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望:
还有下次?
池望心里腹诽,没说出来,因为显得有点像是杠精。
池望有点难以面对谢司珩,这事儿太超出他的承受范围了。
他倒不是没看过片子——如果有男生说没看过,那就实打实的、百分百的骗人。
但是看过和真实发生在自己身上,还是有点让人难以接受的。
太刺激了。
诶?至于你说肚子里都揣谢司珩的崽,还是被人内啥过的,他没记忆啊,没记忆还可以勉强当自己没经历过。
这很合理吧?
总之,这对于池望来说太刺激了。
刺激得让池望难以面对谢司珩……的手。
他扭头,目光里是谢司珩撑在门板上的手,谢司珩个子很高,比他高半个头,手掌自然宽厚,手指骨节分明,修长有力,指甲修剪得很干净。
很好看、且充满男人味的手,就是这么一只手,逮着他的节日使劲欺负。池望现在看谢司珩这手眼神都已经变得不对劲了。
回不去了,有些东西再也回不去了。
这已经不是一只单纯的手了。
这是快乐老家(x)
派大星痴呆.jpg
池望突然冷静下来了。
他没经验,遇到这事儿就想跑,但转念一想,何必呢,他最近的确有些莫名其妙的躁动,自己解决又确实解决不了,谢司珩还是有作用的。
起码谢司珩对他的节日使用说明书了如指掌,能给他缓解一二。
……不行,就算他不想纠结,但这也太快太丝滑了,显得他很没节操似的,但天知道他使用说明书都没打开过几次。
池望脑子转了一转,决定先退一波,起码不能太没节操了,他可是熟读马原和毛概的根正苗红的社会主义接班人。
所以池望有那么点冷酷地说:“不要,我回去睡了,你走开。”
谢司珩手掌还撑着门板,压低声音说:“没你,我睡不着。”
池望看了看他,又低头想了想,把自己的枕头塞给了他,“喏,拿去用吧。”
他期末考试在寝室呆的时候,谢司珩也没睡不着,问了知道枕着他的枕头睡的,可见谢司珩失眠也失眠得很圆滑,可进可退。
谢司珩:“……”
他眼眸深沉地望着池望,低声说:“不要枕头,我想要你。”
池望紧绷着一张脸说:“让开,再不让开我生气了。”
他这么说,谢司珩沉默了一会儿,才收回手臂。
池望打开门,看了他一眼,又把脏裤子递给他,“你要是睡不着,就给我洗洗睡裤,记得放香草味的凝珠,我喜欢这个香气。”
“……”谢司珩接过了睡裤,最后问了一句:“什么时候回来?”
池望抬起下巴,“这个么,看我心情,心情好就早点回来咯。”
谢司珩颔首,说:“知道了。”
池望溜了。
溜回自己房间,趴在床头上,耳朵贴墙听了听,很快就听到了洗衣机运行的嗡嗡声。
还真的睡不着啊?
池望正要躺下,墙壁那头却传来了谢司珩细碎的声音。
池望:!
池望很快反应过来谢司珩在做什么。
他脸一红,赶紧远离了墙,他拍了拍脸,展了展许久没睡的被子,像液体一样滑进了被窝。
被薅了三次后,精神的确松懈许多,浑身都懒洋洋的有些没力气,困意成倍地翻涌上来,他眼睛一闭,很快就睡着了。
另一边,谢司珩冲了个水,浑身冰凉地坐到床上,握起被子嗅了嗅,被子还残留着池望浓郁的气息。
他就着池望的气息重新躺了下来。
今夜一夜无眠。
第63章 我不让你哥发现
池望和谢司珩从这晚上开始正式分居两床(x)
池望计划在自己房间睡起码三天再回去。
本来是这样的,但池望时不时地回想起昨天晚上的事儿,有点食髓知味,不由得默默地把刑期加到了一周。
一整个白天池望不是在学习的路上就是在打工的路上。
很努力地想要淡化这种影响。
不过可喜可贺,谢司珩那么一帮,池望接下来两天都没觉得心浮气躁,反而有一种被捋顺了毛的安心感。
中午的时候,萧复又找他,其实每天都找,而且时间不固定,一整天的消息起码300+,池望会固定抽个时间批阅。
萧复找他也没别的话,就想找他玩,要带他去赛车滑雪。
池望能做这么危险的事儿么?那必然不能,所以又拒绝了。
萧复真挫败上了,“你这也不,那也不,你到底喜欢什么?”
池望思索了片刻,回:“打工?哥你有没有活给我干?”
萧复:“……”
他说:“我能让你干活?你不是开玩笑么?一个家只要有一个人干活就够了,你可以当二世祖。”
又问:“要不你去学个车,我给你送辆车,兰博基尼你喜欢不?你这样的年纪就适合开兰博基尼。”
池望问:“兰博基尼得多少钱啊?”
萧复说:“上千万吧。”
池望瞳孔地震,萧复对他还真舍得,明明自己都还在开车标掉一半的跑车:“那你可别,这么贵的车买来干什么?”
萧复说:“装x呗。”
池望汗流浃背,“你别腐蚀我钢铁般的意志和精神,我不需要这玩意儿。”
萧复问:“那你需要什么?”
池望说:“高质量的打工。”
萧复:“?”
话题怎么又绕回来了,不是,跟打工没完了??
萧复暗恨,都怪那几个贱人,把他弟弟养成这样,看看,打工打工,都打疯魔了。
他切换聊天框,给下属发了一条信息,让他加大力度。
乔玉珍和池澄被他整得一个上不了班,一个上不了学——这也是因为池澄被他的人逮到虐猫,萧复最看不起虐猫猫狗狗的人,直接让人将他这些行为曝光,在背后推波助澜闹大,都不用自己再出手,池澄就已经被爱猫人士暴揍,让他出不了门,社会性死亡。
虽然不利落,但这是萧复的风格,他就喜欢慢刀子磨肉。
而另一个人池康年,他现在在另外一个城市跟另一个女人同居,生了个儿子,在高中当语文老师,生活幸福美满。
可笑的是,池康年所在的城市和乔玉珍所在的城市相隔并不是很远,居然就这么在乔玉珍和池澄眼皮子底下组建新的家庭。
而他那些亲戚也都知情,只有乔玉珍和池澄被瞒在鼓里。
乔玉珍出事后,背上负债,找亲戚借钱,没有人借她,她想来找池望,萧复的人拦着不让她出省。
乔玉珍再傻,也明白过来是有人搞她,但她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谁会搞她。
萧复不想欺负女人,但乔玉珍欺负池望欺负了这么多年,他怎么能放过她!更何况她还是偷了孩子,打死都不为过。
他查到池望初中就开始自己打工赚学费赚生活费,甚至有多的还要给乔玉珍和池康年!
如果他们真的养了池望,那萧复都还要掂量一下怎么对待他们,但这几人是真的能让池望一个人养自己,连池望睡的地方都只是阳台,冬天不保暖,夏天没空调,睡了十几年,到初中才能住到宿舍去,摆脱那个破阳台。
养条狗起码还给一口饭吃给一个好点的窝睡吧?在他查不到的地方,池望怎么过来的?萧复想都不敢想。
孩子偷都偷了,又不好好对待,那为什么要偷?把他亲妈害死了,他这些手段都还太温和了,要是条件允许,他都想把人绑回来千刀万剐。
但现在不行,法治社会,他不能留黑点,便用了软刀子慢慢磨,能把人折磨得心力憔悴,生不如死才好。
至于池康年,他才是罪魁祸首,问题不比乔玉珍轻,萧复让他的老师工作丢了,身败名裂这些都还是轻的,直接以强奸罪的罪名把人送进了牢子。
代价很轻,只是为几个女学生伸张了正义,他都不需要额外设计些什么。
这样大的便利让萧复给予了愿意站出来的家庭几万块和工作机会的补偿,让事情圆满解决。
但现在来了火气,哪管人都已经进监狱了,直接让人花点钱让里边的人关照关照池康年,本来这个罪名进去就受关照,他只是花了点钱而已,谁能抓到他错处,想搞这么一个人实在是太简单了。
萧复有心想跟池望去邀功,但又有点担心池望跟他们还有感情,便一直憋在心里,没敢说出半分来。
他不提,池望反倒想起来了,问萧复有没有收费很便宜的律师介绍介绍。
萧复问:“你找律师做什么?”
池望含含糊糊地说:“有用呗,不要太贵哦,哥你应该有这个渠道的吧。”
鉴于萧复小小气气的节约风格,池望觉得找他准没错。
萧复说:“律师哪有便宜的,稍微有点名气的都贵得要死,不过我们公司的律师团队还不错,付的是年薪,你想找律师做什么?你说清楚我才肯借你。”
池望一下子就萎了,说:“那算了,也没什么事。”
萧复气个够呛,埋怨池望拿他当外人。
池望被他吵得脑壳痛,只好说:“也没什么,我只是想问问律师我跟我养父母这个情况,我能不能送他们进牢子。”
萧复很诧异,“你要送他们进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