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恐同呢? 第96章

温诺不踩还好,一踩就出水了。

应离难堪地低下头,喉间发出闷闷的声音。

他躬起身,腰弯得很低,很痛苦般:“夫人,您别折磨我了。”

这样了还不让碰,那不就是纯折磨人吗?

少年却好似真的变成了无同理心的贵族,有着致命的美丽脸庞,说出口的话天真又残忍:“哥哥,你不听我的话了吗?”

应离这辈子也没有过这么窘迫和难堪的时刻,冷静的躯体重新被点燃,他抬起漆黑而幽邃的眼眸,像狼一样紧盯着温诺,咬牙道:“我听话的。”

掌控别人的感觉太好,温诺忍不住有些心软了,想放过他。

就点到为止吧,玩一下就行了,别把藏族大鹰真的惹急了。

然而,应离抬起汗湿的侧脸,语气低低的带着炙热的迫切:“诺诺,那碰你可以吧?”

温诺一愣,没反应过来。

应离就倏地握紧他伶仃的脚踝,把裙子一掀就藏了进去。

用什么才能让不听话的小男友停下他那些过分的指令呢?

那当然是让他说不出话来。

温诺吓得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

……室友这犯了瘾的模样哪里像是有一点障碍的样子,那个心理医生果然是庸医吧!!!

第76章

繁复华丽的蓬蓬裙撑起的弧度很不合理,里面钻进去了个人。

温诺吓得想缩起来,但又被桎梏着无法并拢,应离的头发也抓不到,只能狼狈地揪紧了华贵的裙摆,白皙的脸颊漫上绯红,声音断断续续:“你、你快点出来啊!”

室友置若罔闻。

温诺的腰被掐着走也走不脱,只能无力地用腿去踢他,踩在男人宽阔的肩头上想把他给推出来,但那点力气对长期健身的室友来说就跟撒娇无异。

浅浅的泪腺又开始积蓄,漂亮的杏眼盈满湿漉水汽,温诺委屈坏了。

昨晚尚且能推脱是气氛的推动,在特殊的日子里,特殊的场合下,过分美好的气氛就像点燃篝火的那一支小小火柴,一切的发生都水到渠成。

但现在是清醒的情况下,在一个再平凡不过的白日里。

身形纤细的少年穿着角色所需的华丽裙子,裙下藏着个人,做着击溃他心理防线的行为……

这一切环环相扣,巨大的羞耻感涌上心头,说是抵触也不尽然,更合适的词语应当是羞怒,和耻于承认自己也喜欢的别扭。

温诺泪汪汪,声音都酸软了:“你是狗吗,这么喜欢舔人?”

温诺委屈地揉揉眼睛,腰肢无力地塌下去:“今天也没有买蛋糕吃啊……”

应离动作一顿,从厚重的裙摆里钻出来,漆黑的眼瞳将面色泛红的少年捕获住。

温诺怔然看向他。

这个裙子很重工,质量很好,布料材质也好,可谓层层叠叠密不透风。

应离在里面待了一会儿,冷白的脸上挂满酡红,说不清是闷热带来的窒息感所致,还是过分飙升的肾上腺素让他如此狼狈,乌黑的额发微微被新冒出的细汗濡湿,显出一种过分尖锐的英俊。

尤其是那双平日里颜色浅淡的薄唇尤为显眼,此刻变得湿润而殷红。

水里捞出来似的,竟和温诺曾经做过的噩梦主角形象不谋而合。

乌发红唇、潮湿的、阴暗的、像雨天屋檐下悄然滋生的苔藓,在无人察觉的时候扩张势力版图,和平时不一样的英俊法的男人显出几分水鬼般的诡艳之感。

应离撩了一把有些挡眼的头发,露出光洁的额头,舔了舔湿润的唇,不甚在意道:“没关系,不抹蛋糕也挺甜的。”

……你跟我说这玩意儿甜?

温诺小脑都快萎缩了。

当然,大脑也过载了。

见小男友终于不抗议了,应离就把裙子一掀又躲了进去。

温诺仅剩的那点生气的力气都被这一来一回的折腾没了,很无力地任由应离放肆。

算了算了,反正他才是被伺候的那个,室友自己都不嫌,那还有什么好说的,温诺索性给自己洗脑。

结果快降临到至高的时候,应离突然不复先前的专心,含糊不清的声音从裙底传出来,闷闷地问他:“诺诺,你爱不爱我?”

温诺急了,脖颈痛苦地往后仰,新裙子被揉得皱巴巴:“靠……你能不能别一边这样一边说话。”

牙齿都碰到了,他很害怕的。

当然除了害怕之外,也有难以开口的别样情愫。

应离很听话的不那样了,再度出来透气,手却安静地掐住了,很谨慎地问:“诺诺,你爱不爱我?”

温诺别说回答和思考了,自他被掐住的那一刻起,他就像一只被海浪给掀上岸的小黄鱼,可怜无助地在沙滩上蹦跶。

温诺气得撑起身子,手上没什么力气地轻轻扇了应离一巴掌:“你放手!”

应离的脸微微侧过去,眼神却更加亮得吓人,仿佛被扇断了控制兴奋情绪的神经:“你回答我我才放。”

温诺瞪着他跟他僵持了一阵。

他自己都还没看清自己的心,让他怎么回答呢?他可答应了应离不会再骗他了。

应离退而求其次,道:“那好吧,那你说你只会跟我在一起,不会去找别人。”

“……”温诺:“你有病啊,这种时候提别人干嘛?”

室友倔得像草原上无论如何都赶不回家的牦牛,执拗地要温诺给出承诺。

温诺不说话,他就一边掐着源头,一边用另一只手继续纵火。

温诺瞳孔都快往上翻了,很崩溃地说:“爱你爱你,只爱你!你快点放手!”

应离眼神一亮,巨大的幸福感充盈满他的心脏,他贴近了温诺,高挺的鼻梁压在小男友柔软的脸颊上,用清冷的男神音低低地追问:“谁爱我?”

温诺勾住他的脖颈,呜呜的哭:“我爱你。”

“我是谁?”

温诺气得在他的唇上咬了一口,呜咽:“你还没完了?”

应离不在意那点可以忽略不计的疼痛,焦急地问:“宝宝快说,我是谁?”

温诺想不通怎么会有人一遇到这种时刻就犯浑,好像真的有什么病症似的。要不然他真的不明白,怎么会有人床下低眉顺眼百依百顺,床上就变成控制狂。

算了,惹不起。

温诺放弃跟他作对,委屈地拿红彤彤的眼睛看他,声音小小的:“你是应离。”

“谁爱应离?”

“我爱应离,温诺爱应离,只爱你,不爱别人……”温诺学会抢答,无师自通地撒娇讨饶,泪水涟涟:“呜呜,这样行不行了?”

连绵不绝的爱语萦绕在耳边,应离浑身都麻了好几秒。

执拗不肯放的手终于松开。

他紧紧抱着温诺,力度大得仿佛要把人揉进怀里。

少年在他怀里像雨中仓惶飞舞的蝶,失神地不住轻抖。

应离满足地抱着自己的小男友,唇边带着很浅的笑意,去亲他明亮的眼睛,嗓音低哑:“宝宝好乖。”

温诺仿佛全身过电般,又抖了一下,看向他。

应离又去亲他湿润的睫毛、泛红的鼻尖……倏地,几根手指挡在他的唇前。

他看向温诺,温诺别扭地稍微侧开脸,嘟哝:“不许亲我,你还没漱口。”

应离心情很好地发出轻笑,起身进了浴室漱口。

用薄荷漱口水漱了两次口,确保应该不会再引起温诺的不满了,他才回来。

温诺像一条脱水的小鱼,他走时是什么姿势,回来还是什么姿势,直挺挺地躺着,裙子凌乱。看似人在这躺着,实际上魂已经走了有一会儿了。

应离很有耐心地走过去帮他把衣服换回来:“抬手,对,再把手举起来。”

换回了干净舒适的睡衣,裙子放到一边,他再把人搂进怀里,突然之间就变得很黏人。

要是平时,温诺肯定不准他这样的,但现在暂时无力反抗,温诺不满地小声嘀咕:“你最好感谢我今天没有喝很多水……”

应离怔了一下,想明白了才闷闷地笑了:“倒也没关系。”

温诺气不到他,自己越想越气,忿忿地在脑海中复盘了一下,觉得自己表现很丢人,简直可以用溃不成军来形容,一怒之下越想越不平衡。

爹的,室友的仁义礼智信、温良恭俭让呢?!

这么多书都读到哪里去了???

让他学厚重的历史、读三国,就学会了个挟几把以令男友是吧?

……逼宫都没这么下三滥的!

再说了,应离逼他在还没理清思绪之前就不知羞地大声表白一通,那他自己呢?

嘶……这一想不要紧,温诺一下子就惊然发现——是哦!应离好像从来没有跟他表白过!

他们在一起也只是自己告白,应离回了句“可以”,然后就稀里糊涂的开始交往了。

这么久以来,亲也亲了抱也抱了,连最不该睡的也睡了,但仔细一想好像还真没有过。唯一的一次也只是室友拿着剧本跟他练习,念的还是剧本里那位马夫角色的台词。

温诺眼睛一眯,尼玛,不公平。

温诺倏地按住他摸着自己薄软肚皮的手,仰起小脸警惕道:“不对劲,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对劲!”

应离懒散地发出个嗯的疑惑声音。

小男友却突然强势地扭过身来,直视着他的眼睛,问:“那你爱我吗?”

应离顿了一下,气氛可疑地静止了两秒,才道:“这种事会跟不爱的人做吗?”

温诺不依不饶,肯定道:“当然啊!那有些人他的道德品行不好的,私生活就很乱啊。还有的人观念过分开放一些,认为灵与肉是可以分离的,也不一定会对爱人忠贞。”

温诺这么说只是为了反驳应离的那句问话,并不是说自己是这种人。

结果室友黑漆漆的眼睛一缩,定定地看着他:“那你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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