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莲花被迫万人迷 第127章

抱怨都是小小声的。

光是捂住嘴巴,虞藻自然不会这么糟糕。

但关键他不老实。

胆子说小是小,说大也很大。在怀里特别不安分,蹭来蹭去、小心思全部写脸上。

这些小鬼靠声音辨别方向,只要足够安静,虞藻就不会被找到。

谢珩怕虞藻发出声音,于是先斩后奏捂了虞藻嘴巴。

被捂住嘴巴后,虞藻一直挣扎,竟然还试图张开唇咬他,最后自然没有得逞,反而将柔软饱满的唇肉磨蹭着他的掌心。

让他沾了满手的口水。

掌心湿漉漉一片,谢珩皱起眉头,把手掌凑到虞藻眼前:“因为你的嘴巴很香,只要一张开嘴巴,它们都会闻到。”

“会迫不及待往你嘴巴里钻,哪里香往哪里钻。”

“你没有闻到吗?我的手上都是香气。”谢珩面无表情地说,“都是,你留下的口水味。”

虞藻面庞涨红。

他支支吾吾,原来是因为这个吗?对方在帮他挡住嘴巴里的味道,结果他还想咬人……

虞藻蔫蔫巴巴地低下头,有些心虚,小小声地问:“很多口水吗?”

“很多。”谢珩说。

“那怎么办呀……”虞藻自知理亏,声音越来越轻。

谢珩不是个擅长言辞的人。

但在看到眼前的小男生后,他变得话很多。

白白净净的小脸红透了,嘴巴也被揉得嫣红,跟被用力吃过吮过似的,唇周晕开一团湿红色泽,衣服也是乱的。

谢珩把手伸到虞藻唇边,说:“你弄的,你自己弄干净。”

虞藻缓缓睁大眼。

他一点儿都不知道掩饰情绪,有点委屈与愤怒,却敢怒不敢言,只敢怂怂地瞪了谢珩一眼。

偏偏还瞧不起,瞪人都瞪错方向。

这是什么意思?让他把自己的口水擦干净,都不乐意?

谢珩“啧”了一声,怎么会有这么娇气的人。

算了,反正他的口水很香,横竖说都是赚到。

不用他擦。

谢珩想,等会儿回去,他自己舔干净算了。

谢珩刚要收回手,温热细腻的触感搭在手腕。

他的瞳孔放大,在他惊诧的注视中,小男生低下毛茸茸的脑袋,一小截粉嫩舌尖从红肿的唇内探出。

像只小猫儿,慢吞吞地舔舐他的手心。

……

薄寒轻轻敲了敲虞藻的房门。

没有声音。

果然睡了。

薄寒已经大致掌握套间内所有人的生活习惯以及定位。

虞藻,是食物链的顶端。

皇帝般至高无上的地位、公主般的美貌……值得被所有人宠爱。

齐煜明,虞藻的舔狗一只;陈迟,虞藻的忠仆一个;钟宁,虞藻的大厨……至于他。

他目前还没有名分。

薄寒观察四周,无人,很安静。

他在门锁内插入一根铁丝,捣鼓两下,门就开了。

薄寒悄悄潜入房间。

虞藻果然在睡觉。

他很听陈迟的话,陈迟让他穿浴袍睡觉,他就穿浴袍。

薄寒的眼神微暗,本来是来干正事、在陈迟口袋里放窃听器,盗取商业机密的他,骤然燃起一股妒火。

虞藻不是坏心眼很多吗?为什么这么听话,让穿浴袍就穿浴袍?

为什么这么听陈迟的话?陈迟配吗?

薄寒没由头感到烦躁。

正事忘了做,他来到床沿,本想偷偷摸下虞藻的小脸、给个惩罚。

却意外看到一张红得怪异的漂亮脸蛋。

床头灯光打开,薄寒能清晰看到虞藻微微蹙起的眉尖,似乎有些痛苦与难受,睫毛根部被濡湿,长而卷翘的黑睫簌簌颤抖。

看起来好可怜。

浴袍下摆伸出一双雪白的腿,丰腴而富有肉感的腿紧紧并拢、夹在一起。

像冻着了似的,还上下蹭了蹭。

薄寒看呆了眼。

一个漂亮的小男生,睡得一无所知。

却在他面前磨腿。

薄寒磨了磨牙,什么意思?

到底睡着没有?

睡着还磨腿?这是正经小男孩吗?

大脑变得极其活跃,薄寒耳根却赤红一片,他紧紧盯着虞藻的漂亮脸蛋,与小幅度磨蹭的腿,一双眼睛根本不够看。

薄寒看着虞藻的小脸愈发绯红,光洁额头沁出一层细密的热汗,看起来实在糟糕。

明明什么都没做,却好像什么都做了。

清丽漂亮的脸蛋泛着病态的潮红,似乎正在忍受难以言说的欺负。

可房间里只有他们二人,哪来的别人?

理智告诉薄寒,他该快速将窃听器放在陈迟口袋里,然后离开。

而不是像无耻的变态一样,在床沿看着别人的小妻子睡觉磨腿。

雪白后颈沁出一层热汗,皮肤变得薄红,可能是因为体温升高,那股若有若无的甜香变得十分浓郁。

十分让人着迷。

“呜……”虞藻抿住唇,发出有点痛苦的哭叫。眼尾洇出泪水,“不要……”

做噩梦了吗?

薄寒喉结滚动,有些恍惚。

好可怜,好可爱。

无助的小男生正在经受噩梦折磨,摇头晃脑地别着脑袋,平坦的胸脯随着呼吸起起伏伏,一双长腿白得晃眼。

只是一个人睡觉,就吓成这样吗?

薄寒手指轻轻捏住被子边缘。

他只是觉得虞藻一个人睡觉、做了噩梦太可怜,所以想进被窝陪陪虞藻。

并不是因为别的。

他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做不出占别人妻子的便宜。

更不会趁人之危。

薄寒自言自语般:“我只是抱抱,什么都不做。”

说着,就要掀开被子,将自己与虞藻一起裹进去。

被子掀开一点儿,又马上落下。

薄寒呼吸急促。

太香了……

被子掀开的那一刹,浓烈的香溢出。

薄寒的心脏怦怦直跳,剧烈到他浑身肌肉发紧。

他这辈子都没这么紧张与期待过。

冷静,冷静。薄寒告诉自己,他只是抱抱,什么都不做。

他只是帮陈迟抚慰一下做噩梦的小妻子而已。

他乐于助人,并没有别的想法。

如果陈迟知道,陈迟肯定也会很感谢他的帮忙,如果不是他,可怜的小妻子要一个人度过做噩梦的夜晚。

不过还是别让陈迟知道这件事吧。

薄寒鼓起勇气,准备再一起掀开被子,将他与虞藻同时裹紧被窝。

莫大的欢喜潮涌而来,几乎要将他的情绪掀翻。

被子刚刚掀起,薄寒正要爬上床,床中央的小男生忽的抖了抖睫毛。

随后在一片寂静中,慢吞吞地睁开眼睛。

薄寒浑身僵硬,保持爬床到一半的动作。

像被雷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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