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日殿试,燕清远被钦点状元,当场授职翰林院修撰。
虞藻莫名其妙:“你提清远做什么?”
心头涌起微妙的不爽,裴忌道:“你同他倒是亲近。”
清远,清远。
也不知道这穷书生哪里入了小皇帝的眼,自落魄时分,小皇帝便对他多有关照。
昔日还是个落魄书生时,这穷书生便敢在那小木屋间行放肆之事。
现在身上有了功名,还不知会如何呢。
想到近日群臣提及的选秀一事,裴忌眉眼染上几分烦躁。
虞藻稀奇地看着兄长的神色。
他双手捧起裴忌的脸,眼中闪烁明亮的光彩,他鲜少看到兄长如此外露的表情,就仿佛……
被夺走了最心爱的宝贝。
一双小手不安分地乱揉,将裴忌的脸挤得变形,裴忌不反抗也不言语,而是一声不吭任他搓圆揉扁。
“哥哥,你会帮我写功课的,对吗?”虞藻睁着水灵灵的眼,问。
裴忌:“嗯。”
“那我的奏章,你也会帮我批的,对不对?”
裴忌:“嗯。”
“哥哥,明日我想去翰林院一趟。”虞藻抱着裴忌的腰,撒娇道,“你帮我和倪先生告假,好不好呀?”
裴忌眉峰皱起:“翰林院?”
虞藻点点脑袋:“凌北他们邀请我去翰林院玩儿呢,他们说给我准备了许多新鲜玩意儿。还有清远,他特地给我画了一幅画,还题了字……我想去看看。”
裴忌垂眸看向虞藻,眼底涌动幽深的暗色。
下巴尖蓦地被捏住抬起,虞藻呜咽一声睁大眼睛,因言语分分合合的唇缝间、蓦地抵进强势而又滚烫的舌肉,又迅速舔吻至了最里面。
小舌头被卷缠着含吃,近乎够到嗓子眼的深吻,发出响亮缠绵的水声。
柔软湿热的口腔被舔弄得泥泞软烂,唇角洇出一滩透明色的水渍,顺着唇角往外流,滴滴答答落在地板上。
“唔……哥哥……”
裴忌将虞藻将他扛起压在桌案上,推倒一地的奏章。
桌上的卷轴古籍扫落一地,发出混乱声响。
小幅度的挣扎间,刚换上的里衣再度散开,露出贴身轻薄的轻容纱肚兜。
窗户大开,强烈日光之下,能够清晰看见下凹纤细的腰肢弧度,纤薄细窄,好似一掌可握。
近乎毫无遮挡的情况,却因一层朦朦胧胧的薄纱,呈现出一种珍珠般的诱人色泽。
裴忌将手伸了过去,大掌扣住虞藻的膝弯,俯身而来,强势且霸道地捣着虞藻的口腔,亲出混乱黏腻的水声。
“哥哥呜呜……”
被压在桌案上的他,一只白皙柔美的腿高高翘起,在半空间胡乱地蹬踢乱踹。
被钳住的下巴尖,泛着斑驳的红痕。虞藻竭力侧过身,投来求助的湿润目光,“二哥他、呜……他打扰我学习”
饱满臌胀的唇肉,被薄唇挤得下陷变形,又被齿关叼起来含舔,发出下流的水声。
裴雪重自小视力优越,他自然能清晰瞧见,那根粗舌是如何抵进那细小的唇缝间,又是如何发狂地舔吮,粉舌被吃得红肿、颤颤发抖,搅出一片黏腻声响。
距离不远的裴雪重,颇为无奈地放下奏章。
听着不远处的暧昧声响,看着那糜艳的一幕,他低头看了一眼,抬手揉了揉眉心。
他终究不是圣人。
裴雪重有些头疼。
他本意是想尽快批完这些奏章,好让幼弟接下来轻松一些,更好应对朝堂上的那些老顽固。
可当下,他显然无法再继续将心思放在正事上。
裴雪重缓缓起身,金丝楠木的椅子向后拉开,在地面摩擦出微妙的声响。
他近乎无声地,走到另一处桌案。
而这时,虞藻恰好拼命挣脱了裴忌的吻,他双手猛地将裴忌推开。
哆哆嗦嗦地翻身趴在桌案上,一点点往前挪爬,他被亲得浑身无力,眼睛与嘴巴糟糕湿润,竟还在源源不断地往外淌着水儿。
虞藻慢吞吞地爬到桌案边上,正要翻身下来,眼前却蓦地出现一阵黑影。
他讷讷地抬起脸蛋,被吃得嫣红湿润的口腔完全暴露在视野下,一小截红肿舌肉缩不回去似的、半吐在外面。
呆呆愣愣仰起面庞,乌发披散在身后,部分湿黏在鬓发边。
对上一双有些深沉的眼,虞藻怔怔地并了并膝盖,小小声地唤了声:“哥哥?”
前后同时响起兄长的应声。
两道诡异重叠的男声,让虞藻猛地一激灵,他匆忙撑着桌案跪立起来,身前的裴雪重却靠近一步,将他拥入怀中。
修长如玉的手指勾起他的碎发,裴雪重在他耳边哑声道:“小乖,你们玩得这么开心。”
“是不是该轮到哥哥了?”
什、什么?
滚烫大掌落在腰后轻轻摩挲,将他猛地往回一按。
他们腹部贴着腹部、以一种亲密无间的姿势拥抱在一起。
虞藻睁大了眼睛,危机感陡然上升。
他急忙转过身,却迎面贴上另外一个同样灼热的胸膛……
第160章 想谋朝篡位的小世子(四十)
午时太阳正烈,却因突如其来的一场妖风,卷得天空乌云密布,继而下起了细细密密的小雨。
雨势逐渐有转大的迹象。
明凛退位为太上皇后,在宫中寻了个幽远僻静之地,专心养病。
远离繁杂的政事后,他一身轻松,却因过度清闲,而有些不习惯。
不过,太医院为他诊脉时,表明经过这段时日的修养,他身体已有好转的迹象,若一直按照这个方式调养下去,虽不能将身体病症根除,但恢复个七八,不成问题。
明凛望着窗外雨势,他每日为给自己寻些事做,栽花种树、学习下厨,也算是打发时间的一种方式。
他低头尝了一口汤,刚煲好的补汤味道鲜美可口。
“来人。”
一位宫人垂首进入宫殿,明凛问,“陛下现在在养心殿,对吗?”
宫人迟疑着回答:“应当是在的。听陛下身边伺候的太监说,陛下下朝后便回养心殿批阅奏章,裴相国与裴太尉二人陪伴左右。”
先前明凛也担心虞藻不适应皇帝生活,但有这两位义兄在,虞藻的皇帝之路十分顺利。
也算是两颗好棋子。
明凛微微颔首,他将刚煲好的汤装入食盒:“陛下初登基,勤于政事是好事,但也不能过度操劳。”
他决定去给虞藻送补汤,好补补身体。
养心殿的大门紧闭,门口宫人被遣散得只剩几个面熟的,他们手提宫灯,在绵绵细雨中如同夜空明星,为明凛照亮前来的路。
“你们怎不在陛下身边伺候?”身侧宫人收起伞,明凛提着食盒,看向养心殿门口的宫人。
宫人行过礼后,神色恭敬道:“陛下批阅奏章过于疲劳,现在应是已经睡下了。裴相国叮嘱过我等,切勿让人打扰到陛下休息。”
明凛微微颔首,目光燃起许些怜爱之意。
原来是太过用功,累着了,所以睡下了。
那便更要喝喝他的补汤了。
明凛放轻了声音:“吾明白了。吾来看看陛下。”
虽得过裴相国不允让任何人进入养心殿的命令,可眼前之人可是太上皇。
宫人纷纷避让,为明凛推开了门。
明凛没有让其他宫人一同进入养心殿,他也担心宫人笨手笨脚的,惊扰到虞藻休息。
养心殿是他熟悉的场所,他看向办公的桌案,上方奏章散乱,部分落了一地,他将食盒放在一边,轻手轻脚地帮小皇帝收拾了起来。
怎这般粗心?
奏章都能弄到地上。
地面的奏章被一一捡起搁在桌案,明凛绕过桌案时,脚步不由驻足。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附近萦绕一股甜腻浓香,这是小皇帝身上的香气,不过当下的味道比记忆中的更深更浓,宛若被强行催熟的花,散发待人采撷的甜香。
正当明凛恍神时,忽的,听到一道若有若无的、类似梦呓的哼声。
他下意识偏过头,望向床榻的方向。
先前明凛住在养心殿时,并无眼前层层叠叠的纱幔,不过小皇帝畏风又不喜入睡时有光,于是裴家两兄弟在床榻边装上层层轻纱。
轻薄堆叠的纱,既不失美观,又能起到遮挡作用。
窗户只开了一个小口用于通风,殿外清风徐徐灌入,将眼前白纱吹得翻飞。
明凛绝对没有听错,这是小皇帝的声音。
他试着靠近,道:“陛下,你睡醒了吗?”
“我为你煲了汤,若你醒了,正好可以起来品尝一二。”
明凛终究还是担心小皇帝没有睡醒,于是声音与脚步皆放得很轻,“近日我养病,闲来无事,竟找到一方西域进贡来的帕子。我平日也用不着这些,但这帕子生得实在精致,于是便一起送来了。”
“陛下?”