。谢司珩倒是还好,人还没发癫,但脾气上来了,那是真遭不住。

别人看他这冷冷淡淡的冰山模样,还以为他多么高岭之花呢,其实就是一座休眠的火山,给个引子就爆发。

萧乘风他哥萧复就爱给这座火山点火,两人在大院里没少打架。

左千星开车到了明珑酒店,去了谢司珩的房门口,规规矩矩地敲了三下门,门开了。

左千星看见谢司珩身上披着浴袍,正要进去,忽地目光一动,脸上露出了一丝暧昧的笑容,“你脖子上是什么啊?”

谢司珩一顿,伸手摸了一下脖子,脸色冷峻,声音染上霜雪,“进来。”

左千星噤声,跟在谢司珩后头进了房间,他左看右看,想看出什么来,功夫不负有心人,他听见洗衣机运作的声音,路过主卧的时候瞅了一眼,床上的床单和被套都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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