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树洞吐槽的话，或许他会这么认为。
陆渊嗯了一声。
宁归曲松了一口气，总算是他想要的回答的。
宁归曲双手抱住自己的腿，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一团不倒翁，脑袋望向陆渊，显得尤其的鬼鬼祟祟。
可宁归曲不觉得，宁归曲眼眸真诚，“可并不是。这只是原来的我，现在的我性格非常糟糕。一张嘴就会骂人，了解无数的骂人词汇。但为了维持原来的我的温和形象，我现在都是装的。”
陆渊眼眸微动，不动声色听着。
宁归曲接着道：“因为现在的我，跟原来的我，完完全全是两个人！我是穿书过来的！”
陆渊眼眸一沉，呵。
宁归曲没注意到这些细节，更加真诚道：“真的！我现在就是个屌丝，每天愤世嫉俗。但是为了原主的形象，只能假装人好。可是我真的非常的憋屈，憋屈到快要爆炸了！可是在快要爆炸的时候，我跟你好了。”
陆渊的心不受控制的狂跳，眼皮也狂跳。
什么叫跟他好了？
陆渊低声纠正：“宁归曲，注意用词！在你没躲着我之前，我们最多只是朋友。”
宁归曲认真点头，继续真诚：“我知道。可是你是我来到这个世界交到的第一个朋友，我很珍惜你，也想着要付出同等的回报。我不可能因为一个宋淮就要躲着你的。陆渊，你就没想过这中间是有什么阴谋吗？”
陆渊：“.......”
陆渊不想回答这种幼稚的问题。他就不该在这听宁归曲荒诞的穿书言论。
宁归曲自顾自道：“阴谋就是原来的我喜欢宋淮，但是我不喜欢。我一点也不喜欢他！因为我是穿书过来的，所以我知道未来的剧情。原来的我，就是原主吧，他会在四年后因为对宋淮爱而不得捅了一刀他，然后坐牢。所以我不想跟宋淮有任何的瓜葛！也连带着躲着你，因为你是宋淮的朋友，我们要是亲密了，迟早一天我还是会接触到宋淮的！”
陆渊是完全不信，甚至后槽牙都有咬碎的冲动。因为对宋淮爱而不得捅刀？
“你就这么爱宋淮？”陆渊不可思议。
宋淮那小子，到底哪里值得宁归曲这么爱了？？
宁归曲纠正：“是原主，不是我！我压根不爱他。陆渊，你只要相信我是穿书的，这一切都解决了！我真的对他没有一点点想法。而且，我说一句让直男的你难受的话，我爱他，还不如爱你呢。”
陆渊完全不难受，眼底微妙了起来，宁归曲也显而易见的发现陆渊好像温和了下来。
要相信了吗！
宁归曲紧张。
陆渊又开始揪着宁归曲的逻辑询问：“你既然不是什么原主，不喜欢宋淮，四年后为什么会捅刀？爱而不得？”
宁归曲见陆渊终于问到正事了，赶紧解释：“不是不是，是我担心未来的我会继承原主的记忆，也顺带继承了原主的爱意。还有，其实我还是这本书里的唯一反派，没有我，主角攻和受的爱情就没有波折，所以我总觉得四年后我会不受控制地爱上他。但是目前的我完全没有的！”
这也是宁归曲最大的担忧，连“小号”他都没告诉，就只告诉了陆渊。
宁归曲越说越激动，甚至直接握住了陆渊的胳膊，声音恳切：“你要是不信，你把他喊来，我甚至可以对着他吐口水。我本身就毫无素质的！因为我不是原先温和的宁归曲，我是屌丝宁归曲！”
陆渊：“.......”
陆渊有点头疼。
宁归曲说到说去，还是就一个观点，宁归曲穿书的。
说真的，陆渊不信。
可现在陆渊并没有之前听宁归曲说自己穿书的时候生气了，甚至也不在意宁归曲编出来的为爱捅刀的事了。
因为，宁归曲似乎是在绞尽脑汁地圆他自己的穿书，也在告诉他，不喜欢宋淮。甚至不惜说自己是屌丝。
而宁归曲之所以这么编，不仅仅是为了说明自己不喜欢宋淮。毕竟如果不喜欢宋淮，直接说就行。宁归曲编这么多，还是为了圆躲着他的这个行为。
陆渊是不信宁归曲能讨厌宋淮到连带着他也讨厌。也太幼稚了，当然，宁归曲本身就很幼稚。
所以他还是倾向于宁归曲对宋淮也有点好感，然后他从中威胁宁归曲让宁归曲别想着插一脚，宁归曲不爽所以就不搭理他。
但是吧，宁归曲又喜欢他。
陆渊其实并不是很质疑宁归曲喜欢他，毕竟宁归曲是个花心gay，心里能装很多人，再多装他一个也不是不行。自然地，也因为心里装的人太多，少他一个也行。所以如果他一直不说，宁归曲可以一直躲着他。
而现在，一个劲地非要解释。非要让他相信不喜欢宋淮。只能说明一点，宁归曲现在放弃宋淮选择他了。
毕竟他单身，虽然是直男。
花心可真好啊，这个没了还能选择另一个。
小猫吃完猫粮后蹭蹭陆渊就跑走完了，陆渊也站了起来。宁归曲也连忙站起来，握住陆渊的胳膊，激动，“你、信了吗？”
陆渊垂着眼眸没说话。
他在思考。
宁归曲再接再厉，“其实我还有强有力的证据能证明我很没素质是个屌丝，绝对可以区分我跟原主。但是，不可以的。”宁归曲泪眼汪汪地抬眸：“你要是看到了，我丢脸是小，把你吓跑是大！因为你会看到你从未看到过的没素质的中文。”
陆渊停止思考，甚至有些狐疑。
他要是没猜错，宁归曲说的应该是他的手机里的吐槽吧？
那些言论，确实没什么素质，可跟真正没素质的人比起来，宁归曲还是挺有素质的了。而且，宁归曲这幅眼眶红红的兔子模样。
陆渊是心软了又软。
那只兔子，耳朵都没了。宁归曲耳朵还在，眼眶倒是红了。就因为他不信吗？还有，怕把他吓跑？
这种荒诞的事，信了才是傻子吧？
陆渊终于开口了，“你没素质还是有素质也无法证明你就是穿书的，谁能知道以前的宁归曲不是私下没素质呢？我确实是不信你穿书，你能信我是企鹅吗？”
依旧铁石心肠。
宁归曲喜悦的心情没了，他黯淡地放下他抓住陆渊胳膊的手，失落道：“这不是我信不信的问题，你已经否认自己是企鹅了。”
自然地，陆渊也不可能信他是穿书。
死局了。
宁归曲觉得他现在真的没办法让陆渊相信了，他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
“但是这些我都不在意。宁归曲，我最后再问你一遍，你现在还喜不喜欢宋淮了？”
宁归曲愕然抬头，眼里也慢慢开始聚焦了。宁归曲超快回答，“不喜欢。”
陆渊嗯了一声，低沉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的愉悦，“走吧，去拍个照。我会跟宋淮绝交。你最好是跟你说的那样，是因为我跟他是朋友，才躲着我的。”
陆渊只想接受这一个原因，说完转身往操场方向走。
宁归曲瞪大了眼，跟在陆渊的旁边，揉了揉耳朵，难以置信。
他听到了什么？
跟宋淮绝交？是那个主角攻吗！！！
等等，他只是想让陆渊知道他对宋淮没想法了，这些他根本没想过啊！
越走近操场，操场那边的动静越大。宁归曲戳了一下陆渊的胳膊，陆渊微微偏头。
宁归曲迟疑：“你为了我跟你朋友绝交了？”
陆渊淡定：“我是为了弄清楚你是不是因为我是他朋友才躲着我的。”
宁归曲虽然疑惑，条理依旧清晰，“可是你不是不信我是穿书的吗？我躲着你，这都归咎于我是穿书的。你都不信我是穿书了，对于你而言，这些应该也不是真的吧？而且可如果只是这样，那你跟宋淮以后还会是朋友。你能一辈子不跟他来往吗？”
陆渊：“……”
陆渊不说话。
宁归曲等着陆渊的解释。
半天，陆渊也没解释。到了操场后，运动会还在进行。
陆渊：“班长在找你。”
陆渊直接岔开了话题，并不打算就宁归曲的提问说点什么。
宁归曲没走，他在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中，很是认真跟陆渊说：“虽然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但是我内在其实很糟糕很没素质的，要是暴露了你估计就会讨厌我了。所以如果你非得在我跟他之间二选一，你还是跟他玩吧。”
陆渊眉头微蹙。
陆渊此时倒是没纠结宁归曲让他跟谁来往，而是——
“你怎么知道你的真实性格没人喜欢？没素质的人多了去了。只要你没伤害到别人，谁没事去讨厌你？”
宁归曲想想，叹气：“我应该算是伤害了。”
他小号骂人啊！
陆渊步步紧逼：“哪里？小号骂人？”
宁归曲虎躯一震，连忙反驳：“我没有！”说着又挠挠脸。
陆渊：“........”
陆渊觉得，宁归曲好像有点不太自信啊，需要一点心理的辅导或者鼓励。但是这跟他有什么关系呢？
陆渊无缘由地伸手揉了一把宁归曲的脑袋。
宁归曲懵懵地抬头。
陆渊又若无其事收回手。
“总之，不管你什么性格，都会有很多人喜欢你。”
“我想跟谁绝交是我的事，你不用想这些。还是好好想想，自己会不会继续躲着我吧。”
宁归曲叹叹气。
“再叹气试试？”
宁归曲吓得一激灵，不呼吸了。陆渊正在用他低沉变态又冷漠的声音威胁他！
宁归曲怂怂：“.........晚上吃饭来吗？”
陆渊嗯了一声。
宁归曲又追着陆渊善解人意道：“那你是跟你朋友绝交一辈子吗？陆渊，你别因为我为我跟你朋友绝交，不值得.......的。”
宁归曲声音渐消。
陆渊又用他那双冷漠的眸子威胁他不让他说话！
太可怕了。
陆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