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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家庭教师~in spring（22）
◎为什么不按套路出牌呢◎
***
那双被火焰浸染的无悲无喜的眼眸安静地凝视着萤丸和天草, 在天草都自然而然预想好了对方拒绝接着他们用武力强行拿走圣杯的剧情后，气场大变的沢田纲吉微微一颔首，道：
“圣杯可以给你们。”
天草：“……”
在场其他人其实都被沢田纲吉这样干脆利落的回答惊了一下。实话说, 这样的选择太反常了。说好的众人都费尽心思想抢夺圣杯来实现愿望呢？已经使用过圣杯的人又怎么可能会对这简直予求予取的许愿机轻易放手呢？
沢田纲吉：不好意思, 不过并没有人跟你们说好什么啊。
“……”
虽然坚持选择相信沢田纲吉，不过对于沢田纲吉犹豫都没有直接答应配合他们回收圣杯的举动，萤丸在同样哑然片刻后还是重新组织起语言：“阿纲, 圣杯现在好像是在你的身体里，你能把它主动分离出来……？”这也是有点奇怪的一个点：就算是在前面的几个特异点里圣杯已经选择了一个持有者时, 它仍然是以一个独立在外的形态显现出来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简直想要跟沢田纲吉密不可分。
“不用担心, 这点我还是可以做到的。”额头上燃烧着大空之炎状态的沢田纲吉很难得的翘起嘴角露出一个小小的笑容。
不过依然出乎意料的，白兰在沢田纲吉有所动作前突然开口再次询问道：“纲吉君，你真的打算这么做吗？”
沢田纲吉看着已经落到地面的白兰, 微微垂下目光：“为什么不呢？”
“嗯哼, ”白兰居然还就沢田纲吉这句普普通通的反问思考了一下，“‘在其位谋其政’？”
他似乎是尝试着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 可惜在场的众人并没有接到他句中的笑点并给他捧场, 这让白兰颇有些遗憾的叹气。为自己注定曲高和寡无法被人理解的幽默。
“毕竟现在我还有个天龙的身份, 不试图拯救一下世界未免有点说不过去吧。”
“你好像一直没说过什么真话。”萤丸忍不住开口道, “而且如果真的想要帮忙挽救世界，那现在帮忙回收圣杯，或者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满足你的愿望了啊。”
“不不不。我现在阻止纲吉君才是真的在拯救世界哦★”白兰愉快的说, “这句可是真心话, 纲吉君, 你也听到了吧？或者选择归还那个杯子的时候也杀掉我如何？”
萤丸犹豫了一下, 他着实有点看不清白兰这个一直笑眯眯的男人的立场, 他总是给人一种似是而非的态度：“你如果在圣杯形成的这个特异点中死掉了的话，在扭曲的历史被修复之后你也仍然会死亡。只不过会变成别的死亡方式而已。”
白兰不知何时又掏出一袋棉花糖撕开开始嚼嚼嚼，毫无紧张感：“我知道。正是因为这样，我才认真的向纲吉君提出杀掉我的提议哟。”
沢田纲吉：“……”
他没有想要开口回白兰的话，只是专注的注视着逐渐从他胸口脱出的黄金之杯。那感觉很奇异，仿佛身体一部分被连同着一起剥离的体验很不好，但沢田纲吉检视自己时，体内的火焰力量却依然毫无异样的燃烧着。
萤丸：“诶？”
萤丸不由得抬眼将目光停留在沢田纲吉的脸上，他感觉到他同沢田纲吉之间连接着的契约也在逐渐解除。不、那不叫解除，那不是原本存在的契约被斩断，而更像是一个镜花水月般的幻想在崩毁、在破碎——
自己胸前浮现而出的那应该只是一个由魔力凝结成形的黄金之杯，这种形态也只是魔力高浓度凝聚而显现的模样罢了，没有任何多余意义。但恍惚之间，沢田纲吉却看到这发散着光辉的杯子中盈盈盛着鲜红的葡萄酒。
……不、那不是酒，那是血。他的血，狱寺隼人的血，山本武的血，Reborn的血，迪诺师兄的血，那是彭格列、加百罗涅在密鲁菲奥雷攻击下所有受伤甚至丧命之人的血。
——『圣杯（Sangreal），Sang既是血红也是鲜血（blood），real则是皇家（royal）之意。因此，尊贵的彭格列血脉继承者啊，你拥有这圣杯再合理不过。』
——『祝愿您的荣耀与彭格列的威严和圣杯的荣光一般并存。』
才不是。沢田纲吉想。王室血脉这种形容词从来都和他无关。
他开始感到圣杯的离开似乎开始也将他身体里的力气也抽离走了，就算在死气状态下视线也愈来愈模糊的沢田纲吉和似乎有所感觉又因契约的消失而不敢确定的萤丸对上眼神。
他让自己扯起嘴角笑了一下。
“这样就算是归还了吗？”
萤丸看着正向他们飞来的圣杯：“好像是的……？”简单到有点出乎意料了。
看着圣杯，天草又有点奇异的看了沢田纲吉一眼，之前隐隐针锋相对的敌意反而消了不少，仿佛是下意识的习惯，英灵又恢复成教堂中的神父状态：“你知道圣杯在教义内的形容吗？”
已经开始迷迷糊糊的沢田纲吉：“……啊？”
“赞美玛利亚。繁荣之主、慈悲之主——赠与携来辉煌之人……耶稣让门徒喝下圣杯中所盛的代表他的血的葡萄酒，由此创立受难纪念仪式。甚至后来之人也相信喝下圣杯所盛的水可以返老还童、甚至死而复生，获得永生。”天草的声音很轻。
随着圣杯朝萤丸他们这边越飞越近，萤丸感到整个世界好像都颠倒了过来。明明他们是站在地上，沢田纲吉飞在空中，但现在一切都反了过来。他们在上升，接近天空，而沢田纲吉则仿佛在向下坠落。
有什么东西滴滴的响了两声。很久未见的粉发高马尾迦勒底执行官大半个身子出现在弹出的投影界面上。
“喂喂，有信号吗？能听见我说话吗？——啊啊啊终于联系上了！”Dr.罗曼在看到萤丸时差点喜极而泣，“你们是不是已经成功回收圣杯了？我们这边监测到你们所处的特异点时空已经开始不稳定，并且在排斥你们。”
“剩下的事情等安全回来再说，没受伤真是太好了——我现在就准备开启灵子转移，稍等一下做好准备——”
“罗马尼，我们还在确认坐标呢。”投影屏前突然换人，手持法杖的达芬奇笑眯眯的取代不知被用什么手段挤到一旁的可怜医生，一举一动皆是风情的绝代佳人冲着萤丸神秘的笑笑，“别太着急，距离灵子转移还有一点时间。你们还可以……简单道个别？”
【作者有话说】
正好最近在上葡萄酒鉴赏类的课，写到圣杯葡萄酒这里时突然有点心情复杂以及跳戏。
边码字边守着今晚的欧冠，呜呜呜为我团打爆电话，挥舞灯牌！
——
昨天的例行询问发现似乎还是有欧皇活动在评论区下的。
哒！看我徒手捕捉欧皇！
活动没肝完，大典太还没掉，谦信的限锻也仍然没出。（中途几个30min晃到心情无法fu吸结果是平野和厚
第55章 家庭教师~in spring（23）
◎毁灭世界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
“啊, 好的……”略过显然有些过于激动的Dr.罗曼，萤丸点了点头接受达芬奇的善意提醒。
是真的要抓紧时间了——现在整个世界的模样都很奇妙，空间仿佛不堪重负的开始吱嘎作响, 宛如华夏神话盘古开天后‘浊沉清扬’的场景一般——地面在开裂, 几乎所有东西都在依照着万有引力定律继续下坠时他们在同一个世界做着反向运动。
嗯，包括沢田纲吉。一向为他提供巨大推进力让他得以飞上天空的大空之炎此时也似乎无所作为。
“阿纲——”契约消失之后，萤丸只能努力放大音量用最原始的方法去呼唤沢田纲吉。
褐发青年听到了, 萤丸一直注视着他。因而能捕捉到对方脸上一闪而逝的无奈笑容。
沢田纲吉轻轻摇头，右手食指竖起贴在嘴唇上。做完这个示意着停止的动作后, 他又向前平直地伸出右手, 手背向上。那枚已经解除封印的彭格列大空戒指上方跳跃着前所未有高浓度的火焰。
要说对圣杯有什么不舍，应该也就是这个吧。沢田纲吉想。他记得自己绝对是把彭格列的戒指都毁掉了的，不过眼下他佩戴着的这个也的确是真正的七的三次方的一角。能够完全模拟、不, ‘创造’出相当于世界基石的戒指, 他着实是低估了圣杯的权能。
虽然当时下手毁掉的时候毫不犹豫，不过在又给了他一次机会再使用一下（接着又要消失掉）, 沢田纲吉苦笑着想他果然还是会不舍啊。
不是戒指承载的力量, 也不是它所象征着的彭格列首领、乃至里世界之王的权力, 而是它所改变的沢田纲吉这个普通到废柴的人的命运。以及那些因此相遇的他的同伴。
即使是以另外的方式相识的萤丸, 也——
趁着圣杯所构成的指环概念还未消散之前，沢田纲吉，十年后已然成长为合格的彭格列十代目、甚至是整个Mafia教父的青年一字一顿地说出唤醒手中世界基石的话语：“指环上铭刻我们的光阴——”
那是足以跨越过去，穿越至未来, 象征着纵向时空轴的力量。
“哎呀, ”一直保持着看戏观望状态的白兰把棉花糖袋子随手一扔, 露出看的电影结局不符合自己预期的遗憾表情, “这就是纲吉君你的选择吗？”
与沢田纲吉手上念完那句话, 仿佛终于不堪重负破碎消失的戒指不同，意大利男人骨节分明的手上缓缓出现一枚新的指环。镶嵌着椭圆形的金黄色石头，宝石两边宛如天使羽翼般展开一对翅膀，同样的火焰从无至有开始在上面燃烧。
“嘛~这次就先让纲吉君如愿吧。反正我们的游戏还没有结束呢。”白兰笑着冲萤丸他们挥了挥手。代表横向时空轴，即横向扩展的平行世界的海（Mare），七的三次方另外一角的持有者兴致勃勃给出最后的道别语，随后也发动了玛雷指环。
“我的记忆里一直有一首诗：海广阔无边而不知限，虹时隐时现而飘渺无常，贝代代相叠其姿态由而继承。”能够预见未来的少女抬起头注视着褪去遮掩、悬挂着环状白色光带的天空。作为虹的她将一横一纵贯穿时间轴的力量连接，完美的以点的形式固定在当前的世界。
“也祝您们一路顺风。”
最后的一角世界基石，七的三次方之三。在一旁作为裁判沉默了很久的尤尼微微笑着，胸前橙色的奶嘴也发出耀眼的光芒。
“作为此次天龙地龙之战的见证者，裁判人，我承认——是沢田纲吉获得了胜利！”
世界轰然响应。
大致猜出情况的萤丸抿着嘴不想说话，而迦勒底那边的投影又出现了Dr.罗曼的身影。看上去为了争夺投影出镜权和达芬奇很是做了一番斗争的医生尚且注意到御主这边的奇异气氛，还沉浸在和达芬奇有关出镜C位争夺战中的医生先喘了口气，才把话通顺的说了下去：
“我们这边刚刚终于在乱流中确认你们这里的坐标了，你们现在所在的这个即将崩溃的特异点时空前所未有的稳定……欸我这么说是不是有点自相矛盾……”
投影那边隐隐传来玛修的打断声，被提醒的医生瞬间意识到自己的跑题：“总之就是非常适合灵子转移！危险性也被降低了。我们会在2分钟后正式启动灵子转移，做好准备——”
天草：“……等等，小心Master！”
萤丸：“……！？”
一团小小的火苗蹦跳到萤丸面前。不，不是小火团。当包裹在外的火焰稍稍弱势，萤丸看到这其实是一只由火焰构成的幼狮。
虽然鬃毛处是燃烧的火焰，尾巴上也顶着一小团火苗，但处于幼年形态的狮子尚未流露出食物链顶级捕猎者的威严，小小的它此时还是不可避免的与同属猫科动物却被人类广泛饲养为宠物的猫咪们身形相近。
也就是统称的，可爱。
特别是这只小狮子还仗着火焰不会伤害到萤丸这一点后，扑到萤丸的肩膀上和小少年互相蹭脸颊。
明石：“……这只猫是怎么回事？？”他刚刚朝小狮子的方向伸出手去，对方就敏锐的冲他嗷了一声，甩过去的尾巴上火焰小小带起来一阵热风。显而易见的，它身上那些金橙色的火焰并不是完全的装饰品。
起码对于……明石.国行而言。
感觉这只狮子奶凶奶凶也仍然可爱的萤丸果断无视了明石的抱怨。他顺着小狮子总是用肢体语言示意他看的方向看去，不知何时换上一身黑色西装的沢田纲吉冲他微笑，挥手。
沢田纲吉比了一个姿势，萤丸注视着他，想起那是曾经沢田纲吉考上大学离开并盛准备去东京时不知为何聊起了离别的话题，沢田纲吉当时做过的。
“如果就这样用手遮盖天空——你看，就算分离，手和手也是联系着的。”
小狮子抬起前肢轻拍了拍萤丸的脸颊，又嗷嗷叫了几声。它似乎还想做点什么，毕竟它现在倚靠着的这个少年浅绿色的眼眸中闪烁着的细碎光芒绝对不是代表开心。与主人的心情相同的它知道此时主人的情绪绝对也没有高昂到哪里去。
但是它也再做不出更多的动作了。灵子转移的通道已经打开，而它自己由大空火焰构成的身体也再支撑不住，分解成更小的火焰甚至火星四散在空中。
啪啪啪啪啪啪。
白兰非常捧场的为沢田纲吉鼓起了掌。
【作者有话说】
有关七的三次方：家庭教师世界中，设定是能修正维持地球上的生命均衡，使其朝正确的方向进化的为了哺育生命而制造出来的装置。虽然后面被分隔开，一份做了彭格列戒指，一份做了玛雷指环，还有一份是尤尼手里的彩虹之子的奶嘴。不过他们的原石是创造世界的基石，也是维持时空稳定的重要力量。
家教剧情中白兰同志就是个想要收集齐七的三次方成为新世界的神（这个目标似乎有点耳熟…）的boy
so……临酱！你基本准确地猜到真相啦！抱住啾啾
——
沢田纲吉：哇我打败白兰我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