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好奇怪……”
虞藻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稍一动弹,便能感到珠子碰撞,连带小腹也翻江倒海,各处挤压。
裴雪重耐心地问:“哪里奇怪?”
虞藻说:“就是奇怪。”
得到这个回答,裴雪重似乎心情很好,他极为享受幼弟对他无理撒娇的行为。
他看着那条在水中飘荡的红色细线,那是穿着珊瑚珠的线。他道:“那小乖,你自己排出来,可以吗?”
“让哥哥看看。”
虞藻睁圆了眼:“什、什么?”
他不敢相信,这是霁月风光的兄长会说出来的话。
一张小脸红红白白过了许多道,最终定格在绯红的艳色。
虞藻抿住唇,摇摇脑袋。
他生怕兄长真让他自己排,于是将膝盖并拢,反而收得更紧了。
裴雪重轻笑一声:“既然小乖不肯给哥哥看,那哥哥只能自己拿了。”
裴雪重虽说要帮虞藻拿,大掌却先一步覆在虞藻的手背上。
他牵着虞藻的手,引着虞藻,一起捏住那截外露的红线,将珊瑚串扯了出来。
最后一颗珊瑚珠现出视野时,虞藻的睫毛抖了一抖,软趴趴伏在裴雪重的肩头。
粉白颊肉在肩膀挤出柔软的一团,唇瓣鼓起分开,呵出来的气都是香的。
珊瑚珠串连接腰间链子,无法拆卸,故而垂落在腰后。
被汤泉水浸泡过后的珠串,蒙上一层晶亮水润的光泽。
裴雪重捧起虞藻的面庞,另一手,揉了揉肚兜上的红梅位置。
“二哥吃过吗?”
“嗯?”
润成一撮撮的长睫,轻轻地眨动。虞藻垂眸盯着裴雪重的手,慢吞吞地点了点头:“吃过。”
“二哥吃过,那哥哥可以吃吗?”裴雪重稍稍俯过身,若忽视此刻的行为,观神情,与清俊风雅的翩翩公子哥儿没有两样。
虞藻微微睁圆了眼,不说可以,也不说不可以。
只是唇瓣微微抿着,颊肉显得鼓出一点儿,泛起霞云般的薄红。
裴雪重知道,当幼弟表现出类似的微表情时,是同意的意思。
不过难为情而已。
面庞再度挨近,高挺鼻梁染上许些水珠,在嫣红的肌肤蹭过时,带来滑腻的触感。
虞藻小幅度抖了抖,裴雪重这时又仰头、抬起平直的黑睫,道:“小乖,捧起来喂哥哥。”
虞藻怔了怔。
他面庞浮现罕见的慌乱,支支吾吾:“可、可……”
他眉眼垂落下来,小小声说,“可是二哥都是自己吃的……”
“可是我想让小乖喂。”
裴雪重将面颊埋了过来,轻轻蹭了蹭。温润声线被闷得有些发哑,“不可以喂哥哥吗?”
太奇怪了。平常,虞藻便不明白,为何兄长总是喜欢这般,他们又不是未断奶的孩童。
现如今,裴雪重不仅要吃,还要他亲自喂。
脸皮本就薄的他,自然无法做出这般行为。
裴雪重看出他的难为情,偏偏还要用面颊蹭他,宛若含笑的嗓音,一声声地问着:“小乖,可以吗?”
“不可以喂哥哥吗?”
虞藻还是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不过,湿润眉眼向下蔫吧,无助又委屈地看向裴雪重。
熟悉幼弟细微表情的裴雪重,头一回这么没眼力见,他仿若看不出虞藻此刻的羞耻,伸手按住虞藻的手背。
他将虞藻的手往锁骨下摁,带着虞藻、让虞藻将自己捧起。
掌心被捧起一点儿弧度,因为刻意为之,又被挤得微微变形,连带肚兜处的红梅,也被摁下一小块。
裴雪重亲昵地以鼻尖蹭过,薄唇间呵出来的气流滚烫,尽数落在嫣红的软肤上。
虞藻被烫得肩膀一抖,连带着嫣红软肤一起颤颤。
他正要后退,裴雪重却已贴近吻了过来,他只能双手抱着兄长的头,借以稳住身形。
温泉水滚烫,虞藻泡得浑身酥麻。
听着耳畔水声,再低头见到兄长一脸沉迷的模样。
“小乖喂的,果然更好吃。”
面庞腾的涨红。
虞藻怔怔地想。
这位兄长,好像跟他想得不太一样……
……
被水浸透的肚兜被彻底褪下,无情丢至一边。
拍打在一双突兀出现的玄色鞋履上。
裴忌手中端着水果、点心,与新鲜制成的酪樱桃。
由于运冰的路途出了些意外,酪樱桃的制作耽搁了些时间,所以他才等了许久。
也给了裴雪重可乘之机。
裴忌匆匆回到汤泉,一眼便看见,裴雪重正深埋在其中吃。
不知是不是裴忌的错觉,幼弟的软肤被温泉水蒸得更加嫣红,在缥缈的热气中,边缘还有几块牙印。
许是听见的裴忌的脚步声,虞藻慢一拍地侧首。
清丽粉艳的脸蛋一片迷惘,红唇微张,露出被吃肿了的舌肉,唇角涎水还在无声向下流淌。
四目相对下,裴忌听见虞藻轻轻唤了声“哥哥”。
不知道喊的是哪位兄长。
不过,两个兄长都回应了。
清脆一声响。
虞藻看到裴忌将刚取来的水果与点心搁在一边,恰好,裴雪重不满他走神,咬了他一口。
他呜咽一声,在朦胧湿润的视野间,他看到裴忌缓缓褪去外袍,下水,朝他走了过来。
……
虞藻躺在榻上生闷气。
他不想理兄长,但他被夹在中间,不管面向哪边,都能看到兄长的脸。
最后没办法,虞藻脸朝下趴着,伸手扯过锦被,挡了挡光溜溜的屁股。
眼不见为净。
“小乖,生气了吗?”裴雪重在一旁失笑靠近,掀开锦被,“生气归生气,药还是要上的。”
裴忌掰开看了看,说:“没磨破,轻微泛红。”
虞藻面庞涨红:“你、你……”
他趴在枕间,偏过脑袋,如墨青丝披散在布满吻痕的后背,透出密密麻麻的吻痕。
腰肢那一块更是惨不忍睹,多个指痕纵横交叠,衔接而下,更是一塌糊涂。
“你真的讨厌”
湿红的、盛着水光的一眼,似夜幕明星般闪亮,又带有几分委屈的控诉。
裴忌凝视片刻,伸手将虞藻的脸蛋捧来,粗舌如猛兽般舔舐细嫩的颊肉。
虞藻被舔得面颊刺辣,胡乱伸手打着裴忌、踹着裴忌。
“打够了吗?”裴忌毫不反抗,“打够了再舔你。”
“哥哥”虞藻忍无可忍,他偏过头看向另一边,“二哥他老欺负我”
熟悉的画面。
在他们之间发生过无数次。
裴雪重长臂一伸,将虞藻搂了过来。
他尚未束冠,穿着十分随意,如清俊的世家公子,而不是杀伐果断的将领。
“他真坏。”裴雪重哄着幼弟。
虞藻绷着脸蛋点头,又摇摇头,道:“哥哥,你也坏。”
裴雪重和裴忌二人,半斤八两。
裴雪重唇角笑意更深。裴忌意外极了。
虞藻竟会说裴雪重坏。
他还以为,在幼弟心目中,长兄是最完美的存在。
裴雪重道:“这便坏了?”
“这还不坏?那什么才叫坏?”虞藻用力翘着眼睫,“你们都把手放进来,我、我……还不帮我把珊瑚串拿出来。”
裴雪重哄他:“不是在帮你拿吗?只是我和二哥笨手笨脚的,找不到。”
“都怪我们,辛苦小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