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完信息,又对萧复语气很认真地说:“哥,孩子出生不能没有爸爸的。”
萧复笑了,有点说不出来的意味,“我知道。”
谢司珩很快就回信息了,池望对萧复说:“他说可以。”
萧复就发动车子,送人过去。
路上还语气平淡地吐槽了一句,“这一条街太僻静了,路灯也不亮,不安全。”
池望说:“还好吧,安静还不好吗?我喜欢安静的,而且路灯太亮也不好,耗能啊,能稍微照亮点就行了。”
萧复:“……嗯。”
池望再三确认:“你不会跟谢司珩打架吧?”
萧复说:“不打,友好相处。”
他要是笑着说,可能看着还有点假,现在没什么表情地说,那看着就莫名很真了。
池望觉得萧复这变化有点太大了,一时不知道要不要信。
萧复不知道他想什么,将车开到小区里谢司珩那栋小别墅面前,谢司珩已经在外边等他们了。
萧复停了车,池望开门下车,谢司珩过来伸手扶住他,池望避开,说:“我没事,不用扶。”
没看到萧复在么?不要在这个时候表现得很亲近啊!
谢司珩低声说:“崴脚不能用脚。”
池望说:“我又不是两只脚都崴了,我还有一只脚,金鸡独立又不是不行。”
萧复下了车,目光与谢司珩对上,他们俩也有好几年没见面了,每次见面都火花四射,现在也有点难以避免,但萧复作为总是挑衅的那一方,这次却意外的沉默。
他走过去,伸手去扶池望。
池望没拒绝,这个时候还是要给萧复面子的。
萧复说:“我能进去看看吧?”
他虽然看着池望说这话,但是明显是对着谢司珩说的。
谢司珩很淡定地说:“可以,随时欢迎。”
萧复:“……”
他眉心拧紧,嘴角抽搐,没说话,带着池望进了门,一进门,就看见一只边牧甩着尾巴叠着小碎步跑过来。
池望欢喜地叫了一声:“小米。”
小米大概知道他的情况,没有靠近他,跟他隔了一段距离,疯狂甩尾巴来表达自己的想念。
池望弯腰,伸手摸了一把它的脑袋,跟萧复介绍道:“哥,它叫小米,现在八个月大,你看养得好吧。”
萧复不喜欢狗,但看池望喜欢,也翘了一下唇角,说:“不错。”
池望带他到了客厅,跟他说:“这是我平常工作的地方,整个沙发和茶几都是我的东西。”
沙发上铺着暖色系的沙发垫,抱枕带了点卡通特色,是鲨鱼抱枕,茶几上零零碎碎的充满了生活气息。
谢司珩在他们身后进来,充满主人意识地给萧复沏了杯红茶。
池望一看,说:“我也要,我口渴了。”
谢司珩说:“怀孕了不能喝红茶。”
池望说:“可以适量喝。”
谢司珩看他坚持,没说什么,给他也沏了半杯,“凉点再喝。”
池望将茶杯送到萧复面前,对他笑了一下,说:“哥你喝茶。”
池望也喜欢喝茶,从小就爱喝,就很喜欢那种苦涩的口感。
但等他到了谢司珩这儿,喝到了好茶叶,才知道自己喝的都是很差的茶叶,真正的好茶叶是会有点甘甜的,有点涩,但口感很柔和,柔得发甘,喝的时候感觉整颗心灵都被净化了。
谢司珩平常不让他喝,茶叶藏得很深,他找不到,现在有能喝的机会,他不会放过。
萧复在旁边斜着眼睛看他们俩说话,两人交流流畅之中带了一种难以言喻的亲昵感。
话题落到他这儿,他伸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瞥了一眼池望捧着茶杯,像喝什么很好喝的饮料一样小口小口地啄饮,雀儿似的,很可爱,下意识想挑刺的话也就没说出口。
池望抿了几口茶水后,使唤谢司珩说:“茶水不应该配点点心么?家里有点点心么?给我哥弄点来吃。”
谢司珩竟也姿态平和地颔首,说:“你等一下。”
他去厨房,拿来了几盘点心,都是今天刚做的,一个是枣泥糕,一个是桂花糕,是很适合搭配茶水吃的中式点心。
池望拿了一块吃,又把盘子往萧复的位置推了推,“哥你吃点心。”
萧复垂眼,也给面子的拿起一块吃了。
人送到了,茶水喝了,点心也吃了,萧复也该走了。
他站起来,对池望说:“我走了。”
池望赶紧点头,“哥你路上小心。”
谢司珩伫立在池望身边,附和了一句,“路上小心。”语气比起池望的,冷淡了太多。
萧复:“……”
他额头青筋跳了跳,拳头捏紧了,最终还是什么话都没说,沉默地离去了。
池望金鸡独立蹦跶换了个座,把萧复没喝完的红茶一口气喝了个干净。
谢司珩微微皱眉,提醒道:“……这已经不是适量了。”
池望抹了抹嘴,说:“不要浪费,这茶不浓,没什么事的。”
又说:“你这哪里来的红茶?我都没见过。”
谢司珩说:“今天刚买的。”
池望夸道:“买的好,好喝,肯定很贵吧?”
谢司珩回忆了一下,回答:“一两1000块,还好。”
池望挠头,一斤1万块,这能叫还好?
不过贵确实有贵的道理,确实好喝。
茶的话题落地,池望想起什么,跟谢司珩说:“刚才使唤你是做给我哥看的,你不要介意啊。”
谢司珩沉静的脸上划过一丝淡淡的笑,语气平静地说:“不会。”
池望说:“他看着好像应该不会管我们了,你安全了。”
谢司珩说:“谢谢你保护我。”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是看着池望说的,那双总是覆着凉薄冰霜的乌黑眼瞳在注视着池望的时候总会呈现出一种专注而热烈的火光,让池望与他一对视,仿佛就能感觉到那宛如太阳表面的热度。
说实话,池望总感觉被他看害臊起来了,本性使然,忍不住退了退,说:“我是在保护宝宝的爸爸。”
谢司珩问:“有区别吗?”
池望:“……”
当然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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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望忸怩了一下,还是坦率了起来,说:“没有区别。”
谢司珩是很重要的人,他确认了这点。
或许比他哥还要重要一点,不是因为先来后到,而是因为感情的重量。
晚上要回谢司珩卧室,跟谢司珩一块儿睡觉了。
以前不觉得有什么,现在总觉得蒙了一层情色的意味。
池望有心抵抗,所以洗澡的时候自己解决了一下。
但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池望觉得自己技艺粗糙得像是个不能灵活运用手指的大猩猩。
池望:“……”
脑子里不禁回忆起谢司珩帮他弄的场景。
谢司珩的手指很长,手指意外地有些薄薄的茧子,手指指腹有,指根下方有,虎口也有,技艺能令人目眩神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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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草解决后,池望穿了一身规整的睡衣,本来领口都会松垮一些,现在也老老实实规规矩矩地把扣子系到了最上面一颗。
看着特别乖。
但池望知道自己一点都不正经。
流淌进被窝里后,池望把崴到的那只脚放到了被子外边儿,看着谢司珩脱外套,他问:“你不洗澡?”
谢司珩居高临下地看他,眸光沉沉的,“下午洗过了。”
池望:“哦。”
他扭动了一下,被谢司珩的眼神看得又有点害臊起来,整个身体往下沉了沉,被子上升,遮住了他的脸。
谢司珩想起什么,跟他再一次保证道:“不会碰你,放心。”
池望:“……哦。”
不要说得这么斩钉截铁啊!
我命令你,拿出之前你说“还不够”的霸道来。
池望:“……”
池望默默地钻进了被窝。
第70章 我被酒色所伤,至今日起戒酒!
其实因为缓解过一次的缘故,池望并没有很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