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空白的一个小时里冉伶给她发了好几条消息,不过并非催促。她站在房间的阳台,对着后院的花园,给虞听拍了雨后的紫色花丛。
拥有艺术细胞的人摄影技术也比普通人要好得多€€€€紫色的花海被雨水浸湿,湿淋淋地娇艳着。空气湿润,画面雾蒙蒙一片,它们就在那里,静谧又迷人,散发着参杂着雨水味道的馨香。
冉伶:【给听听看】
冉伶:【她们好漂亮】
冉伶:【要是听听能亲眼见到就好了】
花丛、冉伶。这两个词连接在一起拥有着动人心魄的魔力。虞听无可避免地被吸引€€€€盯着这张照片看,脑海中竟然会浮现出冉伶站在雨中的身姿和她如同花瓣一般湿润的眼睛,虞听的心忽然紧迫起来,忽然有些急不可耐。
是干渴。
没有打字回复她,虞听立刻点开视频通话,冉伶没有让她忽然悸动的心漂浮多久,几乎是在下一秒就将她的电话接通了。
冉伶已经回到了床上,房间里开着灯,她靠坐在床头,举着手机正对自己的脸,她的面庞一如既往。
俏丽温柔,白静细腻。眼神好纯净,又带着些许媚气。
沉默相视,冉伶没有看出虞听的异样,虞听沉下气,问:“外面冷不冷?关窗户了吗?”
冉伶摇头:【不冷,关窗了】
“好,病才刚好,不要到外面淋浴,不要感冒。”
不去了。冉伶用口型告诉她。
【听听头发没有吹干。】冉伶十分细心,提醒她。
“嗯,不急,等一会儿再吹。”
冉伶不太赞同,这样子容易头疼。而且听听明天还要工作……她垂眸打字,语重心长地要哄虞听先去吹头发,没想到虞听跟她算起了账:“伶姐姐是不是应该跟我解释一下刚刚的尾巴?”
“伶姐姐是背着我把猫接回家了?”
冉伶一怔,打字的手顿住,脸倏地一下红了。看到虞听似笑非笑的表情,她用手挡住摄像头,逃避她灼灼的目光。
伶姐姐在画面里消失了,这让虞听不太满意。
“别挡住摄像头,宝贝。”
虞听知道什么方法能哄她:“知道吗?我被你可爱到了。”
可爱到了€€€€是指什么?是指现在害羞的冉伶,还是有尾巴的冉伶?
纵然羞耻感万分,冉伶也抵抗不了虞听温柔的夸赞,她从来都不舍得拒绝听听的,从小到大都是。
磨磨蹭蹭地把手指拿开,一片黑乎乎的画面又恢复了光明。
画面中,冉伶趴在床上,半边脸都埋进了被子里,裸露在外的耳朵红透了,一只手扶着手机,一只手揪紧了床单。
很显然,她做不到那么放开,正为自己给虞听发那种照片而感到羞愤欲死。
她好想把听听的记忆消除掉。
可冉伶或许不知道,她越是露出这样娇羞的姿态,就越能勾起虞听的兴致。恶劣的女人就喜欢看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失措。
她都坏成那样了,又怎么可能让自己吃亏,冉伶招惹她,她被钓着了,势必是要被她缠着不放的。
虞听笑意更深,狡猾地选择安抚、诱哄。这是她为从冉伶身上达到目的常用的手段,轻车熟路了。
“撤回得好快,我都没看清楚,但是真的很可爱……”
“好像是粉色的尾巴,是狐狸吗?还是猫猫?”
“伶姐姐是狐狸还是猫猫?”
是狐狸……还是猫?都是很可爱的小动物。
冉伶觉得有些缺氧,大脑晕乎乎的。她回答不了虞听这种过分暧昧的问题,闷着不吭声。
虞听继续说:“尾巴放到哪里去了?还有刚才那条睡裙,很漂亮,再给我看一次,好不好?”
“……”
冉伶躲着不看她,虞听压着声线轻声说:“不可以吗?我很想你,刚才在洗澡,满脑子都是你。”
冉伶呼吸一颤,忍不住抬头去看虞听的脸。
女人靠坐在床头,浓密的长发半湿着披洒在肩上,浴袍松垮,露出了大片性感的锁骨。
她直勾勾盯着屏幕,眼神晦暗,眼里藏着欲望,这让她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迷人的张力,还对冉伶说“满脑子都是你”,这种话。
怎么可能逃得过她……
冉伶受不了,给虞听打字说:【那我再给听听发一次】
给她发那张撤回的图片吗?
“不要。”
虞听一口否决了。她怎么可能会满足于此。
“照片已经看过了,伶姐姐不是就在我面前吗?”
“就对着视频,重新穿上,给我看尾巴。”
“……”对着视频,在她面前……
这显然超出了冉伶的接受范围,她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在她的认知中,这种事是不可以的,很罪恶……
可虞听磁性温柔的嗓音一次次透过手机的听筒传来,她知道她在动摇,知道自己很快就会瓦解、顺从。
“没事的宝贝,我们是恋人。不是吗?”
一句话就把冉伶的羞耻心和所谓底线给击碎了。
她们是恋人,她们已经做过最亲密的事,听听看她是很正常的……
她终究经受不住这样的悸动,开始翻找,那条尾巴就被她放在床头柜里,重新拆开包装,乖乖地展示给虞听看。
一条毛茸茸的白粉相间的尾巴,跟虞听想像中的款式一样。冉伶她刚才戴上去了€€€€这样的事实让虞听难以置信。
她是怎么做的?
冉伶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
€€€€她真的做了这样的事,独自在家,独自一人,蜷缩在床上,自己一个人探索。
该说冉伶打破了虞听对她纯情的认知吗?并没有,她依旧很纯,她就像初化人形的小动物一样不谙世事,只为讨好虞听,懵懵懂懂地做了一些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能让虞听被她勾住的伎俩。
“看起来不太像猫,更像是狐狸的尾巴。”虞听喃喃:“原来伶姐姐是狐狸。”
“很狡猾的……故意勾引我的狐狸。”她将勾引两个字加重。
冉伶咬住唇,红着脸把尾巴拿出镜头之外。
无法反驳啊,她就是为了勾引听听。
就是为了让听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她一个人身上啊。就是为了让听听不想做,也分不出精力去做任何事、关注任何人。
只能像现在这样,迫切地想看她。
虞听说:“戴上去。”
她很强势,语气不容置喙,有着已经把冉伶归为自己所有物那样的理所应当。就是这样的强势,冉伶拒绝不了。
她可以为虞听做任何事,只要虞听注视着她。
原来冉伶并没有换衣服,她只是在身上套了一件长袖睡衣,解开睡衣扣子,方才那件紧身的白色的蕾丝睡裙便逐渐展露了出来。
虞听盯着她的动作,呼吸变重了一些。
她很羞耻地又趴回了床上,一只手举着手机正对着自己的脸,另一只手拿着尾巴,伸到了后面。
看不到后面的光景,这个角度只能隐约瞧见她被白色丝带缠绕的一点背脊和腰肢,其他的都被她的手给挡住了,手在找角度,粉色绒毛一颤一颤。
虞听的注意力集中在冉伶对着镜头的脸上,她脸红得很厉害,就连脖子也未能幸免,整个人像是在被火烧。她不敢看虞听,呼吸发颤。难耐地蹙着眉头,浑身散发一股艳冶又青涩的媚气。
慢慢的,眉头越来越深,忽地,她咬唇哼出一声,手失力般放了下来揪住被子,整张脸都埋进了被子里,发丝有些狼狈地挡住了她的耳朵。
只剩陷在被子里的身体在随着呼吸剧烈起伏,有些无助。
虞听也难耐,心潮澎湃,“起来让我看看。”
她嗓音暗哑,勾人心弦。女人听到了,动了动,豁出去一般拿着手机撑起身子扭腰,摄像头翻转,对准了尾巴。
粉白相间的尾巴耸着,塌在两腿之间,宛如天生属于冉伶那般自然又魅惑。
可爱的,很适合……
冉伶看得到虞听那颇有侵略性的眼神,女人像是想将她吞掉。冉伶被她盯得发颤,五秒钟便已经是极限,摄像头又被她翻转过来,她又趴回了床上。
害羞的时候无处可去,只能趴回床上。
过了一会儿,视频画面回到她泫然欲泣的脸,眼眶都湿透了,鼻尖也通红,委屈急了。
虞听的心脏因她膨胀,又像是要被她泡化。
虞听垂着眼,抬起手,用指尖隔着屏幕抚摸冉伶的脸颊,嗓子干哑,轻声哄:“好了,宝贝,摘下来。”
第059章 打雷
想要破坏她, 想看她哭。却又怜爱她,心疼她。虞听盯着画面中的女人看,欲望被挑起, 但更多的事情应该由虞听亲手开发,现在隔着屏幕只适合浅尝辄止, 不要继续。
虞听对这种事情居然也有掌控欲。
“好了,宝贝,摘下来。”
羞耻的女人当然想摘, 得到被放过的指令之后立马撑起身扭过头把尾巴取了下来放进盒子里。她仍是那一副红润潮湿的样子,带着我见犹怜的媚态。像被逼迫了什么, 让人心软疼惜, 想要抚摸她、拥抱她亲吻她。这欲望无比浓烈。
“宝贝, 好想亲你。”
虞听遵从本心地说了,嗓音饱含着欲盖弥彰的疼惜,她哄她抬头看看自己,继续又说:“好想抱抱你……”
达到目的前后都会温柔地哄哄对方,这是虞听惯用的手段,被哄着, 她的话却不能全信的。又有不同的是,虞听现在并没有被完全满足。
她的眼神仍然具有侵略性, 冉伶有些不敢和她对视,垂着眼帘,不知廉耻地打字问:【听听喜欢吗?】
第一次做了这样的事, 对她的冲击无疑是很大的。甚至会产生一些自我厌弃的情绪,想要从虞听身上获取安全感。
虞听看穿了她, 立刻说:“宝贝在不安什么?当然很喜欢,很可爱。”
“但是.......”虞听顿了一下, 问:“伶姐姐是从哪儿学的?是谁教你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