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R.L把热水放在桌上,又拿来一条毛巾,一过来,就见小护士别别扭扭地拿双手捂住屁股,好像里面藏了什么东西似的。
DR.L想了想,问:“你屁股也被舔了?”
虞藻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懵了懵,紧接着耳根赤红:“我……我只是觉得你这有点硬”
DR.L:“我还没脱裤子。”
虞藻忍无可忍:“我说的是椅子”
他强调道,“椅子很硬,我坐下去屁股很不舒服”
虞藻不知道DR.L是怎么用这样一张冷冷淡淡的脸,说出那么奇怪、甚至有些不堪的言语。
明明看起来那么正经一人。
椅子是菲斯图尔统一配置的椅子。
办公室里的椅子也是这款,DR.L坐了那么多年,也没觉得不舒服。
目光忍不住往后看了一眼。
小护士身上的工作服很合身,恰好勾勒出美妙的身材曲线,很瘦的人,好像浑身的肉都往这儿长了。
因为被气得浑身发抖,细腰下方的软肉也在跟着颤颤,看起来的确很软嫩的样子。
DR.L再看了眼没有任何坐垫的椅子,心想,的确有点硬。
他都能想象出,小护士坐在上头时,会像白色棉花糖般扩散开来。细皮嫩肉的,估计坐久了都会泛红,跟被撩起裙子打了一样。
DR.L从床上拿来个枕头,垫在座椅上:“这么坐,屁股就不会疼了。”
虞藻皱了皱鼻尖:“哪有人坐在别人枕头上的。”
这枕头是用来躺的,是面颊挨着的地方,他坐在DR.L的枕头上,跟坐在DR.L的脸上有什么区别?
他虽然坏,但还是很有素质的。
DR.L:“那你坐床上。”
虞藻也是这么想的,他矜持地往床边挪,刚准备坐下去,又把小屁股抬起一点,塌着腰身、抬起可怜兮兮的小脸:“可是我衣服是脏的……”
刚刚他接触了那么多病人,工作服上细菌肯定很多,而DR.L有洁癖……
DR.L:“坐吧,我等会洗。”
虞藻:“那好吧。”
他心满意足地坐下,不让他洗就可以。
虞藻自以为很隐蔽地扭了扭屁股,试了试这个床的松软程度,床很结实,不是很软的类型,但比宿舍里的简易单人床好上许多。
最起码不会硌得慌。
DR.L拿来新拆封的毛巾,毛巾浸了热水,目前温度正好,适合擦脸。
他本想递给虞藻,让虞藻自己擦擦糟糕的湿润小脸,但虞藻已经把小脸抬起来,眨着眼睛看他,明显是等他帮忙擦。
DR.L犹豫一瞬,还是将毛巾蒙在小护士的脸上。
小护士闷声闷气地嫌弃:“这毛巾好粗糙。”
但这已经是他能找到的最柔软的面料了。
DR.L:“可能因为毛巾是新拆的。”
DR.L又去拿了一条,虞藻双手撑在身边坐在床沿,理所应当地抬起小脸,明显把他当佣人了。
DR.L将毛巾蒙在他的脸上,仔仔细细地帮他擦着小脸蛋,以及眼尾的一些泪水。
连洗脸都要人帮忙。
他面无表情地想,真娇气。
DR.L已经接纳了佣人这个身份,他单膝跪在小护士的足边,帮小护士脱了小皮鞋。
小护士一只脚踩在他的膝盖上,另一只脚搭在腰侧。修长的手指挑开裙边,勾进白丝边缘,将破损透肉的白丝,一点点沿着修长的腿脱了下来。
DR.L帮虞藻擦着脚。
小护士评价道:“这个毛巾就软乎多了。”
“嗯。”DR.L说,“这是我擦脸的毛巾。”
虞藻的睫毛猛地一抖,紧跟着耳尖有些红,他虽然坏,但也不会这么欺负人……
“洗脸的?”他懵了懵,几乎是结巴的,“那你……那你还有别的擦脸毛巾吗?”
当然有,但看着小护士惊慌失措、又有点难为情的小表情。
DR.L撒谎:“没有了。最后一条没拆封的毛巾,刚刚也给你擦过脸。”
骄纵蛮横的小护士,难得感到愧疚,他缩了缩肩膀,声音也跟着弱了下来:“那,那可怎么办呀……”
他怎么把人家两条毛巾都给用了……
DR.L自认没有恶趣味,但这一刻,他真的觉得,捉弄或吓唬虞藻,真的很有趣。
他看着虞藻心虚又胆小,因小表情飞速切换而显得十分灵动的面庞,说:“没事,这条毛巾还能用。”
虞藻:“可是给我擦脚了……”
DR.L:“洗洗就好了。”事实上,他不打算洗。小护士连脚都是香香软软的,擦了脚后,他的洗脸毛巾也跟着沾光,变香了。
虞藻讷讷道:“这么节省啊……”
虞藻本来想说,等他转正之后,可以用转正后的工资赔DR.L一条新的,毕竟毛巾也不会特别贵,这样一来一回,也算是人情往来了吧?
谁知DR.L根本不是正常人,居然能接受用擦过别人脚的毛巾,还打算继续用这条毛巾给自己擦脸。
有点不讲卫生。
虞藻蹙起眉尖,在心底里悄悄嫌弃起了对方。
脱了白大褂的DR.L,里面只穿了一件黑色高领毛衣,他也不嫌热,进屋了也没有换身衣裳。
给虞藻擦完较后,他把白丝与小皮鞋放在一边,给虞藻穿上明显大一号的、显得尤其宽松的拖鞋。
DR.L给虞藻泡了饼干与热牛奶,还切了水果拼盘,简直要把虞藻捧到天上去了。
忽的,他站在虞藻身前问:“还讨厌我吗?”
什么?
虞藻正高高兴兴地吃着下午茶,喝了一口牛奶,唇角带着点白色水渍。他故作凶狠道:“当然还讨厌”
“我可是很难哄的”
虞藻好像知道他脾气特别差,也知道对方在哄他,而“哄”这个字眼,让当事人都愣了一愣。
原来他在哄虞藻吗……?
DR.L沉思片刻,像一道极难攻克的题目,突然出现了标准答案,还是由出题人亲自告诉他的。他恍然大悟的同时,又另外产生一种微妙的情绪。
DR.L:“那我再想想办法。”
小护士个头小小,脾气倒是很大。
但没关系,只要他一直哄,总会哄好的。
DR.L脑中已经列好一系列的计划,而虞藻已经把自己吃得肚子鼓鼓,都开始犯困了。
但也有点不舒服。
他不知道当时的情况有多混乱,小推车被推翻时,一部分生理盐水与消毒水溅在他身上,也许是角度比较刁钻的缘故,小短裤洇了一块,现在还有点湿湿凉凉的。
坐在床沿的虞藻,不安地并了并膝盖。
从DR.L的角度来看就是,漂亮的小男生,小脸微微抬起,面颊绯红、张着唇喘气。大腿并在一起,交错地磨了磨。
不知道在捣鼓什么。
袖口被扯了扯。
细细白白的手指,轻轻捏着DR.L的袖子,他望了过去,小护士的另一只手揪着裙摆,花苞透着粉红,很小声地说:“能不能给我找件干净的衣服呀……”
“我裙子湿了……”虞藻眼睫晃动,声音越放越轻,“裤子也是……”
DR.L望着他,似乎很困惑:“裙子里面为什么会湿?”
虞藻很老实地回答:“因为当时病人撞到了小推车,很多生理盐水都从下面泼进去,把我的裙子打湿了……”
其实被打湿的是小短裤,但他没好意思说,模糊成了裙子。
他一直不提的原因是,位置有点尴尬,有点像尿了裤子。
DR.L垂眸看着他。
纤白手指紧紧抓着中央裙摆,仿佛在挡什么似的。
难怪。
难怪一直捂着不让人瞧。
DR.L还以为是里面藏了什么东西,所以身上才那么香。
并不是闻惯了的消毒水的气息,而是另外一股惑人神志的,柔软的、上扬的香气。
被小护士坐过的位置,哪怕只有小小一块的床沿,他都能明显感觉到,他整张床都被染香了。
他甚至产生一个怪异的冲动。
想让小护士再坐坐他的枕头,让他的枕头也染上这股好闻的甜香。
等到了夜晚,他将脸埋进柔软的枕头中,也能想象出,小护士是如何坐在他的枕头上,一点点把枕头蹭香的。
“我的衣服给你太大。”
虞藻委屈巴巴地垂下脑袋,没几秒,DR.L又说,“我订了几套衣服,裁缝正在做,按你的尺寸修改,也许要傍晚才能送到。”
“先穿我的衣服,可以吗?”
虞藻矜持地点了点头。
他又迫不及待仰起面庞,很认真地说:“我要软的料子,之前的衣服料子好硬,我穿上去好痛,磨得特别不舒服……”
菲斯图尔给实习生的工作服用的都是最差的料子,他这细皮嫩肉的,当然会不舒服。
DR.L说:“用的是最好最贵的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